第230章

2024-07-18 04:39:23 作者: 君幻鳳

  一道紅影一閃,伴隨著一陣玫瑰花香飄過,眼看要落入海面的永璋,竟被紅影帶到了不遠處的船上,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綠衣蒙面少女,她的周圍還散發著陣陣柔和的紅霧,傅恆也驚訝的看著她,因為此女正是挽兒。除了心兒,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挽兒帶了永璋上船後,就不再理會,好一會一旁的清醒過來的傅恆才過來:「四阿哥可受驚了?」

  永璋見是傅恆,原本驚魂未定的他也算定下了心神,然後拱手道:「原來是傅六叔啊。」對於傅恆所有的阿哥皇子都尊一聲六叔,實在是因為傅恆素來是乾隆最信任的人之一。

  傅恆點了點頭:「四阿哥多禮了,臣可不敢受。」

  

  永璋看了看一旁悠閒看著前面小島冒火神的挽兒和心兒,好奇的看著傅恆道:「這兩位姑娘是?」

  傅恆笑道:「四阿哥,這兩位可是端榮長公主和端柔長公主呢。」

  永璋微微一愣,對於這兩位長公主的名諱也有所耳聞的,忙施禮道:「永璋見過兩位姑姑。」

  心兒眨著頑皮的眼睛笑道:「四阿哥啊,這跟火神親吻的感覺如何呢?」

  永璋微微苦笑,方才的歷險可也讓他有些尷尬的,因此如今聽心兒這般說了,不覺苦笑著對挽兒施禮:「多謝挽姑姑救命之恩。」

  挽兒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睛去看著遠方的小島,心中卻若有所思。

  心兒見挽兒這樣好奇道:「姐姐在看什麼?」

  挽兒看了心兒一眼,然後目光仍然看著前面漸漸火神面積變小的小島,緩緩道:「我總覺得那小島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

  心兒詫異的看著挽兒:「挽姐姐。」

  挽兒的心在告訴她讓她去島,若是不去就會錯過一生。

  她甩了甩頭,想拒絕這種召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甩不掉。

  挽兒有個性格,那就是既然甩不掉,那麼就去面對去,這一點完全來自迎春的教化,素來迎春就教導她,如果是必須面對的,那麼就早早面對,免得將來反而麻煩。

  想到面對,她的眼色一沉,心兒見挽兒有這樣的眼色就知道,挽兒一定又做了什麼決定。

  挽兒對一旁的傅恆道:「勞煩傅大哥送心兒回京城去呢。」

  心兒聽了忙拉著挽兒:「挽姐姐,你要去哪裡?」

  挽兒指了指前面的小島:「那裡,我感覺我一定要去那裡一趟。」

  見挽兒指的地方,傅恆臉色一變:「不行,太危險了。」

  挽兒聽了淡笑一聲:「哪裡能危險的了,火神已過,如今去,我才不會覺得危險呢。」然後對心兒道:「我出來後再去找你。」

  心兒眨了眨眼睛,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你可要當心些呢,不過回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裡面的故事呢。」

  挽兒明白的點了點頭,可一旁的傅恆還是不同意:「我不能讓你去,若是有個好歹,我如何面對皇上的信任。」

  挽兒聽了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傅國舅,你若是有能力就阻攔我吧。」說完一陣清脆的笑聲,然後只見她凌空飛起,隨著飛升,身上泛起淡淡的紅霧同時發出一陣淡淡的玫瑰花香,然後只見她認準的了方向,飄飛而去,快的讓傅恆都來不及反應。

  一旁的心兒見了笑道:「傅國舅,你別阻止我挽姐姐了,她的功夫高著呢,不然你以為二姨媽為什麼會放心她來呢。」

  傅恆看著那紅色人影消失的放下,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我們還不了解這位端榮長公主的底細呢。」然後看著心兒:「那麼心兒公主呢。」

  心兒眨著無辜的眼神:「我怎麼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傅恆好笑道:「心兒公主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心兒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什麼不為人知啊,說得我好似見不得人似的,我才沒什麼秘密。」只是不想說而已,當然最後一句是放在心裡加的。

  傅恆苦笑的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看著已經沒有蹤跡的挽兒去的方向。心兒卻一臉輕鬆,轉身朝船艙走去,邊走邊道:「我要睡覺呢,到了岸邊再來叫我。」

  看著這兩個異於常人的公主,傅恆和永璋不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不說這邊心兒如何,也不說傅恆的擔心,且說挽兒,展開玫瑰心經朝小島飄飛而去,當她落在小島的地面上的時候,素來凡事不會有什麼波動的她如今見了眼前的一切也是有些詫異了。

  要知道火神過處,一般都是山木被焚,草木盡毀,花草全滅,更不要說那些野生的動物了,自然也是屍骨全無,可是眼前的一切讓挽兒詫異了。

  明明外面火神才肆虐過,可這裡面卻是鳥語花香,百花齊放,甚至有些在外間都看不見的罕見花草,在此處也是競相開放,更不要說一些珍禽走獸了,什么九尾狐狸,白鳳孔雀,翠斑鸚鵡,可謂是人間仙境了。

  挽兒慢慢的走著,人過處,不掀起一陣風土,也不去驚嚇這裡和諧的一切。

  挽兒邊走邊看,不自覺的走到了一處水潭前。

  這水潭的旁邊樹立了一塊石碑,碑上寫著兩個字:碧潭

  果然也是潭如其名,一片的碧綠清澈,挽兒自然也是見過一些碧綠的水池,可那些都是因為上面有浮萍或者周圍有蒼勁的樹木,所以倒影了才顯得碧綠,可是眼前的綠色卻不見一點雜質。

  水池上不見任何的浮萍,周圍也沒有任何的樹木,自然更不會有什麼倒影存在,周圍有了的也不過是一些草坪,雖然也是綠色的,卻成不了這水池的倒影。

  挽兒輕輕蹲下,然後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輕輕的解下了自己的面紗,一張美幻絕倫的容顏顯露在了這裡。

  挽兒的容顏素來像風無痕,那風無痕原就是個比女子還美之人,因此同樣一張臉,若是在世間想來也是能震動整個人間的,只是素來挽兒不喜歡驚擾別人,所以才不嫌麻煩的帶了面紗,或者出門的時候戴上紗帽,只是此刻,周圍也就她一人,所以才揭下了面紗。

  碧潭好似一面綠色的鏡子,清晰的反應出自己的容顏。

  挽兒輕輕嘆了口氣,不明白為何來這裡,因此決定在走走,若是有答案是最好,若是沒有,她也當離開了。

  沿著碧潭,她慢慢的逶迤著,只當是散步,好在這裡的風景也是安靜,因此獨自散步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也許是上天註定的,也許是心中的牽引,才走了一半,挽兒竟然發現碧潭中間好似有一條紅線。

  驚訝之餘,她走了過去,定神一看,這哪裡是紅線,分明是一到階梯,若不過陽光反射,還真看不出這裡居然還有階梯。

  挽兒想了想,然後索性就運起玫瑰心經護住了全身,然後小心的慢慢走了下去。

  這階梯雖然在水中,但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竟也不滑腳,石階的寬度並不是很大,也不過一個人能走,挽兒小心的走下去,大約走了二十來個石階的時候,竟發現到了水底,而石階對應的地方,竟然有一扇石門。

  挽兒皺了皺眉,畢竟在水中,她最多也只能堅持一刻鐘不呼吸,所以若是一刻鐘內不能打開這石門,她只得再回水面呼吸了再下來,也許是因為怕麻煩,所以挽兒小心的尋找開門的機關。

  也許真的是天意吧,也不過一會的工夫,竟讓她發現石門旁邊有一塊異於常物的石頭,這石頭被打得相當的光滑,而且半個是鑲嵌在一旁的壁上的,挽兒略略沉思了一下,然後過去將手一按,只見石門竟然應聲而開,而奇怪的是,這水竟然不流入這石門內。

  挽兒雖然詫異,可還是走了下去。

  走進石門,才發現裡面並不暗,因為每隔數洞的壁上就有一顆照明的夜明珠鑲嵌著,石階還是不大,而且明明的封閉的地方,這裡的空氣卻流通的很,挽兒竟感覺不到一絲呼吸困難的時候。

  挽兒邊走邊打量著四周,看著四周布置的一切,挽兒不覺驚嘆,若是個貪心之人來這裡,只怕這地方當真要遭劫了,原來這洞的三面全部都是用罕見的玉石雕刻而成,上面還鑲嵌這難得的夜明珠,這夜明珠原一顆就難得,可如今一般大小的每數米就一個,可想而知的富貴了。

  再說底下的石階,竟然用罕見的金磚鋪墊而成,挽兒有些詫異這裡的富貴,為何卻無人發現。

  慢慢思索,靜靜打量,很快,前面的路也開始開闊起來。

  大約又走了一壺茶的工夫,再度出現一道石門,也許是有了先前的經驗,因此挽兒很快就找到了這扇石門的開門機關,開了門進入,挽兒的臉上再度泛起驚訝的色彩。

  只見這裡什麼布置也沒有隻有一片血紅,這平靜的樣子好似一片血海,紅的透徹,紅的清晰,旁邊也矗立這一塊石碑,挽兒過去一瞧,上刻這血海兩字。

  血海,果然名不虛傳,雖然不見一絲波瀾,卻艷紅如如血。

  她有些詫異的碰了碰這血海,才發現,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血海,只不過是一塊血紅的大石頭,亮徹清晰,才讓人會誤會這是一片紅色湖泊。

  挽兒輕輕的踏上了血海,笑著打了一個圈,發現在這血海中間,竟然還立著一塊白色的石頭。

  挽兒閃了閃眼神,然後朝那白色石頭走了過去。

  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這不過是一片的冰晶,而透明的冰晶裡面竟然還有一人,但見裡面的人雙目緊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顯露著他的不凡,濃濃的粗眉,顯示這他的陣陣英氣,挺直的鷹鼻讓人感覺只有他才適合,這是個難得一見的俊逸之人,也是一個讓人會心動的人,不知道為何,挽兒見了,心下意識的跳了幾下。

  她不自覺的伸手去觸摸,不想手才碰到那冰晶,卻見冰晶竟然開始裂開,然後片片如蝴蝶一般灑落了下去,可在空中卻又轉化成了一陣陣的紅色的粉末灑在了那原本被結的人的身上。

  似乎那本就是屬於他的,隨著這紅色粉末的進入,只見那人的烏黑修長的雙眼睫毛開始閃動,一會兒工夫,他靜靜的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深鴻的眼睛,看清楚些,他的眼瞳有一點的海藍,不過很容易被人忽視。

  挽兒定定的看著他,這一生所經歷的驚訝只怕還沒今日一日來的多。

  那人抖了抖餘下的冰晶,沒再見那冰晶化成什麼,只是散落在了這血海上,他灑脫的一笑,回神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人。

  淡雅的青色竹葉織錦,一張素淨的臉雖不見胭脂卻是增之一分太胖減之一分太瘦,多擦胭脂又太紅了,如今這般卻是剛好,瓜子臉上淡雅的氣質,讓人不覺迷惑,熟悉的玫瑰花香,讓他不覺也定定的看著她。

  她眼中的他,仿似突然間出現的神祗,讓人不覺深深被吸引,被他神秘的風采吸引。

  他眼中的她,明明是個不熟識的人,可好似三生石上就已經相識,那多年不曾動過的心此刻好似又發出了悸動的心跳。

  挽兒不明白自己怎麼了,此刻竟然感覺時間似乎停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被眼前之人深深吸引著。

  好一會,兩人竟同時開口:「你……」卻又同時住口,因此此刻的話語好似是多餘的。

  挽兒深深吸了口氣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

  他笑了笑:「這裡原是我們族人祈求天機的地方,因為我是這一代承受天機之人,所以才要經歷這次的冰封之劫,若非有緣人來,只怕我還要冰封下去呢。」

  挽兒淡淡一笑,忽略他話語中的有緣兩字,畢竟她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有緣兩字能夠說明一切的。

  挽兒打量了一下四周:「那如何出去呢?」

  他笑了笑:「也是簡單的,只要順了這血海之路出去也就是了。」

  挽兒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出去吧。」說完她率先走了出去。

  挽兒從來都是冷靜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的時候竟然無法冷靜,也許是這種陌生的感覺嚇壞了她,因此她需要急急出去,也許出去了就好了。

  「等等,小心。」那人見挽兒這般急,還來不及示警,去見一股煙霧升起,挽兒機警了想退下,可那煙霧竟然繞上了自己,一時間挽兒感覺心中一股熱氣出來,整個人好似喝醉一般緩緩往後倒了下去。

  那人見狀,一個健步上前,攬她入懷,而她也靜靜的躺入了他的懷中。

  仔細打量此刻的挽兒,但見此時的挽兒雙頰竟然通紅,好似喝醉一般,身上竟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味道,那人忙給她把脈,這一把脈可就苦笑了。

  挽兒有氣無力道:「我怎麼了?」

  那人看著挽兒道:「你中的是百年醉,這是我們族人為了防止來這裡盜的人下的一種醉香。」

  「醉香?」挽兒詫異的看著他,雖然她也是看過不少醫書和毒經的,可是沒聽過這些。

  他點了點頭:「素來我們耶律族是強大的,因此歷代收斂了不少寶物,又加上我們每一代的耶律族人中總會出現一個能窺探天機的人,因此凡事也就更加的小心,知道財不露白的意思,因此才找了這個小島,又利用天時地理布置下了這天罡神陣,最重要的是這小島的下面有火神存在,因此更加能讓我們放心的把東西藏這裡,我也是多年前來的時候恰巧遇上火神,不得已才冰封了自己,若不是有人從外面觸摸了這血海冰晶,單憑我自個是不得出來的。」

  「你說了這麼多,還沒解釋這醉香是什麼呢?」挽兒苦笑的躺在他懷中,渾身無力道。

  「醉香是通過多種百年好酒的醉氣提煉而成的,原本是無毒的,只是讓人醉得不能動。」他聽了她的問話笑著回答。

  挽兒聽了皺了皺眉:「如此要多長時間呢?」

  他支吾了一下才開口道:「醉香的效率是百年。」

  「百年?」挽兒這回可急了「這百年如何能成,總不能讓我這般躺著不動吧?難到就沒了別的法子解了嗎?」

  他看了挽兒一眼道:「也不是不能解,只是……」

  「你快說了這解的法子。」挽兒催促道。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然後道:「百年醉其實說穿了醉上百年,當然解藥也是百年,只要你能和異性百年好合,這醉自然也就解了。」

  挽兒一聽整個人滿臉通紅:「你們這是什麼醉啊,簡直是害人的。」

  他見挽兒嬌嗔的樣子,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原本這裡只有耶律家族中人才能進來啊。」

  挽兒氣呼呼的想掙紮起來,可是她卻也真的是無法掙扎,怒瞪著攬著自己的人:「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沒有。」他笑了笑「而且,若你不解這醉,別說你不能出去,我也不能出去。」

  挽兒不明白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扶起挽兒,讓她面對一旁的牆壁,只見上面寫了:百年醉出,陰陽同現,陰陽交融,方能脫身。

  挽兒是明白人,看了上面的字,一時間也是明白了,不覺紅了臉。

  他淡淡笑道:「你也別急,也許還有別的法子,我們先想想再說吧。」

  看他淡雅的笑容,挽兒知道此次是免不了了,想起心中的牽引,她學不來逃避,再觀眼前人,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歷,可也明白他必定非凡,自己若是不按照牆上指示的做,只怕也會連累了他。

  想到這些,她不覺又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若不是自己心急著逃避也不會如此,想了想,然後看著他,好一會,才閉上眼睛開口:「你……」

  「什麼?」他詫異的看著她。

  她的心情很複雜,這樣的話讓她如何說的出口,她的臉更紅了:「你……就按照牆上的做吧。」

  他聽了她的話,愣愣的發的一會呆,看著閉著眼睛的她,滿臉通紅,可見要她說出那話是如何的不容易,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今日,素來以為他的心中只有她,雖然不是最美的,可是卻讓他忘不了,可是眼前的女子,雖然有不一般的容顏,卻有著她那淡淡凡事不在意的氣質,是自己多想,還是自己忘不了她,他竟有一種混淆的感覺。

  看著閉著眼睛的她,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你可想清楚了,若真發生,你就不能挽回了的。」

  挽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想清楚了的,外面很多事情還等著我呢,我不可能在這裡等上百年。」然後睜開眼睛看著他:「我不會怪你的。」說完再度閉上了眼睛,雖然註定要分離,不過只當是個經歷也好,畢竟挽兒從沒有過嫁人的想法,風無痕和迎春也不會逼她的,所以她能自主自己的一切。

  看著這般獨立的她,他輕輕的抱著他到一旁,哪裡有一張石床,上面鋪了一層白色的雪貂薄被,他輕輕的放她在上面:「真的不後悔?」他問她。

  她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卻並不言語。

  他再度看了她一眼,大手輕輕的解開了她的衣物,悉索的聲音讓她也明白他同樣也解開了他自己的衣物,才想著,一個溫暖的身體覆蓋上了自己,她的心一跳。

  「放心,我會儘量溫柔的。」他這般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信任他,也許此刻,已經不容她有所懷疑了,因此她點了點頭。

  看她點頭的樣子,他淡淡一笑,然后豐厚的雙唇蓋住了她不點而赤的櫻唇,一片春意瀰漫在空間,一陣悶哼聲,挽兒流下了最後一滴女兒淚。

  他仿似知道,輕輕的吻去她的淚水,儘量的讓她感覺自己的溫柔和溫暖。

  好久好久,當一切過去,兩人才相擁而眠。

  挽兒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四肢酸疼不堪,看看身邊熟睡的他,她知道自己真的和一個不過才見面的男子發生了本來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發生的事情。

  不過她的心中並沒有什麼遺憾,輕輕的擱開他的手,她下床,撿起地上的衣物,然後輕聲穿上,再度走向血海盡頭,此時她才發現牆上的字跡已經不見了。

  她有些苦澀的一笑,不過她不會怪他,畢竟是自己要求的,她也不會要他負責的,畢竟,做這一件事情是自己提出來的。

  她一咬牙,拖著酸疼的身子離開了這裡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石床上的另一人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手摸了一下旁邊的位置,才發現竟然是空的,他睜開了眼睛,若不是床下有自己凌亂的衣物,若不是石床潔白的薄被上還有那殷紅的血漬,他還真當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呢。

  感覺空氣中瀰漫出來的玫瑰香味,他微微一笑,走了,還走的真快,可惜,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我如何能放了你去。

  看看左手上紅色如血的戒指,他笑的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做完的時候他就感覺她會離開,所以把象徵自己妻子身份的另一隻血戒給她戴了,一旦戴上,除非死亡,否則終身不得脫落,只怕此刻她也應該發現了。

  他微微一笑,起身,慢慢的穿上衣物,該去找她了,不管如何,他都會放她了,曾經失去過一個玫瑰香味的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又出現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可人兒,他才不會放她離開呢。想到這裡,她笑了笑,隨著挽兒的身後而去。

  挽兒沿著血海走到盡頭,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碧潭邊沿,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經歷,不過這個經歷卻也讓她喪失了一些東西。

  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不是個只會回憶的人,重要的還有未來,因此她看清了方向慢慢朝海邊而去,可惜初經人事的她畢竟還沒有完全恢復,因此走了沒多久就有些累了,看了看四周,於是隨意的找了個平整的石頭坐下來調息休息。

  好一會,她才起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感覺頭特別的暈,明明平整的地兒,她卻一個顛簸,眼看就要摔倒,一雙厚實的手從她的腰下穿過,抱起了她:「醉香雖然是解了,可你還是需要休息三日才能完全去了藥效的。」

  深厚磁性的聲音,挽兒不回頭也知道是他,不覺嘆氣:「你怎麼來了?」

  「妻子跑了,我如何能不來?」他笑道。

  挽兒微微一愣,然後回頭看著他:「妻子?我才不要你負責呢。」

  他笑了笑道:「負責?我耶律鴻璽的字典中還沒有負責兩個字。」

  「耶律鴻璽?你是耶律鴻璽?」挽兒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詫異的看著挽兒:「你認識我?」

  挽兒苦笑道:「不認識,不過我聽我爹爹和娘親提過你。」

  「你爹爹娘親?」耶律鴻璽疑惑的看著她。

  挽兒輕輕嘆了口氣:「爹爹風無痕,娘親賈迎春。」

  風無痕和賈迎春,耶律鴻璽這回可真的愣了,他從不想這個讓自己再度動心的女子竟然是風無痕和迎春的孩子,難怪初見時候覺得她的美目見有些許的熟識,看來天意終究還是難以琢磨的。

  挽兒看著他:「你不該來的。」

  耶律鴻璽聽了她的話轉過了心神,微微一笑:「為何不該來,我覺得我才應該來呢,不然還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娘家是哪裡呢。」

  「你……」挽兒有些無奈的看著這耶律鴻璽,好歹這人還是那八旗總旗主呢,這回卻這般的不正經。

  耶律鴻璽看挽兒股著嘴的樣子笑道:「為何我不該來。」

  挽兒低下頭道:「你我那樣原本是為了脫困。」

  耶律鴻璽搖了搖頭:「不對,對於我來說,反正被冰封多年了,再關上數年也無妨。」

  挽兒聽了她的話瞥了他一眼:「那就當是我求你的好了,那件事情本就是為了幫我解毒,所以我們可以當做不存在的。」

  「不存在?」耶律鴻璽笑著搖了搖頭:「如何能當做不存在,你能說,你和我沒關係?」

  挽兒紅了臉道:「都說那是不得已的。」

  耶律鴻璽看著挽兒紅臉的樣子突然有了調侃之意:「不得已?可我卻是盡力去做的。」

  「別說了,很羞人的。」挽兒紅著臉蒙住他的嘴。

  耶律鴻璽好笑的看著挽兒,然後一手仍摟著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拿下她的手道:「挽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叫挽兒對嗎?」

  挽兒低下頭點了點頭。

  耶律鴻璽看著挽兒認真道:「你既然從你父母那裡知道了我,那麼你應該知道,若非我樂意,沒人能強迫我的,雖然你我行了夫妻之實,可是若非我對你動心,我自不會碰你一分的。」

  挽兒聽了這話,不覺抬頭看著耶律鴻璽。

  耶律鴻璽看著挽兒:「你不樂意,難不成是因為的年紀可以做你的父親了?」

  挽兒搖了搖頭:「根本不是如此的,只是我不想你因為負責而勉強跟我在一起。」

  耶律鴻璽笑道:「我才說了,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讓我因為負責而勉強做任何事情。」

  挽兒看著耶律鴻璽認真的容顏好一會才道:「你真不勉強?」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自然,你不信嗎?」

  挽兒微微一笑道:「要我信也容易,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耶律鴻璽看著她:「你說。」

  挽兒笑道:「你我暫時就這般吧,我要看看你是否真如你說的那般不勉強,若是真不勉強,我才真正和你在一起。」

  耶律鴻璽看著挽兒,淡淡笑道:「時間呢,總也要個時間才是。」

  挽兒想了想道:「一年,以一年為期如何?」

  「好。」耶律鴻璽大聲答應了下來。

  挽兒見耶律鴻璽猶豫都不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下來,不覺一愣:「你不多考慮一下嗎?」

  耶律鴻璽好笑的看著懷中的可人兒道:「考慮什麼呢,我覺得如此這般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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