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024-07-18 04:39:19
作者: 君幻鳳
煙靄纏繞的山中,碧海泛浪的谷間,坐落著一個山莊,這個山莊沒有名字,匾額上只有一個字隱,隱,隱的人,還是事情,除了住在這山莊的人,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日,通往山莊的小道上,出現了幾匹快馬,急急的馳在這山莊門口停了下來。
定睛一看,只見一人一雙桃花眼,可天生尊貴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另一人面冠如玉,眉目見出現的也是一種天然的雅致,只這般就能看出兩人都是不普通的人。
那桃花眼的男子,看了看這山莊的字笑道:「想來是此處了。」
另一人仔細打量了,然後點了點頭:「這可也是大行皇帝的親筆呢,皇上,想來太上皇應該在這裡了。」
原來來人正是當今大清的皇帝乾隆,而另一人就是他的妻舅傅恆,素來這乾隆和傅恆情同手足,因此此次來找雍正,也就一同秘密而來。
乾隆點了點頭:「可不是,數年前,阿瑪突然駕崩,鬧的朕還嚇了一跳,原來都是假的,連靈柩中埋的也不過是個金頭,真是讓我這做兒子的沒話說了呢。」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乾隆才說了這話,傅恆還沒說,就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
傅恆臉色一正:「什麼人?」
清脆的聲音忙道:「應該是我來問你是什麼人才對呢,竟來我家門口也不扣門。」一陣香風飄過,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落在乾隆面前。
但見此女一雙若蹙的雙眉,一雙眼睛留著無數的光華,只一眼也知道她是個頑皮人兒,一張鵝蛋小臉上帶這一抹頑皮的笑容,額頭的曇花胎記似乎閃爍著光芒,讓人感覺她不是這世間之人,倒想是世外精靈,一股天生的花香,讓乾隆心神一清,身上穿的是難得的雪雕羽絨斗篷,一雙白色的雪貂靴更把她承托的成了一個精靈。
這樣的女子若是在世間,只怕又惹來一陣波瀾。
乾隆柔和道:「你叫什麼名兒?」
那女孩嘴一撇:「你這人也是沒禮貌,問人家姓名前,你當先說了自己的名兒才是呢。」
乾隆一窒:「在下艾四。」
「得了得了。」那女孩擺了擺手:「說什麼艾四呢,不也說了你這身份了呢,想來讓你這般尊貴的人來這裡,定然是來找人的了。」
乾隆再度一愣:「你如何知道的。」
女孩嘻嘻一笑:「因為我知道你不叫艾四,你叫愛新覺羅弘曆,可是?」
乾隆聽了,看著女孩笑道:「正是呢,那麼你叫什麼?」
女孩扮了個鬼臉:「不告訴你。」
「心兒,你又在胡鬧了。」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讓心兒笑了起來。
心兒忙道:「娘啊,我才沒胡鬧的,是有人找爹爹來了。」
已經步入中年的黛玉竟看不出歲月流逝的痕跡,還是一如當年那樣的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乾隆自是聽聞過這位林姑娘的事跡,不過如今今兒見了,方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為了她能詐死不做皇帝,忙施禮:「見過林額娘。」
黛玉微微一愣,然後笑道:「弘曆是嗎,如今你算是這個時間最尊貴的人,如何能施禮。」然後又看了一眼心兒:「你這丫頭,自己的哥哥來了也不招呼。」
心兒嘟著嘴巴:「娘親偏心呢,以前只顧爹爹不管心兒,好容易來個哥哥,心兒都沒認呢,娘親又好一頓的數落,真正是有了兒子忘女兒。」
黛玉一愣,苦笑不得道:「你這丫頭,什麼都是由你說。」然後又對乾隆道:「弘曆你跟我進來吧,想來你阿瑪若是見了你定然也是開心的。」
乾隆拱手表示感謝,黛玉微微一笑,拉了心兒的手走了進去。
才進莊門口,就見雍正疾步出來,看見黛玉才鬆了口氣:「你這幾日才受涼了,怎麼還到處走。」
黛玉聽了微微一笑,原本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更多了一絲無可言論的嫵媚:「還不是心兒又出去調皮了,所以才去走走,不過卻遇上了弘曆呢。」
雍正一愣,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分別數年的兒子弘曆。
乾隆呆呆的看著雍正,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父親一直是個冷如閻羅之人,從不曾見他跟說柔聲說話,可是此刻,他竟這般的溫柔,如何不讓他驚訝。
一旁的傅恆輕輕的拉了拉弘曆的袖子,弘曆才轉過了神來,然後對雍正大禮參拜:「兒子弘曆見過阿瑪。」
雍正過去雙手扶起了乾隆:「數年不見,你也更加的穩健了。」
一旁的心兒看看雍正又看看乾隆:「爹爹是有了兒子忘女兒,跟娘親一樣,都沒人理會心兒了。」
雍正撇了一眼心兒:「你好意思在我這裡說這話呢,說,一大早又哪裡頑皮去了,害你娘親這般找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娘親才受了涼還沒好全嗎?」
心兒嘴巴一撇道:「看看,就知道,見了爹爹就數落我,你跟娘親一直當我不存在呢,素來只知道你儂我儂的,所以我好自個找挽兒姐姐去了。」
黛玉看了心兒一眼:「你挽兒姐姐才回來,你又去鬧她。」
心兒甜甜一笑:「挽兒姐姐才不會嫌我鬧呢,才說了好一陣子話呢,還說了,一會兒就來給爹爹和娘親見禮呢。」
乾隆好奇的看著雍正:「阿瑪,你們在這裡住的很開心。」
雍正點了點頭:「自然是開心了,這裡沒了外面的負擔,我也樂得輕鬆。」
乾隆道:「可兒子就不輕鬆了,阿瑪,不如隨兒子回宮吧。」
心兒一聽跳了出來:「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乾隆好奇的看著這個小人兒,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因此自然也就親近了。
雍正則含笑不語。
心兒嘟嘴道:「當然不行了,皇帝哥哥的心腸真正不好呢。」
乾隆一愣:「朕心腸不好,這話如何說的?」
心兒瞪了一眼乾隆:「你心腸本就不好,爹爹和娘親在這裡陪心兒的,你卻施心思想讓爹爹出去,無非是想讓爹爹再去做那牛馬一般的皇帝,不可以的。」
「做皇帝是做牛馬?」乾隆哭笑不得。
心兒則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絕對的牛馬呢,別的我是不知道,不夠我聽十三叔說過了的,知道爹爹以前做皇帝的時候每日睡覺也不過兩個時辰,其餘都要做事情,所以我才不讓爹爹去做牛馬呢。」
乾隆看心兒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雍正一臉慈祥的看著心兒,就明白心兒說的是朕的,想來讓雍正回去是不可能了。
黛玉一旁見了笑道:「你們這會子站著說話也不累嗎,我可是要進去了。」
眾人見狀方才發現自己果然是站在門口說話,因此都好笑的搖了搖頭,接著一同進了屋子。
看屋內,布置的也是簡單,不過是一張山木桌子和幾把山木椅子,再來也不過是一個玉屏風和幾個古董花瓶,即便如此,可精通古董的乾隆和傅恆也是明白眼前每一樣東西在世面上有市無價的。
眾人才坐下,只見一個丫鬟已經端了茶水上來。
雍正笑道:「既然找來了這裡,就住上幾日,也輕鬆一番,不過回去後,不可忘了你的職責呢。」
乾隆忙點頭道:「這個兒子自然是你省得。」
雍正指了指心兒:「心兒你是見過了,算來是你妹妹呢,以後說不得你還要多照顧。」
心兒眼珠一轉:「我知道了。」
雍正看著心兒,對於這個女兒這種突如其來的反映好似早也習慣:「看樣子你也是明白了呢。」
心兒雙目含淚,一副委屈樣子:「我就知道,爹爹是嫌棄我了,所以才巴不得我早早離開了,好讓你和娘親繼續你儂我儂呢」
雍正好笑的看著心兒:「你也少假哭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巴不得到外面去闖禍呢,沒人管你,你才樂得清淨呢。」
心兒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好似剛剛的那副委屈的樣子本就不存在:「爹爹啊,你好歹也當做被我騙了啊。」
雍正懶懶道:「管你去呢,我素來也是不待見你了,如今湊巧你四哥哥來了,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去,少煩你娘才是。」
心兒聽了指跺腳:「我就知道爹爹是小心眼的人,不過是霸了娘親一個晚上,爹爹就記恨。」
雍正根本就不理會一旁跺腳的心兒,倒是乾隆有些羨慕的看著心兒,素來自己兄弟幾個看見雍正是怕多與愛,哪裡能如心兒這般大膽的撒嬌呢,不過他對這個妹妹也是喜愛的緊:「好妹子,就不想去見見京城的繁華嗎?」
心兒眼珠一轉:「四哥哥,要我去自然也是可以了,不過萬一我闖禍了,你不能像爹爹這樣罰我。」
「阿瑪如何處罰你的?」乾隆好奇的問道。
心兒支吾了一下不語,倒是黛玉一旁笑道:「能有什麼,這丫頭最喜歡的就是一些零嘴甜品,凡闖禍一次,禛就不讓她碰那些東西一個月。」
看心兒因為黛玉的話低下了頭,乾隆哈哈大笑了起來,倒是傅恆說道:「這樣,心格格就更應該去宮中走走了,這宮中的甜品糕點可是一流的呢。」
心兒聽了眼珠轉啊轉:「真的?」
乾隆點了點頭:「好歹,四哥哥也是皇帝,這可不能騙你一個小丫頭的。」
心兒聽了,霍得站了起來:「我去找挽兒姐姐。」
黛玉詫異道:「你找挽兒做什麼?」
心兒嘻嘻一笑:「反正挽兒姐姐也是四哥哥的妹妹,要去一起去。」說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乾隆不明白的看著雍正和黛玉:「這挽兒是什麼人?」
雍正哈哈一笑道:「這一點倒也是要跟你說的,你算來還有一個六叔,叫胤祚。」
「兒子自然記得,不過不是說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嗎?」乾隆不明白的回答。
雍正笑著搖了搖頭:「你那六叔可是頑皮著呢,哪裡是夭折,不過是隱了世間而已,如今正和我們住一道,挽兒就是你六叔的掌上明珠,因此此番心兒去,定然也是會拉了挽兒的,好在挽兒我倒不擔心,凡事精細著,只是在外面,你這個做哥哥還是要好好照顧好她們呢。」
乾隆忙笑道:「阿瑪放心,這個兒子自然是省得的。」
聽了乾隆這話,雍正點了點頭,心中自然也放心了下來。
因為乾隆是難得來的,黛玉特地親自下了廚房做了幾道小菜,又使人叫了風無痕一家來,也算是讓乾隆見見。
乾隆第一次看見風無痕也驚訝,原本只當女子才有的絕世容顏,不想竟生在一男子身上,好在風無痕也不在意。
見禮後都坐了下來,坐中不見心兒和挽兒,黛玉詫異道:「那兩個丫頭又做什麼去了。」
迎春笑道:「別管她們,挽兒在呢,心兒出不了事的。」
黛玉笑道:「二姐姐這般說,想來是知道她們的去處了?」
迎春笑道:「哪裡是知道啊,還不是心兒跟挽兒嘀咕,出去要帶些什麼好東西去呢。」
雍正聽了笑道:「這倒好,這兩個丫頭在盤算了呢,若這兩個丫頭聚集一起去外面,我還真有些為外面的人擔心呢。」
「四伯伯,你少說我跟心兒的壞話了,別當我沒聽見。」話語一落,一個身著米麵虎斑翻邊斗篷的女子進來,但見此女一張瓜子臉,一雙似喜非喜的雙鳳眼,淡淡的紅唇不點而赤,眉間的點了一顆硃砂,顯得俏皮又顯得神聖,若心兒是精靈,則她是擾亂人心的妖姬,同樣的美麗,不同的嫵媚,卻讓人不敢瞻仰。
心兒一旁聽了挽兒的話只點頭:「就是,挽姐姐,你說說,這爹爹怎麼就是愛說我們壞話,好在你是六叔生的,不過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呢。」
挽兒一旁竟一臉正色:「可不是,我也懷疑呢,是不是當初有人偷偷將你換了啊。」
心兒一愣,然後忙道黛玉身邊:「娘啊,你不會真讓人把可愛的女兒我換了吧。」
黛玉聽了笑道:「你這小人精還不快坐下吃飯,若是知道你這般大了就頑皮,我還真當換了你。」
心兒聽了嘻嘻一笑,然後拉著挽兒入席道:「可見,我還是爹娘親生的。」
眾人聽她說的可愛,不覺又都笑了起來。
用完餐,雍正帶了眾人換了個地方,然後品茶聊天,雍正看著挽兒道:「挽兒,四伯伯有心要你和心兒一同到外面去呢。」
挽兒早已經從心兒那裡聽說了,因此想了想道:「出去就出去吧,我也不在乎,其實去哪裡還不都一樣。」
挽兒這般說話讓乾隆一愣,原當這挽兒和心兒一般頑皮,可此刻感覺她似乎又多了什麼。
倒是雍正幾個好似已經習慣了挽兒的多變,因此笑了笑道:「如今提出來也不過是等你個話兒,你可要出去。」
挽兒連頭也不抬,只是優雅的茗了一口清茗,然後才開口:「四伯伯,你都開口了,我會不去嗎,而且,你也不放心心兒一人去,所以自然只好我陪了一起去了。」聽挽兒這般冷靜的分析,乾隆更加的詫異了。
迎春看了看挽兒:「挽兒,你的玫瑰心經如何了?」
挽兒外頭看著迎春:「娘親可是要試試?」
迎春笑道:「不必了,你的功力我信得過,不過出門去還是要當心,畢竟外面多的是狼子野心之人,你和心兒雖然也是有心計的,可終究還小,因此還是要當心才是。」
乾隆聽了這話忙道:「嬸嬸放心,弘曆會照顧好挽兒妹妹的。」
迎春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自然相信皇帝,不過作為母親,囑咐還是難免的。」
風無痕聽了對迎春笑道:「你也別擔心挽兒了,素來挽兒也少讓你操心呢。」
「正是呢,終究是我多想了,只是作為母親,難免會多想一些。」迎春聽了也笑道。
風無痕卻道:「你不是還要去南海一趟嗎,好似你還有一座山的地址在那裡。」
迎春聽了不覺有些埋怨的看著黛玉:「林妹妹,早知如此,我就不答應受這幾座山了,如今可就好了,竟挖除了金礦銀礦的,偏還有一座竟然在南海那邊,希望不要挖出什麼稀罕的了。」
挽兒聽了眼睛一亮:「娘,不如讓我去得了。」
「不行不行,挽兒姐姐要跟我去京城玩。」心兒不滿的忙抗議道。
挽兒聽了笑道:「心兒,你素來玲瓏的很,今兒怎麼就混了,有了這地圖和地契,哪一日我們在京城玩膩了還有個新玩意的去處呢。」
心兒聽了眼睛一亮:「挽兒姐姐說的好呢,都是我沒想清楚,看樣子六叔六嬸,還是把地址跟地契給了挽兒姐姐吧。」
風無痕和迎春相視一笑,迎春拿出一卷絲絹遞給挽兒:「你有空去看吧,你去了京城,我跟你爹爹也要到處走走呢,如今多年沒出去了,也當出去見見了。」
挽兒點了點頭:「你們去吧,最近我也無聊著,去京城也好,若是不得心,還不如到處去探探呢,最近聽說四姨媽得了一張藏寶圖,為此四姨父正惱著的呢,總也是有不長眼的來打擾,有空我也去瞧瞧去。」
迎春點了點頭:「也好,出去了你自個當心呢就是,別的行動,我也不攔你。」
挽兒再度點頭,心兒聽了道:「我也聽說四姨娘有個小表弟呢,不管如何也要去鬧鬧。」
雍正聽了瞪眼道:「你可別帶壞了人家,小心你四姨父可不是省油的燈。」
心兒聽了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
如此過了十數日,乾隆終究不能離開京城太久,於是也要回去了,自然挽兒和心兒也是同行的。
不過為了避免讓人大驚小怪,挽兒和心兒姐妹兩個都蒙上了面紗。
看著遠去的數騎,雍正笑道:「如今這世間多了這兩個小魔頭,想來必然也是精彩的。」
風無痕聽了點頭道:「不管如何,我和迎兒還是決定到處走走,四哥和嫂子也要出門嗎?」
雍正笑了笑,然後點頭道:「也好,沒了小魔頭在身邊,如今玉兒也難得可以省心,因此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玩玩的。」
迎春笑道:「既然如此,四哥和林妹妹不如也收拾一下,我們一同上路好了。」
雍正點了點頭:「好。」
且不說雍正數人整理好了去遊歷遊玩,只說這挽兒和心兒隨了乾隆出了山莊,不想這乾隆也是個厲害的皇帝,如此離開了十數日,竟還沒幾人知道他的去處,只當他是微服出巡去了。
挽兒見了不覺笑道:「四哥哥果然厲害呢,這樣也能瞞得住人。」
十數日的相處,乾隆對於眼前這兩個妹妹可是喜愛的緊,因此笑道:「這就是皇帝之道。」
心兒聽了嗤鼻道:「四哥哥少跟我們打什麼官腔了,皇帝之道我是不知道,不過你這個皇帝不誤正道我如今算是看的清楚呢。」
乾隆聽了呵呵一笑:「心兒啊,你可是朕的妹妹,好歹也要給朕這個哥哥留點面子。」
心兒聽了更嗤鼻了:「得了得了,四哥哥,多少人給了你多少的面子了,即便我不給你面子也是無妨的,你也別擔心就是了。」
挽兒聽了抿嘴笑道:「看來四哥哥是拿心兒沒法子了呢。」
乾隆哈哈一笑:「沒法子,誰讓你們是四哥哥我的最疼愛的妹妹啊,所以被你們說幾句就說幾句吧。」然後又看了蒙著面紗的兩姊妹一眼道:「要不要一到京城,朕就封你們為和碩公主啊。」
挽兒忙擺手:「我才不要,你封心兒好了,她才是你親妹妹。」
「我也不要。」心兒忙搖頭:「才不要被做什麼公主呢,看起來威風,可還是見人要跪。」
「什麼見人要跪啊?」乾隆反而不明白的看著心兒。
心兒淡淡道:「喏,做了公主,看見你要跪,如今多少,我只認哥哥不認皇帝。」
乾隆的眼睛一亮:「只認哥哥不認皇帝啊,這個想法好,如此說來朕也只好做你們的哥哥了,這樣吧,回到宮中朕就下旨說你們是朕的義妹,封為和碩長公主,免了各種君臣禮儀規矩,如何?」
挽兒和心兒相視一看,然後看著乾隆:「四哥哥,為什麼你非要我們做你什麼公主呢?」
乾隆笑道:「因為只有成了長公主,在宮中,所有的嬪妃才對你們要行禮,而你們不用行禮,再加上朕一到免了規矩,那就算是見了太后和皇后也是不用行禮,如此你們可樂意了呃」
挽兒懶懶道:「如果這是四哥哥的想法,我們自然也不反對,可是萬一我們覺得不好玩了,四哥哥可不能攔了我們的去路。」
「成。」乾隆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回到紫禁城,乾隆當即下旨認挽兒和心兒為義妹,同時封挽兒為端榮長公主,封心兒為端柔長公主,並免了在宮中任何的規矩。
這聖旨一下,所有人對這兩位公主可好奇了起來。
反而挽兒和心兒倒沒多少的想法,反正對於她們來說,這公主也不過是個身份而已,並不能怎麼樣。
不過因為這份殊榮也讓挽兒和心兒開始了緊張的宮中生活。
畢竟在宮中所有人都知道,得了皇帝的恩寵才能長久的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如今這份尊貴卻讓兩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占了,作為皇貴妃的那拉氏自然是嫉妒在心中。
於是她一早就去了太后的慈寧宮,只因為她認為若是太后出面,想來也就好說一點。
「給太后請安。」那拉氏給太后行禮。
太后看了一眼,笑了笑:「是那拉皇貴妃啊,這麼一大早來可也是難為你有心了。」
那拉氏賠笑道:「服侍太后是臣妾應該做的事情。」
太后點了點頭,梳理好了巴下頭,然後帶了象徵太后身份的旗頭,又讓宮女們侍候穿了花盆底才一手搭在那拉氏的手上道:「聽說昨兒皇帝回來了,可宿在皇后宮中了?」
那拉氏忙道:「是啊,畢竟皇上才回來,自然是要去坤寧宮的。」
太后點了點頭,滿意的一笑:「難為你這般的懂事,素來皇后賢惠,可身子不好,如今這後宮事情哀家也知道多虧了你幫襯著,因此凡事也當多為皇帝著想呢。」
那拉氏點了點頭:「太后說的是呢,臣妾自然是知道,只是不知道太后聽了昨兒皇上的聖旨沒有?」
太后詫異道:「這哀家倒也是聽說了,只是知道這兩個丫頭的來歷嗎,竟能讓皇帝下了這麼大的聖旨,長公主,這樣的殊榮可不是隨便的人能得的。」
那拉氏忙道:「臣妾正是為這事情來的,太后您想啊,素來皇上也是個沒理的,見了一些江南美女也是迷魂的,如今聽說這兩個算來也是江南人呢,因此臣妾想,若是皇上真喜歡了,封的答應貴人的也就是了,只這長公主,似乎也過了些了。」
太后點了點頭:「難為你這孩子這邊的賢淑,罷了,哀家今兒也沒什麼事情,就去那兩個長公主的房兒走走,知道那兩個公主住在哪裡嗎?」
那拉氏忙道:「回太后的話,聽聞住在乾清宮的左側一個小院子,如今改名叫挽心院了。」
太后聽了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走,去那挽心院走走也就是了。」
那拉氏馬忙扶著太后的手走了出去。
挽兒和心兒這會子正在挽心院中下棋,素來兩人的母親就是這盤中好手,因此兩人的能力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
「太后駕到。」兩人正斗得熱呢,門外就穿來了這樣的喊聲。
挽兒和心兒不約而同微微皺眉,不過還是站起了身子。
太后進來看見挽兒和心兒同樣一身的紫面芙蓉旗袍,頭上雖然沒戴旗頭可也梳了標準的公主頭,見兩人蒙著面紗站一邊道:「見過太后。」卻並不行大禮,因此詫異道:「你們好大膽,見了哀家為何不跪?」
心兒明眸一轉:「挽兒姐姐,皇帝哥哥不是說免了我們的規矩嗎,見了太后和皇后只要行個常禮就好,都不用跪的呢。」
挽兒懶懶回道:「心兒,你混了啊,皇帝哥哥的聖旨也許還沒到達那些不重視的宮中啊。」
心兒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是沒到達啊,那就算了。」
太后聽了,喝道:「你大膽。」
「你才大膽。」心兒在家的時候就嬌生慣養,連雍正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因此哪裡聽這種大膽不大膽的話,一聽太后這樣的喝道,就反喝了過來,才不管眼前之人是乾隆的生母,當今的太后。
太后一愣,雖然看不清心兒的真容,可從心兒身上發出來的天生的尊貴氣息竟讓太后嚇了一跳。
挽兒好似習慣了心兒的舉動,只懶懶的看著太后道:「尊貴的太后娘娘,您最好別惹了這丫頭性起,不然只怕皇帝也是保不住你的。」
太后看著挽兒,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般清淡冷漠的挽兒,竟然有一種駭然的感覺,挽兒根本就不理會她,只逕自坐在棋盤前擺起了棋子。
乾隆聞訊過來,見挽兒和心兒兩個正悠閒的在下棋,而太后和那拉氏則愣愣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他放下了心,要知道這挽兒和心兒可是雍正心中的寶,若任何一個受了委屈,自己都吃不消。
乾隆上前給太后行禮:「兒子給太后請安。」
太后拉這乾隆指著挽兒和心兒:「皇帝,這兩個沒禮貌的丫頭是你帶來的?還封了什麼公主?你好歹也是皇帝,怎麼如何隨便封公主的?」
乾隆看著太后笑了笑:「太后,兒子不知道如何跟你說,事實上,挽兒和心兒可是真正的公主呢,如今兒子只封他們為和碩公主已經是委屈了的,即便是固倫長公主,她們也是當得的。」
太后微微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乾隆笑了笑:「太后,兒子才去見了那人呢,雖然眾多的疑惑,可兒子可是真正見了人的。」
太后一愣,她明白乾隆的意思,這麼多年了,乾隆一直在尋找,不想真讓他找到了:「他好嗎?」語氣有些顫抖,可見那曾經的一幕幕如今還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