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024-07-18 04:38:50
作者: 君幻鳳
迎春淡淡道:「這也不過是我能做的,若是查出了有什麼事情,想來我也是保不住他們的。」
梅晌淡淡道:「各人總也有各人的姻緣吧,何苦太強求了去呢。」
迎春點了點頭,又回頭對風無痕道:「十三爺他們呢。」
風無痕淡淡道:「我讓他們都藏匿起來暫不見人,免得下滑了這裡的人呢。」
迎春點著頭看著梅晌,梅晌也是個明白人,忙道:「姑娘也不用催,梅晌立刻把人員集中,也好讓大家都省些事情。」
迎春淡淡一笑,然後又回頭對風無痕道:「讓十三爺派人把山洞中的火槍先帶走了吧。」
風無痕點了點頭:「這容易,我一會就讓他們來做也就是了。」
迎春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處置這清風山莊果然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很快所有事情也就辦妥了,當迎春和風無痕隨了允祥允祿眾人回到京城中的時候,傳來的竟然是賈府被抄了。
賈府被抄原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只是不想胤禛的速度竟然是這般的迅速,也不過一日不曾回京城,竟有了這般驚天動地的變化了呢。
迎春看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賈珠,然後對風無痕道:「我們且去見見四哥吧,很多事情還是要交待清楚的。」
風無痕點了點頭:「順便也能跟耶律皇叔打探一下這賈府被抄的真實情況呢。」
迎春點了點頭,明白這風無痕之所以這般說,無非是為了讓一旁的賈珠安心。於是眾人回到乾清宮見胤禛。
胤禛見到大家不覺笑道:「你們的速度倒也是快呢,只這一天也把事情辦妥了?」
迎春笑道:「還不是四哥你洪福齊天啊,不想那清風山莊早有些散莊的準備,如今我們去了也不過是個順水推舟而已呢。」
胤禛聽了淡淡笑道:「這也奇了,想來中間也是有緣故的。」
迎春點了點頭,於是把這清風山莊一行的具體經歷就這般說了一遍,最後才總結了一句:「說來說去也是便宜了四哥,平白得了一支火槍隊了。」眾人聽迎春說的輕鬆,因此也都笑了起來。
胤禛聽那竹茗竟然沒了武功倒也是驚訝,不過很快又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你自己去查也就是了,若是沒個罪的,就逕自放了吧,也不用來回稟朕了。」
迎春詫異道:「四哥,你是否弄錯了,我不過是個密探,這般事情哪裡有我份,你可別這般拉了我呢。」
胤禛聽了笑道:「也就你這丫頭會嫌了。」然後轉頭對一旁的允祥道:「既然如此,這事情你去做了吧。」
允祥笑著應允了下來。
清風山莊的事情交待完畢了,迎春這才正色看著胤禛:「聽說四哥派了耶律旗主查抄了賈家。」
胤禛看了迎春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是的。」
迎春聽了歪頭笑道:「那抄家的具體情況也跟我說說,也當解解我們的疑惑呢,我對於那賈王氏的反映可是素來好奇的。」
迎春這般一說,一旁的賈珠抬頭看了迎春一眼,迎春這才想到,那王夫人終究是賈珠的母親的,不覺尷尬一笑。
賈珠嘆了口氣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旁的風無痕好笑的搖了搖頭。
胤禛見狀笑道:「既如此,朕就請耶律皇叔來給你們講講這次查抄賈府的具體情況好了。」說完吩咐一旁的李德全「你且去請了耶律旗主來。」
「喳。」李德全忙躬身答應了,然後也就出去找耶律鴻璽。
很快的耶律鴻璽也是來了的,一見眾人遂笑道:「難得這麼多人等了我呢。」
胤禛指了指迎春對耶律鴻璽道:「皇叔,這丫頭想知道你查抄賈家的具體情況,你且跟她說說吧,免得她又來鬧朕。」
迎春聽了胤禛的話,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何時竟鬧過四哥了呢,竟讓四哥這般說我。」
一旁的風無痕等人都忍著笑看著胤禛,胤禛瞥了一眼迎春:「你若不曾鬧朕,怎麼玉兒老是讓朕不可以欺負你呢。」
胤禛的委屈讓迎春聽了笑了起來:「感情是妹妹的話讓四哥無法反抗所以才硬是把罪過加在了我頭上呢。」
風無痕見狀,忙插嘴道:「好了好了,別的話也不多說了,只聽耶律皇叔如何查抄賈家的吧。」
迎春看了風無痕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胤禛也笑著對耶律鴻璽道:「皇叔請說就是了。」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敘說他查抄賈家的具體經過。
當日,耶律鴻璽帶了御林軍直接進入了賈家,邊走邊吩咐跟隨的御林軍:「你們幾個帶一隊人馬去寧府,包圍了起來,可不能走脫一個,順便把那寧府當家的都帶了過來,聽本座宣旨。」
「喳。」得了任務的御林軍馬忙迅速行動起來。
耶律鴻璽又對留下的道:「其餘的給本座把這榮府包圍了,然後一處一處的查抄。」
「喳。」餘下的人也忙應承了下來。
史暮顏聞訊在鴛鴦的扶持下走了出來。
耶律鴻璽自然是認識史暮顏的,因此道:「老太君換個地方,待本座派人送你去就是了。」
史暮顏明白賈家最終的時刻終究還是來了,心中雖然嘆息,卻也是明白這畢竟是事實,同事也知道耶律鴻璽是要送自己去黛玉的小院子,因此點了點頭:「有勞旗主了。」然後又指了指鴛鴦道:「這丫頭,我也是喜歡的,能否帶了同去?」
耶律鴻璽看了一眼鴛鴦,然後點了點頭:「自然是可以的。」說完就招手找來人道:「你們幾個送老太君去北郊的小院子處,不可怠慢了。」
「喳。」被指名的幾個兵士忙答應道。
史暮顏帶了鴛鴦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回了黛玉的小院子。
這史暮顏前腳才走,王夫人就匆匆來了,一見耶律鴻璽忙道:「旗主這是做什麼?如此打動干戈為的是哪樁?」
耶律鴻璽冷笑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的捲軸:「聖旨下,賈府一干人接旨。」
耶律鴻璽的這一舉動讓原本驚慌的賈府就更加的莫名其妙起來,寧府的賈赦、邢夫人、賈珍、賈璉以及他們房中的所有妻妾,榮府的賈政、王夫人以及聞訊來的李紈母子都紛紛趕來,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聞之原寧榮二府竟跟原廉親王允祀、九貝勒允禟勾結,殘害百姓,霸人田產。朕聞之,憤之,特命八旗總旗主耶律鴻璽帶御林軍查抄二府,男子直接送入刑部大牢,女子安置宗人府地牢,待事情查明後,再做處置,所有賈府誥命誥封,今全收回,欽此。」耶律鴻璽這般的一念,讓寧榮二府所有人都驚呆了。
王夫人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因此忙道:「我們是國戚,即便有罪也可減免的。」
耶律鴻璽看了一眼王夫人,搖了搖頭道:「賈王氏,你如何竟如此天真,皇上既然讓本座帶旨來查抄這賈府,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的,你不說還好呢,這一說,本座可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了。」
王夫人傻傻的問道:「什麼消息?」
耶律鴻璽冷冷一笑道:「賈王氏,王誥命,王淑人,本座不防告訴你,只因為你們賈府的所作所為才讓皇上發怒,如今早已經命內務府勾去了賈元妃的名字和封號了,也不怕告訴你,賈元妃葬的地方還是一處沒人去的荒山呢,並不能入皇家陵園的。」
王夫人聽了耶律鴻璽整個人都呆了,直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耶律鴻璽冷笑一聲:「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只要是在皇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耶律鴻璽無情的話語,讓王夫人整個人都震了震。
耶律鴻璽也不多說,只招手對一旁的御林軍道:「你們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行動,早早查抄完了,也能早早回去。」
「喳。」御林軍再度響亮的應了下來。
耶律鴻璽看了一樣跪著的李紈母子一眼,然後過去道:「你是賈李氏?」
李紈忙磕頭道:「奴才李紈見過旗主。」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道:「聞之你在這賈府也算是清流,並不曾參與什麼陰謀,因此皇上額外開恩,免了你們母子之罪,只是賈府案子未完結以前,你們不可離開你們的居所,平日的吃食,自然會有人送去的,直至案子結束了,才准你們母子離開。」
李紈臉上一喜,忙拉了賈蘭磕頭道:「謝皇上恩典。」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揮手讓人帶了李紈母子下去。
一旁的賈赦跟賈政兄弟倆臉色殘淡,賈政道:「我素來以為在也算是清明的,可不想也會落到這般的田地呢。」
耶律鴻璽聽了這話懶懶道:「這還要感謝你房中的賢良之人呢,若不是她,只怕這賈府也不會落到這般的田地了。」
耶律鴻璽的話何嘗不是驚天轟雷,震得賈政是雙眼昏花了。
耶律鴻璽也不再說什麼,只讓人把所有人按你聖旨上的要求關押了起來,而自己則去監督這賈府的查抄情況。
不想這查抄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原因是這賈府根本就沒多少錢財讓人去查抄了。
耶律鴻璽說到這裡,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道:「所有賈家的東西已經登記在冊了,本座盤了一下,好壞這算也不過十幾萬兩銀子了,這還是連了所有的房產的,只這現銀,整個賈府竟已經不足一萬兩了。」
眾人聽了不生唏噓,這賈府終究也是有太多的不孝子孫了。
耶律鴻璽又道:「隨了,那賈王氏一直嚷著要見皇上呢,說皇上可是她的女婿呢。」
原本正端起了茶杯喝茶的胤禛聽了這話,嗆了起來,一臉怪異的看著耶律鴻璽:「朕竟成了賈王氏的女婿了?」
一旁的眾人也笑了起來,允祥道:「算起來,好像也確實有這一層關係呢。」
耶律鴻璽瞪了一眼允祥:「你又來攪和什麼呢?」
允祥淡淡道:「四哥雖然是皇上,可到底也是娶了她家女兒的,這算來不就是她的女婿了。」
胤禛冷哼道:「胡扯,朕的大婚對象是那拉皇后,朕真心娶的玉兒,何時朕娶了她女兒了,她的女兒也不過是先皇給朕的一件賞賜而已。」
胤禛的話看似無情,卻也說了明白,他不會對出了黛玉意外的女子動心的。
迎春一旁為黛玉慶幸之時,又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四哥何不去見見那賈王氏,好歹也是要有個了斷的。」
胤禛想了想道:「也好。」然後又看了迎春和賈珠一眼:「你們兄妹要去見嗎?」
賈珠搖了搖頭:「不用了,人死燈滅,我如今可是死人,出去了也無用。」
迎春看了一眼賈珠:「大哥哥,你若此刻不見,只怕以後終身難見了。」
賈珠的身子一震,終究是迎春了解他,賈珠看似凡事看淡了,可心中的重情是不會改變的。
胤禛自然也看出了賈珠的不自然,因此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和迎丫頭隨朕一起去吧,也當做是最後的見面好了。」
賈珠點了點頭:「一切單憑皇上安排。」
風無痕一旁道:「我也去。」
胤禛看了一眼風無痕,然後點了下頭:「也好。」接著又對耶律鴻璽道:「勞煩皇叔去安排一下,朕要去見見這個賈王氏。」
耶律鴻璽聽了笑道:「皇上,這也不用特別安排的,本座早也是知道皇上必定會見見這賈王氏的,因此早已經做好相關準備了呢。」
胤禛聽了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就去吧。」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於是轉身讓出了道。
胤禛步下台階,然後帶了眾人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宗人府的地牢中,因為久不見管人,裡面有一股很重的霉味,一般人尚且是不能忍受這味道的,何況是如今關在這裡的人,多半是一些嬌生慣養的,因此也不過才一日光景,早沒有了一日前那光鮮榮耀,高傲的氣質,如今在這裡的人,都是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一旁的邢夫人看著裡面靠牆的王夫人道:「你也不過如此呢,看來真是老天有眼了。」
王夫人瞪著邢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邢夫人冷笑道:「什麼意思,原本你也算是拽的,有個女兒是貴妃,又有個含玉的兒子,可如今好了,這含玉的兒子被關了大牢,這貴妃女兒也死了,而且還死也沒個好去處,只能是個孤魂野鬼呢,你說,這不是老天有眼是什麼。」
王夫人原本就為這事情心痛著,見這邢夫人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因此怒道:「你也不見得有多好。」
邢夫人點頭道:「我不好也就這樣,反正最多也不過是死這裡,你好,如今還不是跟我一般樣。」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要知道這邢夫人雖然是寧府的太太,可素來就沒有王夫人光彩過,雖然自己也有了幾個兒子,可都不比寶玉來得得寵,自己雖然有女兒,可不是自己親生的,因此也不貼心,因此對王夫人,她也是暗暗嫉妒在心的,如今到了這地步,能奚落了她,想想就開心。
王夫人惡狠狠的看著邢夫人,然後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反正我們要死你也脫不得干係了。」
邢夫人瞪這王夫人:「你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拉我們陪你一起死吧。」
王夫人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呸。」邢夫人重重道:「你自己去死也就是了,可別拉我們,即便拉了我們,到了閻羅殿,我們也不跟你同路。」
一旁的三姐見狀忙勸著:「大太太,二太太,凡事幽著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邢夫人冷冷道「如今我們早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了,哪裡害怕別人再看的。」
王夫人一旁道:「還不都是你的不孝子惹的事情多。」
「我的不孝子,你胡說。」邢夫人臉被氣得通紅了。
王夫人斜睨了一眼邢夫人道:「難道不是嗎?這賄賂高官,休妻他娶,這些不都是你們府上的事情?」
邢夫人哼哼道:「沒錯,不過你們府上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什麼娶了個賢惠的二奶奶,結果還不是張了腿隨意讓人上的騷貨。」
「你……」王夫人對於寶釵這件事情,一直是心頭的痛,這會被邢夫人再度撕開,不覺沒了剛才鬧邢夫人的心情了,反而煩躁起來。
「若不是你那不孝子勾引,會出這樣的事情嗎?」王夫人提高了聲音。
「就這般隨便一勾就沒了魂的主,不用我們家璉二出手,早晚也會和別人勾搭的。」邢夫人冷冷道。
胤禛等人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曾經一時的兩位貴婦人的相互揭短。
胤禛也不驚動她們,只冷冷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然後對一旁的李德全吩咐了幾句,又帶了眾人走了出去。
李德全待胤禛幾個離開後,才步下地牢,然後看著王夫人道:「賈王氏,奉皇上口諭,在外提審,跟咱家出去吧。」說完示意一旁的獄卒開了地牢門,架了那王夫人出來。
王夫人一被架出,忙得意的看了一眼邢夫人道:「你看著吧,我很快又能出去了。」
李德全看了一眼王夫人,也不多說,直接朝外走,王夫人忙急促的跟了上去。
宗人府地牢的外面其實是個大廳,待王夫人出來的時候,胤禛眾人早已經紛紛落座,喝茶等著了。
王夫人也不看別人,只看見胤禛,忙跪下道:「奴才見過皇上。」
胤禛把茶盅放桌案上,然後冷然的龍目直直盯著王夫人,王夫人被胤禛盯的心是七上八下的,胤禛才開口道:「賈王氏,你知罪嗎?」
王夫人忙道:「奴婢不知道犯了什麼罪了?」
胤禛冷冷道:「你竟不知道?」然後又道:「別的事情朕也不提,只問這寶玉是真還是假。」
王夫人一愣,然後佯裝不明白道:「奴才不知道皇上說什麼真啊假的。」
胤禛大怒,一手拍在桌案上,原本那杯茶都被震反了:「大膽賈王氏,竟然敢在朕面前耍花槍。」
王夫人忙磕頭道:「皇上息怒,奴婢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啊。」
胤禛哼了一聲,然後又道:「你當朕是同你在玩家家酒嗎,朕若是沒個證據,你以為朕會問你這般愚蠢的話題嗎?」
王夫人一愣,她不認為這還有什麼證據,因此忙道:「但不知道皇上有什麼證據?」
胤禛冷笑一聲:「你們以為當初被你們陷害的甄家都沒人了嗎,人家可都好好的活著的,為的就是指證你。」然後又道:「而且朕也已經傳了太醫來,當了你的面讓那賈寶玉和你來個滴血驗親,不就所有事情都明了了嗎?」
王夫人一聽胤禛要讓自己跟寶玉滴血,忙磕頭道:「奴才知錯了,求皇上開恩啊,奴才這樣也是不得已的,這勸是老太太要奴才做的啊。」
賈寶玉是假的,這事情迎春早已經知道,可一旁的賈珠還是第一次聽說,不覺整個人都愣了,不想從小就疼愛的弟弟竟然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不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王夫人。
胤禛冷冷道:「還不從實招來,朕酌情或許能免了你的死罪。」
王夫人忙道:「實在是上一輩的恩怨啊。」
原來當初史朝蓉因為手上有賈敏,自然不怕史暮顏的,何況史暮顏在自己的設計下也已經失蹤了,可是無論如何有個人質也是保險的,可是不想那賈敏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自己不是史朝蓉親生骨肉這件事情,於是雖然參與了選秀,可是竟不樂意做皇帝的嬪妃,反而在康熙的幫助下,嫁給了探花林海,遠嫁了江南。
這是多麼出乎史朝蓉的算計呢,不管她如何努力,那賈敏就是不回京城探望,這也讓史朝蓉明白自己當另外找個人質,這賈敏總也是不能用了的。
湊巧她聞之那甄府的奶奶有喜了,因此她忙命王夫人假裝有了身子,自己有花錢買同了甄府的接生婆,當那甄府奶奶生產的時候,她就讓接生婆抱出來,可不想那甄家竟然生的是雙胞胎,而自己自然是不能全部抱出來的,所以也就馬虎的抱了一個出來,為了掩飾一些真相,只說這孩子是含玉出生的,精貴著呢,因此一般人自然也是見不得了。
而寶玉的到來,自然也讓史朝蓉覺得自己又有了把握了,畢竟這寶玉可也是史暮顏的孫子,只要史暮顏還活著,就只能受制於自己了。
王夫人顫抖著聲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你說的都是假的。」一個聲音出來,隨之而來的正是那個被關了許久的寶玉。
此刻的寶玉,脖子上早不掛寶玉,雙腮旁也都是鬍髯,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落魄,最可憐的是他的眼神,只見他滿目不信的看著王夫人:「媽,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寶玉承受不起這個結果,因此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無奈的看著寶玉:「這是真的,你不是賈家的寶玉,你是甄家的。」
「不,我不信,從小到大你是這般的寵我,不讓我冷了,餓了,就連一點錯都是別人的,那金釧就是如此,明明是我的錯,可是你卻打的是金釧,你這般的愛我,哪裡會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呢。」
王夫人看著寶玉,好一會才道:「即便寵你,事實上我還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一旁的迎春出聲道:「寶玉啊寶玉,你如今還是這般的糊塗呢。」
寶玉看著迎春,王夫人這才發現迎春竟然也在場。
寶玉好似是溺水之人得了浮萍,忙拉著迎春的手道:「二姐姐,媽說得都是假的,是不是?」
迎春看了一眼寶玉:「寶玉,你為何這般篤定,二太太說的都是假的呢?」
寶玉瞥了一眼迎春:「你也傻了,若我不是她的親生孩兒,她為何這般待我好呢。」
迎春搖頭道:「你才傻呢,你真認為她對你的寵溺就是對你的好嗎?你可知道正是因為她對你的寵溺,才使你不思上進,正是因為她對你的寵溺,才讓你成了女兒中怡紅公子,也是因為她對你的寵溺,才讓你對世事都不懂,凡事都沒個章法,總認為,你自己所說的所做的都是對的。」
迎春的話讓王夫人不敢直視寶玉,而一旁的風無痕和胤禛都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似寵溺,何嘗不是在毀了這寶玉,若不是這份寵溺,這寶玉只怕會成為另一個賈敏,那史朝蓉的算計真的很深,只有凡事寵溺了,這寶玉就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迎春看著王夫人:「二太太,我說的對嗎,這份寵溺何嘗不是老太太的想法,只有這樣養大的人,他的心性永遠是長不大的,而且老太太也能永遠吧他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如此?」
迎春的話讓王夫人低下了頭,好一會才道:「你為何知道得這般清楚。」
迎春冷笑道:「這有什麼,厲害宮廷事例多是這般的,前明朱棣皇帝在奪了他侄子的皇位後,為了怕別的朱氏子孫也效仿自己,因此就殺害了所有的同宗成年男性,只留下一些嬰兒,然後又把這些嬰兒圈禁了起來,不教他說話不教他知識,只給錦衣玉食的生活,外面的人直稱讚這朱棣可是個好皇帝,卻有哪裡知道他的算計,看似優待了所有的子孫,其實還不是毀了那些人的子孫,我想老太太用的也是這個政策,看似凡事都依了寶玉,實際上等於毀掉了寶玉。」
寶玉被迎春這般冷酷的話震的摔倒在了地上。
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忍,看著迎春:「何苦非要說個明白呢。」
迎春懶懶道:「說明白了才好呢,很多事情也只有明白了,才能有機會重新開始。」
可惜這寶玉卻不是那種堅強的,只因為迎春這般的話,讓他整個人都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吱聲。
胤禛看著王夫人道:「賈王氏,不管如何,你也是幫凶,奪了甄家的骨肉,又害甄家,想來也是有你一份的。」
王夫人忙道:「皇上明鑑,奴才只是撫養這寶玉,根本不曾參與甄家的事情,甄家的一切都是老太太和年羹堯做的。」
原來那甄家原本也沒發現這事情,不想一次那接生婆喝醉了,竟把這事情抖露了出來,才引來了甄家人帶了那甄家的寶玉來賈府見賈府寶玉。
這事情被史朝蓉知道了,自然是擔心的,因此才下了狠心,決定殺了這甄家所有的人。
當時的年羹堯雖然官不大,可手上也是有兵的,因此化妝成了強盜,一夜之間洗劫了甄家,也是那時候年家和賈家同時發了一次橫財。
可是他們料想不到的是,當時甄家的寶玉竟遊歷去了,不在那甄家,而甄家的另一個孫女竟然也因為禮佛而逃過了一劫,這事情後來知道了,可是他們再也沒找到過那甄家別的子孫。
迎春聽了冷笑道:「那麼那香菱又是如何一回事情,她不過是個弱女子,為何你們要那般的算計她。」
王夫人詫異道:「這香菱怎麼了?」
迎春看著王夫人:「香菱原姓甄,是甄家孫女,真名為甄英蓮,在周歲的時候,因為去觀花燈而被拐子拐走了。」說到這裡她冷冷一笑:「這拐走可也是有眼力的呢,這大街上這麼多的小孩子不拐,只拐那甄英蓮,據我所知,當時這甄英蓮可是有家丁陪了去管花燈的,為何家丁會不見,後來再找那家丁也沒個蹤跡了,很多事情充滿了疑竇,我就不信你二太太會不知道這事情。」
王夫人看著迎春好一會才道:「我是真不知道這事情,我只知道,賈敏出嫁後,老太太一直不開心,後來又開心起來了,嘴上時不時念叨,終究是讓她少了個孫女了,當時我也沒在意啊,不久後,老太太讓我裝孕,我只好裝了。」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為何能做的這般的理直氣壯?」一旁沉默的賈珠再也忍不住了,出來喝道。
王夫人雖然知道屋中有不少人,可是她從沒想過遇到賈珠,一見賈珠,她整個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