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024-07-18 04:38:42
作者: 君幻鳳
元妃薨逝,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瞬間都陷入了惶恐,沒了元妃做靠山,以後多少事情是不得做的,而胤禛此刻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查抄的薛家,理由竟是薛蟠當初所犯的葫蘆案犯了,而同時還有薛寶釵圖謀不軌被胤禛當場抓住的事情。
這消息一傳來,賈府整個都沸騰,誰會想到這元妃會死的這般的突然,尤其是寧府,因為不是元妃的直屬娘家,為怕牽連,此刻可謂是有些熱鍋上的螞蟻感覺了呢。
三姐和賈璉在賈赦房中,賈赦來回走著:「總也是知道這寶丫頭是個禍根,如今可好,也真惹出禍事來了吧,早知如此還不如早早休離了她呢。」
三姐一旁忙道:「這寶姨娘說是回娘家,如今也好些時候了,都不曾回呢。」
賈赦道:「不會正好,早早打發了才是正事,我們家可不比那榮府,雖然娘娘沒了,可皇上還是會念舊的,我們可不能讓人拿了把柄呢。」
一旁坐著的邢夫人也淡淡道:「她進門我就不待,別人只當她是個正經貨,誰知道她也不過是個下三濫的,還不如八大胡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
賈璉和三姐都不敢出聲,只看著邢夫人和賈赦。
賈赦想了想忙對賈璉道:「你馬上寫了休書送薛家去,好壞也劃清了這界限,可別在跟她有什麼瓜葛了呢。」
賈璉忙答應了,邢夫人一旁道:「早也應該這般做了呢。」
三姐一旁見賈赦和邢夫人的怒氣好歹少了一些,忙使喚人先端了茶水來,然後親手奉上才道:「老爺和太太也別著急了,如今二爺休了那不潔之人,如此家中想來也是安寧的,何況我們雖然不是娘娘的直屬娘家,可好歹我們也算是皇親呢,那薛家算什麼,最多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因此那薛家的事情想來也是犯不到我們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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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和邢夫人聽了忙點了點頭:「確也是有幾分的道理呢,不過還是預防萬一比較好呢。」
賈璉見狀忙一旁道:「老爺和太太也別擔心了,我這就回去寫了休書讓小廝送了過去就是了,早早斷了干係也讓大家能清淨些呢。」
賈赦點了點頭,然後對賈璉擺手道:「即如此你就快去辦了吧。」
賈璉忙答應了,然後拉了三姐退了下去。
回到房間,賈璉迅速的寫了休書,然後使喚小廝送去了薛家,才算是放下了心。
此刻的薛家早已經沒了當日的光彩,所有的店鋪被收,薛蟠被關押,這薛姨媽雖然未被收押,可也是被看管了起來的,如今寶釵的休書一到,薛姨媽當場昏厥了過去。
寶釵失蹤已經數日了,薛姨媽原本也是擔心著的,她本就不明白這寶釵做什麼事情去了,只記得離去時候說什麼說不得還能得富貴什麼的,如今方才明白,這也不過終究是一場春夢,想來這寶釵如今已經是沒了希望了。
原本想去求王夫人的,可惜這王夫人自打元妃過逝後,身子也是每況愈下,這會自然是不會見這薛姨媽的,何況這王夫人素來也是個會算計的,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因此也就當做不在,只打發了門房回的話,不見客。
薛姨媽明白薛家終究也是完了。
薛家出事,王夫人本來也是擔心的,可是她卻不得不放棄擔心,實在是因為薛家畢竟是外家,雖然薛姨媽是自己的妹妹,可這妹妹跟自己的夫家說起來,如今還是賈家重要。
別怪她狠心,實在是她也沒有法子,畢竟她是賈家人。
元妃的過逝成了自己心中的遺憾,自己能在賈家立了足,靠的也不過是元妃和寶玉,如今寶玉被囚,元妃轟逝,這般的事情也折磨得她是心力交瘁了,因此哪裡還會有心思去管那薛家的事情。
薛家敗了,不是敗在不孝子孫,而是敗在無人幫助。
看著允祥送來的薛家的財產清單,胤禛皺起了眉頭,看完後隨手把清單放桌案,然後看著允祥道:「不想這薛家如此落敗了,看來即便朕不去抄他們的家,這薛家很快也是要完結了的。」
允祥點了點頭:「想來這也是他們和賈家勾結起來的原因吧,原本也是指望通過賈家能讓薛家再度旺盛起來的。」
胤禛點了點頭:「這賈家出了個貴妃,他們自然也是想依靠一些勢力了,可惜他們竟忘記了,這后妃的勢力再大,若是娘家無用,只怕最後也是個棄子而已。」說到這裡想了想:「十三,你替朕去辦一件事情。」
允祥好奇的看著胤禛:「請皇上吩咐。」
胤禛點了點頭:「你去一趟內務府……」然後把要辦的事情仔細的跟允祥說了。
允祥聽了詫異道:「四哥,你這也太狠了。」
胤禛冷冷道:「狠,若跟他們謀取玉兒的錢財來說,朕這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更別說裡面還夾雜了多少條的人命呢。」
允祥有些惋惜道:「四哥,我看那賈家只怕十世都翻不得身了呢。」
胤禛嗤鼻笑道:「這也是無法的事情,誰讓那賈家這般算計人了,朕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而已。」
允祥聽胤禛這話,笑了笑:「四哥既然這般說,那這事情臣去做也就是了。」
胤禛點了點頭:「對了,那薛王氏如今如何了?」
允祥忙回道:「暫時還關押著,四哥有什麼吩咐嗎?」
胤禛陰冷一笑:「這薛王氏也不是好東西,你且把她帶來,朕要送給她一份驚喜。」
允祥拱手道:「臣這就去帶她來。」不過他心中可是明白的,只怕這胤禛送給薛王氏的禮是有驚無險的。
胤禛點了點頭,允祥出去,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工夫,就帶了薛姨媽進來。
薛姨媽驚魂未定的看坐上的胤禛,忙跪下道:「奴才見過皇上。」
正開奏摺的胤禛,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然後看著殿下跪的薛姨媽,面無表情道:「你就是薛王氏?」
薛姨媽低著頭,忙回道:「奴才正是薛王氏。」
胤禛點了點頭,威嚴道:「薛王氏,你且抬起頭來?」
薛姨媽忙抬起頭,只見上座的胤禛一臉冷漠之色,喜怒不行於色,讓薛姨媽整個人也是忐忑不安,不明白這雍正帝叫自己來有什麼事情。
胤禛看著薛姨媽道:「聽聞你有一子一女是嗎?」
「是的。」薛姨媽忙回答著。
胤禛又開口道:「聽聞你的女兒嫁入了賈家,可是?」
薛姨媽不明白胤禛為何這般的問,不過還是回道:「正是。」
胤禛聽了笑了起來:「這可也奇了,前兒朕得了個癱瘓女子,也是沒了臉皮的呢,偏還自稱姓薛,還說什麼夫家是京城榮府賈家,朕也是好奇了才讓人打探了,才知道,這賈府姓薛的也不過一人,就是你的女兒薛寶釵呢,雖然朕對她沒什麼印象,不過也知道她算是個極其賢淑之人呢,這人竟冒充你薛家女卻也讓朕詫異,這麼著吧,朕讓人帶你去瞅瞅去,總也是要解了朕心中的疑惑呢,李德全。」胤禛說到這裡就喊道。
「奴才在。」李德全忙出來。
胤禛指著薛姨媽對李德全道:「你帶了這薛王氏去瞅瞅那無臉人,好壞也當給朕個信。」
「喳。」李德全忙答應著,然後帶了薛姨媽走了下去。
允祥看著胤禛道:「四哥,這麼做可適當?」
胤禛淡淡道:「無所謂適當不適當的,既然這薛家總也想一手遮天,朕就讓她們得個報應。」
再說李德全帶了薛姨媽走出了紫禁城,到了一處雜院,薛姨媽奇怪李德全為何帶自己來這裡,可是她即便有疑惑也是知道這李德全是不會告訴了自己的,因此只得忍了。
李德全走到雜院門口,出來一人迎接,薛姨媽一件,臉色蒼白,出來的竟然是襲人。
襲人對李德全盈盈一拜:「公公來了?」
李德全點了點頭,指了指薛姨媽對襲人道:「奉皇上口諭帶了薛王氏來見那沒臉之人。」
襲人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可有些為難了:「皇上要人見,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沒臉人如今才接第七個人呢,這會怕也是正興上呢。」
李德全淡淡道:「這有什麼,只讓薛王氏外面看了也就是了。」
襲人點了點頭,然後對薛姨媽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也只跟我來就是了。」
薛姨媽雖然聽了他們的對話,可終究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因此也是滿腹的疑惑,卻還是跟著襲人走了進去。
房屋內泛起一股異味,熟知房事的薛姨媽可明白這是經歷房事後的汗味,因此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襲人走到一邊,掀開了那門帘,讓薛姨媽進去,薛姨媽進去一看大驚,只見一張床上,沒有任何的遮蔽,有的也不過是兩個絲毫未著寸縷的人,正忙碌著。
似乎時間差不多了,其中一人起身,然後臉上有一絲滿足,嘴上還道:「不想死前還能嘗這味道,明兒砍頭也無怨了。」
襲人拍了拍手,只見進來兩個公差模樣的人,丟了衣服給那人,穿上了,才明白竟然是件死囚服,腳上還有鐵鏈鏈著,他也不怕人看,當了眾人的面穿著停當了,才被那兩個公差帶走。
襲人又對門外吩咐:「下一個等一盞茶工夫吧。」
門外竟然傳來「是」的聲音。
然後襲人才轉身看著薛姨媽道:「姨太太也去瞅瞅吧,可認識這床上人?」
薛姨媽驚顫的走了過去,床上人用一塊黑布包著頭,看那青紅不定的肌膚,想來經歷了不少房事,那人似乎感覺有人走近,睜開眼睛,一見是薛姨媽,不覺哭了出來:「媽……」
那熟悉的聲音不是寶釵是誰?
薛姨媽大驚:「我的兒,你如何成這般模樣了?」
寶釵明目含淚道:「是皇上下的令,不但打斷了我的手腳,還剝了我臉皮,讓我被那些下三濫的人糟蹋著。」說到這裡已經哭不成泣了「媽,救救我啊。」雖然黑布蒙住了臉,可掩飾不住眼中的悲哀。
薛姨媽聽了落淚道:「如今薛家被抄,你讓我怎麼救你?」
寶釵聽薛家被抄,整個人都懵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媽,殺了我,殺了我。如今我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乾淨呢。」
薛姨媽聽寶釵這般喊道,一時間也手足無措。
寶釵哭喊著:「如今我也是生不如死,媽,你發發慈悲殺了我吧。」
薛姨媽雖然平日也是愛算計的,可是如何對於殺人,她真的做不到,就在這時,只見門帘掀開,進來一人,水蛇纖腰,芙蓉麗顏,正是晴雯,襲人見晴雯進來,點了下頭,然後也就出去了,想來兩人是輪流看著這薛寶釵的。
這晴雯想來也是早得了消息,見了薛姨媽倒也不驚訝,只淡淡對寶釵道:「殺你,只怕這會子還沒人有這個權利,除非萬歲爺開恩,不然你只能這樣了。」然後對薛姨媽冷冷道:「姨太太,你也該走了,這寶二奶奶要時候今天的第八個死囚了。」說完也拍了下手,只見又進來兩個公差,只已經不是原本兩個,只是這兩個公差也帶了一人進來,看裝束也是個死囚。
那人滿臉的贅肉,一看也知道是個兇惡之徒,晴雯淡淡道:「皇上說了,雖然你是死囚,可也不能讓你遺憾了去,這床上的人雖是個半死人,卻也可以滿足了你的。」
那死囚哈哈大笑,然後竟撕開自己的衣服跳上了床。
晴雯似乎對這種作風已經麻木,只瞥了一眼,然後才對薛姨媽道:「姨太太莫非對寶二奶奶的床上工夫好奇。」
薛姨媽驚呆了,看著寶釵在那男子底下呻吟,看著那男子毫不憐惜的對待寶釵,她整個人都呆了,晴雯原本是不待這薛姨媽的,不過畢竟這人心也是肉做的,只得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走出了房間。
薛姨媽愣愣的被晴雯拉出房間,門外,李德全還站著,看著薛姨媽,眼中有憐憫:「可確定了?」
薛姨媽一看李德全,忙跪下:「公公,您發發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兒吧。」
李德全淡淡道:「薛王氏,你似乎忘了一點,咱家可沒這權利。」
薛姨媽整個人被李德全這淡淡一句話打散了魂,原本有神的眼睛漸漸開始渙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老天為什麼這樣待我,我是薛家的當家太太,我是薛家的當家太太。」
李德全和晴雯看著這情況,顯示微微一愣,然後算是明白了,這薛姨媽怕是瘋了。
李德全把薛姨媽瘋了的消息稟告了胤禛,胤禛聽了,批示奏章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才道:「如此也好,瘋了比任何活著的人好,你著人把她送到塞外去,生死由命去決定吧。」
「喳。」李德全忙下去安排了。
薛姨媽的事情一完結,胤禛才問允祥:「這薛蟠不是曾搶了個女子嗎?」
允祥點了點頭:「是有個呢,叫香菱,因為涉及到當初一樁葫蘆案,所以這會子正關在薛家小院子呢,本是薛蟠的侍妾,不過卻也沒多為難了她。」
胤禛知道這香菱算來也是黛玉的表姐,因此自然也是要幫幫的,遂對允祥道:「你且帶她去見玉兒吧。」
允祥微微一愣:「這是為何?」
胤禛笑道:「她算來還是玉兒的親人之一呢,想來玉兒也是希望看見她的。」
允祥聽了笑道:「弄半天,四哥是為了討好小嫂子啊,我這就去辦去。」說完還給胤禛做了個鬼臉。
胤禛眼中帶笑,卻還是瞪了允祥一眼。
香菱對於自己的遭遇還是很朦朧的,對於過去的一切,她也早不記得了,打小被拐子拐了,如今又被迫成了薛蟠的侍妾,對於這樣的命運,她只能接受著。
對於薛蟠被抓的事情,她反而是鬆了口氣,她雖然認為自己也許又會被賣,不過至少,再也不用去見這薛蟠那付嘴臉了。
香菱被囚禁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這樣過去了數日,每日也是有人來送飯菜的,只少了些許自由,她卻反而感覺自己活得比以往輕鬆,這一日,有人來報,說怡親王要見她。
雖然滿腹疑惑,可她早已經認定自己是被賣的命運,因此倒也不慌張,於是整了整衣物,跟了通報的人出去了。
允祥看見香菱的第一眼,就是感覺這香菱跟了那薛蟠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雖然香菱沒有施多少的胭脂水粉,可那不粉而艷的容姿倒也是有幾分跟黛玉相似。
允祥見了和藹一笑:「你就是香菱。」
香菱忙跪下:「奴婢香菱見過怡親王爺。」
允祥虛扶道:「香菱姑娘請起。」待香菱起身後又問道:「姑娘可是江南人士?」
香菱低頭蹙眉道:「奴婢也不清楚自己是哪裡人士,自小就被拐子拐賣了多次,因此也早忘了自己的根本了。」
允祥點了點頭:「姑娘如今的境況想來也是清楚的,當初的葫蘆案,如今皇上預備親自過問,姑娘也算是重要人證,因此本王要帶姑娘去個安全的地方,姑娘可願意了?」
香菱忙跪下道:「奴婢的命早已經不由己,聽憑皇上和王爺吩咐。」
允祥再度點頭:「既然如此,還請姑娘跟本王走就是了。」
香菱忙起身,允祥見狀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先走,香菱也跟了上去。
對於香菱的一切,黛玉已經聽迎春說了究竟了,這黛玉素來就孤身一人,如今聽聞還有兩個表姐,自然也是開心的,因此當允祥親自送香菱到了小院子的時候,黛玉忙含笑上前拉這香菱的手:「姐姐可算是來了?」
香菱也是認識黛玉的,素來黛玉是主,她不過是個小小侍妾,不明白黛玉為何這般的熱心。
黛玉自然也是看出香菱的疑惑,她笑道:「姐姐可是我的親姐姐呢,裡面的緣由以後姐姐也自然是知道了的,惡人終究有惡報的,如今姐姐只住我這裡也就是了。」
香菱有些拘束:「姑娘……」
黛玉笑道:「別喊我姑娘呢,算來我們可是親人,姐姐只管喊我名兒也就是了。」
迎春出來見狀,笑道:「妹妹,你不跟香菱說個究竟,也不怕讓她窘迫了呢。」
黛玉聽了笑道:「二姐姐說什麼呢,她可是我的親人呢。」
迎春上前也拉了香菱的手道:「其實我早也已經查探清楚了,你原本是姓甄的,是江南甄家的姑娘呢,周歲那日元宵被拐子拐了的,才讓你這麼多年來明珠蒙塵,如今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天日,因此也只管在這裡住了,等過上些日子,你還會和你的祖母及堂姐妹相見呢。」
香菱聽了迎春的話,眼中滿是不置信:「二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迎春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
香菱又轉頭看著黛玉:「林姑娘真的是我的表妹?」
迎春和黛玉都點了點頭。
香菱見迎春和黛玉這般的肯定,雙目中不覺淚如雨下,然後一手一個抱著兩人嚎啕大哭,多少年的委屈此刻都已經化作了虛無。
一旁的允祥見狀,淡淡的嘆了口氣,然後悄然的離開,院子中留下了這好不容易團聚的姐妹三人。
好容易香菱哭累了,才抽噎的起身,一旁的黛玉也已經被淚水染濕了衣襟,迎春從懷中掏出手絹擦了擦淚水,然後也給香菱擦了擦才道:「你的委屈我們都知道呢,別難過了,如今只管在這裡安心的住下。」然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黛玉笑道:「你若是再落淚,又惹得妹妹也要落淚了,偏她落淚也就是了,若是被某人知道了,我們兩個人可都要被罰了呢。」
黛玉一愣,然後跺腳道:「二姐姐說的什麼呢,只會欺負了我。」
迎春笑道:「我可未曾胡說,不信,待會四哥來我你只告訴他你落淚了,我看他會如何反應呢。」
黛玉紅臉撇嘴:「二姐姐越來越壞了。」
迎春聽了拉了香菱的手道:「你瞧瞧,這樣我就壞了呢。」
香菱看了也笑了起來。
這時候只見魅日幾個丫頭出來了,見了就道:「姑娘們要說話是可以,不過不會換屋裡說嗎?姑娘也當服用參湯了呢,也可以讓香菱姑娘換件衣服休息休息呢。」
黛玉和迎春聽了都微微一笑,然後扶著香菱走進了有鳳來儀。
胤禛知道香菱已經安全的到了黛玉那裡也是微微一笑,總也算是完了個心愿了。
接下來要動的是史家,這史家雖然表面上已經很少再出現在一些場合,可是一些老根底還是在的,尤其當初在史朝蓉這老狐狸的安排下,很多生意都是由明轉暗經營著。
要動史家,首先要見見史朝蓉這隻老狐狸。想到這裡,胤禛皺了皺眉頭,這史朝蓉可不好對付,不過他倒也不怕。
胤禛為此換了一身便服,帶了允祥和李德全來到了曾經的雍王府。
王府暗中安排的是血滴子,雖然不是很多,但對付史朝蓉也是夠了的。
胤禛走進王府,只見史朝蓉衣衫光鮮的一個坐一旁在發呆,看樣子,胤禛在吃穿上並沒有虐待了她。
她看見胤禛,冷笑一聲:「作為皇帝,你倒是空閒著呢。」
胤禛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好一會,然後在正坐坐下:「老太君,在這裡的生活如何?」
史朝蓉看著胤禛:「你何時才放了我出去?」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胤禛淡淡道:「放心,終究會放了你的,當四大家族已經成為過去的時候,朕自然會讓你離開這雍王府的。」
史朝蓉聽胤禛這般說話,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胤禛看都不看史朝蓉一眼:「朕能有什麼意思?也不過是以事論事而已。」
史朝蓉認真道:「你這般,如何為人君。」
胤禛淡淡的搖了搖頭:「為君者,首先要學會手段,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沒有相當的算計和手段,勢必是走不到這個位置的。」
史朝蓉見了這話,一怔:「你為何要對付我們?」
胤禛淡淡道:「不是我要對付你們,是你們所做的事情勢必會讓你們走想滅亡。」
「我們所做的事情?」史朝蓉冷笑一聲:「我倒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事情了?」
胤禛看著史朝蓉,嘴上嘖嘖了幾聲,然後才道:「你如何竟這般記憶了,別的不記得,總記得你這個賈府太君的位置是如何來的吧,再不記得,總也記得如何算計你自個的親妹妹吧,要不還有如何拐騙了你妹妹的孫女,讓她受盡折磨,再不就是如何和年羹堯勾結,毒害賈敏夫人吧,這一件件一樁樁,你不記得,朕可是清楚的很呢。」
史朝蓉聽了胤禛的話,臉色蒼白道:「你打算如何對付我們?」
胤禛冷哼一聲:「朕可沒興趣跟你們兜了玩耍,過些時日,也當是你們史家真正消失的時候了,其實如今你們史家也是名存實亡的,還有什麼人在這個世上折騰的,還不如將你們那些污穢得來的錢財做了軍餉的。」
史朝蓉看著胤禛:「為什麼,只要你放過史家人,我可以讓他們把所有錢財都上繳的。」
胤禛搖了搖頭:「朕不是先皇,朕不能給後世一個笑柄,今兒朕得了你們史家的銀子,放了你們史家所有人一馬,來日說不得你們就成了害群之馬,朕要為後繼子孫著想。」
史朝蓉整個人有些泄氣:「為什麼,好歹我們也是林丫頭的親人。看在林丫頭的面上,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胤禛一聽,臉上露出陰狠神情:「你還好意思說玉兒,這玉兒到你們家從不曾白吃白用,你們卻處處算計她,甚至她的父親一死,你們就打算謀了她所有財產,若不是迎丫頭長心眼,只怕這玉兒被你們謀殺了都是有可能的。」
史朝蓉一愣:「迎丫頭?是二丫頭在幫助她?」
胤禛淡淡道:「是又如何?還有迎丫頭早已經不算你們賈府中人了,因此你即便又不滿也是無用的,忘了告訴你了,你們一直想謀取的孫家的財產,迎丫頭早都給了朕了。」
史朝蓉再次被這消息給打擊的不能自抑:「你說什麼?這迎丫頭還有這般大的能耐嗎?」
「先帝的玫瑰幻影可不好當啊,迎丫頭若沒有一點能耐,如何能裝木訥那麼多年,如何能讓玉兒順利離府,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啊。」胤禛淡淡道。
史朝蓉聽了這話開始喃喃自語:「是啊,玫瑰幻影不好當,我不想自己竟然是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上。」然後又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道:「元妃娘娘不會讓你這般做的?」
胤禛搖了搖頭,為史朝蓉的不識趣而苦笑不得:「看來你在這雍王府住太久了,消息也的確是不靈通了些了,元妃早已經轟逝了。」
史朝蓉聽了這話,臉色變得鐵青:「不可能?娘娘不可能轟逝的?」
胤禛淡淡道:「為何不可能,她沒了孩子,心如死灰,這個結局是早註定的。」
史朝蓉忙道:「即便如此,皇上您也應當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饒了我們的。」
胤禛哈哈大笑起來:「史朝蓉啊史朝蓉,你何時竟也這般的天真了,索性跟你命說了吧,元妃之所以會失去孩子就是朕算計的,因為她根本懷的就不是朕的骨血,是被年妃設計了一個孽種而已。」
史朝蓉被胤禛的話震的身子搖晃了一下。
胤禛的眼神一變:「朕這回來可不是來看望你的,而是來告訴你的,朕要讓你親眼看著四大家族如何滅亡,不對,應該是三大家族了,如今薛家已經被抄了,接下來就是史家了。」然後語氣一變:「讓你在這裡等了也不好,朕既然要你親眼看家族被抄,自然是不能管你在這裡的,可是朕也不希望你泄露了秘密去,因此朕想好你當如何出去見你的子孫。」
史朝蓉看著胤禛,這胤禛的眼神是那麼的奇怪,也是那麼的詭異,只看如此,史朝蓉也明白想來這胤禛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想到這裡,心中只打寒顫,眼神有些驚顫的看著胤禛。
胤禛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味道,只淡淡含笑,然後看著史朝蓉好一會才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