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24-07-18 04:38:35 作者: 君幻鳳

  迎春冷冷道:「王爺,我的事情自然也只有我自個能做主了。」意思無非是提醒允祀,別以為她迎春的命運是被別人掌握的,這樣想是絕對錯的。

  允祀看著迎春好半晌才道:「既然是你自個做主,本王倒想知道,為何你竟不肯嫁我為妻。」

  迎春冷笑一聲:「王爺怎麼還是不明白,並不是你要我嫁我就當嫁給了你的,素來迎春就是喜歡自個的事情自個做主,尤其是終身大事,迎春不願嫁王爺,這好似並不需要多少理由,若王爺非要一個理由,自然也是可以的,那就是迎春根本就不喜歡王爺,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厭王爺。」

  迎春這般無情冷漠的話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誰敢這麼跟一個王爺說話,不是傻子就是呆瓜,可這迎春雖然有二愣子的稱呼,卻好似也並不是呆瓜類的人物。那麼只有第三種可能,就是她有所依仗,當然這裡面的奧妙只有史暮顏和黛玉知道,別人只是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迎春。不明白這迎春為何這般不知道好歹,有一個王爺這般的對她,竟讓她這般拒絕。

  迎春並不在乎這些目光,原也不想說這般絕的,只是允祀的糾纏讓迎春有些生氣,所以才這般的說,其實對於允祀,迎春不可不說,才開始允祀為她做的一切真是很讓她感動,可是後來的事情就讓她對他失去的那種感動之心的,尤其是此刻,反而滋生出了一股厭煩之情。

  這時候,挽兒咿唔著睜開了眼睛,似乎感覺到了這裡氣氛的異樣,不覺嘴巴一咧,咿唔一聲,哭了起來,迎春忙抱起她哄著。

  

  看著迎春身上發出的濃濃母愛,允祀的眼睛深沉了,他一個箭步上前,還不等迎春反應過來,只見挽兒落入了允祀的手中,迎春臉色一變,喝道:「你要做什麼?」

  允祀把挽兒抓入懷中,然後看著迎春:「本王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本王差使了花轎來抬人,同意了,你就是本王唯一的王妃,不同意,今生你都別想再見你的女兒。」語氣中的威脅是那麼的深。

  迎春掙紮下床,冷目森然:「你敢。」雖然心中擔心挽兒,可是迎春不是那種會被威脅的人。

  「我自然敢。」允祀苦笑一聲:「明知道今日這般必定會讓人抓了把柄,不過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應該早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才是呢。」心中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明白,要這樣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何嘗是他願意的,可是如今他已經放不開手了。

  迎春冷冷道:「我沒什麼心理準備,可是我也不准你帶了我的孩子去。」然後對一旁的史暮顏道:「勞煩老太太讓這裡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既然王爺有興致玩,迎春自然也是要奉陪的。」

  史暮顏雖然跟迎春相處不是很長時間,可是也明白迎春這會子想來是真的惱了,因此也不說什麼,只讓人都出去了,把這地方騰出來留給了迎春。賈政眾人雖不想離開,不過如今留這裡也覺得不妥,不如就在外面觀察動靜也就是了。

  黛玉知道自己不便在這裡,因此扶著史暮顏道:「外祖母,我們出去吧,免得二姐姐分心。」

  史暮顏點了點頭,帶了黛玉也走了出去,不是不擔心迎春,而是她們相信迎春必然會處理好的。

  允祀看著迎春:「看樣子你似乎有什麼圖謀?」

  迎春冷冷道:「王爺,你這話說的呢,若不是您拿我的女兒威脅我,我如何為這般做呢。」然後眼神一變,語氣中充滿了殺氣:「王爺,您試試看,若是讓您帶了我的女兒離開,我賈迎春立刻就血濺此處。」

  允祀看著迎春:「你可別亂來,你要是敢死,我就殺了你女兒。」想來是這允祀誤會了迎春的意思了。

  迎春冷笑道:「王爺,您可誤會了。」

  「誤會?」允祀詫異的看著迎春:「本王誤會什麼了?」

  迎春還是一臉冷漠道:「王爺,血濺的不是迎春。」

  「那是誰?」允祀皺眉的看著迎春。

  「是你。」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允祀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情,只覺得懷中一空,挽兒竟然在自己的懷中消失,允祀驚得忙回身,只見一身白袍,飄逸出眾的風無痕抱著挽兒站在不遠處。

  挽兒好似並不怕,反而好奇的眨著眼睛。不過風無痕還是拍拍挽兒,臉上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戾氣,他看著允祀冷笑道:「好一個威風的廉親王爺呢。」

  允祀眯了眼睛看著風無痕:「你為何在這裡?」

  風無痕冷冷道:「看樣子廉親王爺還不知道呢,我可是來探望我的妻子的。」

  「你的妻子?」允祀不明白的看著風無痕。又看看迎春。

  迎春雖然身體還好,可終究是坐月子期間,因此風無痕抱著孩子到她身邊,然後扶她到床上:「你做什麼起來,明知道還有我在呢?」

  迎春淡淡一笑:「忘了。」

  風無痕有股想撞牆的衝動,感情鬧了半天,她這般舉動只是因為忘記自己還在一邊呢。

  允祀看風無痕和迎春之間的互動,雖然心中還是充滿的疑竇,可是也有些明白眼前這兩人的關係的,看樣子兩人可也是又秘密,因此開口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風無痕斜睨了他一眼:「你認為我們會是什麼關係呢?」

  允祀不答反道:「不管如何,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自古就在,風兄也當好好自律一下自己的舉動呢。」

  風無痕聽了笑道:「廉親王這話可說你自個呢?」

  「什麼意思?」允祀看著風無痕。

  風無痕淡淡笑道:「能有什麼意思,這迎兒可是我的妻子,我關心我自個的妻子有什麼不一樣的。這我不是已經告訴了王爺了嗎?」

  允祀聽了風無痕這話,心頭一驚,然後看著一旁的迎春:「他說你是他的妻子?」眼睛雖然看著迎春,心中卻希望她是否認的。

  迎春在風無痕的幫助下重新靠躺在床上,然後接過風無痕手中的挽兒,才冷冷的看了允祀一眼:「自然是真的,我素來就是他的妻子。」

  「不可能,你要再嫁也只能嫁我的。」允祀的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迎春根本就不將允祀的怒氣當一回事情「什麼再嫁不再嫁,我嫁孫紹組本就是權宜之計,為的是保住我的挽兒,好在孫紹組是個真正的君子,一直以兄妹之禮對待,只怕這一點,你是怎麼也比不上他的了。」

  迎春這樣一說,允祀的身子不覺微微震了震:「孫紹組早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

  迎春淡淡笑道:「不是早已經知道我跟無痕的事情,而是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因此才幫了我這一次的。」

  允祀的眼中是不置信,可是卻又不能說什麼,終究如今孫紹組已經沒了,想要求證怕也不成,可是要讓他放開迎春,他做不到,因此看著迎春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手。」然後又看著風無痕:「你難道就不介意我曾經得到了她嗎?」

  風無痕原本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怒氣,看著允祀:「你不說也就罷了,偏你自個還要提這事情,既然你提了,我就索性跟你算算這一筆帳。」說完慢慢朝允祀走來,邊走邊道:「雖然你不知道我跟迎兒的關係,可是當時的迎兒不但是孫紹組的妻子而且還身懷有孕,你竟然也算計她,這樣的你哪裡還有什麼八賢王的風範,整一個偽君子。」

  允祀看著風無痕朝自己走來:「素來,我在皇家長大,在這裡長大的唯一的好處就是體悟到了一個真理,為了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勢必要不擇手段。」

  「好一個不擇手段。」迎春一旁冷冷插嘴「難怪你會幫助允禟去殺害那些買官之人,果也是你能做的事情。」

  允祀一愣:「你知道我幫助允禟殺害買官人?」

  迎春淡笑道:「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通過那允禟還想搞一些火槍,可是每一次都不曾成功過,總也是被人攔截了;還有你通過允禟勾搭了這四大家族,為的是給你提供好的財務,可惜這四大家族都是些泥菩薩,自打家裡出了個貴妃,對你的事情也是陽奉陰違的,可也是?」

  允祀這回可認真的眯了眼睛,眼睛中是深沉和難以置信,好一會才道:「看樣子,你並不如你表面那麼的簡單。」

  迎春慵懶的吸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我不就是我,只不過多了些許的身份而已。」

  「多了什麼身份?」允祀看著迎春。

  迎春懶懶道:「記得當初先帝聖祖皇帝還在世的時候,給了我一塊黃色的牌子,我找給你瞧瞧。」迎春從懷中掏出了她密探身份的那塊黃金牌子,然後扔到允祀面前:「想來你應該認識這牌子。」

  允祀一驚,看著這黃金牌子上的七號字樣,好一會才道:「你竟然就是那個神秘的七號密探。」

  迎春淡笑道:「也不過是個身份而已。何來神秘不神秘之說呢。」

  允祀又道:「你這回在我面前露了你的身份,不怕我出去說給別人知道嗎?」

  迎春輕聲一笑,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允祀:「王爺,你認為你還有說出去的機會嗎?」

  「什麼意思?」允祀忙問

  風無痕突然身影閃動,然後點住了允祀的穴道:「什麼意思?這就是意思了。」

  允祀的眼神是不信,可是不能你動的身體告訴他這是事實。

  風無痕對迎春道:「我先帶了他離開,你小心應付這府中的人。」

  迎春點了點頭:「你帶他去見四哥?」

  風無痕看了一眼允祀:「是啊,好的魚餌要充分運用了。」

  迎春也看了一眼允祀,可眼中卻是極大的憐憫之色,允祀的結果也是註定的。

  風無痕帶了允祀悄然離開了,而一直在外面探聽消息的人並沒有發現,直到忍不住,再度進來的時候,卻看見房中只留下了迎春一人。

  賈政皺眉問道:「廉親王爺呢?」

  迎春瞥了他一眼:「王爺嗎?早離開了。」

  「早離開?」賈政微微一怔:「我怎麼沒看見。」

  迎春淡淡道:「這王爺是如何離開的,我也說不得,既然二老爺沒看見,想來是偷偷走的吧。也別問我為何要這般偷偷的離開,我也是不得知道的,老爺若是還有心思,多管管寶玉的事情才是真的呢。」

  賈政似疑非疑的看了迎春一眼,但終究沒再說什麼,畢竟迎春說的也是對的,這寶玉的事情目前也是沒個底的,雖然聽說他不曾在那關押的地方受什麼委屈,可被關押的滋味也是好受的,可如今偏偏卻也是救不得他,想來,賈政心中也是無奈萬分了。

  再說風無痕帶了允祀秘密到了胤禛跟前,胤禛一看這情況,也明白了幾分,因此不覺嘆氣:「終究還是到了這地步。」

  允祀雖不得言語,可眼神卻是憤恨。

  胤禛見狀示意風無痕解開了允祀的穴道,允祀的穴道一解開就道:「什麼叫做終究到了這地步,這還不是你希望的呢。」

  胤禛看著允祀搖了搖頭:「朕只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可惜你卻一直是執迷不悟。」

  「我哪裡執迷不悟了?」允祀咄咄逼人的看著胤禛。

  胤禛冷漠道:「你何嘗覺悟過了,若是覺悟就不會有如今這般的下場了。」

  「今兒的下場不是你早算計好了嗎?」允祀怒視胤禛。

  胤禛走到允祀面前,然後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你的下場何曾是朕設計了的呢。」

  「若不是你的設計,你何以能坐這位置?」允祀憤憤道。

  胤禛聽了嘆息一聲:「朕的位置是皇阿瑪臨死前傳的,多少人都是能做證明的,這一點,朕不信你會不知道。」

  允祀一聽,低了頭,他何嘗不知道胤禛這位置確實是康熙傳的,可是心中終究是不服氣,因此才會處處跟他作對,沉吟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胤禛:「即便如此,你逼死母親,迫害兄弟這些都是真的了吧。」

  「錯。」胤禛還沒開口,風無痕卻開口了。

  「錯?」允祀看著風無痕:「我今到不知道錯哪裡了?你倒是給我說個理出來。」

  風無痕看著允祀淡淡笑道:「老八,你倒如今都不曾認出我是誰嗎?」

  允祀迷惑的看著風無痕:「你是誰?」

  風無痕伸出一個手做了個手勢:「你說呢?」

  「這個?六?」允祀先是迷惑了一下,然後前思後想了一會,然後睜大眼睛看著他:「你……你……是……六哥?」

  風無痕淡淡笑道:「胤祚早已經沒了,如今留在這個世上的不過是股無痕的風而已,所以我是風無痕。」

  允祀被風無痕這個消息衝擊的退了好幾步,好一會才回神問風無痕:「聖祖皇帝知道嗎?」

  風無痕點了點頭:「知道,因為聖祖皇帝知道留不住我,所以才只私下認我而已。」

  允祀點了點頭:「這樣倒也好。」然後看著風無痕:「你為何說我剛剛說他逼死母親,迫害兄弟是錯的?」

  風無痕問允祀:「你所謂的逼死母親,我倒想問問逼死的是哪個母親,迫害兄弟,迫害的又是哪一個?」

  允祀淡淡道:「這還用我明說嗎,他逼死的自然是已逝的太后,迫害的自然是老九老十四了。」

  風無痕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道:「你終究還是沒又搞明白一件事情,逼死烏雅氏的不是他。」

  「那是誰?」允祀緊緊逼問風無痕。

  風無痕邪邪一笑:「你為誰才被我帶來了這裡?」

  允祀一愣,才想起迎春的真實身份,然後看著風無痕,好一會才幽幽開口:「是她?」

  「是她。」風無痕肯定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允祀問。

  風無痕淡淡道:「很多理由,最大的理由是,因為我當初落下護城河就是她的傑作之一,不過我以為這事情你也應該有所耳聞才是呢。」

  允祀微微一愣,然後苦笑道:「我明白了,看來我從來不曾得到過她,至少我如今也算是明白,我從不曾在她的心中留下一道痕跡。」

  胤禛一旁道:「如今已經到了這地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允祀看著胤禛:「你當如何處置我。」

  胤禛看了一眼允祀:「你應該明白自己的結局的。」

  允祀點了點頭:「在處置前能讓我再見見老九嗎?」

  胤禛看了一眼允祀,然後點了一下頭:「可以。」然後又對風無痕道:「這事情就由你安排吧。」

  風無痕點了點頭,胤禛不知道就是這一次,差點給黛玉帶來禍事,也正是這一次的允祀和允禟兄弟的見面,讓他們或者的阿其那和塞斯黑的名稱。

  也許是因為念在終究都是兄弟,所以風無痕很快安排好了一切,讓允祀和允禟見面。

  此刻的允禟雖然滿臉的胡澤,精神卻也是極好。

  允禟看見允祀也不過一瞬間的詫異,然後笑道:「八哥怎麼來看我了?」

  允祀看著允禟道:「只怕這一次,是你我兄弟最後一次見面了。」

  允禟微微一愣,然後笑道:「不想你我終究還是輸了。」

  允祀淡淡一笑:「也罷,這結果你我其實也已經料到的。」

  允禟笑了笑:「生何歡,死何懼。」

  允祀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特地這裡來看你,順便來和你一醉方休,也不讓你我兄弟今生的兄弟情意有所遺憾了。」

  允禟點了點頭:「可惜沒酒。」

  「既然是來一醉方休,我自然是想了法子會弄來酒給你的。」允祀笑道,然後對風無痕道:「六哥,可以嗎?」

  風無痕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明兒我再來接你。」說完一擺手,只見外面的人迅速送了酒菜來,然後風無痕出去了,而看守的人鎖了門,房中只留下了允祀和允禟。

  風無痕走出門外,對外吩咐道:「小心注意裡面的情況,明兒稟告我他們的一字一句。」

  「喳。」暗中有人答應了下來。

  房內的允祀給允禟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才道:「原本你我兄弟是多麼愜意的,可不想如今這最後的酒卻在這裡喝。」

  允禟點了下頭,一口喝下拿一盅酒,然後拿過放在允祀面前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道:「能這般也算不錯了。」

  允祀也點了點頭,然後笑道:「看樣子,你也是變了不少了?」

  允禟笑道:「如今怕是髒得讓你認不出來了。」

  允祀聽了笑道:「非也,只是如今的你已經多了一股穩重了。」

  允禟聽了,悶悶再喝了口酒,然後才道:「可惜這穩重的代價太大了。」

  允祀聽了也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一口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是啊,這代價真的是大了些了。」

  允禟抬頭看了一眼允祀:「八哥,何以這般感慨?是不甘?」

  允祀點了點頭:「是不甘,不過不為別的,為的是為何那迎姑娘選擇的永遠是別人?」

  允禟淡笑道:「我一直不明白八哥你的目光為何如此怪異,那二姑娘雖然是難得的美人,可也不定能比得上你我府中的侍妾呢,為何你竟這般的念念不忘?」

  允祀淡淡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允祀道:「你為何又對那林姑娘念念不忘呢?」

  允禟聽允祀提起黛玉,眼中有一絲的黯然:「林姑娘算是仙人之姿,如何能讓我忘得了呢?」

  允祀聽了輕輕一嘆:「昨日我見到了那林姑娘了?」

  允禟一愣,然後急急問道:「她可好?」

  允祀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他能單獨藏她在那裡,那麼就應該明白他自然也是會珍惜她的。」

  允禟聽允祀這般說,冷哼一聲:「他若真心待她,為何不帶她入宮,反而這般任他金屋藏嬌,這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可惜我終究是不得出去,不然一定不會讓她吃這苦的。」

  允祀輕聲一嘆:「原當你成熟了這許多,這回怎麼又說這話了,你如今這般還不是她害的,而且她也早跟你說明白了的,她是自願的。」

  允禟還是不信:「當時他在場,畏於天威,她自然只能這般說的,不然她一定不會這般說的。」說到這裡他突然看著允祀:「八哥,你還能出去嗎或者可有人傳個消息也是成的?」

  允祀皺眉:「你想做什麼?」

  允禟道:「八哥,我知道那老十四對林姑娘也是念念不忘的,如今他雖然人在皇陵,可卻也是關注著這信息的,因此我想讓人給他傳個信息,若是他不樂意自然也就罷了,若是他對林姑娘還有一絲情絲,他必定會去救那林姑娘的,而且只要別人得了林姑娘,對他何嘗不也是一種打擊。」

  允祀微微一愣,然後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了去的,何況是此時此刻。」

  允禟冷冷道:「反正橫豎也不過是一個死,如今我也是看開了,只是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讓他順心了的。」

  允祀見允禟這般說話,只得嘆了口氣:「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就再幫你一次吧。」

  允禟一口喝手中救,然後道:「如此,我先在這裡謝謝八哥了。」

  允祀也喝了一口,然後才道:「這倒也不用謝了,只是若有個不妥,這何嘗也不是你我的催命符呢。」

  允禟冷冷一笑:「如今我已經這般了,生死有什麼區別的,只是不管如何也當打擊了他。」

  允祀不語,只喝著酒。好一會才道:「終究是你比我狠心的多了。「

  允禟看著允祀好一會:「八哥這話可是玄機了。」然後頓了頓:「你該不會是說你捨不得你心中的二姑娘吧。」

  允祀再度喝了一杯酒才道:「捨不得又如何,如今她已為人妻,已為人母,即便再不舍也當舍。」

  允禟笑道:「八哥又痴了,這寡婦再嫁多的是呢,她不是已經死了丈夫嗎,你也只娶就是了。」

  允祀搖了搖頭,一笑:「她已經再嫁了,可惜嫁的不是我。」

  允禟聽了道:「既然如此,八哥早早忘了她也就是了,何苦還這般惦念。」

  允祀嘆了口氣:「你說的什麼呢,若是能這般忘卻我早也已經忘卻了,何苦還這般念著,實在是她讓我不得不惦念,怕你也不知道了,她原來就是聖祖皇帝遺給他的七號密探。」

  允禟一愣:「她就是七號密探,怎麼可能?」

  允祀點了點頭:「不可能的往往卻是最有可能的,她自己親口說的,你說還能有假嗎?」

  允禟點了點頭:「怪不得,怪不得每次我見她,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原來她是七號密探。」

  允祀點了點頭,再度喝了一杯,才開口道:「很多事情真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允禟點了點頭:「看樣子,八哥這次去傳消息也要當心才是呢,可不能被人知道了去。」

  允祀嘆了口氣:「正如老四說的,結局已經是註定的,所以即便是被發現了也不過九十這麼一個結局而已。」

  允禟聽了不覺哈哈一笑:「八哥這話才是正經,既然如此,你我兄弟此刻也別說什麼,只多喝酒多吃菜,什麼事情過了今晚再說。」

  允祀也豪爽一笑:「好,就這般說定了,人橫豎也就一個結果的。」

  這般說了,兩人倒也在此刻真不管別的事情了,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好在,這送來的酒也多,兩人一直喝到四更才都醉得的直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卯時一過,風無痕就來了,風無痕並沒有直接去接允祀,而是先見了昨夜被他派去偷聽的人。

  聽了那人的稟告,風無痕的眼光閃了閃,看樣子這允禟還是沒學乖,不過這事情要處理好了,那十四也不再算什麼了。

  想到這裡,風無痕讓人打開了房門,然後進去,裡面的允祀和允禟還是醉到在了一邊昏沉沉的睡著,風無痕的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然後一揮手:「找個人來這裡收拾一下,順便讓人扶了八爺出去。「

  「喳。」進來的人忙齊聲答應了下來。

  處置了這一切,風無痕讓人照顧允祀,自己則單獨去見胤禛。

  胤禛聽了風無痕的建議忙道:「不行,玉兒有身子,不能讓她有危險。」

  風無痕看著胤禛道:「四哥,我保證不讓小嫂子有危險,如何?」

  「不行。」胤禛還是一口拒絕:「朕不能讓玉兒有一絲的危險,即便你能保護也不成,你還是消停了這主意,朕寧願自己成為千古被罵的人。」

  風無痕看這這樣的胤禛,只得嘆了口氣,看樣子要說服這胤禛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也許是胤禛怕風無痕做什麼,第二日就找了個名目,圈禁了允祀和允禟,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允禟早已經派人送出了那封信給允禵。

  當然這事情風無痕是知道的,不過風無痕終究還是沒有告訴胤禛,也許在這一點上,風無痕還是相當堅持的,只要是對胤禛有危險的人,他都必須儘快替他掃除了。

  允禵接了這信,起初也是詫異的,畢竟來這皇陵也是不少時候了,雖然偶爾那允祀也會派人送信來問候一下自己,不過從不曾像如今這般慌張的,因此好奇之餘也就立即打開了這書信。

  看著裡面的一切,他微微愣了愣,對於黛玉是胤禛的女人這事情,其實他也早已經有所耳聞的,也許是心灰意冷,因此這黛玉的事情也被他早拋卻了腦後,可是如今這允祀一重提,黛玉拿流螢的雙眸瞬間就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原來自己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這般平靜,或許他可以放過黛玉,可是對於胤禛的報復,他不會放棄,既然胤禛對這黛玉愛若掌上珍,那麼他就要去毀掉他的珍寶,讓他遺恨一生。

  想到這裡,允禵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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