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和和江鸞的番外(73)
2024-07-18 04:31:18
作者: 夜深人靜*
「阿玄,你睡了沒有,子騫被裴若桑下了烈性.藥,我讓阿炫去醫院給他拿點解藥……」
聽著李靳從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墨清玄英挺的眉峰皺出一抹鋒利,嗤了一聲,冷冷地說:
「拿什麼解藥,把他扔進涼水裡泡一晚就行了。」
身旁,江鸞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只在他接聽電話的時候,看見是李靳的來電。
「那好吧,我把他扔冷水裡泡一.夜,你剛才沒看見,子騫那麼君子的人,竟然對裴若桑動手了,這下子,裴若桑應該會老實十天半月了。」
墨清玄冷笑,低頭繫上安全帶,一點不同情他的遭遇:
「當初他就不該招惹裴若桑,現在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也是他自己自找的。我要開車,先掛了。」
「子騫怎麼了?」
江鸞總是知道,他們說的,是程子騫,清麗的臉蛋上泛起幾分關心。
墨清玄發動車子上路,才漫不經心地回答:
「子騫被裴若桑下了烈性.春.藥,阿靳讓我給他解藥。你困嗎,要是不困,我們就跑一趟,順便看看笑話!」
江鸞嘴角猛地抽搐,敢情他不是去送藥,是專程跑去看笑話?
「子騫怎麼得罪你了?」
江鸞冷睨他一眼。
墨清玄勾唇一笑,語氣散漫:
「他一直對我有成見。」
「順你者昌,逆你者亡?」
江鸞被他的話氣笑了,他這是有多唯我獨尊,人家子騫對他有成見,那是因為他當初和小璐要訂婚。子騫能不對他有成見嗎?
「哈哈,說得好!」
墨清玄厚臉皮的大笑,狹長的眸子掃她一眼,又補充一句:
「你以後別再和我對著幹!」
「……」
江鸞撇撇嘴,懶得回答他的話,轉頭看向窗外。
墨清玄嘴上說著要去看程子騫笑話,心裡,其實沒有那麼黑心。他開著車,帶著江鸞去了趟靜安醫院,拿了解藥。
又開車去炫夜!
一路上,不急不徐的,好像送藥不是正經事,真正的用意,是帶著江鸞兜風。
如果細心,就能發現,墨清玄對江鸞的態度,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像之前的二十多年,以欺負她為樂,經過了那四年的失去和痛苦後。
他有收斂驕傲,在慢慢地,為她改變自己了。
如今,他知道珍惜和鸞兒的相處時光,剛才提議讓她搬去清鸞苑被拒絕,又不想這麼快和她分開,就帶著她大半夜的去看熱鬧。
炫夜,二樓。
看見他和江鸞一起出現,李靳等人驚訝了下,和江鸞打了招呼,指著開著門,有聲音傳出的浴室,說:
「子騫就在裡面!」
墨清玄攤開手,掌心兩粒白色藥丸,眸光淡冷地掃了眼浴室方向,冷聲道:
「把這個給他吃下,一會兒就好!」
「我馬上去給他吃下。」簡炫接過藥丸,跑進浴室。
「鸞兒姐,玄哥,你們不進去看看子騫嗎?」
喬以夜問,他面前衣服濕了一大片,是剛才程子騫難受的時候,弄他身上的。
「不去!」
江鸞還沒回答,身旁,墨清玄就霸道的替她做了決定,一個大男人被扔在浴池裡的畫面,有什麼好看的。
李靳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下,喬以夜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阿玄怎麼可能讓鸞兒看別的男人在浴池裡掙扎難受的畫面。
他眸光掃過江鸞頸項,今晚吃飯的時候,他媽媽就跟他和他老爸說,阿玄和鸞兒終於修成正果了,還問他什麼時候,也領個女朋友回家,給她看看。
江鸞本來是想去看看程子騫的,但墨清玄這麼一說,她不好再說什麼,扯動了下嘴角,關心地問:
「子騫怎麼會被裴若桑下了藥的?」
按理說,他和裴若桑已經說好了分手,對她,就不該相信對是。
李靳嘴邊的手放下,看了眼浴室方向,示意他們到沙發坐下再聊。
「我進去看看子騫。」
喬以夜剛才說錯了話,怕一會兒墨清玄算後帳,丟下一句,溜進了浴室,李靳,墨清玄,還有江鸞,三個人在沙發前坐下。
李靳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解釋說:
「程氏和裴氏今晚舉行慶功宴,子騫代表公司參加,在慶功宴上,不料裴若桑買通了其中一名侍者,在給程子騫的酒里,下了藥,而裴若桑在這之前,一直不曾出現。」
「裴若桑倒是好手段,她人呢?」
江鸞冷冷的說,對裴若桑,她是從來都不喜歡的。
「子騫去休息室里,她才跟了去,拉扯中,被子騫推得撞到了臉,就算不破相,十天半月,她也不敢出來丟人了。」
李靳的話說完,喬以夜和簡炫就扶著程子騫從浴室里出來,他自己的衣服剛才就濕透了,暫時換上了簡炫的衣服。
裴若桑對他下的藥是很烈性的那種,他折騰了這麼久,渾身疲憊無力,走到沙發前,和墨清玄,江鸞打了招呼,在李靳身旁的位置坐下。
「子騫,好些沒有?」
江鸞關心地問,墨清玄的藥,向來效果快,大學的時候,墨清玄自己也著過一次道,被一個愛慕他的女生給下了藥。
他吃過後,幾分鐘,就不那麼難受了。
程子騫點頭,泡了太久的冷水,身子冷得發抖:
「謝謝鸞兒姐,我已經好很多了。」
「你怎麼不乾脆用裴若桑當解藥,明天還可以上各大報刊的頭條。」
墨清玄涼涼地吐口,語氣里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江鸞皺眉,用胳膊肘輕碰墨清玄,人家程子騫都這樣了,他還說風涼話。
程子騫顯然很習慣墨清玄的嘲諷,他俊顏微變了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一旁李靳打著圓場說:
「阿玄,子騫吃了你的藥應該是沒事了,你和鸞兒先回去休息吧!」
墨清玄正有此意,來這裡就是送送藥,順便看看程子騫的慘狀,兩樣目的都達到了,再留下去,也無意義,他拉著江鸞從沙發里站起來就走。
「哎,你不要拉著我。」
江鸞毫不防備地被他拉了起來,腳步有些跟不上。
「阿玄,苒苒明天上午十一點到A市,你們去機場接機嗎?」
看著墨清玄拉著江鸞走出了沙發,李靳跟著站起身,語氣溫和的問。
江鸞詫異的轉過頭來問:
「苒苒明天回來?我怎麼不知道?」
墨清玄英挺的眉宇輕蹙,想起她前些天一直躲著不肯露面,也不和他們聯繫,哪裡會知道苒苒回來,聲音不由得也染上了一絲陰鬱:
「你失蹤了那麼多天,當然不知道,不只是苒苒一個人,還有以薰。」
江鸞臉上閃過尷尬,這人真是可惡,她在人前都從來不讓他難堪,他卻不分場合的揭她短。
「明天你去機場的時候,叫上我。」
她不理墨清玄,對李靳交代。
「好!」
李靳點頭,喬以薰那個死丫頭闖了禍就逃到國外,連續曠工那麼多天,連個招呼也不打,明天抓到她,看他怎麼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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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A市富人區某歐式別墅。
二樓,裝潢奢華的臥室中間,裴北川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chuang前,俊如刀刻的五官上陰雲密布,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帶著凍結溫度的冰寒。
裴若桑躺在chuang上,眼裡噙著淚,抿緊了唇,怯怯地看著站在chuang前的男人。
chuang前,年過五旬的李醫生收拾好物品,對站在兩步外的裴北川恭敬地說:
「裴總,裴小姐的傷包紮好了!」
裴北川打鼻孔里「嗯」了一聲,凝著鋒利的眉峰微挑,眸光掃過裴若桑被紗布包著的左臉,淡淡聲吩咐:
「你先回去吧!」
「是,裴總!」
李醫生退出臥室,門關上的瞬間,室內本就稀薄的空氣,徹底失去了流動。
裴若桑委屈地抿著唇,半晌,在裴北川強大的冷氣場裡,小聲開口:
「哥,我困!」
裴北川冷睨著她,沉聲警告:
「你要再去招惹程子騫,或者使什麼卑鄙手段,我就把你送到國外去,一輩子不讓你回來。」
裴若桑眼睛一紅,聲音帶著哭腔:
「我是你妹妹,你為什麼總是幫著別人,當初是子騫自己答應當我男朋友的,為什麼不經我同意,他就分手。」
裴北川被她的話氣得俊臉陰沉如水,一字一句說:
「他本來就不喜歡你,當初答應你,是醉酒犯的錯。你昨晚的行為已經夠丟人的了,別再把我們裴家的臉都丟盡。這些天,你在家老實的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會給你舉辦一個Part,到時你多認識一些其他青年才俊,有合適的,就結婚!」
「我不要!」
裴若桑的害怕勁一過,又倔強的抗議,不滿的嘀咕:
「你自己都三十了還不結婚,為什麼要急著把我嫁出去。」
她的話出口,裴北川眸底一抹凌厲如利箭射出,裴若桑嚇得身子一顫,剛回籠的膽兒,一下子又嚇沒了。
裴北川眸光陰鷙地盯著她,周身湧出的冰寒氣息層層擴散,不過瞬間,裴若桑就像置身冰窖一樣,身子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
當年,若非她參與,裴北川如今也不會還單身著。
儘管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當著那個女人的面,他差點掐死她!
從那之後,他對她這個妹妹就疏遠淡漠,不再像之前那麼疼愛……
就在裴若桑擔心他會不會再次惱怒地掐住她脖子的時候,裴北川周身的冰寒氣息又如潮水般,全數退去。
他眸底的陰鷙也斂了去,如潭的深眸,幽暗沉寂。
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性.感的薄唇抿出冷毅的直線,轉身,高大的身影出了房間。
直到房門砰的一聲被甩上,裴若桑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忘了臉上的傷,剛一動,就牽扯到傷口,她疼得噝的一聲,眉心緊蹙。
抬手摸著包了紗布的臉,想到今晚的遭遇,心頭又燃起熊熊怒火,程子騫都被下了那麼烈的藥,居然還不要她。
肯定是因為江璐那個小賤.人,都是她勾.引了程子騫,他才會寧願難受,也不要她。她眼裡浮起幾分陰狠,她臉受傷的仇,一定從江璐身上報回來。
她要是破了相,就毀了江璐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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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是在她出事之後,才出國的,具體是什麼原因,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都不知情。
墨清玄細細地講給她聽,太過入神,他的邁巴.赫駛入墨宅,馥郁的玉蘭香撲鼻,她才意識到,被騙了來。
想反悔,已經晚了!
#已屏蔽#
「鸞兒,你醒得剛好,大家都等著你吃早餐呢!」
房間門被推開,墨清玄一身休閒,身姿挺拔的出現在門口。他神清氣爽,清俊逼人,和她睡眠不足而疲憊難受形成鮮明的對比。
「誰讓你告訴大家,我在這裡的?」
江鸞正穿衣服,聽見墨清玄的話,小臉上,頓時浮現惱意,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大家早就睡了的。
墨清玄挑眉一笑,大步走到chuang前,視線掃過她衣服遮擋下的春.光,眸光微深了一分,意味不明地說:
「你不想讓大家知道也行,除非,今天都不出門。」
話落,他抬手就解自己襯衫的鈕扣,江鸞一驚,會意過來他的意思,尖聲阻止:
「墨清玄,你住手,誰說我要一天都不出門的,中午我還要去接苒苒呢。」
墨清玄輕笑,英挺的眉宇一派舒朗,解扣的手放下,對她吩咐:
「你快一點,我在樓下等你。」
話落,他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離去。
江鸞對著他的背影狠狠磨了磨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衣服都沒穿好,全被他看了去,白皙的小臉涮的直接紅到了紅根。
墨家餐桌上
今天,沒有上一次的人多,但一個個的目光,都太過銳利和灼熱,看得江鸞臉上一陣發熱,她跟在墨清玄身後走到餐桌前,禮貌的喊了在座的各位長輩,才坐下。
「鸞兒,你其實不用這麼早起來的,我剛才都吩咐過阿玄,讓他不要叫醒你,等你睡醒了起來,再讓廚房給你準備早餐。」
老太太趙芸笑容滿面的看著江鸞,好像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墨家的種似的,她眼睛時不時的往她腹部瞟。
江鸞本就臉蛋發熱,被趙芸一說,越發的覺得燙,她抬眼,悄悄瞪身旁的墨清玄,後者哈哈一笑,說:
「奶奶,您再說,鸞兒就要鑽到桌子底下了,吃早餐吧,我餓了!」
「你才鑽桌子底下!」
江鸞反唇相擊,聲音雖輕,但正好沒有人說話,滿桌的人,都聽得清楚。
對面,楚歡開心地笑道:
「阿玄好久都沒有這麼積極的吃過早餐了,鸞兒,清鸞苑裡也有你的衣物,你就住下來,別再回去了,正好今天苒苒也回來,以後,就又能像以前那麼熱鬧了!」
自從四年前發生那一樁樁的事後,墨宅這些年,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連一向活潑的江璐,也變得無比安靜,楚歡做夢都盼著一切回到之前。
「鸞兒,你楚姨說得對,你就在清鸞苑安心住下來,選年良辰吉日,幫你們把婚禮辦了。」
墨晉修知道自己妻子的用意,自然要附和著她說。
江鸞還沒開口,一旁,墨清玄就先表態:
「我沒意見,鸞兒,你要是沒時間的話,有關婚禮籌備的事,就交給我媽和白姨好了。」
江鸞清弘水眸竄過驚愕,這人,怎麼這樣?
「婚禮的事,不用你們兩個操心,你們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讓我們抱上重孫,楚楚和白鴿要是忙不過來,我也可以幫忙!」
趙芸樂得合不攏嘴,江鸞正不知如何接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不加思過地站起身,一邊掏手機,一邊說: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身旁,墨清玄正聽著眾人討論他和江鸞的婚事,心情愉快,沒有太在意江鸞離座,走出餐廳去接電話。
兩分鐘後,江鸞回到餐廳,神色嚴肅,對看著她的墨清玄說:
「是警局打來的電話,南環那邊連環車禍,我現在要趕過去,你要不要回醫院,傷者正往你們醫院送,現場死了三個,還有幾個情況也不樂觀!」
墨清玄當即起身。對面,他父親的電話也急促地響了起來。
兩人坐電車到大門口,江鸞從車棚里挑了一輛車,墨清玄要回醫院去搶救病人,她則是去車禍現場,為了節約時間,墨清玄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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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現場,石銘洋和李蕊晴也在。
警戒線外,圍著許多人,警戒線內,警察和醫護人員正在忙碌,有一名產婦被卡在了副駕座里,眾人正幫忙把她弄出來。
「阿鸞,過來幫一下忙!」
石銘洋抬頭看見她,招了招手,又低下頭,用力掰著變形的車門。
李蕊晴已經滿臉憋得通紅,已然支持不住了,江鸞跑過去,抓住那產婦的腿,把她夾住的腳拉出來。
幾個人齊心協力,費了一好一番功夫,終於把那名產婦從副駕座里拉了出來,她額頭的傷暫時止了血,被抬上救護車,送醫院生產。
「阿鸞,你的手受傷了?」
石銘洋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一轉頭,眸光觸及江鸞劃破的手心,好看的眉頭頓時一皺,一把抓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