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和江鸞的番外（61）

  縈繞在鼻翼間的氣息滲著江鸞身上獨特的清幽淡香。

  似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涮過墨清玄心湖，他心神微漾，凝視著她小巧耳垂的眸光漸漸染上如墨的色澤……

  江鸞挨著他的左邊耳朵發熱發燙，即便她自己看不到，也知道肯定紅透了。

  她身子剛想往旁邊挪一點。

  

  旁邊，墨清玄似乎發現了她的心思。

  原本搭在沙發沿上的手臂滑下，那樣自然而然，卻又強勢霸道地攬住了她肩膀。

  他手掌向上，長指穿梭進她短髮，粗糲的指腹觸及她頭皮。

  讓她整個人似觸電一樣，渾身，猛地一顫。

  原本就有些緊繃的身子，直接僵滯得不敢動彈。

  「怎麼，編不出來嗎？」

  落在耳畔的嗓音磁性沙啞中滲著三分魅惑和嘲諷。

  夾著他炙熱的男性氣息，如火一般噴灑在她耳窩處。

  滲進她肌膚，一直灼燒到心裡……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身旁的男人明顯是故意撩.撥。

  他微揚的尾音落，性感的薄唇貼近她柔軟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上來。

  眨眼之間，她已經被他刻意的撩.撥而亂了心緒，剛想出的藉口也剎那煙消雲散，怕他真的貼上來，她驚愕轉頭，燙熱的小臉與他英俊的容顏咫尺相對。

  氣息，緊緊糾纏在一起。

  江鸞的心跳，因為這曖.昧的姿勢而亂得不成樣子，撲通撲通的，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陽剛的氣息拂鼻，英俊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男人的臉一點點逼近，就在他薄唇要吻下來的時候，她驚慌地喊了聲：

  「阿玄！」

  「嗯！」

  他穿叉在她發間的大掌輕微用力，她腦袋動彈不得，他涼薄的唇，輕輕吻上她的唇瓣。

  「鸞兒！」

  他繾綣溫柔的輕喚，嗓音沙啞低沉得好像狠狠打磨過的砂紙，狠狠地打磨著她的心。

  江鸞身子僵滯，小手本能的抵上他堅實的胸膛。

  「唔……阿玄……」

  是誰的呼吸漸重，誰的意識灰飛煙滅。

  ……

  「阿玄，我說，我都說。」

  逆著光的墨清玄，英俊的五官籠著陰影，眸光深邃炙熱得像是蟄伏的野獸，他撐起一隻手臂，身子並沒有坐起來，只是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她要是說謊，他會立即繼續剛才的事。

  江鸞抿了抿殘留著他氣息的唇瓣，輕聲說：

  「你先坐起來好不好？」

  「……」

  回答她的，是男人深幽的凝視。

  這樣子，根本沒法談嘛。

  江鸞想罵人的，但是此刻，自己人如刀俎，她為魚肉，只能忍下這口氣……

  她凝眉想了想，在心裡組織了一番語言，才開口。

  「我答應了婆婆，做她徒弟。」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墨清玄眼睛，說完，話音微頓，沒聽見他開口，才抬眼，望進他如潭的深眸，她心跳，又是一亂。

  「阿玄，我發過誓。」

  他的沉默，和眉宇間漸漸籠上的陰沉，讓江鸞的心一陣發緊。

  終於，在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墨清玄眉峰動了動，眸光深深地看著她：

  「發過什麼誓？」

  他隱約知道，但不願意知道。

  他沒見過那個老婆婆，大概也知道她是很厲害的。

  一直以來江鸞都避著他，一開始是有江璐，她拿江璐說事，阻擋他的靠近。

  後來，他越來越能感覺到她明明喜歡自己卻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躲避著他，裝作無情的樣子。

  看到他和江璐在一起她會吃醋，看到他有事，她也會擔心。

  可是，她就是不肯正面承認，不肯接受他，他知道一定有什麼原因。

  他了解江鸞，他知道她一定有原因。

  她不說，只能是因為那個原因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接受！

  江鸞望著他，輕聲說：

  「我發誓，和愛的男人一刀兩斷，如果違背，我愛的人，就會不得好死。」

  墨清玄眸底一陣波濤翻滾，扣在她肩膀的手力度驟然一緊，

  「那，你愛的人，是我嗎？」

  他心隨著話出口，而高高懸起。

  江鸞卻因他的話而眸色一變，她覺得墨清玄曲解了她的意思。他問的話，還讓她心裡一陣難過。

  他難道不知道，她愛的人是誰嗎？

  「江鸞？」

  墨清玄輕喚了一聲，低沉的嗓音滲著幾分壓抑和生硬。

  他很想她親口告訴他，她愛的人，是他！

  從小到大，他都渴望著江鸞像其實女孩子一樣愛慕他。

  對他溫順乖巧，千依百順，可是，她沒有，她只會和他作對。

  他真的不知道，在她心裡，他到底被放在什麼位置，她心之一角，有沒有一處，為他安放。

  「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

  墨清玄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熏紅的臉頰上，他的唇，離她的，很近很近……

  他有預感，今天他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最想知道的是，在她心裡，什麼更重要。

  她會是因為害怕他像她的誓言裡那樣不得好死，才不肯和他在一起的嗎？

  她對他的愛，是不是向他想的一樣，像他期待的一樣？

  「你明知道的！」

  江鸞的聲音帶出一分慌亂和急切，她偏開小臉，他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我要聽你說。」

  男人的聲音霸道而魅惑，一句要聽她說，讓她心跳驀地亂了好幾拍，她迷亂的意識里剝離出幾分理智，心念電轉，似水的眸望著他，

  「你讓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墨清玄眉峰輕蹙，她總是這樣和他談條件，一次也不順著他。

  可是，他很想聽，必須她親口說出來，他才踏實和放心，對峙片刻後，他妥協地把她拉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

  他挺拔的身軀微側，周身散發的氣場強大而壓迫，江鸞就算坐起了身，也逃不掉的。

  她也沒想逃，和墨清玄鬥了二十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樣的情況，只能智取。

  她坦然的望著他，聲音輕柔綿軟的溢出紅唇：

  「阿玄，如果，我說愛的人是你，你是不是就答應我之前的條件。」

  「不可能！」

  墨清玄眸底的欣喜都沒來得及綻放，便又被她的話打入無底深淵，他好看的眉頭剎那緊皺，眸光因怒意而染紅。

  沒有思考和猶豫，他的回答，絕決而霸道，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不可能和她毫無關係，除非，他死！

  江鸞蹙著眉，眸底一片水色晶瑩，面對墨清玄的怒意，她沒有生氣。而是選擇以柔克剛的柔軟，果然，看見她輕咬唇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墨清玄心頭又該死地泛起一層細密的疼意。

  他狠狠地抿唇，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除非，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江鸞疑惑地眨眼，離得太近，她身子不敢動彈，臉悄然往後仰了一點，和他拉開一點點距離。

  「今晚，留下來。」

  墨清玄眸光染上一抹魅惑和深幽，溢出薄唇的話，低沉沙啞中滲著獨特的溫柔情愫，他視線從她唇瓣上移開，看向她胸前……

  江鸞熏紅的小臉因他的話而泛起一絲蒼白，她身子一僵，脫口拒絕：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墨清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語氣漫不經心.

  ……………………

  江鸞用幾乎是請求的眼神望著他，抓著他大掌的小手溫暖而柔軟，輕聲說：

  「阿玄，今晚不行。」

  「我要一個理由。」

  墨清玄挺拔的身軀往前傾，她身子便跟著往後仰。

  她的服軟似乎沒什麼用，他似乎已經鐵了心要她。

  角度不斷傾斜，眼看她難逃再次被壓的命運，她一手撐在身後，平衡著自己的身子。

  「我例假來了。」

  「江鸞！」

  墨清玄眸光沉下一分，身體前傾，作勢要撲過去……

  江鸞小臉剎那又紅成了番茄，遲疑地說：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你說！」

  她鼻翼間，滿滿的，全是他的氣息。

  她猶豫，不說，他會生氣，說了，怕他更生氣。

  墨清玄用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盯著她，眸子裡儘是威脅之色。

  「明天晚上，婆婆要給我開天眼，必須是處子之身。」

  話出了口，她心裡的害怕和擔心反而統統消失了去，說了一句，不在乎多說幾句，他的樣子，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