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和江鸞的番外(43)
2024-07-18 04:30:27
作者: 夜深人靜*
接下來的三天,江鸞沒有見過墨清玄,聽說他一直在醫院裡。除了手術室,就是實驗室,連墨宅都沒有回。
江璐也沒有留在清鸞苑,而是和江鸞一起住在家裡。
江鸞對江璐關心如舊,江璐卻覺得,姐姐和她之間,有了距離。
墨清玄是真的鐵了心要斬斷情絲,雖然沒有撤回安排在江家的保鏢,但不再過問江鸞的去向,也不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了。
江鸞第二天就回了警局上班。
這天下午,她做完手頭的事後,調出了姜氏溺水案件的卷宗,儘管已經結了案,但她還是想從裡面查出珠絲馬跡。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只不過,卷宗里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她又問了參與這件案子的老楊,老楊告訴她,有人親眼目睹姜氏跳進水塘。
江鸞決定去姜氏溺水的水塘看看,走出辦公室,正好碰見抱著資料迎面而來的李蕊晴,看見她拿著車鑰匙,李蕊晴疑惑地問:
「阿鸞,你要出去嗎?」
江鸞沖她笑笑,雲淡風輕地說:
「有點事,出去一趟。」
「阿鸞,我剛才聽楊叔說你調了姜氏案子的卷宗,那件案子都結了,你不會還要去查吧?陳其海的事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你就別再去折騰了。」
李蕊晴目光定定地看著江鸞,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江鸞微怔了下,想起那天和老楊一起去水塘參與打撈姜氏的人也有李蕊晴,當即大方的承認:
「嗯,我聽楊叔說,那天有一位大媽親眼看見姜氏跳進水塘,反正我今天下午不出勤,想去陳家的水塘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蕊晴眼裡閃過猶豫,想了想,點頭答應:
「好,你等我一下,我把資料放回辦公室,跟你一起去。」
「嗯,我在車上等你。」
李蕊晴抱著資料進辦公室時,回頭看見江鸞正好下樓,她抿抿唇,關上辦公室的門,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
電話接通,耳畔傳來一聲女聲。
「你猜對了,江鸞真的在查姜氏的案子,她一會兒要去姜氏溺水的水塘。」
李蕊晴壓低聲音說。
聞言,電話那端的女人冷笑了一聲,傲慢地說:
「我不是猜的,她去了才好,我今天就讓她有去無回,想查姜氏的案子,讓她去陰間查去。」
「非得要江鸞死嗎?」
李蕊晴臉色白了白,有些狠不下心,曾經,她和江鸞也是一對好姐妹。只可惜,她愛的男人,偏偏對江鸞動心。
「你想讓她和你搶銘洋哥?」
對方冷冷地問,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不過,就算除掉了江鸞,李蕊晴也得不到石銘洋的。
「她不喜歡銘洋,她愛的人是墨清玄。」
李蕊晴小聲地辯解,她的話,只換來對方的嘲諷:
「就算她不搶銘洋哥,但她要是知道了你當年做的事,你以為她還會把你當朋友,李蕊晴,你沒有別的選擇,你陪著江鸞去水塘,到時再做做樣子救她就行了。」
「她會水,也行嗎?」
「會水也沒用。」
電話那頭的女人十分自信,她等了這麼多天,江鸞終於上鉤了,這個機會,怎麼能不把握。
===================================================================================
去那個水塘的路上,李蕊晴臉色有些差,還一直心不在焉的,江鸞從後視鏡里看了她幾次,關心地問:
「蕊晴,你氣色這麼差,是昨晚沒睡好嗎?」
李蕊晴怔了怔,扯起一抹牽強的笑:
「嗯,昨晚沒睡好。」
她看了眼窗外,水塘已經映入視線,她心裡閃過一絲慌亂,突然轉頭看著江鸞:
「阿鸞,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我現在好沒精神。」
江鸞眸子裡閃過一絲愕然,隨即淡淡地笑開,說:
「那你一會兒不用下車,在車裡小睡,我也只是去看看,用不了多長時間。」
「好吧!」
李蕊晴咬了咬唇,頭往座墊一靠,真的閉上了眼睛。
江鸞眉心輕蹙了下,清弘水眸瞟向後視鏡,視線在鏡片上停頓了片刻才移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覺得李蕊晴今天有些怪怪的。
她剛才沒有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緊張,她抿抿唇,心說她應該是害怕,據說姜氏溺水的那個位置,去年的那一天,淹死過一個人。
江鸞停好車,解開安全帶,沒有立即下車,而是透過車窗觀察了水塘四周的環境,這裡,很安靜,北面有一片果園,果園後面的小洋樓,是陳大發的家。
水塘里,滿塘的蓮花,姜氏溺水那位置除外,顯然是打撈時,弄壞了蓮。
收回視線,江鸞轉眸看了眼副駕駛座里的李蕊晴,見她還閉著眼睛,她沒有喊她,打開車門下去。
江鸞踩著石階,一步步朝著水塘走去,身後車裡,李蕊晴閉著眼睛睜開,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眼裡浮起絲絲冷意:
「江鸞,你要是死了,千萬別怪我。要怪,就只怪你勾.引了我愛的男人。」
===================================================================================
石銘洋要出差,但忘了拿一份重要的資料,他本想讓伍妙可給他送去,但電話沒打通,只好自己跑一趟。
回到家,拿了資料離開時,聽見隔壁屋子裡伍妙可『啊』的一聲,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他神色微微一變,快步走向她房間。
房門半開的屋子裡,伍妙可正從地上爬起來,他深眸掃過她手裡的一根骨頭,心裡生出一絲懷疑:
「可可,你在做什麼?」
聽見他的聲音,伍妙可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蒼白的臉,才轉了過來。
石銘洋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眸光銳利地看著她:
「你又對誰施法,還被反噬了?」
伍妙可眼神閃爍,不敢看他的眼睛,試圖敷衍過關:
「沒有,我施法玩的。」
石銘洋狹長的眼睛倏地眯起,視線掃過旁邊桌子上的香火,觸及到上面的布娃娃時,他眸色一冷,鬆開她的手,上前拿起那個布娃娃,再開口,聲音染了慍怒:
「你對江鸞施法?可可,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傷害江鸞的嗎?你對她做了什麼?」
伍妙可本來就因為被反噬而惱怒,這會兒又被石銘洋質問,心頭的怒氣越燒越旺,眼裡迸出一抹陰狠的光,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布娃娃,怒聲反問:
「她是你仇人的女兒,我為什麼不能對她怎樣,我要是不對她怎樣,還不知道,你對她護到這種程度,我差點被你害死,你知道嗎?」
她將那布娃娃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石銘洋俊顏一變,連忙抓住她:
「可可,你住手。」
「我不住手,你是知道我要對江鸞怎樣,所以想藉此害死我,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和江鸞成雙成對了是不是?」
她惱怒地瞪著他,剛才,她施法讓那個小鬼把江鸞推下水塘,結果遇到一股巨大的阻力。
石銘洋皺著眉頭,疑惑地問: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死你,剛才你對江鸞施法受到反噬是怎麼回事?」
伍妙可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她冷哼一聲,彎腰撿起被她了幾腳的布娃娃,恨恨地說:
「江鸞去了姜氏溺水的水塘,她要調查姜氏的案子,我是為了你,才對她施法的,可是,我的水鬼一靠近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阻力,你是不是給畫了符給她喝……」
石銘洋眸色瞬間變了幾變,答非所問地說:
「可可,姜氏的案子,你不要再插手,江鸞那裡,我來應付,你不許再打她主意。」
「為什麼,你真被她迷住了?」
石銘洋搖頭,放緩了語氣道:
「我不是為了江鸞,是為了你好,你對江鸞施法受到的反噬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沒有畫符給她喝,更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你想想,四年前,她掉下千丈懸崖都能安然無恙,這說明,她身上,可能神秘的力量保護著。」
「我才不信呢,我再試試。」
伍妙可說完就要再施法,卻被石銘洋抓住,他嚴肅地說:
「可可,你真想丟了這條小命?相信我,我不是被江鸞迷住了,接近她,是為了借她的手除掉墨家。還有,我必須接近她,才知道她身上那股神秘力量是什麼,為什麼當年她能掉下懸崖都不死。」
「真的?」
伍妙可仰著小臉,懷疑的看著他。
石銘洋點頭,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
「當然是真的,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還要回趟事務所,等我忙完,晚上回來再慢慢跟你說。」
伍妙可猶豫了下,終是答了聲『好』。
……
車子駛出一段路程後,石銘洋立即撥出江鸞的號碼。
剛才,伍妙可雖然受到阻力,又答應不再施法,但他並不放心。在他看來,伍妙可所說的阻力,可能是來自於江鸞身上的護身符。
他知道,她以前有一塊和墨清玄那玉佩一樣的帝王玉,可以辟邪,加之伍妙可法術淺,受到反噬,很正常。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江鸞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隱隱帶著輕微的喘.息:
「喂,石學長!」
「阿鸞,你現在哪裡?」
石銘洋的心咯噔一聲,語氣不由得染上幾分擔心。
「石學長,我和蕊晴來了姜氏溺水的水塘,剛才發生了一些事,等我回去再告訴你。」
想起剛才的情景,江鸞還心有餘悸,她說完,不等石銘洋說話,就掛了電話,抓著李蕊晴的手不敢鬆開,看著臉色慘白的她,輕聲說:
「蕊晴,我們先回車上。」
李蕊晴顫抖著,雙腿發軟,在江鸞的摻扶下,上了長長的石階,回到車裡,她才感激地看著江鸞:
「阿鸞,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肯定變成第二個姜氏了。」
江鸞清麗的眉眼間泛起淺淺地笑,拍拍她的手,輕聲說:
「蕊晴,我們先離開這裡。」
「嗯!」
李蕊晴點頭,顫抖著手繫上安全帶,心裡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一樣,凌亂得無法思考。
江鸞見她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沒有再說什麼,也低頭繫上安全帶,透過車窗玻璃看了眼水塘,改動車子,離開。
剛才,她正站在姜氏掉下去的位置,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李蕊晴從石階下來,她微微一怔,喊她名字,她不理,神色呆滯地直奔水塘。
江鸞心裡一驚,隱隱覺得不對勁,又喊了她兩聲,她轉頭朝她看來,那一眼,根本不像她平日的眼神,陰冷陌生得讓江鸞渾身顫了一下。
眼看李蕊晴要跳進水塘里,江鸞連忙上前跑過去拉住她。
還好,她拉住了她。
當她手抓住李蕊晴的時候,她並沒有乖乖地停下,那力氣大得幾乎把她都要一起拉進水塘里,奇怪地是,片刻後,那力氣就消失了,江鸞來不及收回力氣,兩人雙雙跌倒在地,她還倒霉的當了墊子。。
車子駛了一段距離,李蕊晴慘白的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等紅綠燈時,江鸞手機再次響起,還是石銘洋打來的,問她離開了沒有。
平日聽見石銘洋的名字就眼睛發亮的李蕊晴,剛才嚇得太狠,竟然主動的讓江鸞把她放在前面路口,她自己打車回去。
江鸞把她放在路口後,開車去了石銘洋說的餐廳。
「阿鸞,你剛才在電話里說發生了些事,是什麼事?」
江鸞一進餐廳,石銘洋的視線就停在她身上不曾移開,來不及先點菜,她剛坐下,他便擔心的問了出來。
對上他噙著關心的眼眸,江鸞嘴角扯出一絲淺笑,眼角餘光瞟到拿著菜單走來的服務員,伸手去拿水壺給自己倒水,輕聲說:
「我先喝杯水,渴死了。」
「我給你倒,是我太心急了,這麼熱的天,竟然不等你喝水,就讓你回答問題。」
石銘洋掩飾的笑笑,語帶調侃的說。
江鸞聳聳肩,身子靠進椅子裡,眸光淡然地看著他倒了水,接過他遞來的杯子,仰頭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喝完,石銘洋的聲音和她的手機同時響起:
「鸞兒,點菜……算了,你接電話,我點菜。」
江鸞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清弘水眸閃過一絲愕然,對面,石銘洋低頭在看菜單,她按下接聽鍵:
「喂,墨叔叔。」
「鸞兒,你現在有空嗎?「
電話那頭,墨晉修的聲音溫和而慈祥地傳來。
江鸞說有空,墨晉修才說:
「我們剛才針對你媽媽的情況做了一個手術評估,覺得手術可行。之前阿玄有跟你提過儘快給你媽媽手術是嗎?」
江鸞輕抿了下唇瓣,答道:
「是的。」
「阿玄說,手術日期定在初九,看你有沒有意見,你要是沒有意見,明天就讓你楚姨陪你去S市把你媽媽接回來,正好你姑姑和小姨明天到A市,她們可以陪你媽媽幾天。」
墨晉修的話其實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江鸞的心,卻狠狠地抽痛了下,墨清玄把她媽媽的手術日期定在初九,這無疑是告訴她,他一定會履行他的承諾。
同時,也提醒著她,他恨她!
自那天從江家離開後,他不僅沒有出現過,一個電話,一條信息也沒有過。
她心裡苦笑了一下,媽媽能恢復康健,哪一天手術,她都沒有意見:
「墨叔叔,我沒有意見,楚姨要是忙的話,我明天自己去接媽媽就行了。」
楚歡管理著一個集團,接人這種事,能不麻煩,她就不想麻煩她。
「沒關係,你楚姨再忙也能抽出時間陪你去的,你媽媽的情況不太好,你自己一個人,我們不放心。本來我是讓阿玄跟你一起去的,但他要出國幾天。」
江鸞聽得一驚,沒來得多想,脫口就問:
「他要出國?那他去多久?」
今天已經初三了,他現在出國?
「他說會在初八趕回來,不會耽誤他和小璐的訂婚典禮……」
江鸞打完電話,石銘洋已經點好了菜,頎長身軀靠在椅子裡,眸色溫和地看著她,關心地問:
「阿鸞,你要把你媽媽接回來?」
江鸞暗自平息了下心裡微微起伏的情緒,面上浮起一抹清麗的笑:
「是的,墨叔叔說我媽媽的情況,可以通過手術康復,手術日期都已經定下了,明天我就把媽媽接回來。」
聞言,石銘洋眸光微變,英挺的眉宇輕輕蹙起:
「阿鸞,手術有風險,我覺得,與其手術,不如順其自然。當年,你媽媽是因為承受不了同時失去你和你爸爸的打擊,才會精神失常的,現在你回來了。如果你天天陪著她,相信她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江鸞輕輕一笑,對於墨晉修和墨清玄,她是絕對相信的,雖然石銘洋的話也有道理,但她覺得,手術能讓媽媽早些康復,不是壞事:
「石學長,你放心,墨叔叔是腦科權威,他還請了世界頂級的神經科權威做手術評估,我媽媽的手術,會成功的。」
「阿鸞,手術沒有絕對,有些病,不是手術就能治好。」
石銘洋神色越發的凝重了一分,他的語氣惹來江鸞心裡疑惑,她清弘水眸掠過一絲探究,詫異地看著他:
「石學長,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石銘洋面色微僵了下,很快又扯起一抹笑,只是笑容牽強,坦然的承認道:
「是的,我比你還緊張。阿鸞,我覺得,你太相信墨院長和墨清玄的醫術了,你媽媽這種情況,比手術治療更好的,是親情。你可以先試試,用親情喚醒你媽媽,要真不行,再手術也不晚。」
江鸞清麗的臉蛋上泛起一層茫然,清弘水眸看著石銘洋,他深邃的眸子裡寫滿了真誠和關心。
她輕輕地抿了唇,思索片刻後,有些動容,但還是有著一些質疑,輕軟的聲音里染著淡淡地擔憂:
「那樣,真的行嗎?」
石銘洋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地揪了一下,疼痛並不尖銳,卻清晰地竄遍了全身每一寸神經。
江鸞眼裡流露出來的擔心,語氣里的不自信,以及她眉眼間遮掩不去的哀傷,都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對她好。
難怪有人說,當你做出錯誤的決定時,不是不理智,而是感情左右了理智,他幾乎是不加思索地保證道:
「行,一定行的。」
江鸞清眸微閃了下,對於石銘洋的自信和肯定,她心裡疑惑叢生,面上,漸漸地綻放出一抹淺淺地笑,眉眼間的哀傷斂去,又恢復了平日的樂觀堅強,輕快地說:
「石學長,雖然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但你的話,讓我真的有了信心,你說得對,我應該試試,用親情喚醒我媽媽。」
石銘洋的情緒被江鸞左右,她笑,他也跟著笑了,聲音清朗愉悅:
「這樣就對了,與其做有風險的手術,不如用最安全的方法讓白阿姨恢復健康嘛,正好我明天要去S市出差,到時我陪你一起去接白阿姨。」
這麼容易就說服了江鸞,石銘洋有些不敢相信,怕她再反悔,他提議跟她一起去接她媽媽。
江鸞眸底竄過一絲詫異,婉言拒絕:
「不用了,明天楚姨會陪我去S市。」
「阿鸞,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我本來今天就要去S市的,因為資料落在家裡,才改成了明天的。正好我很久沒見過白阿姨了,做為晚輩,你總不會連我看望白阿姨的機會都不給吧。」
「……那到時再說吧,這幾年,我媽媽一直是由楚姨照顧著,她的情況特殊,楚姨不會放心我自己去的。」
江鸞為難的說,她不是介意石銘洋見她媽媽,只是,怕楚姨討厭他。
正好服務員上菜,石銘洋沒有再堅持,爽快地說了聲『好』,端起面前的水杯優雅地喝水。
服務員上了菜離去,他才放下杯子,眸光掃過桌上的菜,狀似不經地問:
「姜氏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你下午怎麼會跑去那個水塘的?」
說起這事,江鸞頓時蹙起了眉,小嘴不噘,鬱悶地說:
「別提了,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那樣詭異的事,我真是說什麼也不會好奇的跑去水塘。」
「什麼詭異的事?」
石銘洋挑眉,靠在椅背里的身子前傾,拿起筷子,給她夾菜。
「我自己來!」
江鸞扯動嘴角笑了下,但笑容沒達眼底又隱了去,拿起筷子並沒有夾菜,而是捏在手裡無意識地轉動,嘴裡說著:
「我聽說姜氏是自己跳進水塘的,就好奇,想著她是不是像陳其海一樣,是被髒東西附了身,蕊晴那天不是參與了案子嗎,所以,我叫上了她一起去。」
她語速不快,手裡的筷子雖然無意識地轉頭著,但清弘水眸,卻是溫和地看著石銘洋,在她提起李蕊晴時,石銘洋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異樣。
轉瞬即逝,江鸞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她知道,不是錯覺。
「你叫上李蕊晴一起去的?那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石銘洋心思轉動,按理說,李蕊晴知道他給江鸞打電話,約她在這裡見面,肯定會來的。除非,江鸞說的詭異事件……
「她都快被嚇死了,哪裡還有心情來吃飯啊。」
想到剛才的事,江鸞臉色也跟著變了變,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恐懼,有著後怕:
「蕊晴說她昨晚沒睡好,到水塘的時候,她沒有下車,我自己下去的。我站在姜氏跳水的那個位置,正思考著她為什麼要跳水的時候,突然看見蕊晴從下了車,面無表情的朝水塘走來。我喊她,她不理我……」
江鸞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石銘洋的表情隨著她的話而變化,她說李蕊晴跳水,他並沒有流露出擔心,反而是說她差點被拉下水的時候,他一臉的緊張。
「石學長,你說,姜氏是不是也像陳其海一樣,是被附了身。她的案子你沒有參與嗎?」
江鸞好奇地望著石銘洋,他淡淡一笑:
「陳大發說他老婆是和他吵了架想不開跳的水,是李蕊晴負責的案子,我這些天忙著事務所的事,不過,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陪你走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江鸞搖頭:
「我哪裡還敢再去啊,想想下午的事就後怕,當時是蕊晴發生那樣事詭異的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估計你現在就只能到水塘邊去看我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石銘洋眸色一變,聲音驟然多了一絲嚴肅。
江鸞怔愣地看著他,見他神色嚴肅,她又嘿嘿一笑:
「我當然知道,有你在,那些髒東西不敢靠近,但下午的時候,真的是嚇怕了,還好我戴著辟邪的玉佩,要不然,我真的不可能坐在這裡了。」
「玉佩?」
石銘洋面露詫異之色,其實,他下午那會兒,就猜到是這種可能的。
江鸞點頭,夾起菜放進嘴裡,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示意他先吃飯,石銘洋回以一個溫和的笑,也不再說話,優雅地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