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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玄和江鸞的番外(38)

2024-07-18 04:30:17 作者: 夜深人靜*

  墨清玄英挺的眉輕輕蹙著,聽見墨晉修的話,才抬眼,對上他質疑地目光,他俊臉上掠過一抹情緒,輕啟薄唇,嗓音低沉地揚起:

  「爸,小璐那裡我去說,鸞兒那裡,你和我媽去跟她說,行嗎?」

  

  「哦,這是為什麼?」

  墨晉修笑了一聲,但笑得並不真心,挺拔的身影往沙發里一靠,神色慵懶地看著兒子。

  墨清玄臉色變了變,低頭看著面前的手術方案,語氣有些冷硬:

  「早上我讓小璐去蘇姨家,沒有告訴鸞兒,她剛才生氣了,我再和她說,她肯定不會答應。」

  他本想說,他現在不想搭理江鸞,可又覺得這樣說,太過幼稚。

  「你是要告訴小璐,訂婚典禮推遲,還是告訴她,你不和她訂婚,因為你想要的人,是鸞兒?」

  墨晉修眼底眯起一抹銳利,目光緊緊盯著他。

  墨清玄抿著的唇瓣線條有著些微的冷硬,放在身側地雙手也悄然捏成了拳頭,他老爸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江鸞,沒有別人。

  這是眾所周知的,偏偏,那個死丫頭不把他放在眼裡。

  即便如此,他也說服不了自己對她放手。

  他想過了,決定坦白的告訴小璐,他對她,只有兄妹之誼,沒有男女之情,就算他和鸞兒在一起,也不會因此不管她,她永遠都是他們的妹妹。

  「爸,你明知的,還問我做什麼。」

  「好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雖然你們的訂婚典禮在初八,這些日子,我們大家也沒有認真的籌備過,小璐要是能答應,你們的訂婚就取消好了,要是她不答應,你也別勉強她,給她一些時間。」

  墨晉修溫言叮囑,阿博臨死前,讓他們一定要幫忙照顧好小璐,當時,要不是阿博推開他,他躲不過子彈,如今,承受著那蝕骨之痛的人,就是歡歡,不是白鴿。

  他活著,怎麼能失信於阿博。

  「爸,我知道的。」

  現在最不能傷害的人,就是江璐,他傷了江璐的心,別說他父母怪他,江鸞第一個都不會放過他。

  墨晉修點點頭,兒子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的。他端起面前的杯子把水喝完,才起身,說:

  「鸞兒那裡,我讓你媽媽跟她說,小璐今天剛出了這樣的事,你過兩天再跟她談。」

  ==

  下午三點,記者會。

  偌大的會議室里,人頭簇擁。陳其海的死,前兩天被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各種猜測。

  死者家屬不僅告了靜安醫院和墨清玄,原告律師石銘洋還在媒體面前表示,他會為死者家屬討回公道。

  可眨眼間,他就又以警官身份參與破案,今日,還代表警方,告訴大家案情真相。

  擠在各家媒體記者里的,還有昨天才來A市的伍妙可,聽著身旁記者的低聲交談,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接口:

  「聽說石銘洋是為了一個叫江鸞的女人,才答應破案的。」

  「啊,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原本八卦的兩人聞言,立即齊齊轉頭看著她。

  伍妙可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

  「江鸞很會勾.引男人,不僅勾.引石銘洋,還勾.引墨清玄。不相信的話,你們一會兒問他,是不是為了江鸞,不想和江璐訂婚了?」

  「切,江鸞和大公子是從小訂了娃娃親的,她根本不用勾.引大公子,不過,大公子和江璐的訂婚典禮馬上就到,根本沒通知取消……」

  那記者不相信的反駁,雖然大公子身陷人命官司,但這些女性記者,依然對他愛慕有加,他在她們心中的形象依然完美。

  「等他通知取消,哪還有新聞的價值。」

  伍妙可面上露出鄙夷之色,這群記者,真是一個比一個蠢。

  那記者眼裡閃過猶豫,正想說什麼,會議室門口卻傳來墨晉修的聲音,眾人目光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以他為首的一群人,走進會議室,走上主席台。

  墨晉修,楚歡兩人走在前面,他們身後跟著李連斌,墨清玄,石銘洋,還有專案小組的成員和陳其海的兒子陳二鵬。

  「各位媒體朋友,今天請大家來,是要告訴大家,前兩天的『醫療事故』已經有了結果……」

  墨晉修做為靜安醫院院長,又是醫界頂尖人物,他一講話,下面頓時鴉雀無聲,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有著絕對震懾人心的作用。

  他話音落,台下才議論聲起,眾記者紛紛舉手:

  「墨院長,請問陳其海的死因是什麼?」

  「墨院長,我們剛得到消息,陳大鵬的妻子姜氏溺水身亡,和陳其海的死,有關嗎?」

  「墨院長……」

  「大家稍安勿躁,先聽石警官告訴大家,案情真相好嗎?」

  楚歡眉心輕蹙了下,眸光掃過問起陳大鵬妻子的記者,沉聲打斷下面的問話。

  她一開口,眾人又齊齊看向石銘洋。

  石銘洋看了眼身旁的墨清玄,目光掃過全場,視線在人群中的伍妙可身上停頓了半秒,清朗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在會議室里:

  「我知道大家很多疑問。兩天前,六十五歲的石其海,因腦溢水送進醫院,由大家都敬佩地墨清玄醫生親自主刀,卻死在手術台上……」

  ……

  VIP病房裡,

  江鸞和江璐坐在沙發上看直播。

  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李蕊晴輕快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阿鸞,小璐,我差一點就走錯房間了……」

  江鸞聞言站起身,看著提著水果進來的李蕊晴,她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蕊晴,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李蕊晴睨她一眼,走到沙發前,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眸帶關切地看著江璐,溫和地說:

  「我在一樓碰到程子騫了,聽他說小璐受了傷,我就去隔壁的水果店買了點水果上來。小璐,你的腿傷得不嚴重吧?」

  江璐笑笑,客氣地道:

  「謝謝蕊晴姐關心,我的腿不嚴重,只是小傷。」

  李蕊晴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下,看向液晶電視,正好看見石銘洋講話,被他英俊的眉宇吸引,她眼神里,不由得染上幾分愛慕,驕傲地說:

  「銘洋就是厲害,我查了兩天,一點收穫沒有,他一出馬就破了案,阿鸞,你是怎麼說服銘洋的,我那天晚上都飛去S市找他了,他都沒有答應我。」

  後面那句,李蕊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說到『飛去S市找他』的話時,她眉眼間染上一絲女兒家的嬌羞。

  江鸞清眸閃過一絲微光,呵呵一笑,裝傻地說:

  「蕊晴,你說得真誇張,石學長本身就是警局特聘的警官,參與難破的案子,也算得上是他的責任和義務。不過,你什麼時候飛去S市找他的?」

  應了她的願望,江鸞最後不忘問出她希望她問的問題。

  李蕊晴喜歡石銘洋,她是知道的,剛才她的話,聽著是玩笑,但卻有著隱隱的醋味,敏銳如江鸞,自然聽出來了。

  她輕描淡寫的一番解釋,完了,再曖.昧地問上一句,李蕊晴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了最後那句話上,她眉眼間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一分。

  「就是陳其海死的那天晚上啊,我給銘洋打電話,他說在S市出差,怕我不相信,還發了一張他在酒店住的相片給我,諾,給你們看看,我現在還保留著呢。」

  李蕊晴說話間真的掏出手機,把相片找出來給江鸞和江璐看。

  石銘洋坐在chuang上拍的,性.感的上身光.裸著,相片上,還有時間,顯示是深夜。

  這樣的相片,無疑比李蕊晴的話還曖.昧,讓人遐想聯翩,李蕊晴笑得嬌媚,

  「我為了說服他破案,三更半夜的飛了過去。我和小璐乘同一趟航班,只不過小璐沒看見我,小璐,你那天怎麼也半夜三更去S市?」

  江璐看了一眼她手機上的相片,就移開目光看著電視上的男子,聽見李蕊晴的話,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平靜地說:

  「我去S市,找清玄哥了。」

  從四年前,她媽媽住進S市半山別墅,就消失在公眾眼裡。知道真實情況的人,寥寥無幾。

  李蕊晴剛才有意地說自己半夜三更飛去S市找石銘洋,還把石銘洋發給她的相片給她們看,當然不是給她看,是給她姐姐看。

  江璐知道李蕊晴喜歡石銘洋,石銘洋喜歡她姐。

  那天,送她姐去S市的人,正是石銘洋。可聽李蕊晴的語氣,她應該是不知道的。既然她不知道,她也就沒必要讓她知道。

  「墨清玄那天也去了S市嗎?」

  李蕊晴詫異的問,她其實猜到江璐是去找墨清玄,因為墨清玄,當天下午就消失了。

  江璐點頭,清弘水眸掃過她的手機,笑嘻嘻地問:

  「蕊晴姐,你和石警官到底什麼關係啊,他給你發這麼性.感的相片,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李蕊晴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搖頭否認:

  「沒有,你別亂說。」

  否認的話,卻是任何人都能聽出曖.昧和戀愛的味道。

  江鸞眸光閃了閃,調侃地說:

  「蕊晴,你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小璐肯定是猜對了。你和石學長其實很般配,談戀愛也不用掖著藏著的嘛。」

  「真的沒有,只是我愛著他。你們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和女人上chaung,不一定是愛情。」

  如果說之前李蕊晴的暗示還含蓄,那麼此刻,她的話再明顯不過了。

  江鸞和江璐雖然從剛才的相片中已經猜到李蕊晴和石銘洋有著不純潔的關係,但聽她這樣說出來,還是同時流露出驚愕的表情。

  李蕊晴說出來了,反而沒了剛才的嬌羞和扭捏,大方地說:

  「我們大都成年人,其實上chuang做.愛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需求,不過銘洋不喜歡被人知道他的私生活,小璐,阿鸞,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一定幫我保密啊。」

  江鸞笑著說:

  「我和小璐不是八卦的人,你放心好了。」

  電視裡,石銘洋正好講完話,李蕊晴站起身,說:

  「我先去找銘洋,小璐,你好好休息,阿鸞,你也該回警局上班了吧,改天我們再一起吃頓飯,你回來這麼久,我們還沒一起聚聚呢。」

  江鸞也跟著站起身,送她出去,爽快地答應:

  「好啊,石學長幫忙破了案,我正好答應改天請他吃飯,到時就叫上他,順便我把人情也還了算了。」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

  李蕊晴贊同的笑,走出病房,又回頭沖江鸞揮揮手,才踩著三寸高跟鞋離去。

  江鸞關上門,轉身,見江璐抬頭望著自己,她沖她溫和地笑笑,走過去,坐下。

  「姐,我覺得,李蕊晴根本不是來看我,是來告訴你,她喜歡石銘洋的。」

  江鸞輕笑,無所謂地說:

  「她喜歡石銘洋,沒有什麼奇怪的。」

  江璐噘嘴,清麗的臉蛋上泛起一絲不悅,雖然她自己現在也想和姐姐搶清玄哥,但面對外人,她自然是無條件站在她姐這邊的。

  「她喜歡石銘洋是沒什麼奇怪的,但她沒必要拿著石銘洋的相片來向你炫耀啊,還說她和石銘洋上chuang,姐,你以後離石銘洋遠點吧,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對你說。」

  說到後面,江璐的聲音低了下去,咬著唇瓣,眸子裡閃著猶豫。

  江鸞微微一怔,隱約猜出江璐要說什麼,她眸子裡浮起一絲暖意,輕聲問:

  「什麼事?」

  江璐自責地說:

  「那天,石銘洋告訴我,清玄哥戴的玉佩是經過開光的,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若是爸爸回來,也會魂飛魄散。」

  江鸞眸子裡竄過驚愕,她原本也猜測,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沒想到,石銘洋是這樣說的。

  「他讓你拿掉阿玄脖子裡的玉佩嗎?」

  江鸞的語氣很輕,並非責備江璐。

  「嗯,他說,要把清玄哥脖子裡的玉佩拿掉,爸爸才敢回來,那天晚上,我是故意弄髒了清玄哥的玉佩。可是姐,我真的不知道,拿掉清玄哥的玉佩,會差點毀了他的名聲。要是知道,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做的。」

  江鸞眸色一緊,伸手握著江璐的手,輕聲安撫:

  「姐姐知道,你不會害阿玄,這件事,不怪你,你別再自責了。」

  「姐,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反而做什麼錯什麼,給別人添麻煩。」

  江璐聲音染了一絲哽咽,特別是和聰明能幹的姐姐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廢物一樣。

  「小璐,不許這樣說自己,你是我妹妹,怎麼會沒用呢。」

  江璐難過的說:

  「我想見爸爸,卻害了清玄哥,想自己學會獨立,卻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姐,我其實知道,清玄哥心裡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江鸞身子微微一僵,江璐這話,她不知道怎麼接,只能抿著唇,不說話。

  「姐,我很矛盾,我喜歡清玄哥,明知道他不喜歡我,卻執著的喜歡著他,我想把他還給你,但是我害怕,怕我沒了清玄哥,會活不下去。」

  江璐的眼淚滑落眼眶,她哽咽的聲音染了矛盾掙扎:

  「四年前,爸爸和你先後出事,媽媽那麼堅強的人,都承受不住打擊,瘋了。我被她當成仇人,差點掐死。是清玄哥讓我要活下去,說他會永遠照顧我,照顧媽媽。」

  江鸞覺得心臟有刀子划過一般,疼得難以呼吸,她緊緊握著江璐的手,聽著她說:

  「這幾年,我一直很努力的陪在清玄哥身邊,想讓他快樂。姐,如果,如果我不把清玄哥還給你,你是不是會恨我?」

  江璐含淚的眼望著江鸞,像是要一個答案。

  江鸞面色僵了僵,她抿抿唇,忽略揪心的疼,正要回答,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鬆開江璐的手,掏出手機,又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江璐,才按下接聽鍵,淡淡地喂了一聲。

  「鸞兒,那兩個欺負小璐的混混已經抓到了,阿玄的手機關著機,我只好給你打電話,那兩人是剛來A市的外地人,不認識小璐,才會起了色心……」

  江鸞面上泛起一層清冷之色,起身,走到窗前,淡淡地說:

  「你先留著他們吧,等記者會結束後,我再過去。」

  傷害她妹妹的人,她怎麼也要去見見的,只是現在她陪著小璐走不開,等墨清玄回來後,她再過去。

  「好,對了,喬以薰這些天沒和你聯繫過嗎?」

  李靳說完,隨口又問了一句。

  江鸞噗嗤一笑,就知道他不會因為墨清玄的手機關機,而給她打電話,原來,是為了以薰那丫頭。

  「沒有,她同時得罪了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男人,不躲過十天半月的,哪裡敢和外界聯繫。不過,你放心,以薰機靈得很,不管到哪裡,都吃不了虧的。」

  「哼,我才不是怕她吃虧呢,她現在好歹是我的員工,居然不請假就況工,還玩人間蒸發。太不把我這個老闆放眼裡了。」

  李靳語氣里透著一絲慍怒,真端著幾分老闆的架子。

  江鸞也懶得揭穿他,只說:

  「那好啊,等她回來,你再收拾她。」

  「那你知道她是不是在苒苒那裡?」

  李靳在電話那頭皺了皺眉,又問一句。

  「不知道,我還沒有和苒苒通過電話呢,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和外界隔絕聯繫,才拿到手機兩三天,還沒顧得上,和大家聯繫。」

  江鸞說的是實話,她手機之前被墨晉修拿掉,她根本沒法和外界聯繫。去了S市,墨清玄才把她的手機還給她。

  這兩天,她又因為陳其海的死著急上火,哪裡顧得上其他事。

  「好吧,那你有了喬以薰的消息,告訴我一聲。」

  李靳不放心地再次叮囑,江鸞應了聲『好』,結束通話,沙發里,江璐已經擦乾了眼淚,輕聲問:

  「姐,是靳哥打來的電話嗎,是不是那兩個人找到了?」

  說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江璐聲音明顯帶著恨意,她差點被他們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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