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運動2

2024-07-18 04:27:59 作者: 夜深人靜*

  「你不會又發燒了吧?」

  自從墨晉修說蘇琳昨晚發燒的話後,他心裡,就一直有著擔心。

  

  這會兒見她又雙頰緋紅,自然而然地就以為她是又發燒了。

  蘇琳想避開的,但他的手伸來得太快,她躲避不及,他溫暖的手掌覆上她額頭,她心,驀地一顫,本能的搖頭。

  「沒有,我沒事。」

  程景淵好看的眉峰輕凝,大手覆在她額頭片刻後疑惑地說。

  「額頭不燙啊。」

  「我真沒事。」

  蘇琳的聲音滲著一絲不自然,她不是發燒,是想多了點。

  「可你臉好紅,阿琳,你有沒有覺得頭疼頭暈之類的?」

  程景淵不放心,手從她額頭下移,一碰到她的臉頰,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一分,額頭不燙,但她臉蛋燙。

  「阿琳,你量一下體溫。」

  他說完,手從她臉上拿開,傾身拿過一旁的藥箱,打開,從裡面找出溫度計。

  蘇琳眉心輕蹙,看著他拿出溫度計,她想說自己真的不用,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發騷,不是發燒吧!

  越想,臉就燙得越厲害。

  她懊惱的皺著眉,看著程景淵遞過來的溫度計,他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見她不接溫度計,又溫柔一笑,輕聲哄道。

  「阿琳乖,量一下,要是沒有發燒就算了,發燒的話,好吃藥。」

  「我真的沒事。」

  蘇琳一噘嘴,接過他的溫度計,放回藥箱裡,反而坐裡面拿出給他清理傷口所需的藥物。

  「阿琳!」

  程景淵輕喚,語氣,像是對小孩子的態度,無奈中透著一絲威嚴。

  蘇琳眨眨眼,想著自己要麼告訴他,要麼就量一量體溫,稍一猶豫,她又撇撇嘴,有些話說不出口,只能量體溫了。

  見她把溫度計放到腋下,程景淵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眸子裡泛起一絲溫柔笑意,輕聲道。

  「我先去洗碗。」

  「不用,你坐這裡陪著我。」

  蘇琳伸手抓著他大手,程景淵面色一怔,看著她,點頭。

  「好,我陪著你。」

  他手掌翻轉,將她纖柔的小手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寬厚,剛好將她手包裹住,蘇琳的心便在他大掌的包裹下,溫柔成了一汪湖水。

  「阿琳,你怎麼不問我,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程景淵微側著身,眸光溫柔地看著身旁的女子,她眉目溫柔,笑容恬靜。從離開謝蔓雪家回來,這麼長時間裡,她對於昨晚的事,隻字未提。

  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內疚,越心疼她。

  聽見他的話,蘇琳才抬眼,眸光清澈的望進他眼裡,她從他眼裡,看見的是自己,還有他毫不掩飾的內疚和心疼。

  她心微微一緊,唇角彎了彎,無所謂地說。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有什麼好問的。我只要知道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就足夠了。」

  程景淵感動得握緊了她的手,昨晚,藥效發作,他痛苦難受的時候,他心裡最怕的,不是自己會對謝蔓雪做什麼,而是害怕阿琳不相信他。

  他為了不失去理智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毫不猶豫地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保持理智,用身體的痛,換大腦的清醒。

  蘇琳抿抿唇,垂眸看著他左腿受傷的位置,輕聲問。

  「你腿上的傷口,是用刀割嗎?」

  問這話時,她的心泛著疼,眼前浮現出他難受之時傷害自己的畫面,她鼻端驀地一酸,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她沒親自經歷過,但她知道,那種藥物,很厲害,當初,蘇媛的死,就和那種藥物有關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卻把持住了,他不惜傷害自己,也不願碰謝蔓雪,她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呢?

  程景淵微微一笑,故作調侃地說。

  「我有分寸,傷口沒見骨,更不會殘了腿。」

  「不許說那樣的話,以後,也不許再做那樣的事。」

  蘇琳臉色一變,一向溫柔的她,這一刻莫名的就惱了。

  他居然還想傷得見骨,弄殘自己?她現在已經心疼得不得了了。

  「我只是說說,阿琳,你放心,沒有以後,不會再有下一次的了,昨晚,是我自己大意,不該輕信我小姨和謝蔓雪的。」

  見她紅了眼睛,程景淵心裡一疼,暗自責怪自己。

  蘇琳不是不依不僥的女子,聽他這麼一說,便不再追究,大方地說。

  「算了,昨晚的事也不會怪你。你小姨也參與了,你會上當,是正常的,要是只有謝蔓一個人,會中了她的計,真不值得可憐。」

  她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一絲酸意。

  半夜不睡覺的,除了墨宅休閒居的人,程景淵公寓裡的兩人,還有程家客廳里,也坐滿了人。

  謝蔓雪被警察帶走後,柳琴夫妻和陸芝蘭就跟著程父程母回了程家。

  陸芝蘭做了錯事,除去在謝蔓雪家發過火之後,一直都很安靜。

  柳琴也因自己介紹給程景淵的女人品性問題,心裡多多少少有著愧疚,見程母一直神色不郁,便也不說話。

  程父替大家各倒了一杯水,在程母身旁坐下。

  「你們肯定知道我要說什麼,原本,昨天我就想找你們,跟你們談景淵和阿琳的事,但因臨時有些事,耽誤了。」

  程母端起水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說。

  「姐,你早就知道景淵和蘇琳的事?那上次你怎麼說景淵和蘇琳沒有關係呢?」

  陸之年不悅地問,上次他們問起景淵是不是和蘇琳在交往,他姐還說沒有。

  程母睨他一眼,臉色嚴肅了一分,沉聲道。

  「你們一直因為蘇秉謙的事牽怒於阿琳,我能告訴你們嗎?」

  「姐,蘇秉謙害死了咱爸媽,那是事實啊。」

  陸芝蘭小聲地抱怨,要不是蘇秉謙,她們的爸媽現在指不定還健在呢。

  「是,那是事實,可你們也說了,那是蘇秉謙害死的,和阿琳有什麼關係,她當時根本都不在A市,她在蘇秉謙眼裡,就是一顆棄子。」

  說到這裡,她話音微頓,目光自陸之年和陸芝蘭,以及柳琴身上一一瞟過,才又繼續說。

  「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被蘇秉謙棄了嗎?」

  陸芝蘭和柳琴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齊齊看向程母,陸之年面色微沉,視線盯著面前的水杯。

  「因為她不像蘇秉謙和蘇家老頭子一樣陰狠歹毒,也不像她妹妹蘇媛一樣虛偽虛榮,她有一顆不同於他們的善良的心。蘇秉謙對靜安醫院下毒時,她在S市,後來,她趕回A市,照顧了咱媽好幾天,那件事,你們都是知情的。」

  陸芝蘭抿著唇不說話,柳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當初,她們都覺得蘇琳是個好姑娘。

  「一開始,你們反對阿琳和景淵在一起,我本想著由著你們就算了。」

  陸之年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又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但沒點燃,只是那樣夾在指間。

  程父見氣氛凝重,他微嘆了一聲,接過話說。

  「你們大姐說的,全是實話,我們並非一開始就隱瞞你們。實際上,當初,你們接到陌生電話,說景淵和蘇琳在交往的時候,我們也不知情。那天景淵一回來,就告訴你們,他沒有和蘇琳交往。」

  程母看了眼陸之年,緩緩道。

  「前兩天,我才知道景淵和蘇琳交往,問了他,他說,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追到蘇琳,蘇琳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也因為她父親的事,一直拒絕著景淵。原本,有些事,我不想跟你們說,蘇琳並非蘇秉謙的親生女兒。」

  她這話一出口,那三人同時抬頭,詫異的看著她。

  「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之年不相信的問,覺得她是為了讓他們接受蘇琳,說謊。

  程母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就是字面意思。蘇琳並不是蘇秉謙的親生女兒,據她跟景淵說的,她媽媽年輕的時候,不喜歡蘇秉謙,是蘇秉謙用手段娶到手的。她媽媽生蘇媛的時候,大出血而死。臨時前,為蘇琳爭取了婚姻自由。這也是為什麼蘇家一直冷落蘇琳的原因。」

  「婚姻自由?」

  陸之年眼裡閃過一絲瞭然,他們都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不論是從商還是從政,聯姻這種事,最常見不過。

  像他們這種家庭,自由戀愛,反而才是一種奢侈,要不是程父程母開明,程景淵和程景怡兄妹倆也不可能自由自在。

  程母點頭,緩緩道。

  「不錯,蘇秉謙著重培養他小女兒蘇媛,冷落蘇琳。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說,就算蘇秉謙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和蘇琳沒有半分關係。我現在把話放在這裡,不論你們答應不答應,我都不會拆散景淵和阿琳,就算是咱媽活過來,我相信,她老人家也會喜歡阿琳的。」

  「姐?」

  陸芝蘭急切地喊了聲,陸之年皺了皺眉,生硬地說。

  「既然這樣,你還告訴我做什麼?」

  「我當然要告訴你們,以後,你們不許再找阿琳的麻煩。通過今晚這事,我也想明白了,找兒媳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善良溫婉,真心真意愛著我兒子的。那個謝蔓雪,家境好又怎樣,學歷高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心機深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程母最後一句話,可謂讓陸芝蘭和柳琴兩人同時變了臉色,當初,她們兩個可是把謝蔓雪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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