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改變行程

  王氏不想再說，看見田小魚那樣的表情，她的心裡也很是忐忑。

  其實只是無意間聽見的消息，自己並不曉得是什麼情況，如果是假的消息，那自己不成罪人了。

  「我，我也不清楚，小魚啊，有可能是我聽錯了。」王氏搖搖頭，趕緊擺擺手，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得田小魚胡思亂想。

  田小魚不知怎麼的，此刻的心裡，空蕩蕩的，自己設想了很多，如果剛才那個消息是真的，自己真不曉得，這一路走來的意義是什麼。

  「娘，到底是什麼，你聽見了什麼，一字一句的告訴我好嗎？你曉得我多麼擔心雲清的。」田小魚的眼淚簌簌落下，整個人看起來，又悲傷，卻又在克制。

  王氏被嚇到了，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隨口一說，竟是惹得女兒這樣的難過，懊悔的說道，「我也不曉得，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啊，說話都是想起什麼說什麼的，要不你改明兒問問他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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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小魚見王氏這樣說，也曉得，就算自己非要問點什麼，可是王氏卻是不曉得的，倒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好。」田小魚的聲音有些哽咽，故作堅強的抹了眼淚，等著第二天，問問清楚。

  次日的清晨，田小魚就守在慕蒼梧的門口等著，她知道，葉大娘和巧梅有可能會因為怕自己擔心，不說實話，唯獨慕蒼梧，不算是感情用事的人，只要自己堅持逼問，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真相的。

  田小魚一夜未年，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安安靜靜的站在慕蒼梧的門口等著，她的眼神很是空洞，像是沒有目的地。

  慕蒼梧洗漱後，把門一打開，看見呆立站在自己門口的田小魚，還是被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看清楚來人，這才緩了一口氣，道，「小魚，你這個怎麼了？」

  田小魚的黑眼圈很合適嚴重，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無精打采的，讓他莫名擔心，又問道，「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說昨晚沒睡好？」

  「雲清是不是去疆北打戰了？」田小魚看著慕蒼梧，一字一頓的問道，沒有一點點的鋪墊，很是直接。

  慕蒼梧聽了她這話，一時間語塞了起來，不安的問道，「誰告訴你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真的去了疆北？」田小魚並未回答慕蒼梧的問題，這樣一句反問，她自己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那慕蒼梧剛才只會回答不是，而不是問是誰告訴自己的，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沒有一個人可以避免。

  「不曉得的，平之兄沒有寄信給我們，小武兄弟也不清楚什麼情況。」慕蒼梧伸手扶住田小魚搖搖欲墜的身子，趕緊勸慰道，「說真的，你別多想啊。」

  「你不會騙我的對嗎？蒼梧，你從來不對我說假話，你別騙我，不然我會恨你的。」田小魚真的很想從慕蒼梧嘴裡聽見否定自己話的答案，她真的很害怕。

  慕蒼梧被田小魚這句話驚呆了，這樣的一句話，看起來沒有什麼分量，可是在慕蒼梧的心裡，卻是千金重。

  如果自己騙了她，就會讓她恨自己，如果自己告訴她，那麼會讓她有多擔心難過。

  「蒼梧，你說啊，你說的我都信。」田小魚殷切的看著慕蒼梧，她覺得自己此刻的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慕蒼梧了。

  看見田小魚的眼神，慕蒼梧敗下陣來，無奈的苦笑一聲，道，「總是不能讓你恨我的，雲清兄卻是去了疆北，不過他是將軍，衝鋒陷陣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輪到他的。」

  「一般，那不一般的時候呢？疆北在哪裡啊？我們去找他可以嗎？」田小魚肯定了心中的答案，道並不是很驚訝，她只是心慌，疆北，那裡有多遠啊。

  「胡鬧，這行軍加快行程也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呢，疆北可比你從榆樹村到帝都院的多，而且山路崎嶇，你怎麼去？」慕蒼梧不由得發了脾氣，顯然是對田小魚這樣的不切實際生氣。

  田小魚卻是不管，道，「可是雲清在疆北啊，他不能出事，我總是要去見一面才安心的。」

  平日裡，田小魚是個很理智的人，可謂是冷靜睿智，可是只要一遇見古雲清的事情，就亂了陣腳，整個人都像是被捆綁住的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田小魚拉扯著慕蒼梧的袖子，抽泣的說道，「他不在帝都，我還去帝都有什麼意義，我們改行程可以嗎？我們去疆北？」

  「不行，疆北常年戰亂，天氣惡劣不說，寸草不生的地方，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去？」慕蒼梧的態度難得這樣的堅定。

  可是看見田小魚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又不忍心，只好說道，「我是為了你好，那地方真的不適合你去的，你想想，你若真的去了，雲清兄還怎麼安心的打仗，是不是要時刻注意你的安危？」

  田小魚不語，但是她也知道慕蒼梧說的有道理，只能點點頭，道，「可是......」

  「好，那不說你了，巧梅姑娘呢，現在她有了身孕，你覺得她還能東奔西走嗎？你覺得她能打折肚子去疆北嗎？就算你不顧及巧梅，那孩子們呢？兩個尚在襁褓的孩子，你都可以不管不顧嗎？」慕蒼梧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講道理，可是說出來，卻是句句犀利。

  這些話，這些責任，讓田小魚潰不成軍，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怎麼突然間，自己就多了這麼多的責任呢？

  「我只是擔心他......」田小魚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起來，她能做的，還有什麼？

  慕蒼梧看見這樣的她，心疼的很，很不得伸手一把將田小魚攬進懷裡，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連一個擁抱都不能給她，只是輕輕的拍了拍田小魚的肩膀，這才放柔了聲音，道，「你放心吧，雲清兄有你這樣的惦記，肯定會平安歸來的。」

  「但願。」田小魚苦笑了一聲，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