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回：老胡的過錯

  「還沒出來嗎？」蘇婉兒提著飯盒，拉著程詩語一起到了醫院。

  「沒有，你的臉還疼嗎？」程天宇用手撫摸著蘇婉兒被打的臉，溫柔的在她的臉蛋上按摩。

  「嗯，不疼，她也是一時急上火了，坐月子的人都會容易有這種現象，比較容易衝動，沒關係。」蘇婉兒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爹哋，媽咪，學校要舉行一個舞蹈，節目表演，老師說希望你們都在場看。」程詩語扯了扯身高一米八幾的程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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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語，曾爺爺還在裡面，我恐怕去不了，我要陪他。」程天宇半蹲下來，給她一個輕輕的摸頭殺。

  「詩語知道了，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都說你和袁崇叔叔是大英雄呢。」程詩語又提起了袁崇，蘇婉兒有些過意不去。

  「爹哋是大英雄了，那詩語是不是小英雄？那天你也表演，對吧？」程天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

  「對呀，因為爹哋和袁叔叔在歹徒手上救下了我們，好威武呢！」程詩語高興的說著。

  「噓！不要這麼大聲，會吵到曾爺爺動手術的。」蘇婉兒豎起手指在嘴旁，警告她父女倆。

  程天宇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候老胡也給他來送吃的，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去打擾。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摘下口罩，微笑著說：「手術很成功，不過可能有後遺症。」

  醫生的話讓他擔憂起來，程天宇的心情有些沉重起來：「什麼後遺症？」

  「就是病人做了這個手術，有可能會記憶力減退，不過可以會慢慢好過來，這個問題也不好說，有些會失明等，這些都要等他醒來才能做決定。」醫生說完，後面就推著程國棟出來，轉入VIP病房。

  「謝謝醫生。」程天宇走過去，朝程國棟喊了一聲：「爺爺您還好嗎？」

  程國棟還沒醒來，麻醉還沒過，他們隨著護士推進病房，只是暫時不能看他。

  「天宇，別擔心，爺爺會很快醒來的。」蘇婉兒與他站在窗口前，看著病床上的程國棟。

  「嗯，爺爺手術成功了，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怕他醒來不記得我是誰。」程天宇看著她，把她摟在懷裡。

  「那曾爺爺會記住詩語嗎？」在一旁的程詩語看著裡面問。

  「當然會啦，詩語那麼乖，曾爺爺一定會記得你的。」蘇婉兒微微蹲下，對著她微笑的說。

  「那就好，詩語就給曾爺爺小白兔糖吃。」程詩語愛吃糖，而且是小白兔。

  「好，曾爺爺醒了，他知道詩語給他糖吃，肯定會很開心的。」程天宇看向她，可愛的臉蛋，小長髮披肩，有點像小蘿莉那樣可愛。

  「程總，這是給你送的飯。」老胡一直在身後，等著機會與程天宇說上話。

  「謝謝老胡叔，我這有呢！」程天宇拿起蘇婉兒提著的飯菜。「這夠吃了。」

  「那好，要不你先回去，今晚我陪董事長。」老胡向他請示。

  「這？」程天宇看了一眼蘇婉兒與程詩語。

  「要是董事長醒來，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好不？」老胡也知道了程天宇與蘇婉兒的事情。

  「那好吧，老胡叔，有勞您了。我先送她們回去。」程天宇已經決定不回那個家，送她們回去，也只是他與蘇婉兒的那個家。

  「好。」老胡的眼睛移到了蘇婉兒的腹上，可沒能看出她懷孕了，不過剛開始幾個月，這孩子會藏了吧，哪能這麼快就現肚子了。

  「那老胡叔，我們先走了，董事長醒來，你一定要給天宇打電話。」蘇婉兒看到他的眼神看著她，覺得有些尷尬。

  「嗯，我會的。」老胡走近窗口前，看著裡面的程國棟。

  程天宇領著蘇婉兒程詩語走出外面，經過那個開滿紫荊花的樹下，燈光把它照亮了，花開滿枝，特引人注目，隱約中，還飄著一陣淡淡的清香。

  「白玉蘭花的味道就是好，淡淡的，香香的。」蘇婉兒閉上眼睛，感受著被風吹來的香味。

  「像你一樣純潔，白玉蘭花永遠都會讓人覺得它很純潔，代表著我對你的愛忠貞不渝，你永遠都開在我的心裡，開在我的世界裡。」程天宇把這白玉花比喻了他對蘇婉兒的愛。

  「你少貧嘴，看不出你那麼會說話？」蘇婉兒轉身對著他。

  程天宇一把摟住她的腰，把臉貼近她那精緻的臉蛋上，用著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看著她：「我少貧嘴？你就不笑了。」

  「嘻嘻！」蘇婉兒開心的笑了兩聲。

  程天宇親上了她，感受她的芳唇，如淡淡的玉蘭花香那樣香甜，久久不想離去。

  「爹哋媽咪，羞羞！」程詩語用著兩手，豎起食指在小臉蛋上比劃。

  兩人聽了，停止了甘甜余香的吻，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笑起來，又轉向了程詩語。「小鬼頭。」

  醫院裡。

  老胡在窗前站了很久，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兩眼濕潤著淚花，嘴巴有點抖動。

  「董事長，對不起，十幾年前，是我害你與你兒子相隔，那天我不該喝酒開車的，我也是上次回家後才知道，雨晴是被我那婆娘抱給別人家養的孩子。

  陰差陽錯，沒想到她也嫁進了你家當孫媳婦，我本來想幫她留住天宇，讓她與天宇過完一輩子的，可沒想到，她……」老胡停了下來，眼淚已流在他的臉上。

  「沒想到她，居然想為了留住天宇，留住程家少奶奶的地位，與她那個同學王昆有染，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偶然的一次，看到他們倆一起，說著這件事才知道。」

  原來老胡比程國棟還早一步知道穀雨晴與王昆的事，今天的他覺得內疚，也沒有說出穀雨晴的不是，一來愧對程國棟，二來自己沒有給過半點父愛她，只能站中間。

  「對不起，請原諒老胡。」老胡的做法確實讓人同情，站在兩邊的立場，他就是希望自己的罪輕惡輕點。

  「你手藝還真不錯。」程天宇坐在醫院花園裡坐著吃蘇婉兒送給他的晚餐，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別吃那麼快。」蘇婉兒怕他咽著。

  「咳咳咳！」程天宇真被嗆到了。

  「爹哋，給你水。」程詩語把水遞給他。

  一首熟悉的鈴聲響起，程天宇放下水，看著手機顯示的號碼：穀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