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借錢

  穀雨晴快到預產期了，她開始有些焦慮起來，谷家強打了好幾回電話給她，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假裝沒聽見。手機又響起來了，她看都不看就猜到是誰打給她的。

  谷家強變的有些禿鷲感，拿著手機在鄭秋霞的眼前晃來晃去，她看的有些不奈煩了。

  「哎，你能不能不要晃來晃去的，晃的老娘眼花頭暈的，直接上門找她不就得了。」鄭秋霞的話，如當頭一棒，谷家強掛了撥打中的電話，把一隻拳頭打在手心上。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我們可以直接找程老頭去，他在會不幫我們的，走，我們一起去。」谷家強拉起她的手，往外拽。

  「哎，等下，我衣服沒換好呢。」鄭秋霞穿著一套仿絲睡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約一小時後，他們一起來到宇集團，直奔程國棟的辦公室。

  「親家爺爺您好！」谷家強兩夫婦恭敬的向程國棟行了個禮，端莊的站在他面前。

  「呵呵，親家，你們來與我打聲招呼吧，走，我請你們去吃個飯。」程國棟很開心，他沒想到谷家強兩夫婦會登門拜訪。

  「不，親家爺爺，我們來是有事求您的」。谷家強擠了擠眉。

  「是呀是呀！親家爺爺，我們的公司遇到資金周轉出現狀況，所以請您來幫我們渡過這次難關的，向親家爺爺借。」鄭秋霞夾著尾巴似的，向程國棟微笑著說明白來這裡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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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資金周轉不來？雨晴怎麼沒提起過？」程國棟一臉的茫然，這樣的事情，穀雨晴一直沒有提起過。

  「這丫頭，肯定是嫁了老公忘了親爹了。呵呵，親家爺爺，我不是說您的心腸……」鄭秋霞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會惹怒程國棟，馬上收住。

  「夠啦，老胡。」程國棟喊了在一旁站著的老胡，只見他向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

  「給，董事長。」老胡把支票交給程國棟。

  程國棟接過手，把它放在谷家強的面前：「這張是限額的支票，如果超出上面的數字，你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你回去自己填吧，也不用你們還了。」

  谷家強手都有點抖了，那支票的最大限額是兩千萬，谷家強公司一年的收入都沒有這個數字，鄭秋霞一看，高興的從他手上拿過來，向程國棟彎腰低頭的致謝。

  「謝謝親家爺爺，出手真大方，我們的雨晴一定會為程家生個大胖子的。」鄭秋霞如獲至寶似的，拿著支票樂開了花。

  「我也警告你們，我程家也只能幫你們一次，如果還是不振奮努力，那可別把我程家的臉面也賠上了。」程國棟覺得自己夠仁慈了，一下子慷慨解囊，兩千萬對於一家小公司來說是個挺多的數字了。

  「是，謝謝親家爺爺，我們知道了，那就不打擾親家爺爺了。」谷家強再次向程國棟致了個禮，文質彬彬的感覺，讓人看不出他的禿喪氣。

  ……

  露天咖啡店，蘇婉兒坐在袁崇與林湘雅的對面，吸吮著店員剛送過來的果汁。

  金色的陽光，灑在大街小巷裡，人來人往的街頭，像是給了這片春天的腳步增添了許多樂趣。旁邊的仿木花基上的花，開的如火焰般，紅燦燦的秋海棠，展示著它最美的一面。

  林湘雅擠著眉，兩手互相抱臂，看了一眼旁邊的袁崇。示意他問蘇婉兒。

  「婉兒，你這些日子都住哪？」袁崇放下咖啡，把它放回骨碟上，用著質疑又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住自己的家呀，我過的很好，你們不要太擔心了，我來，就是與你們說這件事情的。」蘇婉兒拿著吸管，在杯子上戳了幾下，接著又喝了一口：嘶～

  「那你又說不清楚在哪住，你這樣，阿姨放心你嗎？」袁崇追問下去。他看到她的眼睛裡帶著欺騙他的感覺。

  「不用擔心，我說明白了，不能長期與她們一起住的吧？人家都說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兒，不能老與爹媽長住的。」蘇婉兒隻字未提到她與程天宇住在一起，而且他們已經登記成為真正的合法夫妻。

  林湘雅也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那你是不是辭職了？宇集團沒上班，不對，你應該合同到期了，你為什麼不回袁氏集團？」

  「對呀？你不上班？這不像你的個性呀？」袁崇聽到林湘雅這樣說才想起來這事。

  「個性會變的吧？在對的時間裡可以被它改變，好啦，反正我現在過的很好，等我歇夠了，我就回去。」蘇婉兒說完，心裡矛盾起來：我該回宇集團還是袁氏集團？唉！

  「好，我們等你歸隊，反正你與宇集團的合同簽約也到期，宇集團與袁氏集團的合作也將繼續下去，這樣你就不要留在宇集團了，我不放心。」袁崇的不放心，他是怕蘇婉兒受到那邊人的污辱或受到冷嘲熱諷，讓她承受不起。

  林湘雅凝視著他，從他眼裡看到了袁崇對蘇婉兒真摯的關心：什麼時候你也會關心一下我呢？

  「好吧，那這段時間就當我請假，我感到有點太累了。」蘇婉兒在應付袁崇，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會不會再去上班了，因為她的小腹會一天比一天大。

  「好，那就說定了，湘雅做證。」袁崇像是一個怕她爽約的人似的，把林湘雅也拉了上台。

  「好，我作證，你以為婉兒對天發誓呀！」林湘雅撲哧笑了笑，蘇婉兒配著她的節奏也笑了起來。

  兩個女人像朵並蒂連似的，袁崇像一個被女人的征服的男人那樣，搖了搖頭，看了看她倆的配合，無視這種快樂，一個人鬱悶的喝起了咖啡來。

  太陽傘下的他們，就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朋友那樣，說起了一些有關以後的想法和發展，事業，愛情，這些都與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袁崇，林湘雅卻被蘇婉兒蒙過了關，這兩種她都有了，隱藏在心底的幸福，甜的正溢滿她的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