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回：家是避風港

  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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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樂融融的，大街小巷都已貼滿了春暉，掛上了紅燈籠，大街上擺滿了花，花市熱烈進行中。

  滿街的霓虹燈閃爍著，就如一座不夜之城，永遠都不會謝幕的地方，煙花衝上天空，綻放出了各種各樣的花樣色彩，喜樂融融的新年歌曲，播了一遍又一遍。

  廚房傳來剁剁響的聲音，禾鳳琳拿著菜刀在板子上剁著薑蓉，這是在做他們家鄉的一道名菜：白切雞。

  這道菜南方人最愛，燒開水，把它放鍋里慢慢浸熟，等到熟到一定程度了，拿出來，放涼一點切成塊，蕉上放了油淹著的薑蓉，那雞肉又嫩又滑的，特有口感。

  「奶奶，你在做什麼？」身後的小男孩拉了一下禾鳳琳的衣角，像一個門神畫貼著的那個送財童子般，好可愛。

  「奶奶在做好吃的。」禾鳳琳轉身給他一個摸頭殺。

  「子涵，乖，奶奶做好吃的呢，去與姐姐玩吧！」承芳拉開小孩，這是蘇子涵，蘇文杰之子，口中的姐姐是程詩語，在知道真相後，禾鳳琳要她回家，承芳自由父母離異，家，是給了她一個溫馨的港灣，一個避風港。

  「你姐還沒回來嗎？」禾鳳琳問的是蘇婉兒。

  「她說快了，路上有點堵。媽，我來幫你忙。」

  「哎，好，你幫我把那個香菜洗洗」。

  承芳接受蘇文杰後，蘇婉兒把房間騰出來給他們，自己住回隔開的那間小屋，禾鳳琳本想與她住一間房，可是擺了一張上下鋪的兒童床，就沒地了。

  接近七點了，蘇文杰貼好春暉後，搬著梯子回來，看到程詩語與蘇子涵兩人在一起玩著積木，心裡冒出了一個邪笑，他放下梯子到雜物房後，轉身去廚房，一下子摟著承芳的腰。

  「哎～」承芳拍了一下他的手，眼睛轉向禾鳳琳，臉上的紅暈開始漸漸現了出來。

  「那是我媽，沒事，對吧？媽。」蘇文杰微笑後，放開她的腰，也加入了做飯的隊伍里。

  「你們倆秀恩愛在我面前，媽可以承受，但是，不要在你姐面前這樣哈。」禾鳳琳說完，嘖，鍋里的油在倒入菜後，傳了聲音。

  「媽咪，您回來啦，外婆給我們煮好多好多好吃的呢！」程詩語指向廚房，手上拿著積木疊加著。

  「對呀，姑媽，奶奶說要過年了，要煮好多好多好吃的呢！」蘇子涵的帥氣又可愛的樣子，髮型更是得意，在腦後勺特意留一束，腦前留一束，像極了一個少太子爺，慢慢的說完這句話。

  「是該煮多點，我們慶祝一下，過了年後，我們就有新房子住了。」蘇婉兒說完，站直身板，走向廚房。

  禾鳳琳三人在廚房裡忙的差不多了，蘇婉兒挨在門檻上，把包包里的那個紅色本子拿出來，喊：「媽，文杰，阿芳，過了年，你們搬到新房子去住。」

  話一落，三人都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她，聽到搬到新房子去住，禾鳳琳以為蘇婉兒又租了一套大房子。

  「也好，家裡人多，總住這小房子不太舒服，子涵也會慢慢長大，那就搬。」

  「對，姐，到時候我會付一半房租給你的。」蘇文杰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對呀，婉兒姐，不能你一個人承受這麼重擔子。」承芳也覺得有理，蘇婉兒雖然沒嫁，但是他們一家三口也不能白住白吃，更何況還有一個媽。

  「嘻嘻！」蘇婉兒笑了笑，停頓了一下，打開紅色本子：「這是我用宇集團和袁氏集團給的獎金付的首期，你們都不用付。」

  蘇文杰拿過手，看到上面的名字是寫他倆夫妻的，而不是蘇婉兒的名字，讓他有點難以表達說什麼。

  承芳一看，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不敢相信蘇婉兒的房產證寫她兩公婆的名字，這？

  「婉兒，你？」禾鳳琳也看出到了，這房子畢竟是她努力得來的，怎麼一聲不吭就交給了蘇文杰，她的心有些酸酸的感覺。

  「媽，這是我送給文杰的結婚禮物，不過說明呀，姐還沒嫁出去，你們得給我留一間房。」蘇婉兒指向蘇文杰，臉上帶著很開心很甜的笑容，像是吃了顆糖也沒它甜的樣子。

  「這是姐的房子，怎麼沒有呢？嫁了也有。」蘇文杰開心的看著她回答。

  「不過，剩下的分期付款你們的事了哈，姐要是嫁出去了，就不要住在一起了，還有，不能把我媽往外趕。」蘇婉兒說完，厥起了嘴，走到禾鳳琳的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姐，你也別忘了，她也是我和文杰的媽，怎麼可能呢？疼她還來不及呢，她燒的菜太好吃了。」承芳心裡很感動，沒想到蘇婉兒會這樣對他們。

  「哈哈……」

  「好啦好啦，我們吃飯吧！」禾鳳琳擦了擦眼角流下幸福又開心的淚水。

  「乾杯。」

  袁家。

  「崇子，明天宇集團與我們一起辦個過年酒會，你與婉兒的事什麼時候才是個底？」沈露珠搬出來問，自從回來，就見過一次蘇婉兒，還是她給她打電話後才來的一次。

  「媽咪，明天你們也可以去，到時候兩家公司的員工都可以攜帶家屬，而且，婉兒也會在場，您和她也可以聚聚。」袁崇看著窗外上天空放的煙花：婉兒，你就像我心裡的那朵煙花一樣，隨即爆放精彩，可是你的心卻永遠不給我打開那扇門。

  眼神有些憂鬱，烏黑的兩眉，穿著一件條紋馬褂，俊俏的臉龐，看著煙花飛騰在空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媽，我出去一下，今晚可能回來有點晚。」袁崇拿起放在衣架上的那件外套，往外走了出去。

  「嗯，知道了，過了年後，還沒帶媳婦回來，你就給我去相親。」袁康橋再也按奈不住了，他心裡早有人選，那就是林湘雅，抱孫子的願望，等了一年又一年，讓他兩夫婦都著急了。

  「老頭子，開始急了？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孫女嗎？你非要固執舊思想，我懶得理你了」。沈露珠起身轉身離開了大廳。

  袁康橋聽了，把手上看著的報紙扔桌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端起茶杯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