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第72回:爹哋是大棉衣
2024-05-02 19:16:41
作者: 芳鎖沉香
第72回:爹哋是大棉衣
程天宇依舊冷酷的眼神看著她倆母女,是呀,他是什麼?在蘇婉兒的心裡,他可能只是一個曾毀了她生活的人,是一個在心裡一直愛著她的人,可這些,蘇婉兒會感到他的心嗎?程天宇的心中有些慚愧感,他與穀雨晴卻因喝酒而對她那個,他感到自己有些不敢面對她了。
蘇婉兒看著程詩語,眼睛裡寫滿了很多讓她不知道如何與她解釋的事情,就像是一篇又一篇的故事那樣,在蘇婉兒的心裡藏著,不知道如何程詩語說。
「詩語說爹哋是什麼?」程天宇為了掩飾內心的憂傷,這讓他在蘇婉兒母女倆之間形成了一個腳印似的,烙在了他的傷口處,讓他感到有些隱隱作痛。
程詩語舉起自己的手,撓了撓頭,眼珠向上尋找著東西似的,眼白泛著淡淡的藍色,如清澈的湖水般。
「詩語是小棉襖,那爹哋一定是大棉衣。」程詩語想了良久,才在腦海中崩出這詞,大棉衣配著著小棉襖,就像一件暖和的大棉衣包裹著她母女倆。
蘇婉兒聽了,感覺程詩語的詞形容的很好,但是,這件大棉衣,她倆母女能穿在身上,裹著她們的身軀嗎?
「那好,爹哋裹著你們,好不好?」程天宇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與蘇婉兒一起,一起守護程詩語,與她一起成長。
程天宇的心非常想這樣,但想到穀雨晴同時又有了身孕,心猿意馬的心情,使他勉強的裝飾著內心。
「好呀,爹哋在了,媽咪就不怕冷了。」程詩語原來並不知道小棉襖與大棉衣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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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聽到程天宇這樣說,感覺他在騙自己,也在騙著她倆母女,她冷笑著說:「程總,這件大棉衣不適合我倆母女,你還是留著給程太太吧!」
她的心不想再傷多一次,不想聽程天宇的隻言片語,她感到他很虛偽,蘇婉兒抱著程詩語離開,往幼兒園教室走。
「她更不合適。」程天宇有點生氣感,她在他面前提起穀雨晴,他最不想聽的,就是與她有關的事情。
蘇婉兒轉身,放下程詩語,拉著她的小手,用著平淡的心情,想著當初懷有程詩語的那年,她突然覺得,穀雨晴正在走她的路。
「如果她不適合,那麼,程總是想拋棄她母子?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讓她過上讓人嘲笑的日子?讓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嗎?」蘇婉兒之意,不希望穀雨晴成為第二個自己。
程天宇握緊拳頭,眉頭皺起,天庭上被擠著的眉頭都豎起了兩條粗粗的紋路。
蘇婉兒的話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如果她不適合,那麼,程總是想拋棄她母子?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趙老師,我先回去工作了,如果詩語再有其他情況,請你再給我打電話,謝謝。」蘇婉兒看著身著淡米色裙子的趙文英,夾著有些蒼生感的笑容,與趙文英打聲招呼。
「詩語,你要聽老師的話哦,這段時間,媽咪不能陪你在身邊,你要聽你爹哋的話,媽咪要回去工作了,過兩天,帶外婆來看你,好不好?」蘇婉兒彎下腰,看著程詩語,心中有很多話想與她說說,說明白,可是,她不知從何與她說起。
程天宇緩緩地走過來,看著上身穿著小清新翻領格子襯衫搭配著一條下身的黑色長裙,上面還印有一枝獨秀的梅花圖案,一股文藝風滿滿的蘇婉兒,看著她瘦小的身軀,心裡對她總有愧疚感。
「好的,媽咪,詩語想見外婆了。媽咪再見!」程詩語舉起手,向蘇婉兒說再見。
程天宇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絲的涼意,不知何時,他那深邃的眼睛裡,開始布了些許血絲。
「爹哋,媽咪走了,您不追嗎?」程詩語咧著嘴,做了個鬼臉給他,隨著趙文英,加入學舞蹈的隊伍中。
風,吹的樹葉沙沙的作響,幼兒園前的那兩棵楓樹,隨著風飄,葉子開始從樹上飄落下來,掉在圈著的花圃中。
秋風拂面而來,蘇婉兒感到了有些涼意,雙手抱臂,拿著車鎖匙,打了個冷顫,看著那台紅色的車,是程天宇送她的那台,她還要嗎?還要繼續開他送她的車嗎?
蘇婉兒突然轉身,沒想到程天宇就在她的身後,她並沒有留意到他跟緊在她的後面。
她如受驚的小鳥般,把車鎖匙呈在他的面前:「這車我不需要了,程總還是收回去吧!」
蘇婉兒提著手,等著程天宇接過她手上的車匙。
「我說的話你難道忘了?這禮物已經送出去了,你愛怎樣就怎樣,車主是你。」程天宇冷冷的看了看她,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蘇婉兒感到有些不耐煩,衝著他喊:「我不想要與你有任何關係的東西,這車,我堅決不會再開,如果你不收回,那好,那我只好把它給賣了。」
「你喜歡,反正那是你的車,還是那句話,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它,只是工具而已,而你,卻是我心裡最想在一起的人,這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程天宇說完後,按了按車匙按鈕,只聽見停車場放的車,嘟的一聲響了。
蘇婉兒看著他的背影,手中握著車匙,眼睛看著前面的停車場地上的那輛車,眼眶開始濕潤了起來,不知道這讓人煎熬的愛情,為什麼總是讓人覺得如此痛苦,偏偏老天爺愛開玩笑,讓兩個心裡都有對方的人,不能好好的戀一場?
她又看了看開車離開的程天宇,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這痛,為何在她的心底埋藏著,藏了很多年似的,就像一條寄生蟲那樣,附在她的身上,永遠都難將它去除。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遇到程天宇之後,不但變得一塌糊塗,而且像是把她推進了萬淵深谷,讓她一人獨自承受這痛苦。
蘇婉兒在那站了很久都沒能抽神回來,直到聽到了有人按了一下車的喇叭聲,把她驚醒,最後還是駕駛著車,離開了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