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班師回朝

  下山路上。

  洪喜扎著頭走在最前面。

  行至山腰，一隊人馬與他們接了頭。

  「宋大哥，你怎麼來了？」

  宋校尉翻身下馬，他指著山頂的大火問道：

  「你們幹的？」

  

  牛毅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嗯，我們幹的……」

  宋校尉又問：

  「平了？」

  牛毅尷尬一笑：

  「平了……」

  宋校尉看著山頂沖天的火光，激情在他眼中越燒越旺，曾幾何時他也是個莽撞少年，他點點頭，滿意地笑道：

  「你小子這是悶聲幹大事兒啊！」

  緊接著，他勒馬轉身，大聲命令道：

  「火字營聽令，眼下匪患已除，我命全營將士兵分兩路，一營隨我返回江州城，明日天明去金山寺善後，二營護送傷兵返回長安，路上聽牛二兄弟指揮，即刻動身！」

  牛毅雙手抱拳。

  宋校尉同禮回敬。

  「這裡離長安不遠了，辛苦你趕個夜路，帶二營回去。」

  「牛二領命！」

  一行人馬踏上了歸途。

  月落烏啼，長安城已經在望，高大的城牆在遠方若隱若現。他們策馬揚鞭，加速前進，陣陣馬蹄聲急促地迴蕩在黃土路上。

  洪喜回頭望了望漸漸遠去的大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舍。他少有地喚出了「下巴」，將它想抱枕一樣攬在懷裡，他想壓住自己的思念，壓住自己的瘋狂。

  洪喜清楚地意識到，那座山、那場火、那個她，或將成為他生命中難以忘懷的一頁……

  「嗨！太他娘的難受了！」

  他突然勒馬而立，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這一頁，他不想翻過去。

  「牛二！我要去找晶晶！」

  牛毅和李帥驅馬來到洪喜對面，三人凝望許久。

  ……

  深夜的長安城依舊燈火通明。

  城門緩緩打開，迎接他們的是一隊持槍的守衛。

  牛毅指揮著二營安靜有序地通過城門，他回頭望了望，洪喜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他趕回了江州與宋校尉會合，他覺得邢晶晶應該就在那一帶，他想再碰碰運氣，碰碰愛情。

  「祝你好運！駕！」

  牛毅最後一個進了城，城門隨之緩緩關閉。

  城門後的街道空曠寂靜，只有他們的馬蹄聲在迴蕩。高大的城牆上掛著幾盞明亮的燈籠，像是星星落入人間，期盼著偶遇。

  這時，一隊披著紅色斗篷的士兵走了過來，他們身姿挺拔，鎧甲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牛二少俠，我奉命給你帶一封信過來，請你收下。」

  「信？」

  牛毅有些詫異，他一開始懷疑是草莓兔，但應該給李帥才對啊……

  他滿腹狐疑地拆開信封，信紙緩緩展開，裡面只有兩個大字：

  「化生。」

  牛毅合上信，出口成髒：

  「真她媽絕了，這裡人寫信都一個鳥樣！遇見悟性差的還不得急死？」

  他再次展開了信紙……

  「嗯，嘖嘖嘖，看這字體……倒是比大大王強了不少！」

  李帥接過信件，又看了一眼遠那隊去的士兵。

  「能差遣羽林軍給你送信，這執筆之人可不簡單吶！」

  牛毅聽得一愣，忙問：

  「剛才那是羽林軍？」

  李帥笑了笑，答非所問。

  「明天去趟化生寺吧！想必有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