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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樓賦詩

2024-07-17 20:59:25 作者: 古寒江

  大唐帝國與大夏帝國接壤的西州邊境原本正值盛夏時節,可是天氣卻突變接連半月大雪,如今邊境積雪成災。

  

  七月正直青黃不接之時,秋收未收餘糧也沒有,短短兩月就有無數人喪生。

  雪災過後大夏帝國更是擅起邊釁大軍直入西州,大唐帝國防備微弱無力抵抗,而大夏軍攻城拔寨勢如烈火,平靜了十年的兩帝國邊境再次陷入了戰亂之中!

  一輛馬車疾馳在管道上,官道兩旁是茂密的叢林。

  「吁!!」

  車夫拽著韁繩把馬車停在了路旁。

  「阿福,怎麼停下來。」車內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

  「掌柜的,有個小孩子暈倒在了路邊。」車夫阿福恭敬的說道。

  「關我們何事,繼續趕路。」

  車內傳出呵斥聲,阿福雖然有心救人但無奈只能嘆息一聲準備駕車離開。

  「等等,是男娃還是女娃。」

  「是個男小子。」

  「那就帶上吧,正好酒樓缺一個雜役。」

  當韓通文睜醒來時已是深夜。

  「我活下來了嗎?」

  想起他的父母和莊子上那些樸素的人如今都掩埋在了大雪中,兩世不知悲傷為何物的韓通文淚流滿面!

  「你醒了?」

  阿福急忙端來了一碗雞湯「快些喝了吧,你身子骨虛多補補,我去看看客人們還剩下點什麼能吃的給你端過來。」

  韓通文確實飢腸轆轆,端起雞湯一飲而盡,哪裡還在乎是不是殘羹冷炙。

  「既然還活著,那就好好活下去,不能浪費了這條命。」韓通文想到。

  不消片刻阿福滿心歡喜的回來「你小子運氣好有口福了,正好客人還剩下半隻雞。」

  韓通文餓的要死一陣狼吞虎咽,直到他撐到再也咽不下去才放下,此時的雞已經只剩下了可憐的幾塊殘肉。

  阿福也不嫌棄,接著津津有味的吮吸起來。

  「小兄弟,我叫阿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通文。」

  「韓通文?好名字!」

  阿福也不知道好在哪裡,只是聽起來不是那麼俗氣,總歸是好。

  「你父母呢?你怎麼一個人躺著官道上,若不是被我家掌柜的發現了你可能現在已經死了。」

  「謝謝阿福哥和掌柜的,我父母死了,死在了七月份的那場雪災里。」

  提起來韓通文心如刀絞,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總是在把他最美好的東西奪走,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又是這樣,難道註定要讓他兩世孤獨嗎?

  「這可惡的賊老天,聽掌柜的說這一場大雪凍死了足有幾十萬西州百姓,就連西軍都死了十多萬。

  不過你也別害怕,掌柜的說了你以後就就在咱們青庭酒樓當雜役吧,雖然沒有工錢但是最起碼能活命不是。」阿福說道。

  從阿福口中韓通文知道了這個天地並不是韓錘說的那樣西州最大,這世界有五大帝國,不過阿福只知道其中兩個的名字,大唐和大夏,兩個互為死敵的帝國。

  西州隸屬於大唐,是與大夏接壤的邊境,而他如今身在大夏帝國會州治所靖遠城之內,青庭酒樓是靖遠城內一座不是很大的酒樓。

  次日天不亮韓通文就早早起了床,練習一些簡單的武術,盤坐修行。

  韓通文選擇了小無相功作為修煉的內功心法,因為小無相功最是中正,他現在的身體還小承受不住那些霸道心法。

  而且小無相功不著形相無跡可尋,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又可以模仿這個世界的武者的招式,讓自己看起來不會那麼與眾不同。

  韓通文的綽號鬼才任何武學一沾就會,這其實源於他體內的那道紫氣,任何功法運行經過那紫氣之時速度就會有百倍提升,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二十歲超能登臨絕巔的原因。

  他其實只是想安靜的和父母享受幸福的生活,享受生活的瑣碎,然後安靜的享受死亡,奈何造化弄人,他現在卻不得不努力的修行。

  前世即便是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紀,人想要好好活著都很難,何況是置身於這個愚昧的時代,越是距離文明時代久遠就越是信奉叢林法則,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當阿福起床時韓通文已經修煉完畢「起的真的早啊通文。」

  「嗯,睡不著就起來了。」

  「走吧去用餐。」

  酒樓分三層,下層是大堂中層是雅間,第三層是觀光的。

  青庭酒樓之所以取名青庭是因為臨近一片名叫青庭的大湖,湖水橫跨數州之地非常出名,風景宜人帶著南國的秀麗和優美。

  酒店老闆想法挺好,就是生意太差。

  早餐時他見過了酒樓里另外三人,廚師大貴,跑堂的小二狗子,還有胖胖的中年掌柜趙廣財。

  趙廣財並非什麼良善之輩,他把韓通文救回來無非是為了多一個免費的勞力,攜恩圖報。

  韓通文因為修行武術所以飯量特別大,趙廣財黑著臉看著他。

  「吃這麼多飯,吃完飯把廚房後面的柴火全砍了。」

  「掌柜,他還小……」阿福剛想說話就被訓斥了一頓。

  「那個用你廢話。」

  「好的掌柜。」韓通文並沒有拒絕。

  已經十一歲的韓通文長的和十三四歲一般,也並不是那麼瘦弱,加上過去幾年修行的小無相功的內功劈柴挑水也不算非常困難。

  日子在打雜之中過去兩個月韓通文的身體也更加強壯,小無相功進展也非常快,之後他又練習了一些簡單的武技,同樣進步堪稱神速。

  這兩個月酒樓的生意其實並不很好,甚至有些冷清,只有廖廖幾人坐在大堂閒聊。

  韓通文私下問過阿福,阿福說這裡的人更願意去望月樓。

  提起望月樓阿福眼中滿是羨慕,因為哪裡有很多文人士子,可以吟詩作對,還不止一次的渴望自己如果是在望月樓打雜就好了。

  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也如同很多朝代一般,追求功名利祿,喜歡附庸風雅。

  每一個帝國都推崇各家學術治國,只不過學術門派紛雜,水平也餓參差不齊,是以導致文盛風雅興的狀況。

  引領潮流的無論那個朝代都是士子,只要能吸引這些士子生意自然能好起來,而青庭酒樓即便是掌柜的那點微末見識都上不的台面。

  韓通文心有一策,雖然掌柜的對自己算不上好但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理都是虧欠於他。

  酒樓大堂的牆壁上只是掛著一副畫工劣質的畫,韓通文叫阿福拆了下來,雖然阿福怕掌柜的呵斥但看韓通文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照做了,韓通文又從櫃檯上取來了筆墨。

  「你會寫字?」

  阿福驚訝道,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會寫字的都是文化人,這是富家子弟的專利。

  「嗯,小時候跟師傅學過。」

  韓通文說著踩著桌子提筆,為酒樓題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詩題好那便可以一鳴驚人,如果水平不到家反而會遭來看客士子們的嘲笑,那名聲可就會臭大街。

  韓通文想了想,被稱為君詩如精金,入手知價重的放翁先生沒理由會輸在這麼個一個遍地文盲的世界。

  右臂隨筆,筆走龍蛇,鐵劃銀勾,寫毛筆字靠的便是手腕和肩部的力量,一貼成滿頭大汗的比比皆是。

  智若禹行水,道如丁解牛。

  蘧蘧幾春夢,泛泛一虛舟。

  事定憂何益,狂來醉始休。

  青簾夸酒美,且復共登樓。

  掌柜的嘆息著生意越發冷清,當他看到韓通文和阿福在大堂上偷懶時不由得怒火中燒,剛欲發作卻發現韓通文在寫字。

  雖然他不明白寫的是什麼甚至他連字都認不全,但他知道這是他看過最好看的字,筆跡飽滿圓潤,字裡行間透著力量,說入木三分也不為過。

  「你們這是...」趙廣財問道

  「我想如果為酒樓題一首詩或許生意會好點」韓通文說道。

  「你讀過書?」趙廣財驚訝道

  「小時候跟著師傅學過些詩詞歌賦」

  趙廣財滿臉笑容「好,好,小小年紀就能寫詩,是個當文人的料,以後那些粗活就交給他們去做」

  「無妨的掌柜的」

  「通文啊,你覺得這首詩能吸引那些士子嗎?」

  「應該可以,我師父寫過一篇文章,為了咱們酒樓著想我把它提在第三樓吧,稍微改一改想來吸引這些士子應該沒問題」

  「好,好,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明天好把那文章寫下來」趙廣財笑的眼都沒了,這才真是走了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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