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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各種折騰,扁擔綁在板凳(2)

2024-07-17 18:29:04 作者: 桑家靜

  然而雪鏡風,呃……看過盯梢的人嗎?那就是只要風吹草動,便驚警地疑神疑鬼起來的人。而此時的雪鏡風雖然末達到這種地步,但只要無埃雪衣一看書,她就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專挑他身體的敏感部位干擾,比如說臉、手、或者……那裡,咳咳,這種「監視」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無埃雪衣瞧著她認真誓要將目光進行到底時,眸中有著無奈,他一日時辰幾乎分劃為三個用處,一是用來觀視她,一是用來照顧她,一是用來看書,就她的目光騷擾之下,他連僅餘的空閒也等於是被剝奪了,於是他笑著搖了搖頭,終於決定赦免了她加入這「訓眼」項目,是以雪鏡風樂得輕鬆,暗地裡小人竄頭,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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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車上行官道,路經幾城時急時緩,一路上兩人花樣百出,鬥智巧辯,勝負各半。不過經過二月高強度拔馬晝夜兼行,車上顛簸又月余,兩人舟車勞頓,漸漸地倒是消停不少。其實最主要還是雪鏡風坐車一久便乏變得懶洋洋,連閉眼都提不起勁,乾脆睡了去,無埃雪衣則是落得輕閒,嫻雅舒志地看書,終於在穿過蔭芸江湖畔,他們駛近了百花國國都……涼月城。

  一進國都城門,但聞人聲鼎沸,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一路安靜的雪鏡風蹙起眉,似睡非睡眨開眼,睨了眼無埃雪衣,見他又一書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態,遂伸腳踢了踢矮榻,清了清有些乾澀嗓子問道:「到……百花國國都了?」

  他目不離書,隨意地頷首,順手遞了杯溫茶於她潤喉。

  揭開了茶蓋,雪鏡風順著他的手一口飲盡後,便推開茶杯。坐起了身子骨,鳳眸微眯,懶懶散散地撐了個懶腰,便掀開了窗簾布,觀賞起了百花國的街道。

  入目便是奼紫嫣紅的色彩斑斕,百花國以花為名,倒是名取有因,沿路逶迤前行,僅能視一角便是各類花卉名種繁雜,猶如置身於百花齊綻的畫卷之中,這一道店鋪林立,馬車粼粼,人流如織,絲毫不遜於雪鏡風的上京熱鬧。

  但是比起這些,更讓雪鏡風頻頻側目的是一幅只有百花國才能瞧見的特別景致,店鋪酒肆,來往迎送的皆是女子,那一路走過的是威武昂首闊步的女人與一路面帶輕紗,嬌嬈娥娜多姿的……男人?

  觀察了許久,雪鏡風這才悠悠然地撤下了窗簾,視線轉移到了無埃雪衣身上,上下掃視,像是要看穿他的骨骼皮肉才肯罷休。

  無埃雪衣顯然被她這種毛骨悚然的目光盯久了,有些詫異地放下了書,回視她,但見她似受了多大的打擊一般,瞅著他,緩緩搖頭沉重地嘆息道:「雪衣啊,我此刻才發現,原來你在女尊國只能算得上是個男人中的女人,這次選擇假扮夫妻是我決策上的一個錯誤……」

  原本見她情神肅穆,似有多重要的事情發生了,無埃雪衣直覺地認真傾聽,卻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一番……感言。於是,他捻書的指尖微抖,輕咳了幾聲,默默地飄開了視線,微微揚過的臉,那完美的側臉一半在車垣的陰影底下,一半在縫隙透過的光線下,怎麼說……有那麼一刻,他沉穩溫潤的臉得有些滲人。

  雪鏡風頓時噤聲了,見他不再搭理她了,鳳眸無辜地眨了眨瞅著他,餘光瞧著他擱下的書,突然咋呼道:「你的書?」

  無埃雪衣聞言,下意識轉首一看,卻驚對上雪鏡風驀然湊近的玉顏,她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眼中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眸中帶著一絲狡黠道:「生氣了?」

  無埃雪衣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陷入了她的眸中,一貫的從容亦暈染了一層朦朧之色。

  他對她……情緒有此偏頗了……像是窺視到自己內心的一處,他不知是對於她或者是對於自己的無奈,最終只是惆悵似揉在雲中般地輕嘆了一聲,念道:風兒……

  雪鏡風看著他口中吐出的名字,柔柔翹起的唇角隱含無人察覺的冷清,她輕輕喃著:「遙遙如高山之獨立,皎皎玉樹臨風前,九重城闕煙生,莫沾塵世雪中仙,這樣的人如果生在女尊國,又將是何其的遺憾啊……我認識的雪衣,便該是那遊歷山川四湖的鴻鵠,食八方之黍食,何安一方天地呢?」

  無埃雪衣聞言,內心就像是溫暖的弦,被她素手輕輕撥動了一下。他愣直的雙眸盯著雪鏡風,為她的話,為她話中意思,為她能表明他的一番志向而感到詫異。

  雪霓國三皇子目不識丁,出口污穢粗痞,他雖末能深入接觸,但卻在整個雪霓國變成了人盡皆知的事實,現在乍聞她言詞工整,能說出這樣一番見解與談吐,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隨即又想到了,在潮音精舍時,她亦是一番話便惹得夢宸離惱怒鬱悶,但卻又是一句話便能讓他破顏而笑,思及於已,如今自己何償不是呢?

  罷了,罷了,他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他嘴角有著一抹不曾察覺的縱容,那一笑便如月色中的玉蓮,不染塵埃。

  雪鏡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情緒的變化,雙睫眯起伸手奪過他的書,側過身子偏首,隨意打量了一眼封面道:「哦,我看錯了,方才見你全神貫注地模樣,還以為你正在一本正經地研究成人圖,別說,看這封面就有點像其中一式,叫什麼老牛……」

  「……」那其實就是一名儒生正在對著荒田感悟,身後正映襯著一頭黃牛。

  顧車的車夫倒是有心,替他們介紹了間清靜雅致的客棧,方才離去了,而雪鏡風一入房間便覺一身疲憊,便直接撲到床上睡了起來,而無埃雪衣則好一些,他清洗了一番,這才就著床邊外側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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