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想給姜憐送一份大禮
2024-07-17 17:27:15
作者: 池上
「阿欠!」
在百貨樓選布料的姜晚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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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酸澀的鼻子:「不知道誰在咒我。」
他們剛剛把缸郵寄走了,來百貨樓買年貨,姜晚婉想再買點布料和梅花塑料鞋底,正挑著呢。
許蘭比姜晚婉有經驗,選了一塊耐穿的深黑色布料:「你是給三叔買來做襖子吧,買這塊。」
她又選了鞋底:「三叔是40的腳,這個適合他。」
許蘭不愧是家裡長嫂,對家裡人的情況全都了如指掌。
買完布料,許蘭打趣她:「給老四織的圍巾做的褲子現在還沒影呢~」
圍巾褲子做一半就農忙了,至今沒啥進度,姜晚婉老臉一紅:「忙完就繼續了。」
許蘭沒有繼續打趣她。
哥釉卷缸郵走,順利到達京城,姜晚婉能拿兩百多,她身上不差錢,買東西也不手軟。
各種糖果混裝了一斤,買了粉色捲紙五卷,蠟燭一捆十根,火柴兩大包,兩隻豬蹄子,三斤豬排骨,兩條魚,二斤紅薯粉條粗的,二斤紅薯粉條細的,一口氣花了十五六塊。
許蘭見姜晚婉眼不眨把錢花了,提醒她:「晚婉你買這麼多,錢很快就花完了,回去怎麼和行疆還有三叔交代?」
姜晚婉用三角兜把東西裝起來:「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不用和他們交代。」這話說得十分有底氣。
上輩子過得已經夠苦了,這是她重生後過的第一個除夕,她就要熱熱鬧鬧的辦!
如此許蘭明白她為啥花錢不手軟了,花自己的錢可不是愛咋花咋花。
「我幫你拿。」年貨裝了兩個兜,許蘭幫她拎一個,姜晚婉把裝了糖果蠟燭比較輕的口袋給她拿。
二柱子牽著驢車等在外面,看她們從百貨樓出來,他把鞭子放車上,過去把包裹都拿在手裡:「快上車暖和著,別凍壞了。」
百貨樓比外面暖和多了,剛出來,風從圍巾袖口的縫隙裡面鑽進去,打在皮膚上,涼意從小範圍擴散變大,把姜晚婉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許蘭和姜晚婉爬上車,蓋上軍大衣,二柱子把包裹放車上,姜晚婉解開包裹,拿出兩根蠟燭,給許蘭和二柱子一人一根,又分別給他們一把糖果。
別看都是小玩意,但這紅蠟和上好的糖果,是農家過年奢侈都奢侈不來的。
許蘭覺得她客氣了:「你給二柱子就行,嫂子不要!」坐晚婉找的驢車來縣城買年貨,已經占很大便宜了,哪能在收她的東西。
二柱子也不要:「嫂子我和行疆哥的關係那是沒的說,你這麼客氣,下回我可不載你來了。」
姜晚婉把兜子系上:「這又不是感激你倆的,眼瞅著過年了,給你們的賀禮,都拿著吧,別和我客氣。」
二柱子和許蘭都看出來,姜晚婉不是客氣,是真的想給她們。
許蘭只好把東西收起來:「你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
「謝謝嫂子。」看許蘭收了,二柱子也把東西放口袋裡。
兜里多了一根紅洋蠟,一把他從來沒嘗過味兒的糖,二柱子覺得冬天都不冷了,他吆喝著甩了下鞭子,駕著驢車返回。
他恨不得這驢車走得再快點,再快點,好叫他趕緊把糖拿回去給奶奶吃。
回到生產隊已經下午,下雪的天沒那麼亮堂,灰濛濛的,早晨掃的院子又落了一層雪。
看到二柱子的驢車過來,沈大柱讓孩子們在炕上玩,他出來幫忙拿東西,許蘭沒買啥:「你幫晚婉把東西送三房去,行疆身體還沒大好,別讓他出來搬東西了。」
沈大柱點頭:「要的。」
他把車上的東西輕鬆提在手裡拎去三房,放下東西就走了,剛好和進屋的姜晚婉打個照面。
姜晚婉:「大哥不留下喝點茶水嗎?」
「不了,先回去了。」
沈大柱關上門走了。
沈行疆坐在炕上,手裡拿著一本英文書,姜晚婉以為他看著玩,畢竟他才學會說漢語沒多久,怎麼可能會英語呢。
她沒有問,怕傷到沈行疆的自尊。
沈行疆看的是姜晚婉初一的英文書,他不會讀,但這幾天已經把裡面的單詞都背下來了。
他把書合上,看姜晚婉獻寶一樣捧過來一把糖:「這裡面有奶糖蝦酥糖,你嘗嘗。」
沈行疆不喜歡吃糖,他拿起一塊金皮包裝的糖把玩在手裡。
姜晚婉喜歡吃甜的,她往嘴裡塞了塊奶糖,奶味兒濃郁,可好吃了,忍不住捂著臉說:「太甜了!」
「是麼?」沈行疆勾著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抬起她的下巴去品嘗她嘴裡的香甜,他的鼻子抵著她的鼻尖,舌頭在她口腔裡面掃蕩,姜晚婉只能被迫承受,奶糖在她口中翻滾幾圈,散開更加甜膩的味道,吃到她嘴唇有些發麻,沈行疆才勾著糖占為己有,放開了她。
姜晚婉嘴裡的糖沒有了,眼中多了晶瑩的淚珠。
「你……你欺負人。」
沈行疆用指腹擦掉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晚婉乖,就欺負你一個,要學會承受。」
姜晚婉發現他真的很惡劣,明明剛結婚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現在可喜歡逗她,欺負她。
姜晚婉爬下床把豬蹄排骨和魚肉這類凍貨放到外麵缸里凍著,北方就這點好,冬天外面就是個不用插電的大冰箱。
放完東西,她脫下外套和鞋子鑽到炕上。
出去一圈沒洗腳,她不想進被窩,眼巴巴地看著沈行疆:「老公我想洗腳。」
沈行疆捏了捏她的鼻子,去兌熱水。
水端回來,沈行疆把水盆放到凳子上,姜晚婉坐在炕邊把腳伸進去,凍了大半日的腳接觸到水面,她舒服地動了動腳趾。
她舒服地哼唧了聲,把早上碰到姜憐的事情告訴沈行疆:「大隊長好端端的怎麼不叫她出去了?」
沈行疆給她倒了杯熱水放手邊。
「不知道。」
他沒說是自己讓張紅日把姜憐看管起來,有些事他不希望晚婉知道,有損他的形象。
姜晚婉想不明白,洗完腳她把腳拿出來,沈行疆拿乾淨的抹布把她的腳擦乾,姜晚婉脫了棉猴兒和厚棉褲鑽進被窩。
炕燒得熱乎乎,被窩裡暖暖的,冬天窩在被子裡太舒服了。
姜晚婉趴在被子裡,想姜憐的事情。
姜憐的臉毀容影響挺大的,眼下醫學沒那麼發達,她沒辦法整容,程家門第高,她容貌不整肯定有影響,那她現在一定會想盡其他辦法得到程家的好感。
……她會迫切地需要一件上得了台面的文物獻給程家。
一是體現自己的價值。
二來,程家可以拿著文物交到上面,或者送給旁人穩住地位,姜憐為他們立功,又有誰會在乎她是丑是美。
反正和她結婚的是程時關,只要程時關能啃得下去,誰又會在意?
姜晚婉的手指在被炕沿上敲了敲。
沈行疆看她想事情想得認真,把水杯拿走,走到旁邊撈起她一縷頭髮,頭髮入手比緞子還滑,剛拿起來,姜晚婉蹭得躺在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腰:「你有沒有聽過誰家有寶貝?」
姜晚婉躺在沈行疆腿上,她的頭蹭著他的腿,熱氣匯聚在沈行疆的腹部,他眼眸顏色加深。
「你想撿漏?」
姜晚婉笑地狡黠:「那倒不是,我想給姜憐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