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沈行疆掀桌子
2024-07-17 17:26:56
作者: 池上
「眼下不用上工,下午開始也成,晚婉覺得怎麼樣?」
朦朧似水波般的陽光勾勒著沈行疆精緻矜貴的面龐,他眼尾纖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思緒,話問得熨帖,語氣卻叫人毛骨悚然。
本書首發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姜晚婉舔了下嘴唇:「你怎麼偷聽我和大嫂說話,還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我說你受傷,所以身體不好。」
「再說了,剛剛為什麼慢你自己心裡沒點數?我難道要和大嫂說實話嗎?」什麼人啊,自己做錯事還欺負人。
沈行疆挑了下眉:「我同晚婉聊晚上的事,晚婉既然不想聊,那就算了。」
「剛剛晚婉說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看,可以拿出來看看。」
姜晚婉忍不住嘖了聲,她以前說錯了,沈行疆哪裡是暴君,明明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她爬上炕,把缸搬出來,她把姜憐如何想坑害她,她又怎麼借姜憐之手收了這個缸的事情都告訴他。
說完,姜晚婉鑽進他懷裡,嬌著小嗓子問:「老公我厲不厲害?」
沈行疆愛死了她這個樣子,人外正經屋裡放|盪,他眼裡充斥著慾火:「厲害,如果我們晚婉夜裡能多堅持三四個小時,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
姜晚婉忍無可忍,他胸口有傷,她抬腳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滾蛋,現在還餵不飽你,你還想通宵?想都別想!」
她氣哼哼背過去衝著他,抱著窄瘦的肩膀生氣,卷翹的睫毛眨啊眨,透露著心裡的小心事。
沈行疆從背後抱住姜晚婉,在她耳邊輕聲道:「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等日後分了家,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打算照三天三夜來。」
「……」
姜晚婉捂住耳朵,紅著臉說:「沈行疆你變了,你學會欺負我了。」
沈行疆把臉埋在她耳後的發里:「怎麼欺負你了,你得說清楚,我可沒打你。」
「哼!我看你早晚也要學會打我,說,以後會不會家暴?」熱氣噴灑在耳邊,姜晚婉聲音發顫。
沈行疆舔了下她的耳朵:「我可以學。」
姜晚婉:「!」
她氣的蹭的坐起來,生氣的看向沈行疆,回頭卻見此人眸中含笑:「怎麼了?」
姜晚婉柳眉豎起:「你說呢!」
「我又沒說用手打。」
沈行疆滿臉無辜。
姜晚婉隱忍的閉上眼睛,懶得理他,爬起來穿鞋吃飯去。
走到門口她氣鼓鼓地看著炕上胡言亂語的人:「剛結婚那幾天你對我可是很輕聲細語的,現在可好,原形畢露了。」
說完摔門走了。
沈行疆靠在被子上,回憶姜晚婉生氣鼓著臉,他忍不住笑出聲。
「我媳婦兒又嬌又軟,發火的樣子都那麼可愛。」
早飯大房煮的糊塗飯。
玉米面熬成粥,裡面放著蘿蔔纓子,芥菜纓子一起煮熟就是糊塗飯菜,說不上好吃,但能吃。
姜晚婉進屋坐下,劉野菊嘲笑出聲:「剛剛聽你站在門口同老四嚷嚷,咋,吵架了?」
沈行疆比姜晚婉稍慢一步,剛好聽到這句話,他走進來。腳上套著黑色的靴子,披著軍綠色帶毛領的大衣,峻拔的身子帶進來一陣冷霧:「二嫂說錯了,不是吵,是我惹她生氣,她在教訓我,打是親罵是愛,我媳婦兒打我罵我,是喜歡我。」
姜晚婉:這人沒救了。
上輩子他單純地在家裡幫她懟人,這輩子,他學會了秀恩愛。
劉野菊:「……」
好半晌才幹巴巴回道:「老四這話聽著,倒是比放了一年半載的窩窩頭還噎人。」
噎歸噎,劉野菊心裡是有些羨慕的。
同樣是沈家的兒子,大哥對大嫂幾年如一日,不讓她乾重活,事事幫襯她,老四更誇張,把老四媳婦兒當眼珠子,放胸口裡捂著都怕磕了碰了。
只有她們家二柱,都不知道關心她,每次都叫大伙兒欺負她。
這麼一比,劉野菊把沈二柱一起埋怨上了。
她後悔嫁這來,過的什麼日子啊。
憋了巴屈的。
沈行疆的話把沈家其餘人著實酸了一把。
沈三柱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沈行疆:「老四,我以前竟然沒發現你說話這麼噁心。」
沈行疆的目光涼涼地掃向他:「這麼多年沒找到媳婦兒,可以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姜晚婉端起碗用筷子往嘴裡扒拉飯,救命啊,來個人收了他吧。
沈三柱被懟的臉是青紅交織。
「我娶不上媳婦兒怪我的嘴嗎,怪就怪我們二房沒有多餘的房子,現在我還和我爹娘一起住呢,哪個好姑娘願意嫁過來和我爹娘擠一起!」
這話早就該搬到檯面上來說了。
沈三柱看著在場眾人,等一個答覆。
沈行疆上炕吃飯,滿屋子中,炕上一個沈行疆,地桌上一個姜晚婉,就他們倆吃得香。
劉野菊看著他們,笑著說:「誒呀,瞧把你愁的,這不是有現成空出來的屋子,老四他們結婚以後三叔搬到奶奶他們屋裡來了,那西屋不是空著,三柱結婚住過去剛剛好,你們兄弟妯娌還有個照應。」
把三柱弄出二房,二房兩間房早晚是她和二柱的。
沈三柱沉默了,他不管是哪裡的房子,只要是房子就行。
準確說,二房的所有人都在心裡翹首以盼,希望三房能把另一間屋子讓出來。
沈業軍拿起筷子:「這可不中,我那東屋空著是留給我孫女孫子的,空著的屋子招子招財,你們誰敢打那屋子主意,別怪我急眼。」
話落,他重重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沈業軍平時萬事不關心,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誰敢欺負他兒子兒媳婦兒,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始作俑者劉野菊被嚇的瑟縮了下肩膀。
姜晚婉看了眼她這個不咋說話的公公。
沈業軍是沈家叔伯輩長得最周正,性子最沉默的一個,但他對自己總是笑呵呵的,沒有任何要求,關鍵時刻還幫著她。
這個公公是真的好啊。
姜晚婉擦了下嘴:「三柱的婚事的確不能拖。」
沈三柱眼睛瞬間亮了,連劉野菊也愣住了。
沈老太疑惑的看向姜晚婉。
沈業軍皺起眉,不曉得兒媳婦兒此時接這話的目的,但沒有說話,想聽聽兒媳婦兒後面要說啥。
只有沈行疆低頭笑了下,知道他家晚婉要反擊了。
姜晚婉對劉野菊溫柔一笑,捅出溫柔一刀。
「二嫂你看你也經常說自己生不出兒子,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一家四口搬去和二叔二嬸住,把房子分給三柱唄,萬一三柱和三柱媳婦兒就生出兒子呢。」
她覺得男寶女寶一樣金貴,可恨的是劉野菊不把女孩兒當人看,還天天覺得有人因此嘲笑她,人就是這樣,你拼命安慰她總多疑,你在她痛處上戳兩下,她自己就恨不得把短處藏起來。
沈三柱住三房房子名不正言不順,機會不大,聽姜晚婉幫他,他點了點頭。
「弟妹話說的有道理,二哥二嫂,你們搬出去把房子給我騰出來。」
劉野菊瞬間怒了,一把摔了碗:「好你個姜晚婉,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會算計的,為了三柱結婚你就要奪我和二柱的房子。」
沈行疆面色瞬間驟冷,他二話不說掀了桌子。
桌上的碗筷子噼里啪啦掉到地上,糊塗飯在空中灑得哪兒都是,桌子砸在碗上,砸碎了一大半的碗。
果果和穗穗害怕地躲到沈大柱懷裡,沈大柱拍著孩子的肩膀哄他們,作為家裡的長兄他沒有出聲斥責,是劉野菊過分先打三房的房子。
老四這把不發火,下回劉野菊能把他家裡的東西都搶了。
沈行疆面若冰霜:「劉野菊我給過你幾分薄面,你別不要臉,這次你對我媳婦兒摔碗,我摔桌子,下次你敢瞪她一眼,我把你眼睛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