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首次賣貨

  沈月忌憚的看著沈心柔：「你敢，媽不會答應的。」

  「答不答應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心柔的話讓沈月有些緊張，以前唯唯諾諾的沈心柔似乎完全變了個樣子。

  現在的沈心柔好像連媽都不在意了？

  「沈月不想我拉著你一起陪葬，最近夾著尾巴做人。」沈心柔走到沈月跟前拍了拍她的臉，警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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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她去下鄉還是十多天時間，這十多天她要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暫時沒時間找沈月麻煩。

  在離開之前，她會送沈月一份大禮。

  不管沈月有什麼想法，沈心柔又一次出門。

  這一次她打算去知青辦問清楚自己下鄉的地點。

  找到知青辦的人，沈心柔拿出幾個水果糖遞給負責人：「大姐我想問問我下鄉的地方在哪兒。」

  「你去什麼地方下鄉你自己不清楚？」

  「是我姐給我報的名。」沈心柔苦惱的說道。

  聽到這話，知青辦的人問了沈心柔的名字，查詢之後開口說道：「你去的地方是盛城，那個地方幹活的時間不多，但天氣非常冷，你必須準備點兒厚衣服。」

  說話的時候還同情的看著沈心柔，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去了盛城這日子還怎麼過？

  「謝謝大姐，這糖果你拿回去甜甜嘴。」沈心柔又拿出一把糖果遞給知青辦的人。

  知青辦的人假意推脫後，收下沈心柔給的糖。

  沈心柔從知青辦出來走進一個巷子裡，再出來的時候化身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身上還背著一個大背簍，裡面放著一些肉，還有一些米麵水果。

  背著背簍一路來到鋼鐵廠家屬院大門口。

  看到一個穿著光鮮的中年女人，沈心柔走過去：「大妹子我跟你打聽個人。」

  被叫住的中年女人看著跟前的人，尤其是她身後的大背簍，眼神微微閃爍一下，帶著人走到偏僻的地方：「大姐你想打聽誰？你這背簍里……」

  「我來看我侄子迷路了，背簍里是一些糧食和肉。」

  聽到這話中年女人眼中都是欣喜：「大姐你這糧食賣不賣？」

  「這……」沈心柔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願意。

  中年女人一看，連忙說道：「大妹子你放心，價格咱們就按照黑市里算，你看怎麼樣？」

  沈心柔裝作為難的點頭：「那……行吧。」

  中年女人一看有戲高興的不行，帶著沈心柔回去。

  路上遇到人的時候都說是親戚過來做客。

  回到家，中年女人給沈心柔倒了杯水，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大姐你這都有什麼東西？」

  「三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還有兩隻風乾的雞，以及一塊臘肉，蘋果跟橘子各有五斤。」

  聽著沈心柔報出來的物資，中年女人十分激動。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

  「大姐你這東西我都要了，看貨定價格你說怎麼樣？」

  「可以。」

  中年女人看著白米白面，就連水果也非常新鮮。

  「你這米麵都很好，這樣的米麵在黑市能賣到八毛錢一斤，風乾的雞跟臘肉我算你一塊二斤，至於蘋果跟橘子都是一塊錢一斤你看怎麼樣？」這些東西中年女人沒少買，她知道是什麼價格。

  「可以。」

  「米麵五十斤是四十塊，兩隻雞加上臘肉一共是十三斤是十五塊六，水果是十塊錢，一共六十五塊六。」中年女人很快算好價格。

  「沒錯。」

  中年女人拿出錢遞給沈心柔：「大姐我叫宋愛梅，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就直接來找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沈心柔驚訝的看著宋愛梅，她那麼有錢？

  「我家跟我娘家都在廠里工作，有錢票少去黑市又危險。」

  沈心柔一聽瞭然的點頭。

  「那我之後再給你帶點兒東西來，你要什麼？」

  「你有什麼我要什麼，棉花這些我也要。」

  「行。」

  交易完，宋愛梅把沈心柔送出去，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

  出了家屬樓沈心柔找個地方換了裝扮，開始在外面溜達，想找找黑市在什麼地方。

  在沈心柔即將放棄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抱著一個包裹偷偷摸摸從一個巷子裡出來，出來後就趕緊跑了。

  沈心柔心中有了想法，這裡大概就是黑市所在的地方了。

  看了看時間，沈心柔決定先回去，至於東西找個時間再來。

  這樣少量的賣糧食太慢了，除非跟黑市的老大合作。

  一次性出大批量，或者從空間裡薅一根人參出來賣。

  一邊想一邊回去。

  回到家沈大強夫妻已經在家，想到沈月給她報的下鄉地點，沈心柔覺得自己不發脾氣都對不起沈月給的機會。

  沒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沈心柔抓著沈月就推到窗戶邊。

  這裡是四樓，摔下去就算死不了人也會半殘。

  沈母看到沈心柔的動作頓時被嚇到了：「沈心柔你幹什麼？」

  「幹什麼？沈月不想讓我活，那就一起死。」

  沈大強皺眉看著沈心柔，之前不是好好的？怎麼出門一趟回來就發瘋？

  「心柔有話好好說。」沈大強連忙開口。

  「好好說？沈月明知道我身體不好，還給我報盛城的下鄉地點，雖然做工的時間短，可是那邊很冷我一個南方人到那邊只能等死。」

  沈大強震驚的看著沈月，眼中都是不敢相信，他這個大女兒竟然如此狠毒？

  「既然沈月不給我活路那我們就一起死。」

  沈大強眼看沈心柔眼中帶著戾氣跟怨恨，知曉這一次她是來真的，連忙開口說道：「心柔爸給你四百塊錢，還有棉花票給你準備東西，不會讓你在那邊受凍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沈心柔的狀態就是誰也不相信，就想拉著沈月一起死。

  沈大強怒視著邊上的沈母：「趕緊去把錢拿出來。」

  沈母有些不情願，可看著沈月那痛苦的樣子，只能一步一回頭的回房間拿錢。

  很快，沈母拿著厚厚的一疊錢出來，埋怨的看了沈心柔一眼，無奈的開口說道：「我們家沒有棉花票，只能去跟人換，這個急不來，只能跟廠里的人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