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自殺

  我蓬頭垢面的頭髮散落在地上，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已經到了精神一度到崩潰的邊緣，就算是個正常人受到連番的打壓估計都會受不了，我又不是銅牆鐵壁，也會受傷也會流血。所以當我看到程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可是他偏偏用這樣的話在我的心上狠狠插上一刀。

  我緩緩看向他，雙眼之間匯聚著一股怒意，大聲對他呵斥道：「對啊，我就是那麼沒用，所以你來關心我這種沒用的廢物幹什麼。

  「你滾啊。」說著我隨手拿起地上的衣服朝著他扔過去。

  程徹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再說話。平時我要是這樣說，早不知道怎麼懟我了，我心裡不禁產生疑惑，這有點不像是他的風格呢，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看見他走出了房間後以為是他走了，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程徹真的徹底轉性了。

  我起身剛起來走到了客廳處，還沒有清楚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我抬頭一看才知道程徹。

  「誒，你不是走了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並沒有回答我，每次他都是這樣，不想回答的時候，一句話都懶得搭理你。

  程徹在把帶進門的一剎那，一個手緊緊拉著我，一個勾腳就把門關上了。

  我著急的說道：「鞋，鞋，我穿的是家裡的拖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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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上冰冷好像沒有一絲溫度，依舊什麼都沒有回答我，看上去我現在也只能聽命於他。

  不多久他把載上車，我定晴一看這可是大眾的甲殼蟲車裡，這輛車可價值不菲啊，我以前

  有猜到過程徹應該是個有錢的富家子弟，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沒有想到他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富裕。

  「下車。」他冷冷的對我說道。

  我恍然驚醒，忙點了點頭下了車，我抬頭看了看前方，金黃色耀眼的字體現實著：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我有些疑惑，「程徹，那個...我們去醫院是在幹什麼啊？」

  「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我轉過頭發現他的臉上更加顯得陰沉許多，仿佛我再多問一句就可能隨時要爆發了一樣。

  他帶著我走進病房，我也是一臉莫不清楚狀況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我一邊看著沒有注意腳下，險些要被絆倒。

  我踉蹌著跟在程徹的身後，看著躺在病床上女子有了些許的白髮，只是她似乎已經是沒有了任何反應，程徹倒是很熟練的為她擦拭著身體。

  我有一瞬間覺得驚呆了，我以前一直覺得像他這種飯來伸手衣來張口的人，應該什麼都不會，他比我想像中要強悍的多，而且這應該是和他關係很親密的人，雖然我很想去問躺在病床的人是他的誰，可是同時我也很害怕一問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所以只是一直在程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上前跟他說一句話。

  直到他轉過頭，問了句：「你看到病床的人是我的媽媽，她是植物人已經躺在這裡三十年了，比起她來你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運的？」

  我突然覺得胸口悶的難受，怪不得程徹在剛進去的時候眼神里是那麼憂鬱，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走，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程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緩和過來，他就帶我走到了二樓的重症監護室，我透過窗口可以那些病人的猙獰和痛苦，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我看到家人只能透過這些小小的窗口看到親人的情況，還有不少親人哭天搶地的。

  我看到了這些場景後心就被深深被震撼了，壓抑很久的情感中越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了，我不知道程徹一個人是怎麼撐過這些孤獨的日子，更不知道他在照顧自己母親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程徹看著滿臉淚水的我，把我拖到樓梯口，質問道：「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是比你慘百倍千倍己，她們都沒有放棄，你呢一點點的挫折就把你打擊成什麼樣，難道你就打算一直沉淪下去嗎？」

  我哽咽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會放棄了，我會努力的堅持到最後一秒鐘。」

  「現在你的腦袋清楚了嗎？」程徹相當不客氣的問道。

  我看著他，緩緩說道：「是的，我都想清楚了，我看到他們都這樣了還能承受的了，我這點痛算什麼呢？」

  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說道：「我不是想讓你怎樣，至少不要辜負那些愛你的人，不要讓他們感到失望，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是我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然後呢？」他看著我接著問道。

  我握緊的拳頭說道：「我...我不管如何是不能放棄的，天無絕人之路，我會慢慢一點點想出辦法來的。」

  程徹前前後後的審視了我一遍算是過關了，臉上微微露出喜悅的笑容。

  我望著他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從開始到現在要那麼幫我呢？」

  「因為你跟我很像，我7歲開始就被我父親趕去美國讀書，一開始我什麼都不會，我看到你的樣子，就讓我想起那個時候的我，可能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幫你的原因吧。」

  我聽了他的話後，瞬間也有點明白了，我想起了上次那個女生找他的時候就非常生氣，對對對，應該就是這樣吧，否則像他條件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看上我呢。

  「現在目前有什麼打算沒有？」他冷冷的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思緒。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難道就是生活要給我的考驗嗎？現在可算是山窮水盡了，可是根本沒有看到什麼柳暗花明，倒是讓我跌入谷底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我活著的目標就是，有生之年看著安安他們看著我到了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到達的高度，不能敵人還沒有消滅了，自己倒是先滅亡了。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後，隨後對我說道：「那我就走了，88。」

  我再回到了家裡看到母親端著水果在我面前，剛坐下準備吃水果，吃完後隨手拿起自己的手，看到了通訊錄的記錄，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程徹會突然到我的家裡，原來是媽媽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撇了撇嘴角，對著媽媽說道：「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跟他說啊？」

  「我不跟你男朋友去說，我跟誰去說啊。」母親笑著看程徹說道。

  我被氣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看來母親是認定了程徹是我的男朋友，完了完了，這下越描越黑了，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母親剛從廚房裡端出一屋子的美食，我看著香噴噴看著很有食慾，母親有些對我抱怨的說道：「你怎麼就不知道攔著留下來吃飯呢？」

  「呵呵，腿長在他身上，那是我要留就留得住的嗎？」我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很是滿足的吃著桌子上的菜，母親則是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管這些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接下來要考慮正事，傷也傷心過了，還是要振作起來。安安把我的所有一切後路都斷乾淨了，接下來我要怎麼辦好呢，我想了很久似乎都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辦法來突破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