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十歲該嫁人了
2024-07-17 11:00:10
作者: 與鶴
「這麼晚了,你不是也在!」
余恩恩不滿地小聲嘟囔,抬頭對上徐幸止的目光,她立馬認慫,「我同學今天過生日,來給人家慶生的。」
誰料徐幸止輕嗤了聲,「過生日就貼到人家身上去,余恩恩,我平時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我哪有......」余恩恩憋著嘴,又低聲嘟囔,「人家跳舞都這樣,心臟看什麼都髒!」
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她眸子一亮,根本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她貼臉湊到徐幸止面前,笑意吟吟,「徐幸止,剛才那真的只是我同學,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
徐幸止臉色陰沉下來,站起身,捏住余恩恩的後脖頸,冷聲道:「回家!」
他身量高,捏著余恩恩,跟拎個小雞仔似的。
「我不要......」
余恩恩剛要掙扎,可對上徐幸止的目光,她頓時偃旗息鼓。
如今已經過了十月,夜裡寒涼,余恩恩還只穿了吊帶和包臀裙,湊近了看,背上的吻痕都還有淺淺的痕跡。
徐幸止眉頭擰著,臉色難看至極,撈起自己脫下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穿成這樣,成何體統!余恩恩,再敢到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來,腿給你打斷!」
他像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余恩恩也沒敢再跟他頂嘴。
回去的路上,余恩恩就坐在徐幸止身邊,她貼著車門而坐,離徐幸止遠遠的,生怕他跟自己算總帳。
可過了許久,都沒見徐幸止說話。
余恩恩偷偷看過去,見徐幸止翻著iPad,並沒有把注意力在她身上停留。
於是她的色膽又慢慢上來,屁股稍稍往徐幸止那邊挪了點,直接低頭看向他手中的平板,「徐幸止,你在看什麼呢?」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這樣沒大沒小地喊自己的名字。
徐幸止也見怪不怪了。
只是她陡然靠近,少女發間的清香瞬間鑽入鼻息,柔軟的身體貼著自己的手臂,徐幸止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中。
徐幸止手中筆頭抵著她的腦袋將她推開,冷著臉訓斥,「坐好!」
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合同條款,余恩恩也看不懂,她撇撇嘴。
但依舊把腦袋湊過去,她問:「徐叔叔,你今天晚上跟陳叔叔來這裡幹嘛?你沒事不要跟他來這種地方,他會把你帶壞的!」
陳獻意是個情場浪子,走腎不走心,還壞心眼地總是給徐幸止介紹美女,平時余恩恩防他跟防賊似的。
徐幸止沒有回答她,將手裡的平板熄屏,銳利的黑眸微眯,死死盯著余恩恩。
被盯得心裡發毛,余恩恩縮了縮脖子。
就聽到徐幸止開口,「有沒有告訴過你,不准到這種地方來?」
聲音不算大,但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說過......」余恩恩弱弱應著,又小聲反駁,「可是我現在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
徐幸止輕嗤,「二十歲,是不小了,都敢胡作非為了,你小姑不到二十歲就出國留學了,讓鄧燭安排一下,明天就給我滾出國去!」
「我不要!」余恩恩立馬反駁,「我、我捨不得奶奶,我才不要出國!」
徐幸止神色幽幽,「不出國也行,二十歲了,讓你奶奶給你定個親,讓你好好收收心!」
「你......」余恩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氣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徐幸止,你個王八蛋,我都......」
想要說他們都睡過了,他還想讓自己嫁給別人,可轉念想想,是自己無恥給他下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就是余恩恩理虧。
所以那天晚上的一夜情,對徐幸止而言,根本造不成威脅。
她咬咬牙,又改口,「我還這么小,你就想要我嫁人!你是不是早就惦記著把我嫁出去,這樣你就清淨了,大渾蛋!」
在京都敢提著名罵徐幸止的,也就這位小祖宗了。
前面司機好奇地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眼,副駕駛的鄧燭就將車內擋板升起來。
徐幸止氣定神閒地看著余恩恩跳腳,「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小孩了。」
「我......」
徐幸止這個狗男人最知道怎麼拿捏人,余恩恩氣得牙痒痒,抓起徐幸止的手就咬了一口。
她用了力度,手腕刺痛,可溫熱的呼吸,和唇瓣柔軟的觸感,居然讓徐幸止不合時宜地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似乎那夜蝕骨銷魂的感受綿延不斷,酥麻的電流席捲全身。
徐幸止喉結滾動,猛地將手抽回去,他有些惱羞成怒,「余恩恩,再這樣沒大沒小,回去給我跪祠堂!」
余恩恩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以為他在凶自己,她瞪徐幸止一眼,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這一路上她都沒有再跟徐幸止說話。
車子在老宅停下,余恩恩自己率先推門下車,這個時間老太太早就睡下,余恩恩沒有再過去打擾,朝徐幸止做了個鬼臉,跑去找徐攸儀去了。
看著她飛快逃離的身影,徐幸止頭疼地揉揉眉心。
徐攸儀也是個夜貓子,這個時間還沒睡。
余恩恩進門直接過去撲她懷裡,「小姑姑,徐幸止那個大混蛋又欺負我!」
「怎麼了?」
徐攸儀正在跟人開視頻,匆匆說了聲再見,就把視頻掛斷。
余恩恩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影子,她好奇地探著腦袋,「你男朋友啊?長什麼樣子,給我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徐攸儀有些躲閃。
「不會又是個洋人男朋友吧?」
徐攸儀挑眉,沒有否認。
余恩恩靠在她床頭,笑問:「徐幸止不是不讓你找外國人嘛!」
「那他還說不讓你騷擾他呢,你聽了嗎?」
「嘿嘿......」余恩恩摸著鼻子傻笑兩聲,「都不聽都不聽,咱倆都一樣貨色!」
徐攸儀把手機丟到一旁,也靠著床頭,「這麼晚怎麼回來了?」
余恩恩嘆了口氣,「給同學過生日,被徐幸止抓回來的。」
「噗哈哈哈哈——」
徐攸儀都能想像到,徐幸止跟拎個小雞仔似的,把余恩恩給拎回來。
「你還笑!」余恩恩惱怒,「他今天晚上還說要把我嫁給別人!臭男人,就是仗著我喜歡他!」
「那可不就是,誰讓你喜歡他!」
「小姑姑!」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倆不都睡了,他還是那副死樣子?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能當沒發生?」
余恩恩也鬱悶,她既盼望著徐幸止對她的態度能有所轉變,又害怕他真的跟自己算帳。
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頭巴腦的,她嘆氣道:「你認識你哥二十多年,他那死樣子,你還不了解,根本威脅不到他!」
「也是!」徐攸儀搖搖頭感慨,「徐幸止這狗東西,最不受威脅,不找你秋後算帳都是好的。」
她拍拍余恩恩的肩膀,「沒事,你也不虧,總歸你生日願望實現了。」
「這倒是哦!」余恩恩很容易就滿足了。
雖然那天晚上的記憶不算太美好,但也算是了卻余恩恩多年的心愿。
她麻溜地爬起來,「我去洗漱,馬上睡覺!」
余恩恩不管什麼時候,都像個打不死的小強,徐攸儀笑著感慨,徐幸止遇到余恩恩,他也得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