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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求子?

2024-07-17 10:19:25 作者: 醉玉頹山

  壓打火機點火,江行止用力汲取一口煙,濃郁辛辣的尼古丁聚在喉間,才沒所謂地抵出霧。

  鬼使神差般,輕抬視線,瞧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嗯,包了半月。」

  冬凝姿態妖嬈的走進他,「那…好看嗎。」

  膽怯的停頓。

  就好像,她非要他說個評價。

  不說是不是會哭。

  江行止還真沒認真看,全拿來消遣娛樂,玩味一笑,空氣里的煙霧自兩個人中間,寂寞的散開。

  「你很漂亮。」

  

  貴公子四個字,說是糊弄不為過。

  冬凝舉止變得放肆,踮起腳尖與他平視,非要他認真去看那雙清澈盈潤的眸子,「說說,有多漂亮。」

  江行止笑了笑,叼著煙,極為寡淡回她一句話,「旗袍很襯你。」

  或許是被誇獎的愉悅,她笑容越發明艷生嬌。

  江行止矜貴地抬了抬手臂,示意手裡的煙,挑著眉,要她站遠點。

  冬凝很識趣,不會靠江行止太近,這種自覺的距離感令他感到舒服。

  她笑著轉身,「明天10點,不見不散。」

  不知所謂地扭著一把軟腰,旗袍的流蘇似都有了靈魂般搖曳多姿。

  長廊盡頭,她只留背影。

  怎麼說呢,好年輕的姑娘。

  嘴裡的煙味都有了絲甘甜的味道。

  「江公子,你手裡的煙很特別,是定製的麼。」她還問。

  江行止扭頭進電梯,沒回答她的話。

  是定製的又如何。

  於江行止而言。

  冬凝的刻意靠近,就和往日在他身邊的女伴一樣,手段並不起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一眼看穿她的野心和目的,那曲吳儂軟語的腔調就是沖他來。

  江行止當時想了想,沖他來,那是來要什麼呢,捧紅她麼,於他的身份而言,那還不簡單麼。

  於是,在半島酒局的夜裡,以為她就這麼撲進他懷裡求救,應當是想好了結果。

  江行止沒有推開,掐住她柔軟的腰,「跟我?」

  她乖巧點頭,吻住他的喉嚨,「跟你。」

  出於本能,江行止推開她沒給她親到一絲一厘,又出於欲望,將她打抱在懷,住進樓上的總統套房,便有了養她的心思。

  可冬凝不收他的卡,這令他對冬凝的好感半點不剩。

  江行止實在想不明白,哪怕沈池曼光著出現在他面前,他對沈池曼依舊沒任何感覺,論身材,沈池曼熟女類型,絕頂,姿色出眾要什麼有什麼,論乖順,沈池曼也不差,總有萬般柔情揮霍在他身上討寵,或許是想,沈池曼釣他之前,在圈裡有無數公子哥覬覦過,即便她清高,可落到他手裡,他還是少了興趣和荷爾蒙的衝動。

  他明白,對秦冬凝是見色起意,而非一見鍾情。

  秦冬凝懂他的直白坦蕩,心照不宣。

  可漸漸,才發現秦冬凝竟是野心最大的一位,她沖感情來的,來要他的心。

  高端局啊。

  要他墮落於情愛。

  和尚誦經聲停下。

  此時,冬凝並沒注意到祖孫的談話,認真看雪姨剝松子,跟著剝,幾分鐘後,擺好一小碟,她放到江行止面前,「我吃飽了,你嘗不嘗。」

  恍惚聞到濃郁的松香,江行止眸色淡了淡。

  適時,雪姨遞過來一副筷子,「秦小姐吃得挺香,嘗嘗味道吧。」

  冬凝不是吃得香,是很多年沒碰過,一時貪嘴。

  江行止接過筷子,嘗第一粒,並不對他的味蕾,放下筷子,推給冬凝,「不搶你的。」

  冬凝貼到他耳邊,低聲,「很多,剝上頭了。」

  約等於無聊。

  聽她那意思,她上癮了呢。

  江行止若有所思,「今晚讓李肆去買。」

  冬凝點點頭。

  日落西山徹底,老太太緩慢放下佛珠,「雪姨,開飯吧。」

  一頓晚餐,還是如上回的氛圍,江家家風向來如此低調又低調,位置再好,做不得一點奢靡過度。

  餐後,冬凝跟在江行止身後離開,有意沒意地討論她回哪。她向來開心才去泰和,忙了就住沈家。

  二進院,是兩個人並肩離開的背影。

  老太太回閣樓,恰巧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二進院的拐角,回頭,看在涼亭下整理文件的江照白。

  「照白,跟我說說。」

  江照白依舊低頭看文件,「董事局那邊估計不會同意,董事長也不會同意,第一眼不中心意,再怎樣都無法改變那邊的看法,愛夠,阿行壓得住江家,愛不夠,反之。」

  江氏企業絕非不講道理,披靡商業慣了,挑江太太,他們更傾向於能力和門戶,習慣性當成談生意,猶如在挑乙方擬合同,最初,已經於無形里排斥篩選掉秦冬凝。

  江照白默了默,「不過,人家秦五小姐沒到非嫁進江家的程度。」

  冬凝心動的江行止這個人,而非他是江公子。

  她就是太有底氣隨時抽身,江行止是順從本心要她還是占有欲也罷,都賭不起她的底氣了。

  聞言,老太太邁步子進屋,無喜無悲。

  兩步,又退出來,「照白,你呢。」

  江照白朝老太太頷首,「奶奶,您請說,是需要我做什麼,小張一會開車過來,我便去外省。」

  禮貌深穩,在裝傻聽不懂她的問題。

  江老太太想問他要不要,瞧這位不驚不擾的樣子,江老太太不問,命里有時終須有。

  -

  夏季熱。

  冬凝貪涼吹冷氣,還愛穿吊帶連衣裙。

  聚餐見到沈南川的時候,沈南川驀然發現冬凝脖子掛的念珠。

  「你在哪買的,這也能買到?是不是被倒賣奢侈品的宰了?說說,被宰幾萬。」

  冬凝眉眼不抬,「江行止送的。」

  沈南川收回目光,「抱歉,前面的當沒聽到。」又回頭,「你們求子?」

  冬凝補充,「平安。」

  沈南川笑著偏開頭,「我不信。」

  冬凝略微嫌棄的笑,「沈南川,你是單身傻了嗎。」

  怒嗎,沈南川可不怒,關係夠好,清楚兩個人玩鬧的方式,一向嬉皮笑臉,「笑我單身,喔嚯,咱們在工體瘋狂單身的時候,你給忘了是吧,自己上岸了,嘲笑我還在海里游是吧。」

  冬凝坐直身體,「別胡說,我本來就在海里和你一起游。」

  沈南川嘖一聲,手指緩慢打開口香糖罐,取一粒入嘴裡含,「摘下來給我換套二環的房。」

  背過沈南川,冬凝偷偷塞到領口,「你就是嘴欠,沒人收拾。」

  沈南川聳肩。

  當晚散席。

  無聊,冬凝前去江南里別墅瞎溜達,剛下車,包包丟給阿姨,恰巧,江行止也從外面應酬回來。

  白色的賓利飛馳就停在她身側。

  車門打開。

  江行止下車,西服被整齊他收在彎臂,一雙如汪洋的長眸看她,似詫異她怎麼突然到別墅。

  捕捉到他眼尾上挑時,那點一閃而過的薄笑,說不清的蘇人心窩,當男人拋開那股子禁慾,那種半真半假的風流,像極境外生長艷麗的罌粟毒株。

  然,江行止眼眸掃過她藏在衣領里的項鍊。

  冬凝道:「老被沈南川打趣拿來求子,我就不給他看了。」

  話不需要太挑明。

  江行止是聰明人,步履閒適地走進別墅,「我靠一顆珠子才能當父親?」

  就在聽到江行止說話的同時。

  本還走得正常,視線墜落徹底的黑暗裡,冬凝瞬間定立不動。

  是別墅里的燈忽然熄滅,不知何緣故。

  無光線,她只能伸手摸索,尋找江行止在哪。

  實在太黑,她恍若盲女尋找支撐物,也不敢動。

  冬凝沒忘記回話,「與我無關。」

  不是不知道,江行止的質量,她清楚,說不出來。

  黑暗滋生,前方陰影更重,他好似就俯身站在她面前,壓迫感挺強,性感的聲線自他喉腔低緩流出,「等你成為我太太,我親自給你?」

  冬凝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想要問『我太太』三個字的意思,喉嚨卻跟吞了冰塊似,生生卡住。

  隨口還是玩笑?

  聽貴公子如此輕佻的語氣,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無法去當真。

  不求婚,誰嫁他。

  就算求,也不一定答應。

  保姆的聲音在大門的方向傳來,「先生,我讓保安過來看了,有可能是哪裡的線路出了問題。」

  頓時,冬凝仿若感到面前有股寒氣,江行止聲冷,「不修。」

  最後,保姆沒音,甚至關上別墅大門。

  再次,黑暗與死寂雙重夾擊。

  不,她怕,前天沈南川請她去看電影,午夜場的那款,心理作用。

  本能的,冬凝手摸到江行止的胸口,指腹順著他身上滾燙的體溫,撫觸至棱銳的喉結,強勢凸出那塊,似能感應到男性喉結攢動的動靜,在她指腹間滾劃。

  她真想,咬上去含住。

  江行止不動,高大身軀靜伏於暗沉沉的環境,低問,「做什麼。」

  冬凝手僵住,收回,揪緊江行止的手臂,綢緞的襯衣面料,她揉了揉,手指收緊。

  「阿行,燈呢。」

  傳來一聲不太清晰的啞笑。

  江行止將彎臂里的西服精準擱至樓梯扶手,單手把住她腰際,抵她入懷。

  她後背的拉鏈『撕啦』驀然被男人劃拉開,裙子脫落墜地。

  溫熱的指腹划過背脊骨的肌膚,解開最後一件,瞬間,冬凝如觸到電般僵直。

  「還不行。」

  江行止呼吸重了幾分,「第九天了?」

  冬凝細細碎碎地嗯,就算走,她向來需要冷靜兩三天才會…這是她自己的規矩,江行止不會破。

  江行止單手撈回西服披在她肩上,大抵她肩線太滑,栽入他懷裡取暖的時候,肩上還沒蓋暖的西服跟著掉落,壓在地板上的裙子。

  她唇顫了顫,轉響被壓在樓梯扶手,腰椎鉻到冷冰冰的扶手,疼得她沒來得及囈語,後腰被江行止厚實的掌心托住,吻落在她細膩柔滑的霜頸。

  江行止的手向來不安分。

  那種,在手裡又得不到。

  發了瘋似的裹緊她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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