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於他掌中淪陷> 第202章 你又想把我扔這?

第202章 你又想把我扔這?

2024-07-17 10:18:54 作者: 醉玉頹山

  這頭,冬凝把孩子交給沈家的保姆,坐沈家的車來,姑且要走出大街,才能打車離開。

  

  她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與正在會客的沈家人道別,只從保姆手裡拿過一柄傘遮雪。

  雪下個沒完沒了,又凍。

  不記得走多遠的路,紅旗車停在她身側,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家的車。

  冬凝沒停下腳步,走自己的。

  江行止從車上下來,開車的司機只好跟下車,帶著一副乾淨的白手套,自他身後撐傘,耐心地問,「江公子,您要走路?」

  視線跟隨孤伶嬌瘦的背影,他擺手,「自己回去。」

  司機默默計算這裡到機場的路程,其實不遠。

  但走路,蠻遠。

  司機默默收起傘,「好的,您有事打電話。」

  再後來,左右不過兩分鐘的時間,那輛紅旗車穩穩駛過冬凝身側,遠去。

  這就走了?

  不搭前任一程?

  不是都說,他江公子是個多情種,最喜歡呵護前任?

  是不是瞎啊,她那麼大個人,他看不見?

  也對,該走,半夜初一,哪家貴公子有閒情雅致逗留安寂的大街,賞風雪呢,該是在銷金窟左擁右抱迎接新的一年。

  想著,冬凝卻忍不住回頭。

  尚且來不及看清晰身後的動靜。

  瞬間,手裡的傘被江行止一把奪走。

  傘下,兩個人頗有些擠。

  江行止擁有身高體型的優越,倒是擋住了她身後灌進的風沫霜雪。

  聞著淡淡的煙味,冬凝靜站看江行止。

  他嘴裡叼著煙,燃了半截,煙火泯滅間,唇勾了下,笑得多混不吝,「多大啊秦冬凝,這麼快做小姨?」

  冬凝手抬起圍巾的另一頭,撩到肩後,「好意思說我,你們江家還有喊你舅舅的。」

  一團煙霧充盈,江行止眼皮堪堪一挑,薄薄的摺扇雙眼皮上勾的弧度,極撩人,至使他眉目看起來更加恣情流氣,「得是你喊。」片刻,咬著煙的他,嗓音幾分含糊,「他們喊我都不應。」

  這話聽起來,好似給予她天大的恩寵。

  真是浪蕩子。

  前腳在沈家據說談婚事。

  後腳來她傘下,忘得不著痕跡。

  冬凝笑笑轉身,肩並肩走。

  一把透明的傘,不過幾寸窄小空間,他與她不自覺挨得近。

  即便是在撐傘。

  江行止骨節勻稱的手指從容握住傘柄,舉手抬足都透著世家公子的貴氣之感。

  他西服上木質感的男香,淺淺的,涼津津的,鑽入肺腑。

  透過來,聞著,味道總是很貴。

  「恭喜啊。」

  江行止意味不明笑,「你還挺盼。」

  「據說沈家小姐因你鍾愛她的畫早已經芳心暗許多年,成了沒。」冬凝無聊問問。

  兩根手指捻著煙,吸最後一口,取下,不疾不徐彈進垃圾桶,騰出掌心把住她腰,摟著走。

  他喜歡這樣啊,冬凝沒拒絕。

  習慣過來,哪次不都是他在為所欲為。

  江行止依舊笑著,「你這是怕我結婚,特意過來阻止搶親嗎。」

  冬凝伸著脖子,驕傲極了,「想什麼啊江公子,我可能搶親嗎,還會,開開心心祝福你百年好合,三年抱兩。」

  江行止眸光一瞥,「跟誰三年抱兩。」

  頓了頓,便刻意的、故意的俯身靠近她幾分,似笑非笑,「你麼?」

  低低的嗓音攜裹滾燙的喘息打在她側頸,甚至是刻意酥骨的停在她耳邊才笑。

  分明調戲之舉,冬凝差點產生錯覺,以為他這是在詢問。

  知他性子裡的真真假假,冷靜下來,冬凝舔唇,「我才不要,留給你的紅顏知己們。」

  高貴薄情如江行止,冷笑道,「誰要娶她們回家,配嗎她們。」

  配嗎。

  冬凝不清楚。

  正月寒冬,兩側的燈籠,一團團橘紅色的火光在眼前來回搖晃。

  他這樣一句話,她說不出什麼心情。

  是在跟她解釋嗎。

  算嗎。

  又或者,他只是高高在上慣了,作風一向,欲望不忍,戀愛不談。

  江公子早已花名在外,美女堆里,誰有天大的本事讓他收心。

  冬凝繞開話題,「還以為你在新京參加婚禮。」

  「看他們喝交杯酒麼。」江行止挑聲,「我可沒這愛好。」

  冬凝想想。

  楊啟越和他一起玩著長大,不該坐在第一桌喝酒嗎。

  腦袋一歪,靠近他些了,沒聞到他身上有酒氣,按江行止的作風,估計只送賀禮和份子錢到場,他人便離開。

  「新娘漂亮嗎。」她問。

  江行止接話,「沒注意看。」

  走一段路,行人越來越少。

  冬凝感嘆,「大年初一唉,杭城都沒有以前的光景熱鬧了,我小的時候還能在家裡掩耳朵聽鞭炮聲。」

  都零幾年的事了。

  沒這興趣,江行止沒搭話。

  他掌心拍了下冬凝的腰,純白色的毛呢大衣過厚,他不爽這種感覺,只好摁美人的腰更緊,試圖要透過面料看她肉瘦沒瘦。

  這樣近了,鼻間不經意嗅到她的發香。

  「小孩子果然不會騙人,香得要命。」

  他和她的聲音,一致低,步伐同慢。

  深夜安寂的街頭只有他和她。

  街燈的光,將兩個人曖昧並肩的背影,越拉越長。

  冬凝會斥江行止,會罵他,會擰他胳膊,偶爾,還愛撩一下圍巾。

  恍惚有印象,一到冬天,冬凝特別愛裹大大的圍巾。

  見到他,他的姑娘會低頭笑,下巴藏圍巾裡面,嫵媚得叫人失神。

  過那麼幾分鐘,偶有汽車路過,江行止摁她腰肢,往右側走。

  「看不看路。」

  被推疼,冬凝就叫,「馬路寬,誰會來撞我。」

  江行止哪管她疼不疼,也不哄,輕飄飄兩個字,「醉鬼。」

  冬凝嚷嚷,「這個區最嚴,誰敢跑到青天老爺門口酒駕。」

  江行止會不懂嗎,懶得和她爭執。

  冬凝側臉望他,笑著打趣道,「那你背我走好不好。」

  好不好…

  江行止好看的眉頭皺緊又舒緩,「背你有什麼好處。」

  就是這樣了,江行止一貫不會單方面付出,霸占慣了。

  但,冬凝可沒那麼輕鬆答應,「你先提,容易做到我就考慮給。」

  江行止神情一片散漫,「你祖宗啊。」

  是了,他怎麼可能彎得了腰背人。

  自然,冬凝沒期待,不過開個玩笑。

  「走很遠了,我腿酸。」她拿出手機看消息,「我已經叫車了。」

  單單幾個字,聽著,江行止開始有脾氣,冷色道,「我呢。」

  冬凝四處張望,才想起,「哦,你家司機好像走了呢,你自己找你家司機過來接你啊。」

  他扯開唇,發出一陣涼笑後,話里偏執成性,「我問你,我呢。」

  什麼他呢,他呢。

  他沒有保鏢嗎。

  看她時,江行止目光愈加深烈,「秦冬凝,你又想把我扔這兒?」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