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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阿行不見了

2024-07-17 10:17:12 作者: 醉玉頹山

  算聯姻也不算,兩位正好看對眼。

  放古代,沈家那位算十里紅妝過長街八台大轎。

  巧了,沈家來迎親時看到沈家小少爺,被長輩姑母們圍著打趣聊天,他應付得遊刃有餘。

  

  堪稱師奶殺手。

  一身暗藍色的伴郎服,佩朵粉胸花,頭髮可能打了蠟,水晶燈下,隱約反著光,這捯飭可埋汰他的英俊了,還是那件昂貴的花襯衫和香奶奶墨鏡適合他。

  但想,原是滬市的這個沈家啊,難怪非得要她回來參加。

  秦簟秋看著冬凝,疑惑道,「怎麼看南川發呆,你認識人家?」

  冬凝收回目光,「不認識,看他像個花孔雀,很難不注意。」

  謝老爺子老來得子,沈小少爺得寵,家業有大哥打理,小的遊山玩水都敗不光家財。

  秦簟秋倒也沒覺得什麼,沈南川姿容風華,有小姑娘注意正常。

  秦簟秋說,「辛苦你了,第一天回來就要當伴娘。」

  冬凝揚起手裡厚厚的紅包,「有紅包收,姐夫大方。」

  下午到沈家。

  在沈家的大宅門,倒是看到江照白的司機送來賀禮,請了江家,江家愛低調,這麼隆重的地兒人都沒到。

  遠遠的,江照白的司機看冬凝的方向好久,面露疑惑不解。

  沈老爺子親自迎接司機,問,「大公子沒來?」

  司機雙手遞出賀禮,「政務纏身,這是江家小小的心意,您收好。」

  沈家一邊客氣一邊讓下人收好,捧得跟寶貝似的。

  江照白那人吧,能出手什麼好東西。

  「江公子呢。」

  「在新京,賀禮也在一同在裡面。」

  「都忙著呢,還麻煩你還過來一趟送賀禮了。」

  「不麻煩,江先生說了,秦謝兩家聯姻理應都到才是,太忙,大家實在是過意不去。」司機說完,轉身離開。

  依舊不忘看冬凝的方向。

  還看到紀家的人來送禮。

  這沈家真大有來頭,財閥與政客都熟的不得了。

  冬凝坐在席位前,邊吃飯,邊看上流階層應酬的大舞台。

  不多時,換了襯衣的沈南川來到她的桌子,手裡拎著一瓶威士忌。

  這度數。

  冬凝輕皺眉。

  沈南川坐她旁邊,「秦簟秋是你姐姐?」

  冬凝望他一眼,糾正,「要叫大嫂。」

  他倒酒,「可得了吧,沒人聽見。」

  冬凝這才解釋,「不是姐姐,是我堂姐。」

  沈南川突然愣住,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夾菜吃,「你開什麼玩笑,你還真是秦家人啊,秦家最小那個?」

  「我不姓秦你姓秦?」她反問。

  「親家好。」沈南川突然伸手,要同志握手,冬凝沒搭理。

  「小姨子?」

  冬凝手抵在側臉,輕輕笑,「給紅包,隨便叫。」

  「九哥有錢,他虧了你了?」沈南川摸西褲,沒摸著,他就是被家裡催著接親的,「一個破紅包,我讓九哥給。」

  「那別叫,顯得輩分老,我還年輕。」

  提到江行止,冬凝神色肉眼可見的落寞,夾那小碟杏仁酥都夾了三回。

  沈南川看盡眼裡,很快又覺得正常,「不跟他了?」

  「跟不起。」冬凝低聲回答,「他有別人,已經還回去。」

  冬凝不喝酒,沈南川也不勉強。

  坐在一塊兒吃飯,基本全提江行止。

  江行止在新京怎麼著怎麼著。

  冬凝好心情都沒了,她談得上失戀,一提,腦子裡總浮現江行止那張帥得過分的臉,可惡又討厭。

  沈南川的朋友突然出現身後,或許喝了酒,更不認得冬凝,以為是往常那些不諳世事小姑娘找熟人打探江公子喜歡下手。

  「在聊江公子呢,姑娘,搞誰不好呢,江公子可不好搞的,他有女朋友,上回我們還一起在YS山莊玩兒呢,有女朋友的男人就不要搞了,阿揚你瞎操心什麼勁兒,給他知道收拾你一頓。」

  YS,有名的五星級奢華度假山莊。

  沈南川冷冷回視對方,「一邊兒去。」

  對方朝冬凝笑笑,心想又是一個上敢著飛蛾撲火的小姑娘。

  「你可別誤會,就鍾羨羽,一起玩的,絕對沒你想的那樣。」沈南川解釋。

  冬凝紅唇輕揚,「我哪樣想?想到他們去開房啊,江行止還不至於背後綠我,他要是想,都是光明正大來,不會怕我知道的,當我的面做,他估計都敢。」

  「你倒是了解他。」沈南川這回服了。

  以至於太了解他,一不小心沉迷墮落,搞得自己出不來。

  冬凝靠到椅子,「可不難看得出,他在新京是為了讓鍾氏起死回生,以他江行止三個字,做什麼多容易,那位鍾小姐終究才是他要護的人。」

  沈南川沒再插話,示意她多吃點,這位伴娘今天可是忙壞了呢。

  冬凝草草裹腹,道別離開。

  司機開車跟在她身後,也不著急提醒她上車,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她願意走一段就走一段。

  下著雪,一身銀色的禮服長裙,肩上簡單裹著羊毛大衣,路燈襯她背影搖搖晃晃,仿佛有薄薄一層碎冰雪飄在她頭頂。

  踢了踢雪球子。

  秦家家業涉及眾多,文化傳媒,房地產,影視製作都有。

  老爺子問過她行不行,喜歡哪一行就試著進公司要個職位學學皮毛。

  大姐嫁出去,可管不了那麼多。

  那幾天,冬凝沒怎麼出門,都在院裡陪老爺子聊天,照顧吃藥。

  雲鼎壹號的寵物保姆來了幾回電話,眼看老爺子睡沉,她走到陽台,合上窗戶接聽。

  「怎麼了?」

  保姆聲音慌張又畏怯,「秦小姐,我…我們給貓咪不見了,趁家政來搞衛生,它鑽電梯跑出去,監控查了,看見它下樓就沒有蹤跡,我們實在是…非常抱歉。」

  除了冬凝,其他再沒人能叫貓咪那個名字。

  冬凝望向夜空,「你找江先生,別說找只貓咪了,掘地三尺都能辦到。」

  「我打過電話,他沒有接。」

  「行吧,先別慌,我找個人。」

  冬凝找到吳明朗,他在業主群,總能問一問有沒有業主遇到過。

  斷斷續續一整夜,沒找到小貓咪。

  「別擔心,業主最近都有留意」

  她也不想擔心啊,養了一年多的貓咪,終究有感情,小貓咪是第一次偷跑出門。

  以前江行止嚇一嚇,它就以前江行止嚇一嚇,它就乖的要命。

  冬凝抱著手機,來回去想,也不知道找誰了。

  雲鼎業主都沒見過這隻貓。

  樓下找到座機。

  江行止的號碼,她背得滾瓜爛熟。

  這個時間點,他理應沒睡覺。

  嘟聲許久,在冬凝快要放棄時。

  他才接通。

  那聲熟悉的『嗯?』傳過聽筒,一瞬之間擊潰她偽裝很久的平靜,攪得她整顆心胡亂在胸膛蹦噠。

  哪怕只是他的呼吸,只是簡單的嗯,總有一種莫須有的安全感襲來,揭開她的脆弱無助,要她慌亂,要她鼻頭酸澀,要她眼紅。

  她哽咽,「阿行不見了。」

  心聲吐露,莫名其妙的委屈涌滿心坎,差點掉下眼淚。

  明明說的是貓。

  她怎麼就想哭呢。

  江行止很長時間不說話,雙方任由彼此的細微喘吸聲傳過聽筒,在沉寂里將這份沉默拉長。

  一秒。

  兩秒。

  三十秒。

  他冷淡,「知道了。」

  聽筒近乎冰冷的貼在耳邊,冬凝緊著嗓子,「麻煩你了,養的時候你答應過我,我不在你會照顧好它,希望你找到它帶它回…雲鼎。」

  『家』字變成雲鼎。

  「江先生,魚是不是上鉤了呀。」

  忽有女人嬌媚動聽的聲音忽有女人嬌媚動聽的聲音傳來,頗顯幾分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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