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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惹著她

2024-07-17 10:15:20 作者: 醉玉頹山

  謝樊兩家的訂婚宴會選在私人莊園,布置得像古王朝貴族的宴會。

  照常舉行。

  冬凝陪江幼薇選禮服。

  江幼薇說,肯定要漂漂亮亮的。

  謝家和江家是世交,謝家對江幼薇是極好,但涉及到獨子的未來,謝家是不會同意一個身患疾病的世家小姐成為未來謝氏的掌權人妻子。

  陰天蒙蒙雨,天氣一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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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凝繞了好長時間的路才到達宴會,明明看到停車位,場地保安沒給她停,示意她開去去角落。

  朋友訂婚,冬凝聽著保安的話把車停去一邊,推門下車。

  朦朧雨霧,一排邁巴赫就這麼緩緩開過面前,車窗防窺膜,無法看清裡面坐著的人是誰,氣場低調隱隱又覺得讓人覺得有壓迫感,這真是大人物。

  香山百頃林,江家人。

  車同時熄了火,陳仁軍早早候在大門,等著這位大人物。

  謝父上前,打招呼,「江公子。」

  能讓新京商業大佬謝董事長彎腰的也只有姓江的。

  車門打開,男人皮鞋先著地,通體純黑色的西服,精緻的鉑金袖口只系了一顆,有人替他撐傘,只看到半邊下鄂線清晰的輪廓。

  好幾夜抱著那個男人睡覺,冬凝實在清楚那具挺拔的身姿到底是誰。

  黑傘下的江行止步伐沉穩,像沒看到她,不曾朝這個方向看一眼。

  到底是貴公子,那種貴氣,連烏雲籠罩壓都壓不住。

  冬凝愣在原地,退到一旁,眼睜睜看著不可一世的江家太子爺被擁簇進場地。

  昨夜還問她回不回家的男人,天一亮,如同陌路人。

  而對面一輛紅色超跑下來一名年輕女子,紅色的吊帶長裙,長髮披肩,車鑰匙一遞,門童接過喚一聲『鍾小姐』,她略微嗯一聲,舉手投足渾身清冷孤傲。

  阿行。

  鍾羨羽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搖曳,骨感清麗,這麼一喚,江行止才停下步伐,接過保鏢的黑骨傘,等她。

  冬凝腦袋那刻一片空白,好像就明白了那位漂亮美人是誰。

  直至江幼薇撐傘出來找冬凝,「怎麼不進去,我找你好半天。」

  冬凝回神,沖江幼薇笑,「走吧。」

  除了江幼薇,她誰也不認識。

  「鍾羨羽以前和謝逢青他們玩得好,可不是我請來的,我和她那個圈不熟。」江幼薇大概察覺她的情緒,低聲解釋。

  冬凝接過江幼薇手裡的傘來撐,「你自己都沒照顧好自己,不必擔心我,我肯定開心。」

  誰也別想來影響她和江幼薇。

  場面盛大,各地有名的商界領袖都來了吧。

  江幼薇雖然不是主人公,但畢竟姓江以至於不少人時不時看向冬凝。

  畢竟,是江公子前幾天在網上艷聞事的女主角。

  自進場,冬凝再也見不到江行止在哪裡。

  也見不到謝逢青他們。

  江幼薇和冬凝在一旁吃點心聊天。

  「他們在樓上玩,不知道玩什麼,我們就不上去了,不想看見謝逢青。」

  冬凝只聽著,背靠吧檯掃視場地一圈。

  來的江家內部人都被捧到主心骨位。

  一場豪門聯姻,江家肯來,那是認穩謝樊兩家的喜事。

  總聽到有西裝革履的老者問江家人,問江家太子爺在何處,想要敬杯茶。

  江家人輕抿茶,面不露情緒痕跡,半點不談及自家二公子那點事

  名利場啊,從來就不是塊淨土。

  談權,並不談錢。

  他們不曾把錢放在眼裡,論錢也比不得他們有錢,就像江行止。

  有錢人,冬凝見多了,江家憑的就是權,不管旁親還是直系,各行各業玩的是殺伐果斷。

  不過,江家人即使注意到場內的冬凝,也沒看一眼。

  傳上公眾媒體又如何。

  冬凝收回目光,喝了口果汁。

  就這麼的。

  冬凝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自己,被鎖住的意感很強烈,恍神了下,茫然回頭。

  她身後的頭頂。

  二樓彎曲弧半的圍欄,纏龍的白玉雕花柱。

  法式穹頂的吊裝燈,光影斑斕絢麗。

  身型挺闊的江行止站在圍欄後,長臂輕鬆擱在扶欄,修長手指閒適交叉。

  半截精裝的腕骨自西服袖下微露,鏤雕機械盤的RICHARDMILLE腕錶閃過微光,冷光燈映射,襯得他通身極為高級的輕奢冷感,像站在名利場的萬人之上。

  這份尊貴,著實吸引不少人的視線,紛紛朝他舉杯,打招呼。

  他姓江,這就免不了。

  四目隔空交接,冬凝反應略顯遲緩。

  江行止輕抬眼皮,卓絕濃黑的眉骨散了幾分倨冷,不笑,不言語。

  他好似忘了門口替前任撐傘的事,冬凝眼眶瞬間就濕了。

  哪怕,他也親自為她撐過傘。

  片刻。

  江行止轉身,左手拿了一把糖,示意樓下的她拿東西接。

  冬凝直接別開臉,硬生生逼自己不去看他,隨手拿一一個托盤端住。

  沒幾秒鐘,幾粒紅紙包的糖果散落下來,精準落在托盤裡。

  眾目睽睽之下,他並不避諱。

  場內有企業家看到那一幕也不敢多瞧兩眼,那位太子的樂趣別亂看就是了。

  冬凝沒碰,直接放回桌面。

  一點情緒全掛臉上。

  不乖了,惹著她了。

  江行止淡淡瞧著她的背影,輕掀唇角,「囡囡。」

  暗啞又沉冷。

  奇怪喧鬧人群和杯盞擦碰之中,冬凝照舊能清楚聽到他的聲音。

  再次回頭,江行止已經不在,白玉雕棟的圍欄後,空蕩寂寥。

  只剩奢靡燈影在搖曳。

  冬凝一瞥托盆里的糖果,樓上有他前任,丟下樓下誰也不識的她。

  一巴掌給你,再給一顆糖哄你,這很江行止。

  如果是昨天的江行止,這糖她會吃,會記住有那麼一個人在眾目昭彰的宴會,極為寵溺地從二樓撒糖哄她開心。

  可面對今天江行止的所作所為,她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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