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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怎麼處理

2024-07-17 10:15:19 作者: 醉玉頹山

  江幼薇貪心,光吃蒸糕不夠,還要喝酒。

  

  冬凝容易醉,度數很低的果酒也不敢貪杯。

  好閨蜜的話題奇怪,上一秒還在聊學生時代,下一秒就能聊上男人。

  「換你,你喜歡嗎。」冬凝補充。

  江幼薇想了想,開玩笑說,「那不行,進去面對的都是老頭簡直悲劇,老頭沒有腹肌和肱二肌頭。」

  冬凝翹唇,「都老了還想欣賞男色,壞不壞啊你。」

  江幼薇灌酒入喉,「你天天有得看有得摸,站著說話不覺得腰疼。」

  這讓冬凝想起江行止,低頭劃手機屏幕,並沒有他的信息。

  說不定在哪裡和朋友浪呢,或者身上已經不小心沾了誰的香水味。

  「不打算回杭城看看嗎?」江幼薇問。

  秦家已經算江幼薇半個家了。

  秦書聿和虞晚喬都不愛熱鬧,秦家一直藏得挺深,其它的就打探不到。

  冬凝歪腦袋,背靠扶手,開玩笑,「都忘記我家大門在哪裡了。」

  知她在開玩笑,江幼薇傻笑,「秦叔和喬姨不來新京找你嗎。」

  冬凝攬緊身上的外套,「我媽那身體你也知道,我爸陪著她就好,我只會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說得輕鬆自在。

  江幼薇笑起來,不再問,安靜喝酒。

  大概,這就是她第一眼緣就喜歡冬凝的緣由,冬凝一舉一動的慢性態,一股被金錢嬌養過的純。

  就什麼也不缺,唯獨情感缺失的那類人,出身書香門第,也能過著平靜淡然的日子。

  丟到人群里,依舊是金玉。

  老街區恢復冷清,老舊燈盞的光線越發顯得昏暗。

  而這座城市紙醉金迷的那一端,那一批從沒有憂愁的富家子弟在高門圍牆裡見叔伯,應酬長輩。

  聚會裡,那些個人裡邊,不論輩份,論敬重,當屬江行止地位最高。

  他承江老太太的面子,做足了晚輩的本份事。

  網上的事,自然沒人問,都當一段小插曲。

  江行止沒怎麼說話,人轉眼已經在後院逗八哥。

  殿堂雕樑畫棟,前院是六儀門中式現代風別墅,後院是斗拱垂門的古建築閣樓。

  院大。

  後院人少,到處是八哥尖尖的嗓子賣弄討這位爺歡心。

  「阿行、阿行、阿行不回家、」

  「阿行、最近去哪裡、花錢、」

  「我也要、花花、」

  綠皮子貴鳥,模樣生貴討喜,喉嚨粗啞又俏滑。

  江行止單手拎著鳥籠,走去閣樓,姿態十分悠閒,「給囡囡花了。」

  老太太養的八哥夠靈性,受過專業訓練,是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囡囡、是誰、是誰、」

  「駕駕駕、阿行給囡囡、花花、」

  「不陪大奶奶、阿行壞壞、要跪祠堂、」

  江行止瞧著鳥,笑出了聲,「小畜生。」

  八哥今天學了這麼個詞。

  「囡囡、」地叫。

  越叫越歡,嗓門越得意顯擺。

  江行止掛回閣樓,轉身離開的時候。

  八哥撲棱一下翅膀,爪子棲在棲息棒,昂著花綠綠的腦袋走來走去。

  「是不是、去找囡囡、」

  「阿行拜拜、拜拜、」

  半夜,江行止離開老宅,開車轉移銷金窟游離聲色犬馬。

  海外F1賽道,謝逢青沒壓對,今夜一直輸。

  江行止靠在二樓圍欄,看著樓下客廳的熱鬧場面,眼底平靜無波。

  謝逢青回信息後,抬頭看上樓,「不玩?」

  江行止只是嗯,把玩手裡的銅製煤油火機。

  純銅的復古外觀。

  一機一編碼。

  是冬凝給的。

  謝逢青聽著鐘聲敲響,倒計時之後把手裡藏的多年愛酒開乾淨。

  江行止轉身,走出陽台點菸。

  他和她的這通電話,猝不及防接通。

  冬凝聲音乖乖的,又乾淨。

  「江行止。」

  他嗯,垂眸瞬間,棱唇徐徐抵出煙霧,「回家了麼。」

  冬凝沉默良久,故意端著架子說,「你還記得找我啊,再不找,我都以為你有間接性失憶症,時不時忘記我。」

  江行止輕笑,眼神凝在指尖燃的火苗,繞著煙圈燒。

  在陽台吹寒風的緣故,他鼻音稍重,「跟了我,能把你落外邊嗎。」

  他說得好認真,冬凝聽得都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哄人話,他開口從善如流。

  冬凝揚眉,捏了捏手裡的啤酒罐,故意拿腔作調,「我喝酒了,沒辦法開車回家了,還很困。」

  言語幾分昏昏欲睡之意。

  他站在虛華燈影下,周遭是安靜的,手裡那根煙燒見底,他一扔,皮鞋碾滅。

  他又摸出一支香菸,只是叼住,背靠在陽台懶散仰著頭,徐徐閉目喘氣,一身寂寞很好的融在彌散的輝光里。

  「你住哪。」

  「老洋房。」

  那一夜,似乎就約定好似的,誰也沒回雲鼎。

  誰也沒找誰。

  冬凝還真回不去,江幼薇喝得爛醉,搬不動,能扶回房間都費好大勁。

  謝樊兩家訂婚的事,才是全城轟動。

  知名大企聯姻,想不知道都難。

  謝父早早站在謝逢青床邊,緩慢數著手裡的佛珠手串,「不肯訂婚,謝氏集團的股份我會給你堂哥。」

  謝逢青覺得他老子也就嚇唬,沒當回事。

  謝氏的產業,多得他自己都數不清。

  他老子不給,他自己這些散在外面的生意有的是收入。

  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捨得讓他吃苦?

  謝逢青起床洗簌,整個人吊兒郎當下樓。

  謝父沉靜開口,「要謝氏產業還是要江家那小姑娘,要自己考慮清楚,切不可衝動。」

  「什麼年代了,你還玩這套唬我?」謝逢青靠在樓梯邊,「你給,老子看不上。」

  可當拿出股權轉讓合同簽字那刻,謝逢青眉頭一老一輩浸淫沙場謀路,說到就是做到。

  謝父是真的簽字。輕鬆寫下名字三個大字,包括律師到場。

  「你玩真的?」

  謝父點點頭,平靜道,「真的,子承父業是龍子承,長輩的話從不聽,謝氏集團到你手裡什麼用處,我這一生最不喜歡反骨的下屬,你也一樣。」

  謝逢青頭也不回離開。

  助理面露憂愁,「董事長,謝少爺他…」

  謝父眼神犀利如炬火,冷靜一笑,「生存廝殺欲望早已刻在他腦子裡,他這時候犯傻就不配姓謝了。」

  他會捨得謝氏集團的產業?

  助手跟在謝父身後,「江家那邊怎麼處理。」

  謝父緩緩安排車隊去訂婚場地,皮笑肉不笑的。

  「處理什麼處理,天下是你的啊?怎麼,你哪來那麼大的本事隨便處理人,你還活在過去嗎,斯文人不要講黑澀會那些有的沒的行話,聽明白?」

  助手小心翼翼點頭,「董事長說得是,是我最近電影看多了,不該胡諂。」

  謝父背手出門,「就他們幾位後生,還想跟我們斗,他們那點本事拿出來都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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