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囡囡
2024-07-17 10:15:14
作者: 醉玉頹山
她快步跟上江行止,問誰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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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說,是一些富家子弟。
他們向來不過什麼聖誕節,閒暇時候就在這裡喝茶聊天。
和江行止打招呼的人姓聶,聶澤瑞。
「九哥來得挺晚,差點怕你迷路。」
江行止只是懶懶地笑,騰出一邊手摟著她的腰進場,「家裡有孩子夜裡9點才睡醒,得照顧著點她。」
這話一出,有人看冬凝,就點頭笑了。
聶澤瑞,「應該的應該的,我們都等你來才開場。」
什麼夜裡9點,冬凝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捏了捏江行止的手臂,她手是軟的,揪到衣服差不多。
「我腰都沒好,從今往後分房休整。」
江行止一如往常寡淡的味道,「是麼。」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只有她和他聽得到,「喜歡的,睡夠她。」
冬凝頭埋得低,哼聲渾身炸刺似的。
就..挺斯文矜貴的公子哥。
江行止手指沒輕沒重,揉她腰玩,像順平她炸起的毛。
他手機在她包里,這時候又響了。
都第三回了。
冬凝意感,絕對是同一個人來電。
江行止鬆開她,這回捨得接了。
冬凝眼睜睜看他走去一旁接聽。
高掛的古風燈箱,他身影游離在暖色柔光下,襯得他身上的黑色西服高雅淡然,他單手抄在西褲兜,背著她,突然覺得江行止沒那麼冷淡了。
他接電話的時候,看起來,心情忽然更好了。
他聲音很輕,「幹嘛。」
那邊沉默好久,並沒怪罪他第三次才接,「國慶節快樂。」
他笑了聲,身上的氣質懶懶散散,「鍾羨羽。」
鍾羨羽跟著笑,看似冷冷清清的意味,輕輕吁氣,「是和她在茶莊過國慶嗎,你喜歡她嗎,她有我漂亮嗎。」
江行止始終不慌不忙,「你覺得呢。」
這就是江行止了,你知道又能把他怎麼樣。
鍾羨羽向來有倨傲的底氣,「阿行,別鬧了,沒人能在我手裡偷走你,你還不懂嗎。」
這就是她底氣滿滿的厲害之處,她用偷字,而不是搶。
…
等江行止掛電話回來。
全場唯一的一個單人沙發,大家都給了冬凝坐。
她並不矯情玩客套,大大方方入座。
沙發身後站的人是江行止,他單手插兜,騰出來一隻手撩她的發繞在長指間把玩。
時不時和他朋友有說有笑,「把他推上台唄。」
他朋友贊成道,「那你來推了。」
推誰,推什麼,冬凝不知道,或許是哪家集團該換老總了吧。
江行止倒是沒忘記她,溫熱指腹有意無意划過她霜頸的皮膚至耳廓闊,說不上是溫柔撫弄還是曖昧興起。
她像是只慵懶的富貴貓在江行止掌心貼著。
正正12點整的浪漫時刻。
夜幕綻放絢麗繽紛的煙花。
郊區地界有安全防護,坐這裡抬頭就能看到煙花。
是聶澤瑞哄新妻子,才選擇在安防好的郊區申請放煙花。
聶澤瑞摟著他妻子靠在屋檐下,他妻子指著煙花笑得開心,那一幕溫馨得不行。
江行止俯身,告訴她,「他們剛結婚,在哄他老婆開心。」
冬凝靠在沙發,回頭問他,「敢情能看到煙花,我是沾光了?」
他依舊站在她身後,抬頭同她看煙花。
「喜歡那玩意?」江行止嗤聲,「不覺得無聊嗎。」
怎麼會無聊呢,每回迪士尼有煙花秀,不照樣人群接踵。
冬凝覺得江行止是不能共情煙花剎那驚艷綻放的浪漫。
他會覺得太平常,太淡然。
沒什麼滋味可言。
冬凝看著漫天絢爛煙花,像綻放在心間,腦海里湧出一句話:誰能知道我對他的神魂顛倒呢
卻在這時。
「九哥,過來幫我看看。」
有人找他。
江行止彎下腰,在她右側肩膀輕語,「等我回來,別亂跑。」
冬凝側身,「還會有煙花嗎。」
他手指摸了下她軟嫩的臉,轉身,丟下兩個字,「污染。」
那意思就是沒有了。
冬凝轉身,看他離去的背影。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學著白天睡覺,晚上過夜生活。
她是等不到他的煙花了,她和他的喜好向來不同頻。
就這麼看著聶澤瑞和他太太在煙花下擁抱在一起。
冬凝側身,移開視線,吃不下這口狗糧。
但,燈影搖晃一下,為什麼從隔壁茶屋出來的人是吳明朗那張臉。
他看她的眼睛有些複雜,驚訝且怪異,最後還是忍不住彎了嘴角。
後來聽到聶澤瑞和吳明朗打招呼,才知道他們是認識的,大廚大廚的叫,蠻有名私房菜廚師。
吳明朗在搬廚具和果蔬,一箱又一箱。
冬凝頓了頓,等吳明朗路過時,她起身,「我幫你搬吧。」
吳明朗凝視她一會兒,示意車右側的小箱子,「拿輕的。」
說完,他又後悔道,「穿旗袍不方便,沒多少東西,我可以自己來。」
冬凝已經彎腰。
那些公子哥都有事要忙,可不就他自己一個人搬,滿滿一車,什麼時候能搬完。
她那乖巧模樣,做這些還挺吃力。
吳明朗也就不阻攔她,「跟男朋友來?」
「啊?」冬凝走在他後面,「嗯。」
棱模兩可的答覆,自跟在江行止身邊,她就學會了。
夜色濃,她安安靜靜壓在他肩頭啃咬。
墊起的腳尖差點夠不著,晃晃的站不穩,非要他親自扶住腰。
搞到如此,曖昧滋生,冬凝三言兩句的欲拒還迎,嬌小的身段在他手心裡。
挪動間,小腰迤邐纖煙的緩緩蹭在他褲頭,有意無意擦划過槍屬皮帶,勾住旗袍的繡花金絲線纏繞了。
江行止喉頭直冒邪火,不想也想了。
逼近的江行止將她抵在粗大的樹幹,修長指骨掐她兩側的窄腰,額抵著額,呼吸迷亂。
「囡囡。」
他攫住她的唇瓣,聲音低到不行,說不上的幾分隱忍克制,「我還真是瘋了呢。」
冬凝伸手,貼上他後背抱住,第一次在他口中除寶貝之外的暱稱,囡囡。
意亂情迷時,只要他願意,他才會閒暇叫她寶貝,滿足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江行止,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
他沒給她把話說完。
他的吻一向用力。
像拋進攪碎機。
冬凝推不開他,反被他控制更狠。
她身上有一股咸醬的味道,搬東西時留下。
江行止意感嗤之以鼻。
冬凝腿都軟了,手撐住身後的巨大樹幹。
旗袍都被她揉皺了,她只能低頭一皺褶一皺褶的弄平。
江行止指腹輕抬,擦走唇角亮晶晶的光絲,「我寵你疼你,不是讓你出來給別人搬箱子。」
那時候對江行止而言,他的女人該是被寵的那一方,乾乾淨淨坐那兒,而非穿著動作施展不舒服的旗袍搬箱子。
他江行止什麼人,讓自己女人去搬箱子?還是在幫別的男人。
冬凝低笑了下,抬頭,「誰讓你不給我放煙花,罰你。」
「想怎麼罰。」
他話是這樣問出口,矜矯的貴公子你還真罰不動,他能低得來頭嗎,人從小便飽嘗了權利和享樂的滋味。
「罰你明年還和我過好不好。」冬凝道。
江行止嘁笑,「元旦1號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