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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女人呢

2024-07-17 10:15:05 作者: 醉玉頹山

  與此同時。

  江公子遠在新京。

  新京氣溫驟降,細雨輕薄薄墜落。

  古風紅磚建築四合大院內。

  紅藍色的高檐廊坊,倒福字屏風後坐著兩個男人,看皮影戲。

  請來家裡給江家老太太擺台。

  編籃里整齊放著幾根剛上鍋的油條,還有一碗清粥。

  周遭空氣,都歲月靜好。

  江行止對面坐的是江照白。

  江照白左手一碗清粥,右手拿著剛炸出鍋的油條咬,晚餐沒吃,大魚大肉什麼的,他是不興這行頭。

  

  實在餓了,就喜歡吃油條,聲希味淡,作風低調著來。

  白色油紙裹了一塊油條,他遞給江行止,「來不來一根,阿伯炸的。」

  江行止接過。

  江照白看他,他倒是肯吃這邊的口味。

  江公子胃嬌貴,大晚上還讓他陪著吃油條,屬實給臉了呢。

  明明都在倫敦長大,養的地方一樣。

  「200億收購楊氏,我該怎麼說你呢江行止。」

  江行止情緒不表於色,聲音極淡,「他們做什麼我都有發言權。」

  江照白側身,邊吃油條邊瞧他,「真攤事我不保你啊,拿我命給你行了,好弟弟。」

  落入江行止耳中,弟弟那兩個字實在不好聽。

  江照白拿起座位的官服,收在手裡,拍拍江行止的肩膀,邁步離開。

  「我去四進院找個人聊天,你喜歡住家裡就住,我今晚還有事兒忙。」

  江行止手拿著油條,一言不發地划動手機。

  群里的照片實在熟悉,他點開。

  一支紅玫瑰髮簪挽發,粉嫩旗袍,玻璃嬌唇,高姿態的靠在門框。

  就像,舊年代火柴盒上貼畫的絕色佳人。

  仙妖同體,這就是冬凝。

  最後,他撥通了冬凝的號碼。

  兩聲嘟。

  「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身後站直的李肆深有體會,江公子這是被掛電話。

  人在夜店,用戶正忙。

  李肆腦子裡這時候閃過很多好玩的畫面,始終面無表情保持著什麼也不懂的站姿。

  江公子長這麼大,此生都沒去過什麼夜店。

  這位爺是風流,但人家喜歡人越少越隱蔽的地,玩的你根本不能帶手機進場,具體玩什麼瘋狂不能人知的就不知道了,刷卡的時候金額挺大。

  霧化壁爐的焰苗熏燎著江行止的臉,深刻冷淡,他從容轉了轉手機,沉默寡言。

  台上的皮影戲表演,是情種帝王劉詢和許平君。

  「我是最喜歡這齣子戲,阿行瞧著怎麼樣。」身旁,老太太慢悠悠。

  江行止懶懶地笑了笑,腔調紈絝十足,「您今兒怎麼不愛三打白骨精了。」

  老太太撣撣佛珠,「怎麼,身邊又有狐狸精了?你以前帶來過節的那隻狐狸精,我瞧著就想搬三打白骨精的戲上台伺候她。」

  江行止直接笑出了聲,手支在紅木茶台,懶散的不成樣。

  老太太始終專心看皮影戲,「姓楊的什麼東西,敢借我周家的勢往上爬。」

  「借您了?」江行止睨老太太一眼,老太太才不說話。

  老太太門清,這位貴公子對楊家護得很,還不都是因為鍾家那位,寶兒似的護。

  這會兒,他手機才收到冬凝的簡訊。

  一張圖片。

  江行止瞧著照片,一臉沉色。

  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欺負她在牆角,大掌捏著她的臉頰,看著,就是疼到淚痕氳落,我見猶憐。

  他擰眉。

  李肆懂事,彎下腰,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

  「我找不到秦小姐,江小姐接電話了,您拿好。」

  江行止騰出一隻手,接過手機扔桌子,摁的是免提,那邊醉醺醺的『餵』,毫不知情是誰。

  江行止漫不經心看台上的皮影戲,還算有好脾氣,「我女人呢。」

  那邊的江幼薇聽聲,怔愣好久,瞬間酒醒了。

  「剛剛還在門口塗口紅。」江幼薇慌忙穿上鞋,跳下沙發,「不對,我的小金貴呢,怎麼不見了。」

  江行止冷漠起身,「你他媽的。」

  罵的是江幼薇。

  身旁老太太眉眼翻白眼,瞧江行止,突然就笑出聲,「哪有貴公子的樣兒,髒話天天掛嘴邊,阿行,就是少跪祠堂。」

  李肆客氣頷首,「抱歉,老太太,我們得回去了。」

  老太太這就不樂意了,「回哪,南池子啊,他不是說陪我看皮影戲嗎。」

  李肆已經離開,快步走在江行止前面取車。

  —

  池淵拽著冬凝的頭髮,一手捂住她的嘴往衛生間帶。

  冬凝踢了踢地上的手機,此刻只想問候池淵的祖宗。

  轉念,池淵看她越哭越凶,驀地笑出聲,要是想碰她,早八百年就對她起歹意了,她怎麼總是那麼弱,連反抗都沒勁兒。

  他深深閉眼,再睜開時,拽著她下樓。

  「我知道,來時,我還就看見你開著賓利車停在樓下,那輛車,挺貴的吧,全球就三輛。」

  「所以車,不是你的吧?」

  「喜歡找金主是嗎,我帶你去找。」

  是,得不到就毀掉,這是池淵潛意識最深惡的念頭。

  池淵的包廂就在對面,捂她嘴巴拖著她進門那刻,包廂里的推杯換盞聲突然停了,眾人不約而同看著池淵。

  「池淵?」

  有人起鬨,「喲,這不是舊嫂子嗎。」

  冬凝轉身想離開,池淵手順勢一撐,輕鬆一扭門鎖,「這家夜店,我叔有股份,想逃哪啊你。」

  「跟謝逢青他們玩得起,跟我玩不起?」

  冬凝啞聲反駁,「他們沒你這麼卑劣手段,只會強迫人。」

  這句話,徹底激怒池淵,打在他臉上的傷還沒還回來過。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報復在秦冬凝身上,毀了她的名聲。

  「好,說得真好。」池淵舔了舔牙槽骨,眼神陰森,話是看著她才說,「你們喜歡她嗎,她只喜歡錢。」

  話是這樣說,有人有賊心,但沒賊膽。

  不過這地兒,大家喝多了倒是有玩心,往常給池淵當狗腿的阿強坐在角落看著那一幕,沒一會兒,好心情地朝冬凝走來。

  這都什麼事,在阿強不懷好意的靠近她時。

  池淵則是站在一旁,一臉事不關己。

  可真當聞到阿強身上濃郁的酒精,池淵一腳踹開阿強,「滾,都出去。」

  他一吼。

  包廂里的人悻悻出門。

  冬凝也想逃。

  池淵絲毫不怕她能逃得掉,淡淡側身,一手將冬凝壓在門板,「你他媽是我的,愛我行不行,我對你不好嗎,你想買車我也給你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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