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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有沒有人叫過你阿行

2024-07-17 10:14:45 作者: 醉玉頹山

  是很野。

  泳池能不野麼。

  冬凝略微抬頭,寬大的病服不小心斜敞,鎖骨露出大片痕跡,輕輕地說,「他昨晚喝醉了。」

  江幼薇:「你別想騙我,江行止就不是會喝醉的人。」

  冬凝淺淺地笑,實在騙不過。

  江行止醉沒醉都如此瘋狂。

  江幼薇餵她喝粥,「泡在泳池裡一夜,你看看你的臉色,看看你脖子和手臂,有哪樣是好的,別以為穿得厚我就看不見。」

  

  青一片,紫一片。

  為禽獸兩字付出慘重代價。

  雖然過程中,江總的技術登峰造極令她很美好。

  可之後就是光榮住院。

  自從住進雲頂壹號,風騷的江總夜夜勾引她墮落。

  她皮膚太嫩,不經造。

  江幼薇瞧冬凝沒力氣的虛態,「也不能怪他,怪他體力太好。」

  冬凝倒是好奇人,「他去哪裡了。」

  江幼薇:「在辦公室問你的情況,要給你做全身檢查,哪壞了給你治好。」

  「少吃點,待會他回來讓他親自再餵一頓照顧你,驗驗他。」

  「怎麼驗。」冬凝渾身無力難受。

  江幼薇笑得狡黠,「你會撒嬌,需要我教?」

  冬凝眼皮子都累,「利慾養著大的豪門公子,完全抵抗這些沒用的把戲。」

  門口站了很久的江公子終是聽不下去,抬手敲了敲門。

  江幼薇心撲通一下跳到嗓子眼。

  嚇半死。

  江行止聽很久,從討論他身材開始就停不下去。

  江幼薇忙放下碗,嬉皮笑臉模樣對江行止表示歉意,「小叔,小金貴她還沒吃飽,您記得多餵她吃幾口,她腦袋要燒糊塗了。」

  江行止只是略微頷首。

  江幼薇出了門,笑著關緊房門,才感覺到魚有了水般脫離苦海。

  她應該沒說錯什麼吧。

  心狠手辣江行止吶。

  門關上那刻。

  冬凝伸手就要江行止抱抱,忽冷忽熱的感覺太難受了。

  罪魁禍首江行止這時候挺捨得滿足她,站在床頭任由她撒嬌。

  她聲音啞,「你有沒有燒。」

  江行止笑著撈起她的手貼在額頭,輕問,「有麼。」

  「沒有。」冬凝抬了抬眸,笑了笑,「上來我傳染你?」

  江行止掌心揉她腦袋,「嬌氣包。」

  冬凝再三嘟囔下,江行止還是上了床,讓她枕在大腿睡覺,安安靜靜地打點滴。

  這40度也想傳染給他,讓他嘗嘗發燒的滋味。

  也只能想了,她低喚,「江行止。」

  他手指勾她的發把玩,垂眸應了應,「嗯。」

  「阿行,有沒有人叫過你阿行?」冬凝突然問,「你的家人和朋友是不是都叫你阿行。」

  江行止指骨明顯頓了瞬,冷意稍顯,轉瞬不動聲色勾了勾嘴角,「嗯。」

  「以後我再叫你不要凶我好不好,」她閉了閉眼,笑起來,「阿行。」

  江行止輕呵,掌心拖著她扎吊針那隻手打量,白白細細的,薄薄的皮下肉眼可見筋管的顏色。

  膠布纏固針頭,更顯破碎感。

  不過兩三分鐘沒回話,她已經累到睡著了。

  護士進來拔針是就看到那對男女挨靠在床頭的姿勢。

  那隻白嫩的手拔掉針頭的瞬間,冬凝顫的縮他懷裡。

  江行止伸手擋住她眼睛,「怕什麼。」

  她困,抱緊他,「疼。」

  江行止眸色睨了睨,拿起那隻扎過針的手打量兩眼,一雙撩撥琴弦的玉手多了針孔傷痕。

  「跟它道歉江行止。」

  他笑了笑,「行唄,我錯了。」

  冬凝滿意地嗯,開口就是,「道歉沒有用,我也不原諒你。」

  要他愧疚,要他想起就必須心疼。

  以後還狠不狠勁待她。

  江行止修長指節輕輕捏瘦一圈的小臉,嗓音攜裹幾分玩味的笑意,「養一祖宗。」

  隔天,體檢報告完全出來,冬凝腰部肌肉損傷厲害。

  主治醫生說,特嚴重,需要節制注意休養。

  其他的身體健康良好。

  等醫生徹底離開,冬凝一口咬住江行止下巴。

  江行止挺沒心的,沒聽見醫生說什麼。

  得了,他又怪她太嬌氣。

  冬凝退燒,搬回雲頂壹號。

  請了家庭醫生每日上門,那幾天哪也沒去,躺床上睡覺,要麼躺沙發擼貓,要麼窩在廚房看阿姨做飯。

  江行止從夜半時分才會回來的習慣變成在公司開完會就回來。

  再不回來,金屋病了的那隻小狐狸精不樂意按時吃藥。

  吃的中藥調養身體,她總是嫌苦。

  江行止踏進家門那刻,冬凝才捏著鼻子,一口一口咽下肚。

  小貓蹲在吧檯『喵喵』兩聲,乖順陪她。

  江行止車鑰匙一放,張開雙臂,「過來。」

  冬凝鞋也不穿了,柔軟無骨的一小個跳到他腰間,連帶貓都齊齊過來撲進他懷裡。

  每日都這樣。

  最開始,那隻貓只能蹲在男人昂貴蹭亮的皮鞋邊『喵喵』仰望,只有等江行止示意了,小貓才敢躥進他懷裡。

  他嫌掉毛,碰過貓的西服他會讓人收拾走不會再碰。

  死潔癖的江總。

  分明那麼可愛的小貓,他還得看心情才肯碰。

  江行止好心情抱她進客廳,也會連同她的貓一起寵幸都抱在懷裡。

  齊齊放在吧檯,他掃了一眼晚餐不合他口味就不碰,只能讓阿姨重做。

  他口味是清淡,哪怕按著清淡飲食來,他也不是都好同一口清淡的粥。

  阿姨很為難,可是工資好多,依舊有耐心伺候這位貴公子的胃。

  冬凝告訴做飯阿姨,「他本性花心,朝三暮四,每天都要變。」

  江行止笑笑,掌心惡劣行徑在她臀尖掐一把,看她癢著嬌嗔,他才滿意的挽起西服徑直進書房。

  他回來那樣勤,那樣從容驕矜的笑意時常掛在嘴邊,有時候,冬凝都生幻覺他們很像真實情侶。

  最近的晚上,他們是分房睡的。

  她病沒好,要休養。

  江行止沒去打擾她,大概沒習慣同床共枕還能無事發生,工作到後半夜時不時就在書房坐到天亮。

  靜靜抽著煙,一根又一根,盯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眸色深遠暗沉。

  桌子上的手機再次震動,那條簡訊重複提醒第二遍。

  「你不盼我回國了嗎,自己收拾身邊的女人乾淨行不行」

  江行止狠狠吸了一口過喉,濃烈得他輕咳了聲,並沒回頭,「怎麼還不睡。」

  他知道冬凝路過書房,門開了一道小縫。

  一聽,冬凝才大膽推開門,輕輕裹緊身上的睡衣,「還有幾間客房,你不睡覺嗎。」

  抽一半的煙被他碾進青花瓷具的菸灰缸,「你好好休息,我晚上都不走。」

  察覺他心情不對勁,冬凝嗯一聲,關門離開。

  是這樣,她很少能懂江行止的情緒。

  有時候聰明如冬凝,半點都猜不透江行止的心思,最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不輕易窺破。

  只懂他其實是冷漠至極的人。

  就像門外那個保安突然被老闆開除了,只因不好好工作太過於關注戶主的行為。

  這背後,僅江行止一通電話打給雲鼎壹號的董事長。

  江行止的洞察力是何等狠毒,他車出庫,保安都盯住,過於提前開好門。

  媒體都不關注他的事。

  保安關注他隱私來幹嘛。

  冬凝白天睡多,晚上突然失眠,系好睡衣帶,朝吧檯前坐下,拿了橘子來剝。

  不肯和她同床共枕。

  他可不是心疼她,是不能睡她。

  『喵~』

  貓咪跳到冬凝懷裡撒嬌。

  她抬手順貓毛,「酸的,你吃不了。」

  貓咪撲撲鬍鬚,也就不鬧了。

  宋青黛約她視頻通話,同是熬夜人。

  「你不回來啦?」

  冬凝低頭,細心剝掉橘子絲絡,「病了。」

  鏡頭那邊的宋青黛狐疑的眼神打量她,「哪病,看著氣色挺滋潤啊。」

  冬凝拿一瓣橘子放嘴裡,「腰不好。」

  「摔哪了?」

  「地板。」

  宋青黛眉心突然鬆開,「江公子豪宅的地板這麼滑嗎,叫他全鋪地毯,再摔怎麼辦。」

  說謊的冬凝低頭看了眼地上純手工真絲編織的軟毯,臉上分明是笑的,心裡始終開心不起來,「被他冷落了,他寧願在書房工作也不肯出來陪我聊天,又不好意思進去打擾。」

  說著,伸手拿紙巾的時候,恰好錯開江行止的背影。

  江行止出來拿冰水,只能看見她坐在吧檯吃橘子的背影,他眉心微蹙,滿不在意地推門回書房。

  冬凝扶了扶腰,久坐容易酸麻,自從認識江行止,腰沒好過哪一天。

  她慢慢走去柜子翻零食,「幫我再請幾天假。」

  「行。」

  「還好你不在,前幾天池淵來了」

  冬凝一愣,「他還敢來?」

  「一開始是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居然找上我,」宋青黛埋怨的模樣,手瘋狂掐枕頭,「老天,他說我和你是朋友,他竟然跟我借錢,不給就在舞團鬧,太不要臉了。」

  冬凝有聽說他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意料之中,「你沒給吧。」

  宋青黛說,「沒給,我不傻,報警了,他被警察叔叔叫走,第二天他在我家門口堵我,說我再報警就收拾我。」

  宋青黛還嘮叨一通,「以前總覺得你跟池淵男帥女美的挺配,配個蛋吶。」

  就一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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