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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侄女爆改小丈母娘

2024-07-17 10:13:23 作者: 醉玉頹山

  那晚。

  沈池曼陪江行止,和幾個二代玩到凌晨。

  酒瓶歪七八扭擺滿三張長桌,全喝大。

  酒精一旦刺激神經,人就容易瘋。

  旁邊人問:「沈池曼,這陣不見你陪江公子,忙什麼。」

  本章節來源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拍戲呢,」沈池曼酒量不錯,但架不住一杯一杯下肚,醉意並不淺,柔弱無骨膩男人懷中,指尖隔襯衣點精壯胸膛,「得對得起老闆錢包。」

  江行止閒適倚沙發靠背,把玩她的頭髮,低音炮能讓人耳朵懷孕,「會說話。」

  光線暗,沈池曼無法辨認他神情,只看見深褐瞳孔蘊層淺淡笑意,讓人覺得深情。

  任何一個女人都遭不住這樣的眼神,神迷目眩,勾人攝魄。

  想起那管藥膏,她嬌嗔,「何況聽說江公子有了女友,我怕緋聞纏身,不敢來。」

  包廂有一瞬間寂靜。

  江行止承認的女友。

  除了英國那位,還有誰?

  倫敦的事,傳不進沈池曼耳中。

  不是一個階層。

  江行止視線掠她,眼眸像是染了氣流的冷,語調漫不經心,「聽誰說。」

  分明喝不少,眸色漆黑沉邃,不見絲毫醉態。

  只一眼,沈池曼秒清醒。

  貴公子的心意,深不可測。

  差點說錯話。

  「謠傳呢,」沈池曼後背發涼,面上笑得甜美,「外頭想嫁給您的女人太多。」

  心裡幾分慶幸。

  冒險試探。

  至少能確定,那位秦冬凝於他,從來都不重要。

  -

  老洋房。

  十一點,冬凝熬得臉干,洗漱完躺床上敷面膜刷朋友圈。

  刷到謝逢青剛發的動態。

  沒文字,就一張照片。

  她手賤,非要點開。

  光線太弱,看不出背景,酒色生香,紙醉金迷。

  江行止也在。

  主位,斜拍角度。

  頎長身子陷皮沙發,白襯衣,領口扣子解兩顆,袖口挽至手肘,露一截精壯小臂。

  他右手搭扶手,修長指尖鬆散夾支香菸,火光若隱若現。

  黑西褲包裹的長腿交疊,明光暗影里是讓人移不開眼的慵懶瀟灑。

  極致簡約,難掩貴氣。

  旁邊挨個女人,江行止掌心勾她腰,偏頭,涔薄唇角微揚。

  看得出心情愉悅。

  女人含羞帶怯趴他懷裡,是沈池曼。

  冬凝沉默看一會,關掉朋友圈。

  …

  江幼薇半夜被渴醒,起床找水喝。

  老洋房隔音不好,怕吵醒冬凝,她沒開燈,舉著手機躡手躡腳下樓。

  清凌月光鋪滿客廳,江幼薇喝完水準備回房間,扭頭發現畫室虛掩,門縫透出微弱燈光。

  她納悶,三點還不睡麼。

  輕輕推門。

  窗戶沒關,畫室的白紗簾輕舞飛揚,清冷如女鬼。

  冬凝趴在桌上酣睡,長發遮臉。

  江幼薇走近,輕輕撥開頭髮想叫醒她回房間,手頓住。

  臉色蒼白,眼尾掛淚。

  不知哭多久,眼皮腫老高,眼淚浸透胳膊壓住的畫紙。

  江幼薇小心翼翼扯出,畫上那張臉越來越明朗。

  她微愣。

  這個男人…

  環顧四周,才發現牆角箱子翻亂,不少畫像橫七豎八躺地板上,全被白布蒙著。

  悄無聲息上前,掀開白布。

  畫的同一個男子,年輕俊朗,五官英帥。

  或含笑或蹙眉,或沉思或挑眉,栩栩如生。

  江幼薇目光從地板延到桌上畫紙。

  同樣的男子,眉眼比地板上的畫像更成熟峻漠。

  就像一個人以不同年齡段的姿態同時呈現在她面前。

  那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江幼薇記起來一件事。

  冬凝本科時談過戀愛。

  江幼薇不止一次好奇是誰,都被她以身份不能公開拒絕了。

  後來兩人不知什麼原因分手,冬凝消沉挺長時間。

  這麼說,那個她連照片都沒見過的神秘男人,是江行止?

  6

  侄女爆改小丈母娘。

  轉念一想,不對。

  那幾年,江行止在英國。

  她都沒見過。

  更別提冬凝。

  江幼薇腦袋一團漿糊,看著沉睡的冬凝,默默拿來薄毯披她身上,轉身離開。

  -

  翌日,天悶得透不過氣。

  風淡,窗棱上的風鈴許久才晃動一下身體。

  冬凝趴睡一晚,醒來時脖子差點找不著,揉好久才緩勁。

  洗漱時看手機,謝逢青已經刪動態。

  估計酒醒。

  謝少爺本意是氣某人,結果人早早睡了,沒氣到。

  反而讓冬凝emo整晚。

  江幼薇遛狗回來,看見冬凝躺沙發上敷眼睛。

  畫室緊閉,仿若從未打開。

  沒問畫像。

  成年人誰沒秘密,她自己感情都掰扯不清。

  吃過午飯,冬凝接到團長電話。

  今晚有專場,叫她早些過來準備。

  舞團工作冬凝一直沒落,只是演出頻率更少,專場改一月一次。

  今天發薪日,化妝時聽見幾個同事聊工資。

  「一個月排滿到手才一萬出頭,每天累死累活賺的窩囊費,交完房租三分之一就沒了。」

  「咱們舞團算好的,我有姐妹在另一個小舞團,薪資才這個數。」單手比個五。

  首都,機遇多,競爭也激烈。

  卷生卷死。

  有句話怎麼說的。

  你可能是人才,但新京到處裁人。

  學藝術出身,找工作就比文化生難。

  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扎穩腳跟已經算不錯,哪能強求那麼多。

  「還是小飛天厲害,」同事挨過來,語氣充滿艷羨,「一場演出抵我一個月工資,我輩望塵莫及。」

  就憑網上黃牛票炒到天價還能回回滿座,擔得起台柱子名號。

  冬凝偏頭,「我教你?」

  「可別,」同事連連擺手,「學不來學不來。」

  秦冬凝的本事團里誰不知道,最年輕,賺最多。

  天賦太好,讓人眼紅,但不嫉妒。

  那張臉,那身段,她要是個男人,別說888一張門票,就是88萬她也願意。

  道德底線全靠窮堅守。

  冬凝輕笑,岔開話題,「宋青黛呢?她今天沒來麼?」

  「請一周假,」同事說,「好像回老家。」

  宋青黛是渝市人,來新京打拼好幾年沒回去,冬凝只當她想家了,沒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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