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他笑了嗎

  聚仙樓的店小二跟了施落一路，看到她進了哪家門這才回去。

  姜掌柜此時已經叫人把施落寫的那幾道菜做出來，十分簡單便宜的食材，做出來的味道卻讓人有種驚艷感。

  聚仙樓的廚師們圍在一起，吃過後，連連讚嘆：「味道不錯，便宜簡單，速度還快，關鍵是新穎，別的地方都沒有，整個遠山鎮哪怕是整個榮城只有我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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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掌柜的，我有預感，我們這一次一定能打敗天仙樓！」

  幾個人七嘴八舌。

  姜掌柜臉上帶笑：「都去準備，明天我們就把這菜上了！」

  大家幹勁十足，姜掌柜看了看桌上的菜明白，這兩道菜很好吃，賣的就是個新鮮，而且做法也不是那麼難，

  用不了多久別人就能琢磨出來，聚仙樓要想生存，還要在推出新菜，所以，他勢必還會再和那位姑娘聯繫合作。

  這也是人家只收了一半錢的原因。

  姜掌柜正高興著，將菜譜又謄寫了一份，準備快馬加鞭交給別的分店時，跟蹤施落的店小二回來了。

  「查到了嗎？」姜掌柜問。

  店小二點頭，把施落家的地址說了。

  姜掌柜的手一頓：「原來是他們！」

  店小二見掌柜的忽然面色凝重，不由問：「掌柜的，是有什麼不對嗎？」

  姜掌柜擺擺手，將謄寫的書信燒了。

  這件事改日在議吧。

  鎮子裡知道施落和衛琮曦身份的人其實不多，大家大都以為他們是落魄千金和落魄公子哥，沒人想到曾經名滿京城的衛小王爺就住在他們鎮上，而且還過著那樣的生活。

  很多事，一旦沾上衛家就很麻煩了。

  衛家的罪名可是造反，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當今皇帝在剷除異己，留下衛琮曦，不過是不想被人詬病說他太殘暴而已。衛琮曦是要死的，只是早晚的問題，他的命運全看皇帝的一句話。

  姜掌柜聽過施落的名聲，現在看來，傳言未必都是真的。這位施家三小姐以前說不定就是裝的。

  姜掌柜為難了，他的店要生存，可是若是沾惹上衛琮曦，被牽連背後的人就不好了。

  可姜掌柜又不想一直被天香樓壓著，思來想去，決定再等等看。

  這邊施落也不在意，她知道姜掌柜會派人跟蹤她，很快會知道她的身份，要不要在合作，就看人家自己的意思了，反正她的一百兩已經到手了。

  施落進門，就看見衛琮曦還保持著她走時候的姿勢，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給他度了一層金光。

  衛琮曦就像一座精美的雕像。

  睡夢中的衛琮曦臉色也不好看，眉頭緊皺，看的施落有些心疼。

  她走過去，將滑下去的被子蓋在他身上，沒想到衛琮曦忽然醒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反手就將她按在椅子上。

  「衛琮曦，是我…疼…」施落大叫。

  衛琮曦才緩過來，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他放開施落。

  施落感覺自己的胳膊應該脫臼了，疼的臉都白了，可她還是強撐著看了衛琮曦一眼：「衛琮曦，你沒事吧？」

  衛琮曦搖搖頭，愣了一會兒才發現施落的不對勁，低聲道：「脫臼了！」

  施落暗暗鬆了口氣，卻瞪了他一眼。

  「過來！」衛琮曦說。

  施落走過去，衛琮曦握著她的胳膊，施落的胳膊很白，皮膚又細，露出的一小截手腕，明晃晃的晃著衛琮曦的眼睛。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開，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施落忍不住叫了一聲，衛琮曦放下她的手臂：「好了！」

  施落動了動，確實好了。

  衛琮曦：「下次我睡著，別靠近我！」

  施落本想說誰稀罕你，可是話到嘴邊，最後只是「嗯！」了一聲。

  施落動了動胳膊沒什麼不良反應後，跑到門口，把門關好，又插上，這才走到衛琮曦身邊坐下，雙眼閃著光，從懷裡掏出那張銀票。

  「衛琮曦給你！」

  衛琮曦一怔，低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掛著笑，眼睛裡似乎有光，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衛琮曦接過看了看，是張一百兩的銀票，他有些愣神，沒想到施落真的把錢弄來了。

  而施落這個樣子，就差臉上貼著「誇我！」這兩個字了。

  衛琮曦想，他剛剛卸了她的胳膊，現在對她態度好一點也沒什麼。

  於是很給面子的問：「怎麼來的？」

  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施落像只剛剛下過雞蛋的急於表現的母雞，興奮的將怎麼去天香樓砸牌子，氣的那位年輕的掌柜臉都白了，又怎麼和姜掌柜談了生意，最後買了衣服什麼的都說了一邊，說完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施落問。

  衛琮曦看著她，她很滿足，笑容也是真心的，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她的笑容感染了衛琮曦，衛琮曦難得沒有諷刺她，而是順著她道：「嗯，很厲害！」

  施落揚了揚小臉。

  衛琮曦想起剛剛下過蛋的母雞，就忍不住想笑。

  「你笑了！」施落看著他忽然說。

  衛琮曦一愣。

  他笑了？

  他笑了嗎？

  他已經三年沒有真心的笑過了。

  他很快收斂了情緒，恢復了他的本性問：「你說天香樓那個年輕的掌柜看到你很厭惡是嗎？」

  施落點頭：「這種人，難成大器，一點小挫折都受不了，沒有容人之量！」

  衛琮曦看著她，她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想來是不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誰。

  衛琮曦腹黑的笑了下，開始打擊她。

  「旁邊的人叫他思懿？」

  「嗯！」

  衛琮曦點頭，一臉的深沉。

  施落終於從賺錢的興奮勁兒中緩過來。看出衛琮曦的不懷好意。

  「怎麼了？」

  衛琮曦道：「看來你落水後，不僅知道了從前不知道的菜譜，還忘了一些本來該記得的事情！」

  施落一怔，乾笑了一聲，她把那個年輕掌柜的臉過了一遍，感覺是有點眼熟，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想必是原主自己捂著的秘密。

  「這個…菜譜是從家裡祖傳的一本書里看到的！」施落解釋。

  衛琮曦對她的古怪之處沒有緊追不放，而是陰測測的說了一句：「你不記得自己之前為什麼在京城聲名狼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