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少女的心事

  做完這一切後，齊雲裳轉身拂袖離去，白色的背影宛若神靈。

  「公子！」剛剛被擒的女子緊緊跟在他身後，雖然體力早已不支，卻仍舊咬著牙在奔跑。

  「你走吧，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了。」齊雲裳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次是遇到了自己，可是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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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留步！」女子仍舊沒有放棄，氣喘吁吁的緊跟在身後。

  齊雲裳眉頭微皺，緩緩轉過身，隱隱有了一絲怒火。

  他可以救人，一樣可以殺人！

  「公子，你看我美麼？」女子見齊雲裳終於轉身，趕忙快步跑到他面前，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露出了青絲下那絕美的容顏。

  月色之下，女子白皙的皮膚顯得如此誘人，精緻的五官頗有傾國傾城之資。

  「公子救了我，我願陪在你身邊服侍，一輩子都是你的人。」女子忽然笑了，這一笑顛倒眾生。

  齊雲裳緩緩閉上眼睛，一股磅礴的氣勢瞬間擴散開來，就連遠處的豬八和白虎都驚的站起身來，不知發生了何事。

  「滾。」

  齊雲裳輕吐一字，卻如同驚雷般震得女子頭疼欲裂。

  她雙手抱頭，痛苦的跪在地上，卻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當真不走？」齊雲裳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

  女子艱難的抬起頭，無比堅定的說道：「不走。」

  「那就別怪我了。」齊雲裳緩緩抬起右手，一道劍氣破空而出，直奔女子飛來。

  面對死亡，女子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眼中反而出現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經歷過無數生死的齊雲裳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右手輕輕一抓，已經飛到女子眉心的劍氣瞬間消散。緊接著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從她口中飛出，落到了齊雲裳的手裡。

  一切皆在電光火石時間！

  「為何這樣做？」他輕輕一捻，小藥丸立刻化作一陣黑煙，消散在空中。

  「我父母死於羅剎門之手，如今無依無靠，倘若再遇到剛剛那樣的事，還不如一死了之。」女子跪坐在地上，眼淚不住的在眼眶打轉。

  「死並不是一種解脫，只有活著，才能夠去懲罰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齊雲裳看向天空，茫茫黑夜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執掌過的北冥界。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蘇惜，任天行，元高，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不斷浮現，隨後化為烏有。

  女子搖了搖頭，無助的說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沒辦法報仇，我根本鬥不過他們，我只能眼靜靜的看著他們繼續作惡，我真是沒用。」

  「天道曾經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完成未盡的霸業。如今本尊也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親手誅殺仇人。」齊雲裳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子，笑著說道：「當然，你可以繼續選擇死亡，這次我絕不阻攔。」

  女子愣了愣，隨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小女子無禮，不該試探公子的為人。」

  「起來吧。」齊雲裳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必試探。雖說你頗有幾分姿色，可在本尊眼裡，眾生無異。」

  女子擦了擦眼淚，微笑著站起身對著他了一個躬。

  「你叫什麼？」齊雲裳輕輕揮了揮手，白虎和豬八便狂奔過來。

  「我叫趙憐玉，來自極北之地。」女子一時有些拘泥，雙手在衣服上不停的揉捏。

  「你是煉藥師？」想起剛剛那枚藥丸，齊雲裳盤坐在豬八背上，忽然來了興趣。

  趙憐玉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正是。我父母就是因為煉出了聚靈丹，這才被羅剎門殘忍殺害。」

  說到這裡，她眼中恨意更濃，眼眶再次濕潤起來。

  「你坐在白虎身上，剩下的事我們進了城再談。記住，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知道的別去打聽。管住你的好奇心，聽我的命令。否則下一次，我不會碾碎劍氣了。」

  齊雲裳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她感到了沉重的壓迫感。

  「請主人放心。只是這」趙憐玉看向白虎，有些膽怯的問道：「這老虎，當真可以騎？」

  「白虎，帶上她！」齊雲裳吩咐一聲，騎著豬八朝碧水城狂奔。

  白虎無奈的吼了一聲，轉過頭輕輕一吹，趙憐玉便落在了它的背上。也不等趙憐玉反應過來，白虎便背著她緊追前面的主人。

  隨著修為的提升，齊雲裳化作人形的時間已經可以越來越長。

  可短短一晚已經兩度化人，如今趙憐玉又在身旁，他只好從懷中取出靈藥，不斷的服食。

  早在見到女子口中那枚藥丸時，他心中便有了主意。如此珍品大概只有煉藥師才能煉製出來。

  而據他所知，煉藥師在這片大陸上極其稀有。

  「倘若我將手上的這些靈藥煉製，一部分自己服用，一部分用來換取靈石，這將極大加速我修煉的速度。」

  就在齊雲裳思索煉藥之時，身旁的趙憐玉忽然開口說話了。

  「主人，您的煉製方法雖說已經極為巧妙，可卻只能增強六成靈力。如果由我煉製，靈力可增加七成。」

  趙憐玉說完便有些後悔，生怕他心中產生不滿。

  可沒想的是齊雲裳僅僅笑了笑，側過頭對她說道：「我只是略懂煉藥之術，這些不過是用魂火煉製。以後煉藥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請主人放心，憐玉一定專心煉製。」趙憐玉沒想到會被主人如此賞識，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神色。

  猶豫了一下，她再次說道：「主人，我父親研究出的聚靈丹，可將靈力增強十成。」

  「哦？」就連齊雲裳都有些意外，十成意味著靈力翻了一倍！

  倘若女子所言是真，那麼自己靈藥提升修為的速度無疑會更加顯著！

  「當真？」他仍舊想要確認一番，如果此事是真，那羅剎門追殺他們也就說的通了。

  「當真。父親寧死不屈，臨終前將方法傳給了我。只是．」女子說到這裡忽然有些為難。

  「但說無妨！」齊雲裳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碧水城依稀可見。

  「只是其中一種材料極難獲得。」女子咬了咬嘴唇，如果找不到這種材料，那聚靈丹根本無法煉成。

  齊雲裳點了點頭，如此逆天之術自然不會那麼簡單，於是開口問道：「何種材料？」

  「碧海珠！」女子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此物產自南海，極為稀有。」

  「南海距此太過遙遠。」齊雲裳曾在蘇子房內的地圖上熟悉過這片大陸。南海距此足有數十萬里，一個往返便要耗費不少時間。

  「倒有一個法子。」女子想了想，忽然說道：「後天是天工節，聚寶閣會來到碧水城舉行拍賣會，到時公子可嘗試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