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能說男人不行

2024-07-16 16:48:48 作者: 黑森林西米露

  傅時墨的身體素質果然很好,吃過藥睡了一覺,燒就退了,只剩下些輕微的感冒症狀。

  他卻說都是那顆神奇藥丸的功效。

  許知俏不以為然,只是叮囑他這兩天別忘了吃,還需要鞏固鞏固。

  「寶寶,你醫術這麼厲害,想不想開一家醫院?」傅時墨提議。

  他以前在國外根本不清楚許知俏會醫術的事,更不知道她在哪兒工作,有沒有工作。

  就算他想了解,以她當時冰冷的性子,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定還會惹她不快。

  許知俏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搖頭拒絕:

  「不想。麻煩。」

  就算她現在能與人正常交流,她也沒達到師父那種超凡脫俗的境地。

  

  如果遇到幾個胡攪蠻纏的病患,她恐怕會一針把他們送到西天。

  為了避免失手傷人,她還是儘量不要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傅時墨也沒再勸她,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市?」許知俏問他:

  「天氣預報說雲團快過去了,但不知道機場什麼開放。」

  「只要沒有雷電就可以飛。」傅時墨拿過手機找到工作群看了看:

  「暫時給我排了明天晚上回京市的航班。」

  「你的身體能行嗎?」許知俏有些擔心。

  「行,當然行。」傅時墨湊近了些,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有許醫生送的小藥丸呢,藥到病除!再說……」他嗓音忽然曖昧許多:

  「寶寶,不能說男人不行。」

  「沒個正經……」許知俏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嘴角卻不經意地翹了起來。

  這男人在外面人模狗樣的,一進房間,關上門,就好像卸掉了偽裝的浪蕩鬼。

  機場當晚果然重新開放,那些取消候補的航班陸續復飛。

  許知俏扒拉著航班信息,特意買了傅時墨執飛的那趟航班,正付款時,傅時墨溜達到她身旁。

  他剛洗過澡,像只大型犬貼到她身旁,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航班號,眼裡頓時有了光。

  「是不是覺得我開的飛機特別穩?」

  來的時候她是無意中坐了他執飛的航班,沒想到回去時還故意選擇他執飛的這班。

  傅時墨的驕傲顯而易見。

  許知俏卻故意不接他的茬兒:

  「沒有,這趟航班折扣比較大。」

  傅時墨暗暗磨牙,可在看到她唇角含笑的樣子時,瞬間又明白了:

  她在逗他。

  許知俏沒理他,繼續淡定地交費,在線選座,直到電子票出來的時候,她手中一空,手機被他抽走放在一旁。

  而他的手已經輕車熟路地探入她的睡衣中。

  「別鬧。」許知俏想要拍掉他的手,他卻不依不饒地繼續:

  「許醫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呢。我得摸摸看,你這顆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手上卻不老實地放在一處,許知俏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她抬腿要踹他下去,他卻順勢抓住她的腳腕,將她的長腿架在肩膀上,直接將她壓了下去。

  曖昧的氣息灑在她耳畔,他輕笑著調侃:

  「許醫生,今晚想用這個姿勢是嗎?」

  許知俏剛想罵他一句「流氓」,他卻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反駁全部吞噬乾淨,最後只留下難耐的細碎嬌喘。

  燈光昏黃,床影輕晃。

  雨漸漸小了,順著半敞的窗戶飄入房間,明明是清涼的水滴,卻被屋內的灼熱燙化,落在地上片刻,便消失了蹤跡。

  這一室燈光搖曳,直到天明方才停歇。

  許知俏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那場雨似乎下了一夜。

  淅瀝瀝的雨聲和水聲交織,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傅時墨已經走了。

  他臨走時特意給她留了一條消息,告訴她自己要提前去機場準備,飛機上見。

  同時附贈了一張自拍照。

  雖說是自拍,可他卻故意將她當作背景板。

  他的臉只占了屏幕一點點位置,其餘的畫面都是躺在床上熟睡的她。

  許知俏看著那張被他們倆折騰的不像樣子的凌亂床鋪,腦海中回憶起昨晚的種種,臉瞬間又熱了許多。

  不過即便有些難為情,她還是點開大圖,長按保存……

  許知俏到達機場時,距離起飛還有兩三個小時。

  過了安檢之後,她打算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顯,吃飯的心情瞬間沒了。

  電話是許正浩打來的,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開門見山地問她:

  「之前和你說的那筆錢,什麼時候才能打過來?」

  許知俏想起來了,許正浩在拿到1個億之後,又以公司資金不足為由,向她獅子大開口,再次索要5000萬,可她當時拒絕了。

  本以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卻沒想到他還記著這茬兒。

  許知俏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她不答反問:「之前你說給我母親的遺物,也還沒有兌現。」

  許正浩瞬間噎住,他確實用遺物威脅她和自己去傅家,但事後以東西都堆在雜物間需要仔細翻找這個藉口搪塞過去,直到今天也沒兌現。

  「東西就在雜物間呢,只是我沒時間找。公司的事焦頭爛額,現金流又供應不上。」許正浩硬氣開口:

  「你只要再給我5000萬,我把公司的事處理清楚,就有時間去找了……」

  「不必那麼麻煩。」許知俏眼底浸著冷意:

  「我明天去你家,自己找。」

  「那錢呢?」許正浩在意的只有錢。

  許知俏嘲諷地笑了笑:「許總,你讓我陪你去傅家,我已經去了,怎麼還要用這些東西,再敲詐我5000萬嗎?」

  「什麼叫敲詐?」許正浩頓時急了:「我只是因為資金周轉不開才向你開口的!再說,這本來就是你媽留下的公司……」

  「可你不是改了公司名字嗎?」許知俏終於說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話:

  「口口聲聲說是她的公司,可你當年為什麼要將公司改成姓『許』?」

  一句話便讓許正浩沒了反駁的底氣。

  他遲疑了半晌,才終於放軟了語氣,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當年的事我也是沒辦法,你媽去世之後,公司留下一堆爛攤子,若不是我殫精竭慮,怎麼可能扭虧為盈……」

  許知俏不願意再聽他廢話,直接打斷:

  「就這樣吧,明天我回去拿東西。錢的事,再說。」

  掛斷電話,許知俏感覺心情有些糟。

  她以前不是沒和許正浩發生過爭執,但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心煩意亂的。

  可能正如夏醫生所說,她的情感在一點點回歸,但不僅限於那些美好的一面,同時她也將體會到那些負面的、令人不快的情感。

  人的情感本身就是多種多樣的。

  事情本來也各有利弊。

  許知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沒將這股煩躁的情緒壓下去,便瞧見不遠處走過來一道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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