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第一千一十七章 把握當下
2024-07-16 10:00:52
作者: 顧夕熙
謝香兒的離世給眾人帶來了無限悲傷。
即便是天機閣嚴玉等人,即便是柳穗兄妹二人,他們同謝香兒只有幾面之緣,但親眼看到他們身邊的人就這樣離開,心中難免會悲傷難過。
而最為難過的便是謝樓陽了。
謝家一夕之間被魔族中人滅門,如今,謝樓南更是不知所蹤,謝香兒也香消玉殞,如今支撐謝樓陽活下去的動力,便會找到謝樓南,殺魔族中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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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月等人幫謝樓陽一起料理了謝香兒的身後事。
謝樓陽說謝香兒生前曾對他說過,若她死後,便將她葬在這天機閣中景色好的地方。
因為在天機閣她是最開心的,因為她的心上人終於肯對她笑,對她好,在這裡雖只有幾天,但卻又她最美好的回憶。
當白歌月和其他人聽到謝樓陽的話後,心情便有些微妙和感傷。
尤其是柳穗,忍不住的朝白歌月看。
白歌月聽到謝樓陽的話後,只是微一沉默,隨即溫聲說道「也好,便按著香兒的遺願將她安葬在此處吧。」
天機閣特意為謝香兒做了一場法事,然後在山中尋了一塊風水寶地,將謝香兒葬在那裡。
自謝香兒離世後,謝樓陽整個人看上去更為憔悴了,他鬍子拉碴,面容蒼白,跪在墓碑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觸手冰涼,就如他的心一樣。
白歌月,容九,柳穗等人同樣站在墓碑前,白歌月等人身後站在春曉幾個丫鬟,而嚴玉,鳳一,阿丑等人則站在不遠處。
他們這些人皆都面無表情的站著,但仔細看去,眾人眼中還是有著化不開的悲傷。
恰在這時,烏蒙蒙的天空之上飄起了雪花。
自前幾日下了一場小雪後,這是入冬後的第二場雪了。
純白冰涼的雪花飄落在眾人身上,落在謝香兒的墓碑上,讓眾人本就悲傷的氣氛更為難過。
謝樓陽深吸一口氣,對眾人道:「這幾日多謝大家幫忙,我想在陪陪香兒,請你們先行離開吧。」
白歌月等人自然沒有拒絕,離開前,白歌月又看了一眼謝香兒的墓碑,這才轉身離開。
路上,容九和白歌月一直相攜著,柳穗和柳永跟在他們二人身後,不知為何,柳穗心中就是有些難過。
回到天機閣後,白歌月和容九便進了屋,柳穗和柳永等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路上,柳穗忽然停下腳步,眼睛直盯盯看著柳永。
柳永被柳穗看的有些發毛,皺眉問道:「穗兒,怎麼了?」
柳穗直視著柳永,忽然說:「大哥,你還是快些向春曉說吧。」
柳永:「……」
柳永:「穗兒,你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我是認真的。」柳穗看著柳永,神色認真,說道:「大哥,你還記得林宗門發生的事情嗎?」
提起林宗門,柳永和柳穗眼中還是忍不住染上一絲驚懼之色。
沒辦法,林宗門內發生的事情,他們終此一生恐怕也是忘不了的。
尹正清,於長老,還有魔族那些人,想到他們早就蟄伏在林宗門,想到林宗門那些變為怪物的弟子,他們心頭仍舊驚懼不已。
林宗門的那一場災難,死傷了無數弟子,那時,若非有白歌月,林宗門整個宗門恐怕已經淪為地獄。
而他們這些人也會被尹正清變為那種可怕的怪物,只要他們細想此事,便覺驚恐,若林宗門那麼多人變為怪物,那麼這一片大陸將會成為什麼樣的所在?而他們這些人也將會成為供魔族驅使的怪物。
他們不知道魔族究竟要做什麼,但一想到林宗門變為怪物最終死去的弟子,他們心中仍舊後怕。
柳永皺眉望著柳穗問道:「穗兒,你究竟想說什麼?」
柳穗輕嘆一聲,走近柳永身邊,說道:「大哥,我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尤其是現在,我們不知道魔族還會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我們將來要面對什麼,將會怎麼樣,但我們卻把握當下。」
「大哥,謝姑娘的離世讓我知道,有些事情一定要早些做,不然到頭來,只有後悔。」
說道這裡,柳穗輕輕一嘆,望著柳永勸道;「大哥,我知道你喜歡春曉,我也看得出來,春曉其實也是喜歡你的,如果你不想錯過春曉姑娘,就早些告訴她吧。」
柳永聽著柳穗的話,整個人竟是愣在那裡。
少時,柳永看著柳穗,身後摸了摸柳穗的頭髮,眸光溫和,笑著說:「穗兒是真的長大了。」
柳穗眨眨眼睛,笑著說;「大哥,你如果還不趕快將你喜歡春曉的事情告訴她,我擔心她真的會被別人前搶走哦。」
柳永神情登時便有些緊張起來。
「我聽白姐姐說,春曉和鳳一曾共患難呢,想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極為深厚……」
不待柳穗說完,柳永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離開。
望著柳永的背影,柳穗也笑起來。
……
白歌月和容九進了屋內後,白歌月邊走邊道;「容九,如今天溪國內事情已經解決,血玉天蠶長勢極好,一些在解毒過程中用的丹藥器具,我都已準備好,明日我便為你……」
不等白歌月說完,她便感覺身後有人忽然擁住她,接著,耳邊傳來容九的聲音。
「歌兒,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你都是我的。」
白歌月聽著容九的聲音,聽出他言語中的嫉妒和惱怒,不覺彎唇輕笑一聲,然後她轉過身,仰頭看著容九說:「你怎麼這麼霸道?」
容九哼了一聲,將白歌月抱的更緊。
「我本來就霸道。」容九嘟囔道。
白歌月被容九這種似孩童般的撒嬌和霸道弄得哭笑不得。
她唔了一聲說;「那若來世我變為男子,你也要同我在一起?」
容九自是想也不想的點頭。
白歌月故作驚嘆嫌棄一般的說道;「可是我不喜歡搞基啊。」
「……什麼是搞基?」容九顯然聽不懂這句話。
「咳。」白歌月很是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但見容九一臉認真的瞪著自己,仿若她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便不罷休。
白歌月輕聲一嘆,說;「你想啊,若來世我為男子,你為女子,我們還能在一起,但我為男子,你也為男子,我們之間不就只能斷袖了嗎?」
誰知容九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即使如此,我們也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