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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脫光衣服

2024-07-16 09:30:01 作者: 顧夕熙

  白歌月唇角微彎,只聽她緩緩出聲道:「謝家大少,自小身體虛弱,發病時咳喘不得呼吸,周身疼痛,在每年的三四月,周身會長滿紅點,瘙癢疼痛,是也不是?」

  謝正堂猛然轉身,目露震驚。

  「你,你不曾看過小兒,怎會知曉這些?」謝正堂震驚道。

  白歌月唇角弧度更大,悠然道:「如此,我可能為謝家大少看診?」

  謝正堂緊緊盯著白歌月,緩緩點了點頭。

  路上,春雨忍不住低聲問道:「小姐,您是如何知道這位謝家大少爺的病症?」

  白歌月目視前方,嘴唇微彎,黑若星辰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來時路上,有人說起謝家大少爺的一些病症,我便從中推斷出一二。」

  春雨眸光清涼,滿是驚喜和崇敬道:「小姐,您現在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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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幾人已經到達地點,謝家大少爺所住的地方極為特別,在來到一間名為清月閣的院子後,只見偌大的院內種植了許多柳樹,此時正是這些柳樹發芽之際,看著青蔥欲滴,然,白歌月看後秀眉微蹙。

  就在此時,白歌月耳邊便傳來幾聲壓抑的低咳聲。

  緊接著,便見謝正堂領著白歌月入了屋子,卻並未去一樓,而是行了一段木梯,上了二樓的小築。

  停在門外,謝正堂先行進去,而屋內的咳嗽聲也愈加清晰。

  少時,中年謝正堂走出屋子,威嚴的雙眸睨了一眼白歌月,眸中氣勢凌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小哥,請進。」

  白歌月剛進屋,春雨就被攔在了外面,白歌月回頭給了春雨一個放心的眼神,道:「無事,你在外等著便是。」

  隨著謝正堂走進屋內,入目便見一八扇屏風,鼻尖更是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

  眸光一凝。

  腦內的醫療系統響起了熟悉的警報聲,白歌月忽然停下,神色微變,猛的抬頭看向前方男子,擰眉道:「屋內有毒!」

  謝正堂身體驟停,猛的轉身瞪著白歌月,滿目不可置信

  此時,謝正堂望著白歌月的目光沉凝,比之方才更為震驚認真,帶著肅然之色。

  「小公子果然不同常人。」

  白歌月小巧的鼻尖動了動,隨即轉頭看向擺在窗下長几上的八角鎏金香爐,那毒物正是通過香爐的煙味傳出來。

  「小公子請進。」

  謝正堂對待白歌月的神色比方才要慎重重視許多,他引著白歌月進入屋內。

  屋內布置極為講究,牆壁上甚至還掛著幾幅山水畫,可見此間主人是以為附庸風雅之人。

  帶著喘音的咳嗽聲愈加清晰,白歌月跟在謝正堂身後,緊接著便聽到一聲清潤溫和微啞的聲音,這聲音雖啞卻如泉水叮咚作響,敲擊人心,聲音很是好聽。

  「爹。」

  「南兒,爹帶來一位神醫。」言罷,謝正堂轉身對白歌月拱手嘴裡,道:「小公子還未請問您貴姓?」

  「鳳靈。」白歌月簡短道。

  「鳳靈公子,這便是我兒南兒。」說著,謝正堂身體一側,白歌月抬眸便看見躺在床上的男子。

  男子穿著白色中衣,他墨發披散,皮膚蒼白,一臉病態卻瑕不掩玉,只見這男子生了一張極為俊美的容顏,只是身體太過羸弱,咳嗽不止,嘴唇乾裂,卻是一個病嬌美人兒。

  謝樓南病態蒼白的面上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咳嗽幾聲,卻道:「辛苦爹了。」

  謝家每日日都要見許多上門的藥師和大夫,其中被謝家老爺接見承認後,才會帶來為謝樓南看病,只是,結果卻都以失敗告終。

  白歌月不多說,上前為謝樓南診脈,同一時間,醫療系統也報著症狀。

  「遺傳哮喘,身中慢性毒素,因用藥太雜,導致此毒無法掃描出品種,不霸道,但極為難纏。」

  白歌月秀眉微蹙,她推斷的不錯,這謝家大少爺果然是哮喘,但他身體好中了一種慢性毒素,不知品種,這就有那麼一些麻煩了。

  「鳳靈公子,你可能治我兒?」謝正堂雖經常以失望告終,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白歌月收回手,轉眸望向謝正堂,出聲道;「若要救他,從現在開始,你們便要聽我的。」

  謝老爺和謝樓南面上齊齊露出震驚,尤其謝老爺面上露出狂喜,道:「你,你真的有辦法?」

  「自然。」白歌月黑眸清亮,帶著睥睨傲然,轉眼看向謝樓南,道:「脫光衣服。」

  謝樓南面上沒有赧然,倒是閃過一絲驚恐。

  白歌月道:「我猜你身上定是用了許多法子來治療吧,針灸,熏艾,揉捏方法不一,讓你身體痛苦難當。」

  謝樓南目中露出一絲震驚,這才終於抬眼正視面前的白歌月。

  他見白歌月身材嬌小纖細,卻長得唇紅齒白,容貌俊美無雙,尤其那雙閃著精光的黑眸異常吸引人。

  白歌月說完,轉眼又看著謝正堂道:「香爐內的毒粉乃是以克制他體內的毒素,萬物相生相剋,此法本沒有錯,但毒是克制住了,然他胎帶的病症卻無法醫治,且愈加嚴重,所以是最蠢的做法。」

  謝正堂震驚的合不攏嘴巴,他見過的那些大夫都從未像白歌月一般能說出這些,且那些大夫只知謝樓南體弱多病,且病症複雜難治,但卻不知謝樓南其實早已中毒。

  「好,好,老夫這就吩咐人去辦!且答應你,從此之後,這裡所有人都聽你所言。」

  「我謝府願不惜一切代價,只求神醫能治好我南兒!」

  「如此甚好。」白歌月彎唇。

  「謝老爺,請安排幾人將院內柳樹全部砍掉,將一樓的屋子收拾出一間,我治療完畢,謝大少爺日後需在一樓靜養,且屋內必須寬敞,那香爐也撤掉,窗戶也儘量開著,保持痛風性。」

  白歌月簡短吩咐過後,就轉身看向床上謝樓南,淡淡道:「若是明白,你們就可以去辦了,在我治療期間,任何人都不得進屋。」

  謝正堂和謝樓南聽後,二人面上神色變了又變。

  「好,老夫這就去辦。」言罷,謝正堂看向謝樓南道:「南兒,你要乖乖聽神醫的話,不得違抗。」

  若說一開始,謝正堂對白歌月持懷疑懷疑態度,但方才屋內發生的一切,在加上白歌月的話,謝正堂對白歌月已經完全信任。

  這些年為謝樓南看病的醫師大夫沒有一百也就九十九了,但是從未有人像眼前這小公子一般,洞察清楚,分析透徹!

  說做就做,謝正堂出了屋子便吩咐人保護在謝樓南屋外,而後又吩咐其他人收拾一樓屋子,砍柳樹。

  寂靜的屋內伴隨著謝樓南隱忍的咳嗽,白歌月面無表情的看著謝樓南,微微蹙眉:「怎麼還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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