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尋常的婚禮
2024-05-02 18:13:07
作者: 銨釋菟籽
面對這些人向自己投來的異樣眼光,秦陽央更是憋不住心裡的火。想著剛才自己無端端斷掉的鞋跟,又看看化妝師送上的鞋子,秦陽央甩手就給了化妝師一耳光。
「你故意是是嗎?說!收了人家多少錢?是什麼人讓你做的?」
伴娘團的名媛們當即懵掉,紛紛給化妝師抱不平,秦陽央徹底爆發,衝著那群統一著裝卻各顯妖艷的女人們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懷的是什麼心思,不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想看我出糗嗎?」
秦陽央氣得發抖,徹底褪去了所謂修養的偽裝,「要是讓我查出究竟是誰弄斷了我的鞋跟,我一定不會放過!」
余婉柔剛巧推門進來,催著:「陽央,還沒準備好麼?很快就要準備出場了。」
但化妝間的這一幕卻讓余婉柔著實沒有料到,秦陽央叉著腰怒瞪著一群伴娘,而伴娘們一個個面上神情複雜詭異。
弄清了緣由後余婉柔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安慰著秦陽央:「這件事媽會幫你查清楚,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要耽誤了婚禮的吉時。」
余婉柔貌似客氣地對那群名媛們說:「你們的父母都是鵬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希望你們注意自己的身份,也給你們的父母留點臉面。」
接著,余婉柔強迫一個與秦陽央鞋碼相同的伴娘將鞋子脫了下來給秦陽央換上,又拍了拍秦陽央的肩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動怒,一切都交給媽媽來處理,你快快樂樂地當你的新娘子就好。」
余婉柔環視一周,語調忽然變得冰冷狠厲:「誰敢再作妖,我便讓她去海底餵魚!」
各懷鬼胎的一眾伴娘們嚇得不敢再多說話,乖乖地站在旁邊。余婉柔扶著秦陽央往外走,心裡嘆了一口氣,組這個伴娘團也是因為盛家那邊組了伴郎團,為了撐場面才不得不請了這幫冤孽。
余婉柔也知道上流社會的情分就跟生意場上一樣,都是淺薄的虛情假意。可她總覺得這些好歹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個個該是識大體的,哪裡曉得……
懷著心事的母女二人步入眾人視野,頓時換了一副嘴臉。一人端莊大方,一個美麗動人。
余婉柔將女兒交給早在水晶拱門前等候的丈夫,便在一旁落座。燈光變暗,一束聚光燈打在了秦家父女二人的身上。
緊接著禮樂奏響,秦陽央保持著微笑,挽著父親秦觀的手,踏著鮮花與紅毯,穿過一層層夢幻的拱門,走向候在台階邊的盛暮城。
走到盛暮城身前,秦父將女兒交到了盛暮城的手中。秦陽央挽著盛暮城,在萬眾矚目之中,穿越最後三道拱門,在眾人的目送中踏上了偌大的舞台。
掌聲雷動,台下的賓客們神色各異,有艷羨、有祝福、有冷淡、有嘲諷、有嫉恨……
在這一刻,在童話般的夢幻中,看著猶如王子和公主一樣的一雙人兒站在城堡一樣的舞台上,一切祝福也好不懷好意也罷,都化作了雷動的掌聲。
婚禮司儀是鵬州著名的主持人,最擅長煽情。在司儀的煽動之下,很快婚禮進入了高潮環節。
司儀問秦陽央:「秦陽央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盛暮城先生為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秦陽央含羞低頭,「我願意。」
司儀再問盛暮城:「盛暮城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秦陽央小姐為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盛暮城繃著臉,不說話。
現場一片譁然,秦陽央更是忐忑不安。
同樣不安還有坐在台下的盛母賈馨梅,她感覺自己的兒子今天的表現一直有些不對勁,果然現在在關鍵時刻,開始出么蛾子了!
而秦家夫婦則是因為盛暮城這點猶豫的表現而不悅地皺了眉:娶他們的女兒,還需要猶豫嗎?
現場忽然的安靜讓司儀也感到有些尷尬,這秦盛兩家的婚禮是門當戶對,傳聞這秦家小姐和盛家太子爺更是感情好的不得了,怎麼這個節骨眼上……
司儀不由想到了婚禮開始之前,他刷手機的時候在微博熱搜上看到的視頻……難道那些都是真的?難道盛大少爺也看到了那條熱搜?
想到這裡,司儀望向盛暮城的眼光開始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而且他越看盛大少爺那張緊繃著的臉,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司儀不由也開始忐忑,這婚禮……不會這樣黃了吧?
就在底下議論紛紛的時候,悶不吭聲的盛暮城忽然低頭,低頭在秦陽央的唇上飛快地印上一吻。
秦陽央猝不及防,現場更是愕然。待眾人反應過來,盛暮城已經鬆開了被驚住的秦陽央,並朝身後的伴郎戴維做了一個手勢。
戴維醒目地送上戒指,盛暮城徑直跳過婚禮的各種環節,替秦陽央戴上了婚戒,然後一個公主抱將驚呆的秦陽央抱了起來!
司儀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準備的一大堆台詞居然沒有機會說了,而台下也頓時爆發出掌聲與喝彩聲。
賈馨梅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秦家夫婦的面色也緩和了下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余婉柔目光移向台上,並露出了一抹倨傲的笑意。
「你說暮城這孩子……這是故意的吧?」賈馨梅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仿佛話是說給旁邊的盛老爺子聽的,可說完之後她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帶著笑的眼裡藏著一絲隱憂。確實也不對勁,畢竟婚禮的環節全部亂了套。
盛老爺子笑眯眯轉頭同賈馨梅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發不走尋常路了。」又看看身旁的盛暮雪,「暮雪,爺爺什麼時候也能喝到你的喜酒呀?」
盛暮雪心不在焉,兀然回過神來:「呃,爺爺剛說什麼?」
盛創元笑而不語,指了指台上。盛暮雪不再追問,繼續望著台上的兩位新人。
沒有人注意到台下的人群中,有一雙緊盯著台上眼睛,麻木中卻透著一絲痛意。只是那絲如煙似霧縹緲不定痛色,似囚徒一般被囚在眼底的寒冰裡頭。
台下還有人在竊竊私語地議論著:「新郎官一直不說話,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不會吧,盛家太子爺怎麼會是啞巴呢?秦家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個啞巴呀!」
「那說不好,這盛少爺一直在國外,很少在國內露面,還真說不定就是個啞巴!」
底下的人正議論著,台上的盛暮城抱著秦陽央,就著司儀手中的話筒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