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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

2024-07-15 09:31:01 作者: 明珠不語

  說是給侯夫人找兒子,鬧得太難看,大家面上都過不去。

  可這之中難免虛張聲勢之嫌,不親眼看見她們把軟甲取來,幾個男人似乎都不死心。

  那統領眼觀鼻鼻觀心,正要硬著頭皮應下,身邊蕭伯藩已然開口。

  「既然弟妹如此篤定,便叫統領回去復命,此事暫且擱下。」

  要緊時候,蕭伯藩才是這幾人主心骨。

  可蕭銘偏偏不樂意,「爹,人都在家裡了,把東西拿來看看又如何?」

  蕭伯藩只圓目瞪她,卻是不好再說話。

  姜念便道:「好,那就派人去我屋裡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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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外頭桂枝姑姑已走進來。

  「夫人,老奴將世子的軟甲取來了。」

  身後女使托著把剪刀,桂枝利落下手,幾下剪開嚴密的針腳,拿到幾個男人面前轉一圈。

  裡頭填著的,果然是灰褐色的馬毛,而外形與方才那件毫無二致。

  「這位大人,可看清了?」

  這下他們無話可說,蕭銘更是心虛不敢看自己爹。

  蕭伯藩無可奈何道:「老夫早就說了,弟妹怎會出錯。」

  言下之意,是怪蕭銘莽撞。

  這具屍身是蕭珩不會錯,可既然侯夫人狠心不認,又沒法證實其身份,他們便只能留得一線日後再用。

  如今鬧這麼難看,就是以後也再難重提了。

  姜念站起身道:「諸位,義母要歇息了,還請日後少來打攪義母清淨。」

  門外進來兩個將士,重新抬走這具無頭屍骨,侯夫人垂著眼,姜念知道她是不忍心看。

  待人一走關上門,她望向桂枝姑姑,桂枝連忙將收著的東西遞給侯夫人。

  那是蕭珩的軟甲,也是他為數不多的遺物。

  侯夫人接過來時,罕見地,在人前紅了眼眶。

  「都出去吧。」

  姜念會意,也不勸人節哀,拉著如今為替身的蕭珩,一路走到院外才放手。

  蕭珩想不到太多的事,只說:「等她緩過神就會想到,你早已知曉我的身份。」

  當初姜念差點因此事喪命,這次為幫自己,又一次露出馬腳了。

  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該因一時慌亂把她牽扯進來。

  姜念輕輕拍他的手背,「放心。」

  「我不放心!」蕭珩反握她的手,「你想做什麼,告訴我。」

  姜念知道他是好意,可後面的戲怎麼唱她都已經安排好了,也不必蕭珩擔憂。

  「嗯……」於是她沉吟片刻,「還真有樁事要你幫我。」

  入夜,一道頎長人影掠過屋檐,在侯府牆頭留下個鞋印。

  牆那邊蕭珩落地,換了自己的靴子,又凌空越過牆頭,穩穩落地。

  姜念望著雪白牆面上那道污痕,滿意點頭。

  「接下來交給我。」

  第二日官府的人便上門了。

  姜念立在門邊,看著一個四十左右的衙役進到屋內。

  「姑娘可擺弄過房裡?」

  一大早,宣平侯府便來報失竊,京城衙門立刻派了人來查看。

  「我查看過梳妝檯,少了好幾件首飾,地上也髒兮兮的。」

  那衙役低頭,果然看見地上一個帶泥的腳印。

  順著那腳印來回方向,他自然望向那開著的窗台,幾步上前,果然瞧見木板上同樣的泥痕。

  「姑娘夜裡鎖窗嗎?」

  姜念搖頭,「我這人懼熱,夜裡窗是開著的。」

  畢竟是侯府內院,夜裡有人守夜,外頭有護院層層把守,就是開著窗也合常情。

  「看來是夜半進了盜人,掠奪姑娘屋裡財物。」他轉過身又問,「姑娘人沒事吧?」

  門口少女眉頭緊鎖,「我夜半睡得安穩,壓根沒察覺有人進來。」

  衙役便道:「人沒事便算好的,還有一處痕跡在哪兒?」

  一眾人又帶他去看。

  「那盜人身手不凡,這樣高的院牆,也能不聲不響翻進來。」

  這話一出口,圍在周邊的家僕議論紛紛,丟失點財物不算什麼,這盜人神出鬼沒,就怕害人性命,玷污女眷名節。

  另兩個跟來辦差的人早在這裡侯著,拓印了那個腳印,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姜姑娘,您先多調幾個護院,若再有那盜人動靜,隨時差人告訴我們。」

  那少女立在那兒,看著纖細嬌弱很有幾分嫵媚之態,跟來的兩個年輕捕快難免憂心,怕她遭賊人惦記。

  姜念柔柔沖人行禮,只說句「我記下了」。

  這三人也沒想到,第二日他們便又回來了。

  只是這回失竊的不是姜念屋裡,而是蕭珩那兒。

  「上回好歹留個腳印,這回倒好,什麼都沒留。」

  「這盜人膽子可真大,專挑侯府下手,也不怕遭報復。」

  報復?

  立在邊上的姜念忽然對身邊蕭珩道:「阿兄,會不會是他們?」

  這一句說得極輕,卻「正好」被一個捕快聽見。

  「姜姑娘,什麼他們?」

  她立刻緘口,支吾道:「我,我也不是很篤定。」

  那查案的三人立刻圍上來,「如今我們毫無線索,你且將你想到的說出來,興許對我們查案有利。」

  「是啊姜姑娘,你別怕,但說無妨。」

  在他們的勸慰下,那小姑娘才堪堪開口:「如今被盜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義兄。我便想起前段時日,我與阿兄遭人劫掠,那伙盜匪至今逍遙法外。」

  說起這樁案子,幾個衙役都有印象,壓了一個多月沒一點眉目,好在上頭沒發話,他們才能心安理得壓著。

  否則劫掠宣平侯世子,怎麼都是一樁重案。

  有名捕快問:「姑娘的意思是,此番盜竊之人與上回當街劫掠者乃是同一批。」

  「是有此猜想,可畢竟沒見過,我也說不好。」

  那兩人對視一眼,死馬當活馬醫,這個說法並非說不通。

  「且看今夜,那盜人可還光顧其他屋裡,若光是衝著您二位來,那八成是心懷不軌回來尋仇了。」

  說到「尋仇」二字,姜念不安地眨眨眼,面上膽怯之色掩不住。

  幾個捕快帶著家僕在院牆處蹲守一夜,只可惜天都亮了,還是一點動向都沒有。

  姜念安心睡了一夜,想著第二日要裝模作樣關心一番,便便早早就起了。

  誰知剛出院子又被蕭銘給堵了,她身上困頓未消,只能勉力再裝出驚魂未定的模樣。

  「這麼早,大哥哥在這兒做什麼呢?」

  男人今日開門見山道:「你跟那幾個衙役說,是上回劫掠之人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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