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也算是詩?
2024-07-15 04:18:17
作者: 驍騎尉
錦帳春宵起戰戈,雙軀合一暗推磨。粉漢身中干又濕,鴛鴦枕上起猶做。
竇愛妃曲意奉承,李旦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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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操持,李旦是再也爬不起床去上早朝了。
反正沒有了被囚的壓力,便派了下人去宮中告病請假。
一直睡到日曬三竿,李旦才滿足的起床更衣。
竇愛妃也醒來了,但是卻拉了個枕頭放在屁股下面,墊的高高隆起,繼續賴在床上。
「愛妃這是何為?」李旦一臉懵。
「聽人說,這樣容易懷上子嗣...」竇婉茹紅著臉說道。
「呃...」李旦無語。
李旦本想向她科普一下關於懷孕的知識,但是看到竇愛妃認真的模樣,也不忍心揭穿謊言,任由她自己去做。
...
豫王府別院。
院子內外站滿了下人。
都想一睹宜春院花魁的容顏,聽一聽花魁的唱曲。
薛楚兒早早起床梳洗完畢,此刻正坐在院子內一處圓凳之上,懷抱琵琶,邊彈邊唱。
唱的正是李旦昨日作的琵琶行。
下人們全都被曼妙的歌聲和詩詞吸引了,放下手頭的活,認真聽了起來。
「太好聽了...」
「詞寫得太好了...」
「原來坊間傳聞是真的啊!」
「我們的王爺竟然做了一首曠世傑作,真了不起!」
...
自己家的王爺有才華,豫王府的人也都感到非常自豪。
咳咳咳...李旦翩翩而來,打斷了薛楚兒的演唱。
「楚兒姑娘這麼早就開始唱曲了!」
呃...眾人無語。
這都已經快到中午了,還早什麼早?
「王爺早!」楚兒姑娘停下了演唱,臉上微微盪起紅暈,起身施禮回應。
李旦要才華有才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份有身份...薛楚兒已經被李旦徹底征服。
昨晚沒能留住李旦,此刻再見,楚兒臉上還帶著一些羞意。
「王爺的詩寫的實在太好了,我剛才忍不住的多彈唱了幾次。」楚兒姑娘羞答答的說道,絲毫沒有彈唱是的奔放,也沒有在宜春院裡的自然灑脫。
李旦微微一笑,那是,詩魔白居易的詩,能不好麼。
不過李旦今日不是來談詩裝逼的,而是真的來談音律的。
李旦屏退了所有人,對著楚兒姑娘說道:「琵琶行已是過往矣,我這裡還有一首絕妙好詩歌,不過有些特別,請楚兒姑娘評鑑,然後幫我譜上曲。」
「但你要答應我,看過之後一定要替我保密。」
「嗯,這是自然。」薛楚兒點頭答應,她知道有些詩人做了一首好詩,剛開始並不想被人知道,要到關鍵時候才拿出來。
只是李旦神秘兮兮的,且一再強調新詩絕妙,加上有琵琶行這首絕世之作打底,薛楚兒對李旦的新作抱著極大的期待。
李旦慢慢從懷裡掏出剛寫下的詩...
薛楚兒連忙接過,快去打開,想要一睹為快。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詩名:天之大。
媽媽,
月光之下,靜靜地我想你了。
靜靜淌在血里的牽掛,
...
天之大,唯有你的愛是完美無瑕。
天之涯,記得你用心傳話。
天之大,唯有你的愛我交給了他。
讓他的笑像極了媽媽。
...
唐朝時,百姓在非正式場合,稱呼母親為阿娘或娘娘,正式場合則稱為母親。
但是也因地域、風俗不同,還有其他稱呼,比如家母、娘親、媼等。
但是日常生活的口語中也都稱呼母親叫媽媽,所以對媽媽的稱謂大家都熟悉。
薛楚兒乍看之下,便立即皺起了眉頭。
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這也叫做詩?
李旦的這首新詩,長短句雜糅,既不對仗也不工整,韻腳也押的不准,勉勉強強算是個雜言詩。
而且通篇詩詞詞藻和句法太過平庸,用詞又太過口語化,而且對於媽媽感情表現的太直接,不夠含蓄,不符合她的胃口。
在大唐,這種詩連個打油詩的水平都算不上。
薛楚兒勉強看完詩,又抬眼看了看李旦,不知李旦是何意,竟把這樣一首詩當做精妙之作。
李旦看到薛楚兒一臉懵逼的狀態,便猜到了她的困惑。
嚴格意義上來說,天之大並不是詩,而是歌,一首現代歌曲。
一個古人看到一首現代詩歌時的困惑不解,可想而知。
李旦拍了拍心口,又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眼睛和詩,示意薛楚兒再讀讀。
「用心讀幾遍。」
薛楚兒無奈,只能再讀了幾遍,但依然不是太欣賞。
「這首詩怎麼樣?」李旦問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薛楚兒指導,再出色的詩人,也不能保證每一首詩都是傑作。
「呃…怎麼說呢?再改一改,會不會好一些。」薛楚兒說的很委婉。
「楚兒姑娘不必遮掩,直說便是。」
「好吧。此詩水平一般,和琵琶行比起來,可謂仙凡之別。」
薛楚兒直截了當,或許是之前的期望拉的太高。
「呃…難道沒有什麼優點?」李旦有些難為情。
「優點嘛…」楚兒略一沉吟。「詞藻雖然一般,但言語樸實無華,細細品來,感情真摯,對偉大母愛的歌頌令人動容。」
李旦並未生氣,他像要的就是感人這個評價。
管它詞藻如何?樸實無華又如何?只要能打動人心就行。
「那楚兒姑娘能否為此詩賦曲一首呢?」
薛楚兒一聽,頓時腦袋大了,她所擅長的賦曲,都是一些對仗工整,韻腳分明的詩。
對於這樣一首現代詩歌,薛楚兒有些犯了難。
「我試試吧…」
李旦並沒有直接把天之大的曲調唱出來,他想看看薛楚兒能不能譜出新的曲子。
「我等你好消息。」李旦笑道。
「王爺,我還是建議你能把詩詞重新改一下。」薛楚兒還是不看好這首詩歌。
「改是不可能改的,你用心作曲吧。」李旦斬釘截鐵的說道。
…
離了薛楚兒的別院,李旦又去見了姝兒等五個姑娘。
不到十歲的孩童還是比較頑皮,除了姝兒,其她四個小女孩初入豫王府,瞧著哪裡都新鮮,顯得很興奮,在院子裡四處探索。
只有姝兒安靜的在一旁看著詩稿,顯得與眾不同。
李旦很滿意,他需要的便是一個心態穩定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