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
2024-05-02 17:45:59
作者: 琉璃花瓶
中藥在兩天之後就喝完了,張伶俐卻像忘了似的,並沒有催促夏沫沫去取,夏沫沫因為來了例假不方便,也假裝糊塗地往後拖著。
半個月後,忽然,張伶俐催促夏沫沫去取藥。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夏沫沫拿了把水果刀防身,一路無險,她正暗自欣慰,在取藥回來的路上,上次詭異的事情卻再次發生了。
又個趔趄,夏沫沫的小腿肚上再挨了一棍子,因為事先有準備,她掏出水果刀,不等眼睛瞧過去,順著感覺就扎了下去,這次,就算你練有江湖武藝也逃不了了。
夏沫沫一眼看過去,恨不得坐在地上抱腿痛苦,哪裡來的神秘人物,明明就是腳下的木棍,被自己踢到一頭,來回折騰著就反彈在了腿肚上。
世上本無鬼,都是自嚇人,險情結束,夏沫沫放心大膽地往前走去,就在距離出口處五百米的地方,一陣異香飄進鼻子,臉迅速被厚厚的東西捂住,這次真遭劫了,她掙扎著扭頭,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人正邪惡地看著她。
夏沫沫下意識地掏出水果刀,前後一秒,她的腦袋發蒙身體發軟,就算使上吃奶的勁兒也動不了絲毫。
光頭男人拖著夏沫沫來到個只剩半堵牆的後邊,「咣當」一下把她摔在地上,夏沫沫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看到一張油乎乎的臉正慢慢地靠近自己。
光頭男人猥瑣地把夏沫沫看了個遍,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小美人,你太給臉了,不過放心,哥哥一會兒就讓你騰雲駕霧。」
肥胖的雙手伸出來,扯住夏沫沫的衣領,用勁兒,「噼里啪啦」的紐扣掉在地上,半開半掩的衣服內,一抹白皙的春光乍現,裡邊的景色隱隱約約的散發著神秘,光頭男人的眼睛頓時像兩隻兔眼,貪婪地發出深紅色的光。
豬片似的嘴唇靠近鮮嫩的臉蛋,夾雜著大蒜和煙的味道就刺鼻地襲來,夏沫沫使勁兒扭動著頭,雙腿也想直踹男人的根-部,但這都只是她的臆想,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丁點兒的掙扎。
夏沫沫心裡憤怒地大罵:「王八蛋,敢動我,閹了你!」空曠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響聲,要算有,也是光頭男人越靠近越是情不自禁發出的驚嘆聲。
夏沫沫想咬舌自盡,可此時,她連自殺的能力都喪失了,只能大睜著眼睛,狠狠地看著光頭男人的臭嘴親上來。
在靠近的一刻鐘,夏沫沫絕望地閉上眼睛,光頭男人得意忘形地使出渾身的勁兒親了上去,忽然,殺豬般的哀嚎聲響起,光頭男人捂著屁股就滾落一邊。
他身後,一個快一米九的男人威風凜凜地剛收回腳,趁著光頭男人找不到北的瞬間,男人快步走到夏沫沫身邊,背起她就跑:「別怕,光天化日之下,惡人是不會得逞的。」
夏沫沫感激地趴在上邊,顛簸之間,她仿佛清醒了些,張嘴想對男人說:「我有把匕首,就在衣服口袋。」可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起來費勁兒。
光頭男人明白過來,眼看著到嘴的美食被搶走,他叫囂著就追了過去,他邊跑還邊氣喘吁吁地打電話:「大哥,馬子被搶走,趕快過來。」
男子越發使出渾身的勁兒往前跑,幾分鐘後,男人出了一頭的汗,有點兒體力不支了,光頭男人瞬間就攆了上來,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前邊忽然又出現個不懷好意的惡毒三角眼。
三角眼如他的長相一般陰險,看著獵物進入包圍圈,反而不慌不忙起來,眼神示意光頭男人,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一步步靠近。
經常打架的人都知道,迅猛攻擊雖然防不勝防,但溫水煮青蛙的架勢更加能讓人精神崩潰,從而無任何招架之功。
冷笑自兩張臭嘴裡發出:「哥們兒,想吃說聲,但別幹這讓人看不起的行當。」
男人迅疾放下夏沫沫,虎視眈眈地盯著兩個人,厲聲呵斥:「你們家就沒有兄弟姐妹嗎?這樣做缺不缺德。」
三角眼冷哼聲,陰陽怪氣地回:「咱們只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其它的免談。」
說完,三角眼又個眼神突現,光頭男人吼叫著就撲了上來,男人當即轉身,和光頭男人廝打在一起,三角眼又趁機開始從背後攻擊男人。
男人以一敵二,只幾個回合就拜了下風,倒下的瞬間,男人撿起旁邊的木棍,照著光頭男人就是一棒子,光頭男人的頭上當即鮮血淋漓,他也喪心病狂地再撲了過去。
兩個人制服一個體力已經不行的人是絕好的機會,三角眼卻丟開他們,竄到夏沫沫身邊,想再次把她搶走。
停歇了會兒的夏沫沫,精神再次恢復了些,她暗暗地握住匕首,待三角眼靠近的時候,聚集了全部的體力,照著前面的人就捅了過去。
夏沫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兒,反正三角眼條件反射地握住匕首,眼睛直接來個倒立,她也當即雙手沾滿了鮮血,三角眼並沒有倒下,光頭男人也趕到,兩個人再次發狠地靠近夏沫沫。
看著不遠處躺著不能動的男人,夏沫沫虛脫地想,這次,鐵定完了,意識也又一次漸漸地陷入昏迷中,一聲接一聲的警笛呼嘯著由遠及近。
夏沫沫是在一陣陣輕柔的呼喚中醒過來的,模模糊糊地,她仿佛看到了南黎川焦急的五官,晃晃發沉的腦袋,她想睜大眼睛,卻累及了似的又閉上了。
南黎川抱著夏沫沫,左右搖晃著她的身體,大聲地喊:「醫生,快過來,她醒了。」
夏沫沫這次聽清楚了,確確實實是南黎川,頓時,她也想衝著南黎川大喊:「別晃我,腦漿快出來了。」
南黎川卻固執地還是企圖把她晃醒,這次,夏沫沫不得已又睡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睛,夏沫沫的腦子輕了很多,移動身體,她發現南黎川正趴在旁邊睡覺,夏沫沫這才清楚地看到,周邊白的牆,白的床,她是在醫院裡。
夏沫沫慢慢地想起來發生的事情,下意識地發出了聲「啊」,南黎川猛然抬頭,看著轉動眼珠的夏沫沫又激動起來:「你可醒了,再睡下去我也要徹底長眠了。」
夏沫沫嘴唇翕動,發出微弱的笑,身體又一陣疼痛,她痛苦地皺緊眉頭,卻又想問為什麼,糾結的脖子向前一伸一伸的。
南黎川眼裡充滿了溫柔,大手摩挲著她的頭髮,低低地說:「我去郊區辦事兒,看到打鬥就報了警,沒想到救的是你這個小壞蛋,放心吧,警察已經著手處理這件事兒了,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處理,現在,你只管吃飯、睡覺、養傷。」
南黎川接著說,救夏沫沫的那個男人只在醫院住了一夜,就自己悄無聲息地出院了,南黎川承諾,他會去找他的。
人從極度危險中走出,哪怕得到丁點兒的關照,都會感到是巨大的溫暖,夏沫沫感激地眼睛亮閃閃地望著南黎川,踏踏實實地休息了。
幾天後,從警局傳來消息,三角眼和光頭男人賭博輸錢,想找贏錢人的女兒泄憤,卻陰差陽錯地認成了夏沫沫,惡性事件就發生了。
此時的夏沫沫也出院了,依舊在南家做事兒,受了南黎川的交代,張伶俐對夏沫沫的態度有所轉變,除了一天三頓地恩賜她中藥,還主動取消了她打掃主人房間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