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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姨媽」準時報到

2024-05-02 17:45:57 作者: 琉璃花瓶

  洗澡出來,廚房內,張伶俐意外地在熬藥,看到夏沫沫,她又好心地回應:「這款中藥跟普通的不一樣,我要做個示範,不過你也別閒著,把你的那小包中藥跟著熬上。」

  夏沫沫胸口匍匐著,艱難地呼吸下,按照張伶俐交代的步驟,緊繃著臉重複:「放砂鍋,倒中藥,先開大火再關小。」

  屋內很快就飄滿了讓人窒息的中藥味兒,夏沫沫瞪眼一遍遍地打算攆張伶俐出去,她在這兒,自己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不就是熬個中藥嗎?故弄玄虛,步驟還不是一樣。

  夏沫沫試圖用藥味兒太濃不好聞的措辭,攆張伶俐出來,張伶俐卻鍥而不捨地堅持著,還真假難辨不放心地說,夏沫沫沒有經驗,她必須在場。

  夏沫沫藉助飄出來的中藥味兒,盡情地苦著臉,毫無辦法地放棄,誰讓家是她的呢?總不能給她戴個私闖民宅的帽子吧?

  

  中藥鍋內,濃重的黑紅色滾滾上翻,像一張張既黑又大的嘴巴,呼嘯著洶湧而來,張伶俐輕蔑地扯下嘴唇,目光陰冷著,更加的深不可測,

  熬了三遍之後,張伶俐讓夏沫沫跟著她一起停止熬藥,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對夏沫沫交代。

  「剛剛想起來,你還是個女孩子,這劑中藥熱著的勁兒太大,你不能按照常規趁熱喝,必須等放涼了再喝下去。」

  陰險狡詐的表情上,傳出絲不放心的探尋目光。

  夏沫沫終於明白了,原來不同之處不在熬藥,在喝藥的時間,早說不好了,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對於張伶俐話語中的試探,她心裡明鏡似的,張伶俐說她還是個女孩子,其實是在側面打探和南黎川有沒有上-床,張小妹,您多慮了,我不屑、不想的,會始終守身如玉的。

  夏沫沫裝糊塗地故作不滿:「我當然是女孩子,所以會按照您的吩咐,等中藥涼了再喝。」

  張伶俐心裡歡喜,就表情自然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起藥,只有碗底少的中藥,她喝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最後,看了眼夏沫沫那碗不再冒熱氣的中藥,擦把嘴巴,扭身走了。

  夏沫沫知道她無非是監督自己是否聽話,更年期的女人,太可怕了,她端起中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嘴巴忍不住「滋滋」地吸氣:「放涼,也太苦了。」

  張伶俐停步,眼神悠遠地瞟了眼碗底,高傲著訓斥:「苦藥治病,這個道理都不懂,無知!」

  夏沫沫想張嘴頂撞,苦味兒當即增加了百十倍,無奈閉嘴,硬是把苦味兒當做張伶俐,給活活吞了下去。

  又一次,張伶俐再召集打牌,還是上次的三個貴婦人,三人一進門,吸吸鼻子,臉上露出更加恐怖的神情,繼而又不可一世地看著遠處忙碌的夏沫沫。

  她們把張伶俐拉到一邊,欽佩加讚揚:「說到做到,還這麼神速,不愧為南家夫人。」

  張伶俐非常受用地被圍在中間,卻像是做了件不值一提的事兒,傲嬌神情閃現:「又不是第一次,對於這種貨色,我只需動動小拇指就完勝,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

  三個貴婦人略帶挫敗感地請求:「以後,還望南夫人多多指教。」

  張伶俐邊招呼大家坐下,一語雙關地教導:「指教不指教的不敢說,但在打牌上,我想,我是會帶給你們領悟的。」

  三個貴婦人悟性極高地互相使個眼色,高興地坐下,麻將噼里啪啦地響起,很快,張伶俐就以一敵三,眼前出現了很多的百元大鈔。

  夏沫沫送茶進去,見張伶俐眼前小山般高的鈔票,轉頭憂心地看其她三個人,卻大跌眼睛地發現,她們輸錢像撿錢似的,笑得個個張著大嘴合不上,她感嘆,今天,算真見識了。

  夏沫沫又想,也難怪,都是揮金如土的女人,這點兒錢恐怕連做個全面身體保養都不夠,又怎麼能撼動她們早就麻痹的心。

  夏沫沫放下茶水就要走,張伶俐眼神掃視一周,三個貴婦人當即攔住了她。

  第一個貴婦人熱情地拉住夏沫沫,大加讚揚:「沫沫是吧,長的真漂亮,准能生出個漂亮的下一代,等回頭阿姨幫你介紹個有錢人家,做富太太去。」

  夏沫沫心下一驚,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張伶俐為了防備她和南黎川交往,都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了,這尊夫人一開口,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了。

  果然,張伶俐的臉色變了變。

  夏沫沫可不想惹禍上身,她使勁兒掙脫著回絕:「阿姨,您還是給其她女孩子留著吧,我這輩子都對豪門不感興趣。」

  第一個貴婦人露出驚奇的表情,搖頭對夏沫沫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張伶俐的表情似乎恢復了點兒,夏沫沫暗暗恥笑,從旁人口中探自己的態度,這等毫無深度的伎倆,張伶俐也能想得出來。

  但關於夏沫沫嫁入豪門的話題,仍發酵著被其她兩個人津津樂道。

  第二個貴婦人索性讓夏沫沫坐在她旁邊,捏捏臉蛋摸摸胸地像是在做檢查,點點頭又搖搖頭:「底子很好,姿色上上乘,就是想要嫁入豪門,還有個關鍵性的問題------。」

  話語及時停住,吸引了眾人的眼光,夏沫沫好不容易等到她停手,渾身不自在地站起,她才不管那個關鍵性的問題是什麼,她對這樣的豪門真的絲毫不感興趣。

  她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天,過成她們這樣的富太太日子,那還不如直接咬舌自盡。

  但卻有人特別感興趣,第三個貴婦人緊著追問:「快說,我們都等著聽呢。」

  剛剛那個貴婦人又露出滿嘴白牙地笑了下,大著嗓門嚷嚷:「當然是沫沫有沒有例假的問題啊。」

  屋內鬨然大笑,夏沫沫感覺自己像被人脫光衣服在強行檢查般,羞辱感使得惡氣快速聚攏,回頭,她瞪視滿嘴跑火車的貴婦人,一字一句地回擊。

  「讓您老操心了,我的大姨媽每個月十號,準時報到。」

  夏沫沫狠狠地開門,又「砰」的關上,張伶俐氣得又想去訓斥,但被其她三個貴婦人擠眉弄眼地制止住了,張伶俐又開始發狠著重新贏錢。

  夏沫沫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一朝成保姆,天天遭人辱,可,不這樣又能怎樣?

  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想睡覺,敲門聲響,南黎川一點兒眼力價兒都沒有地站在外邊:「想不想再去『愛情島』觀賞夜景,我可是抽出時間陪你的。」

  夏沫沫恨得咬牙切齒,夜景夜景,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成為最可笑顯眼的景色了,她不耐煩地甩出:「煩勞不起,要去自己去。」

  南黎川皺眉,不明白夏沫沫說的是她自己去?還是讓他自己去?近乎於繞口令的答案讓南黎川非常不滿,他耐住性子又問:「說明白點兒,到底去不去。」

  夏沫沫沒遇到過這麼笨的人,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還裝糊塗地糾纏什麼,唯恐你那個事媽聽不到嗎?

  她計上心頭,解氣地出主意:「這是個既簡單又複雜的問題,念叨三遍才能明白。」

  南黎川不明就裡,隔著門,聽話地開始默念,當第三遍剛開口,他就恨不得把門踹開,好你個夏沫沫,翅膀硬了,竟敢戲弄我。

  夏沫沫早就赤腳下床,耳朵緊貼在門後,聽著外邊傻子一般的聲音,頓時高興的前仰後合,笑足後,滿意地睡覺去了。

  可快樂真的很短暫,隨後,夏沫沫就掉進了極大的漩渦中,子宮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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