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霸占我的床
2024-05-02 17:45:49
作者: 琉璃花瓶
汽車駛進豪宅,夏沫沫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醉醺醺的,南黎川可能抱、摟、扛三項混合著,才把自己給弄進去的情景,羞臊的恨不得把頭埋進衣服里。
好在汽車很快停住,夏沫沫拔腳就往屋裡走,照明燈不亮但卻能看清身邊事物,一個人影似乎閃過,她心下一驚,當即扭頭去看,南黎川正邁著大步跟在後邊,哦,原來是他。
夏沫沫判定是自己心虛生暗鬼,就又向前走去。
陳伯眼見著少爺的車進來,剛要出來搭話,上次醉酒的女孩子又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了,趕緊躲了起來,他詫異這個院子從來沒有女孩子來,可她都來兩次了,少爺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伯的眼光一直追隨著夏沫沫,直到看不到人影。
南黎川說到做到,進了屋,直接把夏沫沫安排進了旁邊的房間,嚴厲地交代:「這是你住的房間,但記住,它只是你的暫住地,希望你愛惜裡邊的東西。」
呃,我是專門來搞破壞的嗎?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夏沫沫憋著股氣點點頭,忽然想起個最重要的問題:「南總,鑰匙呢?」
南黎川轉頭,認真地看夏沫沫:「隨時可以進去,不用擔心被鎖外邊,所以,你沒有必要拿鑰匙。」
夏沫沫可不認同,義正言辭地堅持自己的意見:「南總,就因為如此,所以我希望擁有鑰匙,因為,不能什麼人都『隨時可以進去』。」
著重的語氣很明顯地把矛頭指向了南黎川。
南黎川陰森滿目的臉想要吃人似的,自己的家,還要被她管著,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請這尊神過來,忍耐了再忍耐,最後,他還是把鑰匙扔給了夏沫沫,轉身走人。
徹底安全了,夏沫沫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一秒鐘不到,又彈了起來,她還有好多問題沒有諮詢呢,比如公用衛生間在哪兒?公用洗漱間又在哪兒?
公司里都盛傳南黎川是個潔癖王,凡是別人坐過的凳子,不擦一遍,就堅決不肯落座,夏沫沫可不願因為這些生活小事兒,再看他的臉色。
可空蕩蕩的房間,哪還有南黎川的影子,經驗告訴她,即便現在拉下臉皮找過去,有仇必報的傢伙也不會告訴她的。
事實給了夏沫沫一警示,說話是講究時機的,時機不對,所有的麻煩只有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夏沫沫慶幸自己來的時候,在飯店衛生間解決了三急,依照現在的情況,基本上能熬到明天,過了今晚,南黎川的心情假如好起來,問題也就跟放個屁似的解決了。
夏沫沫開始打量屋內的裝修和家具,還有柔軟舒適度超高的大床,忍不住的感傷感懷感嘆,這裡哪怕一塊兒布,都不是自己能消費得了的,資本家的生活怎麼能如此奢侈,太沒有天理了,嗚嗚。
夏沫沫盡情地把家具摸了個遍,又躺在床上肆意地過足了打滾兒癮,困意襲來,她才帶著悲憤睡去。
半夜時分,瘋狂的「唧唧」叫著的聲音蹂躪著耳朵傳來,老鼠!夏沫沫下意識地認定,睜著睡意惺忪的眼,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老鼠仿佛就在腳邊地,很快又跳了上去。
夏沫沫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會咬人的老鼠,毛茸茸的樣子想起來就讓人汗顏,轉而,她敲打腦袋,這兒是別墅,怎麼會有老鼠?
躺下去睡,叫聲又真真切切地響起,夏沫沫再上下直竄地做起運動,也認準了確有老鼠的事兒,這兒是別墅,接地氣,裝修的全屋都是木頭,有個別老鼠也不稀罕。
夏沫沫不鎮定起來,尿意也湊熱鬧地隨之而來,思來想去,夏沫沫小心翼翼地出門,找到了南黎川的房間,來來回回走了無數遍地抬手敲門。
夏沫沫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每句話:「南總,睡了嗎?我是夏沫沫,我,我能進去一下,下嗎?」
害怕老鼠的想法竄出來多次,夏沫沫也沒有好意思說出來,南黎川知道後,還指不定怎麼羞臊她呢。
房間內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夏沫沫失望地轉身,想,實在不行就再去挑戰自己。
門裡,南黎川冷冷的聲音及時傳來:「有事兒就說,深更半夜的,單身男人的房間危險。」
夏沫沫卻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急慌慌地折回來,緊趴著房門,期期艾艾地哭訴:「南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絕對是正人君子一枚,求您放我進去吧?」
門開,夏沫沫毫無防備地又上演了主動往上撲的情節,只不過這次她決定撲到底:「南總,您抱我上床,好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只要腳不沾地,老鼠就沒有可乘之機。
可憐巴巴的眼神,超有色的請求,屋內頓時曖昧叢生,南黎川貌似在皺眉思考,懷中的女人卻又主動地叫喊著撒嬌。
南黎川大手起,攔腰就抱起了夏沫沫,把她放到床上,剛想躺上去的時候,夏沫沫尖叫著彈坐起來,手指向旁邊的沙發,怯怯諾諾著小臉。
「南總,您能不能委屈下,體驗一把睡沙發的滋味兒?」點頭,莊重地點頭,夏沫沫示範性地鼓勵著南黎川。
南黎川雙手交叉著瞪視夏沫沫,請求我開門,跑到我的床,還鳩占鵲巢的要趕走我,這個女人,真敢想:「夏沫沫,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不想被扔出門,就閉上嘴巴。」
夏沫沫也感覺出自己有點兒不講道理,她反省般地允許南黎川上床,靈機一動,又想出個辦法,她伸手在床中間劃了道三八線:「南總,男女有別,希望您能守身如玉。」
看著不斷往邊上挪動,眼見就要掉下去的夏沫沫,南黎川直挺挺地躺下,背過身,不再理她。
夏沫沫放心踏實地睡覺,呼嚕聲很快就從半張著的嘴巴里發出,四肢也極其舒服地伸展,三八線很快就羞辱地被她的主人給毀掉了。
南黎川正左右躲閃著兩條細嫩的腿,又被突然伸過來的胳膊「啪」地打在臉上,他懊惱著坐起,悔的腸子都青了。
為什麼要收留夏沫沫,每次都不能好好睡覺。
第二天,夏沫沫睡到日上三竿,才精精神神地起床,南黎川早就頂著一臉倦容去公司了。
夏沫沫迎著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左彎腰右跨步地鍛鍊,下腰,她齜牙咧嘴,姿勢彆扭地停住,身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正看她。
夏沫沫記得,這個院子沒有其他人了,她都來兩次了,不過很快她就不那麼自以為是了,兩次都是深夜,自然見不到人的。
夏沫沫臉發紅地走過去,微笑著招呼老人:「老人家,能介紹下您的身份嗎?我叫夏沫沫,南黎川的女朋友。」
一長串解釋不得不說:「就是一般的男女朋友,類似於同學,同事,大街上雞蛋灌餅攤兒前的異性。」
陳伯終於看清了女孩子的臉,清純,朝氣,看起來還天真無邪地很好相處,他放下心來,少爺的生活看似富貴,其實內心痛苦著呢,這個女孩子能帶給他陽光。
陳伯寵溺著聽夏沫沫說完,搬來把椅子:「叫我陳伯好了,在這個別墅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夏小姐是少爺的朋友,也就是這個別墅內尊貴的客人,請坐。」
夏沫沫嚇得趕緊躲在一邊,把凳子又放到陳伯面前:「陳伯,您比我年齡大,怎麼能給我讓凳子,還是您坐。」
陳伯更加的覺得夏沫沫懂事兒,少爺沒有選錯人。
夏沫沫卻有負重望地打起了小九九,她微笑著和陳伯交談:「陳伯,您在這兒生活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也挺討厭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