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住到我家裡來
2024-05-02 17:45:48
作者: 琉璃花瓶
汽車飛馳,夏沫沫的心也跟著飛了起來,在車上又試圖解釋了幾次,南黎川都視她是空氣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駕駛位置上的人側面一百八十度都是冷峻美顏,夏沫沫絲毫不愉悅,感受到的卻是比南極還冷的身心。
特別是只要她張口,勞斯萊斯就會直接上升到高一層的速度,夏沫沫不想死地緊緊握著把手,牢牢地閉上了嘴巴。
勞斯萊斯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停在了豪華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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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川率先下車,夏沫沫又不自覺地湧出了好多答案,嘴再識時務地閉住,唯恐被鎖在車內的閃身蹦下。
終於到自由空間了,夏沫沫長長地呼出口氣,轉身就走,門口,保安攔住了她,給出的理由是只允許車出,人想走,必須坐在車裡。
謬論,絕對的主權欺人,可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夏沫沫只有苦著臉原路返回,南黎川竟獵人似的在原地守株待兔,夏沫沫就兔子般跟在南黎川的後邊,左右揮手地想揍他。
夏沫沫沒想到的是,南黎川卻是帶她來吃火鍋的,望著滾滾如長江水的辣鍋,快要超過三個人的菜品,她的心情又變得興奮起來。
夏沫沫忍不住浮想聯翩,南黎川會不會被自己對感情的執著所打動,薛子健不是男朋友,她卻能做出給他端尿壺的行動,他肯定認為我這樣的女孩子少找,夏沫沫的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雲裡霧裡了好大會兒,眼前出現了足足三個人量的菜品,盤子還在不斷地增多,忽然,夏沫沫後知後覺地懊惱,南黎川是在變相地堵自己的嘴嗎?明擺著吃不了嘛。
夏沫沫巡視遍,補救似的端起盤菠菜就要還給服務員:「南總,我是喜歡吃火鍋,吃起來也挺嚇人,可這也太多了,咱們吃不了,把這盤菜退------。」
南黎川的眸子當即射出兩道鋒利的尖刀,恨不得把夏沫沫直接刺穿,嘴唇輕啟:「放下,吃飽了,才有精神打架。」
南黎川的聲音不高不低,夏沫沫聽到了,端著菠菜就愣住了,旁邊的服務員也聽到了,但訓練有素地只是湯勺停了下,又開始忙碌起來。
夏沫沫面色通紅的像喝了劣質白酒,勉強等到服務員走開,她就不甘心地進行反駁:「南總,陳艷菲小蹄子惡人先告狀,這件事兒都怨她,要不是因為她誹謗我,誹謗我------。」
南黎川轉動身體,慢條斯理漫不經心地追問:「什麼?說來聽聽。」
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夏沫沫抹了把臉,咬牙狠心地說出:「她說我勾-引南總。」眾女人恥笑的場面重現,夏沫沫拿起筷子,把菜當人似的,快速攪動辣鍋。
危險的氣息在她周圍呈現,南黎川面色極其難看,不識好歹的女人,承認就這麼難嗎?不懷好意的分析滔滔而出。
「『昨晚說好的』話是不是你說的?它早在你第一次去公司就成為了笑談,我都受到好多次帶色眼睛的拷問,不過都是背後的。」
夏沫沫「唰」地抬頭,直視南黎川,禍從口出,這件事情原來早就泛濫成災,還影響到南總了,都怪自己說話不注意,氣呼呼挺起的腰彎了彎:「南總,我不是故意的。」
南黎川狡黠的眼光閃過,身體非常受用地靠後:「保安的體驗,不管是你要求發揮特長,還是我做的決定,事實是,你確實比別人多幹了份兒工作,公司這麼器重你,怎麼會讓別人不嫉妒。」
夏沫沫持有不同意見:「我熬了一整夜,嫉妒個頭。」瞬間,夏沫沫又彎了彎腰,後悔地抬頭:「南總,我不是故意的。」
南黎川簡直就要氣炸了,口口聲聲說感恩公司,其實根本就是在大膽包天地糊弄他,可看著就要趴在桌子上的夏沫沫,南黎川決定大方仁慈地點撥這個蠢女人。
「你是我大庭廣眾下舉行過婚禮的女人,完全可以響噹噹地承認,這樣才是最厲害的拳頭。」
夏沫沫的腰「倏」地又挺起來,南黎川分析的對,論起來自己還是正宮,怕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幹什麼,做事兒一定要用腦袋思考,不能逞一時之氣,夏沫沫對南黎川這個老狐狸伸出了大拇指。
走出迷霧的夏沫沫,忘乎所以地自顧自地胡吃海喝起來,智者的聲音再次貼心地出現:「還有個辦法更加能讓你出氣,就看你願不願意嘗試?」
夏沫沫吃的滿嘴油,聽到「更好」的辦法,兩眼放光地油腔滑調地回應:「南總,您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聽您的。」
南黎川深深地望著夏沫沫,不動聲色地建議:「搬到我家裡住,就坐實了你南夫人的稱號,再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夏沫沫囫圇吞棗地咽下口羊肉,仰著脖子艱難地緩過氣,不滿也像涮鍋味兒藏也藏不住:「還以為是什麼高招呢,這不是讓我自毀名聲嗎?」
凌厲的眼光驟現,握緊了的拳頭瞬間又鬆開,南黎川慢條斯里,不動聲色地進行嚴重打擊:「除了我家,你還有地方可去嗎?」
只一句話,就成功地把越來越大的胃口給攔腰截斷,夏沫沫不得已面對最為嚴重的,她即將流落街頭的窘境。
宿舍,鐵定有人在等著給她上蒜,回不去了;王花枝那兒,想都別想,回不去了;住賓館,眼瞅著失業,再不能浪費半個子兒了,也不成。
想來想去,也只有南黎川的家是她最後的港灣了。
夏沫沫猶猶豫豫地半推半就地點了點頭,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閃現在腦海,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南總,住到你家可以,但我們要約法一章,就是你不能對我打歪主意,要是那樣,我會毫不猶豫地再搬出去,說到做到!」
南黎川冷冷地上下打量夏沫沫,又冷冷地開口:「我的那張床挺名貴的,不是誰頂著滿嘴油就能上的。」
夏沫沫放心地點頭,倏而瞪眼去擦嘴巴,再放眼瞪視,什麼人嘛?就算做好事兒,資本家還是資本家,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