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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沒必要討好我

2024-05-02 17:45:43 作者: 琉璃花瓶

  第二天睡醒,望著滿房間的狼藉,夏沫沫愣怔了五分多鐘的時間,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昨天,她將擱置已久的身手又演練了把。

  江湖醉拳的招式清清楚楚地出現在眼前,至於「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遺留問題,夏沫沫腦袋都想疼了,也沒有徹底明白前因後果。

  夏沫沫向來是想明白的事兒就想,費時費力的就交給時間她老人家的人,再說,她還要解決「住處」的進行式,哪有精力思考過去式。

  擠牙膏,刷牙,夏沫沫一口水吐在洗漱台上,她驚詫地發現,左臉頰上竟赫然出現了道抓痕,不用說,定是大紅嘴唇撓的。

  夏沫沫恨恨地想,總有一天,她會左右開弓地撓回來,賭咒發狠後,她卻左右找不到創可貼,想著辦公室抽屜里有一個,就捂著抓痕去了公司。

  她唯恐被看穿的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看就到辦公室了,吐口長氣放手,卻差點兒和一個人裝個滿懷。

  放眼過去,竟是最不願意看到的貨真價實的南黎川,抓痕也結結實實地無路可逃。

  血紅的抓痕和白皙的皮膚形成反差,白更加的白,紅也越發的醒目,南黎川猛然想起昨晚上的那個電話,夏沫沫是不是在暗示他?她出事兒了,要他幫忙?

  懊悔隨即漸漸強烈,他恨自己應該多想一分鐘,或許今天,夏沫沫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可疼惜和不忍於他表現出來,卻變了味兒。

  

  南黎川眉頭皺起,眼裡射出無數隻冷嗖嗖的箭頭,連諷刺帶挖苦的:「招個司機,順帶著保安都有了。」

  夏沫沫當下不舒服,見到人家倒霉,不該問候聲嗎?怎麼連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歪頭瞪眼,她眥睚必報地從牙縫裡發出:「一份工資,兩個職位,南總,您這如意算盤打的,賺大發了。」

  都這樣了還踢騰?南黎川輕蔑地掃視:「是個『慫』的。」說完,他轉身就走。

  再說下去,被夏沫沫看出點兒蛛絲馬跡,以後,她會踢騰的更歡,更不好管教了。

  夏沫沫完全不知內情,對著高傲的背影手舞足蹈的一陣拳打腳踢,胳膊腿打累了後,她才又想起來今天的進行式。

  夏沫沫緊追上去,討好地笑:「南總,我這人愛開玩笑,您別在意,其實,我對工作是很忠誠的,從來沒有要加錢的不該想的念頭,------,南總,您昨天說的宿舍的事兒,能跟管這事兒的後勤的人打個招呼嗎?」

  好吧,廢話少說,上正題,夏沫沫緊張地望著南黎川。

  南黎川停步,抱臂沉思狀。

  領導在思考,夏沫沫抓住時機,趕緊巴結的接著笑,不停地笑,臉都快僵住的時候,南黎川滿意地點下頭,英明領導范兒地替所有下屬著想。

  「只要是在『傳承公司』上班的員工,按照正常手續,每個人都會分到一間宿舍,所以,你沒必要這麼討好我。」

  英明領導范兒上癮:「還有,看在你對工作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我會找機會讓你發揮特長的。」

  後半句完全是諷刺挖苦,可前半句是什麼鬼?揪心巴結了老半天,原來得來全不費功夫?夏沫沫歪著頭,不知道高興還是高興地死機了。

  好大會兒,她悲愴地點頭哈腰:「南總,萬分感謝!」

  下午,南黎川出差,夏沫沫領命相送,走到一樓的保安室,南黎川忽然對裡邊表情痛苦的李師傅大發慈悲:「李師傅,要是難受就回家休息,不扣工資,我找人替您。」

  李師傅喝了口苦茶,苦的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好幾層,看到南總過來,他揪巴著臉想笑,卻看起來笑比哭更難受,但意外地,他竟然得到了南總的慰問,還一分錢不少地准許他回家。

  李師傅畢恭畢敬地站著,激動萬分。

  南黎川轉頭,命令旁邊的夏沫沫:「李師傅的崗位由你代勞。」

  忽然扔過來的話,讓夏沫沫的嘴巴像塞個雞蛋似的,腮幫子高高地鼓著,眼睛大大地瞪著,啞口無言。

  南黎川劍眉擰起,不滿地雙手抱胸:「你這份表情很對不起公司的厚愛,讓你上崗,即省交了宿舍的電費錢,又能多賺份兒,一夜兩得,你應該感恩才對。」

  夏沫沫差點兒沒被雞蛋噎死,強忍住氣,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地再次表達謝意,看著南黎川走遠,再憤恨地發泄:「整人不吐骨頭。」

  李師傅聽見,略有微詞,邊交代工作手續邊開導夏沫沫:「全公司上下,南總從來就沒有主動跟誰說過話,咱們應該知足,應該好好工作,不然就對不起南總。」

  夏沫沫拿著電警-棍,狐假虎威地劃拉著,心中不滿地腹黑,你老頭兒能回家休息了,當然說他的好話,我可要使勁兒在這兒熬了。

  嗚嗚,本來還以為能趁南黎川出差,偷會兒懶兒呢。

  苦熬了一夜,交接完工作,夏沫沫逃也似的直奔換衣間,她要趕快回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好好地補覺養身體,剛到門口,卻意外地聽到秘書處的陳艷菲,正滿口噴糞地誹謗自己。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陳艷菲當即撇嘴譏笑,尖尖細細的聲音揚起:「大家還不知道吧,剛來的夏沫沫是靠著『昨晚上說好的』,才有了這份工作的。」

  有色的話題,有色的描述,周圍不出意外地緊跟著好幾個附和著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陳艷菲滔滔不絕的繼續加料:「不過,像她這種貨色,南總是不會對她長久的,昨晚,就昨晚,夏沫沫為了曲線救國,居然主動替班門崗師傅,簡直就是心機婊!」

  陳艷菲越說越覺得不過癮,後來直接罵了起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罵聲從美麗臉蛋上的臭嘴裡發出,洶湧的醋海波濤滾滾地而來。

  夏沫沫真想不明白,霸道毒舌的南黎川怎麼就成為了她們全部的夢中情人,真是傷腦筋。

  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怎麼對南黎川「懷-春」都行,別想傷及無辜!我主動替班?你們替個試試?小嫩臉哪個都能熬出黑眼圈,看不要了你們的命。

  夏沫沫氣不打一處來,推門而入。

  恣意縱橫的暢快遇到本尊,很快都停了下來,唯有陳艷菲,挑釁地瞪視夏沫沫。

  夏沫沫沒想到剛交戰個「大紅嘴唇」,這麼快又來了個「小妖-精」,她死死地握著拳頭,緊繃著臉一字一句地發狠。

  「向您老通報個事兒,昨晚是南總讓我替班的,並不是我主動願意的。」

  陳艷菲一如既往地不膽怯,虎視眈眈地迎視著恨不得把她撕成粉碎的夏沫沫,鋼牙利嘴地又掀出件大事兒。

  「夏沫沫,本來還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時務,好,今天咱就攤牌了說,和南總假結婚的人是不是你?有種就承認。」

  什麼,夏沫沫還大膽到和南總假結婚,她這是要上天嗎?太不把大家當回事兒了,屋內,唏噓聲,叫罵聲,泛濫。

  俗話說,罵人不揭短,陳艷菲這是在自找死路,前一秒鐘,夏沫沫不動聲色地站著,後一秒鐘,她就撰改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後半句「打人要打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沫沫眼露凶光地箭步上前,抬手就打在了陳艷菲細皮嫩肉的臉上,五指血印當即紅通通地展覽在了眾人面前。

  陳艷菲豈肯讓夏沫沫騎在脖子上拉屎作威,她通紅著臉,伸著剛做的美甲就開始了反擊。

  換衣間內,尖叫聲,你抓我撓聲,恨不得把房頂蓋兒給掀掉,四十分鐘後,夏沫沫和陳艷菲都披頭散髮地坐在了局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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