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對「奸-屍」不感興趣
2024-05-02 17:45:34
作者: 琉璃花瓶
南黎川說來洗浴中心,其實是來談購買酒業公司生意的,剛走到門口,就能聽到裡邊的說話聲,還有碰杯的聲音,不絕於耳,夏沫沫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她剛要往後撤,就被南黎川一把拉住,給拽進了房間。
裡邊光男人就有七八個之多,還有好幾個「公-主」在貼身伺候著,看到夏沫沫時,所有人都停止說話一秒鐘,好奇地探究起來,圈內人誰不知道,「傳承公司」總裁南黎川無論大小商業宴會,從來不帶女伴,今天這個女人,又有著怎樣超凡脫俗的明星范兒呢?
瘦削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一雙不知所措的眼睛滴流亂轉,非說優點的話,只有清秀了,可這樣的女人,大街上大把都是,真不知道南總是看上她哪點兒了?經常混在他們之中的個別「公-主」,鄙夷地瞥了眼一馬平川的夏沫沫,臉上更加的神氣活現了。
夏沫沫自薦慚愧地主動向他們打招呼:「嗨,你們好!」
南黎川眼神一凜,脫掉外套,扔給夏沫沫,徑直過去:「剛招聘的司機,來,咱們繼續。」
原來是這種身份,猶豫著伸出的手放下,撇下夏沫沫,又圍著南黎川,歡笑聲此起彼伏。
有的說南總能出面,相當於給這次生意上了保險,價不價格的都好說,只要能跟南總合作,就是最大的福利,好幾個人端著酒杯,開始讓南黎川品酒。
夏沫沫自認跟他們不在同個檔次,也融不到一起,就自覺地找個角落,安安靜靜地坐著。
南黎川看著放到鼻子下的各類酒杯,不緊不慢又清晰異常地說:「我想,我應該找個人代為品嘗。」
南黎川的眼神掠過每個人,每個人的眼裡瞬間都出現了躍躍欲試的歡快表情,能替南總品酒,也就意味著自己的酒多了好幾籌的勝算,巴不得呢。
夏沫沫悠閒地嗑著瓜子,想著怎麼都不會是她?因為她是司機,開車不能喝酒的道理南黎川不會不知道。
忽然,南黎川深不可測的眼神停在她的臉上,夏沫沫感應到,緊張地身體往後直撤,她又拿出車鑰匙晃了好幾晃,藉以提醒南黎川,她不能代為品嘗。
所有人都隨著南黎川的注視,欲言又止卻又不得不止地紛紛看向夏沫沫,情勢越來越逼人了,夏沫沫假裝整理衣服地埋下頭,瞬而,她靈機一動,就以要上衛生間為由溜了出來。
南黎川的自信又一次被踐踏,霸道的怒氣上臉,其他人再也不敢多問一個字,互相搭訕著轉移話題。
夏沫沫走出房間,在走廊上晃晃悠悠地消磨時間,一陣諷刺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夏沫沫,真巧,不過還是要恭喜你找了個大款,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可,我看不起你。」
是誰?幹嘛這麼侮辱人?夏沫沫惱怒著回頭,發現竟然是薛子健,薛子健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臉紅脖子粗的,五官都有些變形。
夏沫沫想起了薛子健在家門口聽到她和王花枝爭論的事兒,心虛地趕緊解釋:「子健,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其實,我------。」
夏沫沫還要說下去,薛子健把手放到嘴巴上,做了個「噓」的動作,接著又瀟灑的向後打了個響指,一個畫著極重煙燻妝的女人就冒了出來,熱情地依靠上薛子健,薛子健二話不說就親上了,兩個人就那樣當著夏沫沫的面無所顧忌地表演起了熱吻。
夏沫沫大睜眼睛看著極不可思議的事情,雙手雙腿受到驚嚇似的忍不住打起了顫,就在將要站立不穩的時候,一條硬實的胳膊緊緊地箍住了她。
南黎川摟著夏沫沫,凌冽的眼神飄向前邊的男女,又收回來,寵溺地看向懷裡的女人:「傻看什麼,好像沒有被親過似的,走吧,房間裡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品酒定價呢,你要是不去,事情可進展不了。」
夏沫沫本來就心裡不舒服,南黎川這麼一說她更加的不舒服起來,可剛要反駁就被夾持著不得不往前走了。
身後,薛子健快速鬆開煙燻妝的女人,滿臉受傷地一直望著他們。
再次以摟抱著的姿勢走進房間,南黎川和夏沫沫什麼都沒有說,所有人都受到啟發似的紛紛向夏沫沫舉起了酒杯,請求她品酒,夏沫沫停頓下就豪爽地全都接過,近乎瘋狂的品嘗後,夏沫沫大著舌頭對每個人表達著同樣的意思:「好,酒。」
南黎川擰眉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夏沫沫,手起筆落簽下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同,簽完最後一份後,南黎川攔腰抱起夏沫沫,直接把不情願踢騰著的她帶出了房間,塞進了萊斯萊斯。
夏沫沫躺倒在後排車座上,意猶未盡地大聲抱怨:「姓南的,知不知道喝酒的最高境界,你,你居然阻攔我,不地道,絕對的大,大壞人。」,夏沫沫混沌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大著舌頭埋怨:「你,你不是要我做司機,是,是在故意整我。」
南黎川把車門鎖死,雙手扶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傲氣回擊:「整你?我一個總裁,給你開車,還付著高薪,恐怕有一長排的女人等著被整呢。」
夏沫沫一拳頭打在座位上,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好吧,我謝謝你!」
南黎川回頭看了眼,乾脆利落地答:「不用,我從來不做賠本生意。」
夏沫沫已經分辨不出話里的意思了,困意深深地襲來,她竟然打起了鼾,南黎川恨恨地眯起眼,勞斯萊斯朝著郊區的別墅開去。
富麗堂皇的大門開起,六十多歲的陳伯畢恭畢敬地站在勞斯萊斯的車門邊,眼裡的驚奇似乎比他的年齡都要來的深遠,南少爺竟然帶女人回來過夜,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別說結婚前了,就算是婚後,這座別墅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傳說中的那個女主人。
難道,南少爺向夫人妥協了?今天晚上,又是個什麼樣的富家女呢?
夏沫沫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被南黎川攪了好夢後,又開始嚷嚷著要繼續喝酒,南黎川又是懶腰抱起了她。
陳伯詫異的都有點兒結結巴巴了:「少,爺,她------。」他沒想到,自己期待的竟然是個醉酒的女人。
南黎川邊走邊說:「陳伯,您老去休息吧,這兒我能處理。」
陳伯帶著一副替少爺惋惜的沉痛的表情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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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昏昏欲睡的夏沫沫醒來,看到自己躺在只有黑灰兩色調布置的房間內,旁邊,南黎川黑乎乎毛茸茸的腦袋在側。
夏沫沫激靈著低頭查看,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身男人睡衣,「咕嚕」坐起,她惱怒萬分地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姓南的,你不是人,先不懷好意地雇我當司機,又故意灌醉,來侮辱我。」
南黎川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冷臉等夏沫沫發泄完,拿出手機,打開視頻,一字一句地說:「我對奸-屍沒有興趣,自己看。」
視頻內,到了房間的夏沫沫發瘋般地摟著南黎川,不讓南黎川起床,異常主動地投懷送抱,折騰了十多分鐘,頭一歪,她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羞人的畫面讓夏沫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片刻後,她又想起睡衣的事情,仍舊難掩氣憤地質問:「你老老實實躺著陪睡就行,為什麼要給我換衣服?居心不良!」
南黎川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一夜又叫又吐地折騰自己只睡了兩三個小時,醒來後還好賴不分地倒打一耙,他也坐了起來,身上的八塊腹肌即刻呈現,夏沫沫當即條件反射地又躺下。
南黎川完全無視她的表現,不近人情地刻薄道:「你占著的每寸被子褥子,抵得上你一年的工資,我可不想找女人要錢。」
夏沫沫下意識地蜷縮身子,想儘量少地占有,卻不小心碰到側身大腿,隔著衣服,男性的堅實感傳來,夏沫沫羞的臉都快成紅布了。
南黎川貌似沒有絲毫感覺,起身徑直去了洗漱間,夏沫沫心慌慌地看過去,卻意外地發現通往那裡的高檔地板上,有條隱隱約約的水漬。
夏沫沫的心又揪了起來,難道是自己喝大出醜了?她正在抹脖子上吊般自虐時,南黎川卻比她還臉紅脖子粗地,頭髮濕濕地走了出來。
南黎川邊穿衣服邊嘴裡嘟囔:「為什麼要你做老婆,麻煩。」
望著不斷滴水的頭髮,再看看隱約可見的淋浴噴頭,夏沫沫似乎明白了,她擔心的有辱清白的問題根本不存在,夏沫沫的心情徹底開朗起來。
不過轉而,她再次想起了那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南黎川憑什麼又說,她是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