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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一章 代嫁新娘

2024-05-02 17:45:31 作者: 琉璃花瓶

  婚禮現場,到處是鮮花和笑臉,新娘在酒店準備好的房間內,雍容華貴地靜等入場,忽然,侍者送進來封信,拆開,新娘快速地奔向靠窗的衛生間。

  夏沫沫作為伴娘,擔心婚紗纏著新娘的腿腳,精心地等候在外,其間,她接到大學時期暗戀她的男同學薛子健打來的電話,說婚禮過後有重要事情要說,心裡掠過一絲甜蜜,她未卜先知地預料到了內容。

  夏沫沫看向廁所的門,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新娘出來,進去後卻發現,裡邊早就空無一人,新娘居然在婚禮前夕逃婚了!未及驚詫,新郎南黎川就帶著四個保鏢氣勢洶洶而來,得知一切後認定了夏沫沫是幫凶,強硬地要她做代嫁新娘。

  夏沫沫抱定決心,誓死不從。

  幾分鐘後,南黎川戾氣的眼神射出,似湧現了無數隻兇猛野獸,空氣仿佛靜止般陰森逼仄。

  「夏小姐,你考慮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務必做選擇:第一,跟我去舉行婚禮,或許我能放你一馬;第二,倘若不從,從做決定開始,你就會生不如死。」

  迎著噼里啪啦的冰渣,夏沫沫緊咬牙關,握緊雙拳:「法治社會,不是你隨便跺跺腳就能地震的。」

  南黎川從鼻子裡哼了聲:「身為『傳承公司』的總裁,我南黎川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也但凡跺腳,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夏沫沫心下顫抖,但仍不做選擇,色厲內荏地堅持站著。

  不識相的女人,南黎川的耐心忍到了極限,他大手一揮,旁邊站著的四個保鏢即刻從殭屍狀態下復活,一行五人虎視眈眈地就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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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沫驟然清醒,她完全能想像得到以後的日子裡,自己被各種莫名的事情糾纏不休的情景,而答應下來,只要走上一遭,就可以萬事大吉,權衡利弊,她的臉漲的通紅通紅的,聲音諾諾著帶有顫音:「我答應你,但,就今天。」

  危險氣息一點點地逼近,夏沫沫深深地低下了頭。

  酒店房間內,化妝師又一次開始畫起新娘妝,隔壁,夏沫沫衣服口袋裡薛子健的來電再一次響起,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闔著透明的玻璃茶几,保鏢當即毫不猶豫地關機。

  半個小時後,身穿白色婚紗的夏沫沫,挽著西裝革履面色嚴肅的南黎川,走在通往神聖婚禮中心的紅毯上。

  周邊「新娘變臉了」的小聲議論不絕於耳,夏沫沫直覺得自己的臉皮掉在地上,又被無數隻腳踩踏著。

  南黎川完全不受影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按照司儀的指示一一進行著。

  整場婚禮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好不容易結束,夏沫沫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口氣。

  夏沫沫換上自己的衣服,準備走出房間時,忽然,堅硬的胳膊攬過去,只輕輕用勁兒,南黎川就老鷹捉小雞地箍住了夏沫沫。

  夏沫沫呼吸困難地預感不妙,胳膊腿一起掙扎:「你個無賴,不信守承諾,放我走!」

  伸出的雙手卻被反扣在後,剛剛抬起的腿也被死死地夾住,四肢以面對面的姿勢尷尬地出現著。

  南黎川鷹一般地盯著眼前滿臉通紅的小臉,靠近:「不信守承諾的人是你,一天的時間還長,足夠我們做足無賴的事情。」

  窄小的空間越來越讓人窒息,粗重的呼吸碰觸臉頰,夏沫沫極力向後躲著,緊張地閉上眼睛。

  時間仿佛靜止般凝固不前……

  南黎川修長的食指夾著張紙,在絨毛跳躍的緊繃臉蛋上下滑動,「倏」地蓋上柔柔軟軟的嘴唇:「這是一百萬的支票,算作今天的補償!」

  夏沫沫羞臊地睜眼,又一種屈辱從四面八方而來,她猛然將支票撕個粉碎:「我不是交易女,請別用錢來侮辱我。」

  支票洋洋灑灑地飄落在地,夏沫沫感覺自己就像一張張粉碎的紙片,輕輕地,連一兩的分量都沒有。

  南黎川輕蔑地看著眼前表演清高的女孩子,真是妓-女立牌坊,多此一舉,眼裡卻多了些他並未察覺的內容。

  車水馬龍,喧囂異常的大街上,夏沫沫使勁兒搖頭,卻趕不走臨出門時,南黎川霸道的那句「你早晚會來找我」的話。

  事實是,夏沫沫的煩惱還真不止這一件。

  夏沫沫剛一進家門,後媽王花枝咆哮著的聲音差點兒就刺穿耳膜:「夏沫沫,你個賠錢貨,放著好好的大款不見,夏威夷的出國費靠誰?」

  夏沫沫這才想起,今天,她不僅有伴娘的任務,也是王花枝為了弟弟夏威夷能出國,托人讓她見,大她十歲又死了老婆的所謂的經理的時間。

  想起那個高高凸起的大肚腩,夏沫沫就一陣噁心。

  都說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夏沫沫感覺自己已經飄搖了快二十年,所謂的家,只不過是她回來交錢的日子恩賜的臨時落腳地。

  父親夏廷偉,早在王花枝的攛掇下,對她不管不顧地冷處理了。

  夏沫沫習慣性地皺眉,硬生生地甩出一句話:「除非死,我是不會和那個人見面的。」

  王花枝發瘋般地,抬手就打在夏沫沫的臉上:「夏沫沫,老娘還在,輪不到你當家,這門親事兒你都不用見,直接結婚。」

  夏沫沫捂著發燙的臉頰,恨恨地對上那雙能生吃了她的眼睛,忽然,夏沫沫表情大轉,假裝委屈百分地扭捏作態:「那樣的話,我男朋友會不樂意的。」

  話一出口,夏沫沫自己都驚呆住了,下意識內,她說的竟然是南黎川?

  他可是別人的男朋友,自己只不過是代替著走了場形式,離卿卿我我的男女朋友有著銀河遠的距離。

  甚至,夏沫沫都不敢確定,還能不能再見到南黎川?

  婚禮上被人指指點點的屈辱歷歷在目,夏沫沫的身體寒顫著晃了下。

  王花枝窮凶極惡地又要論起巴掌去打,忽然就停在半空中,她不屑、不甘地問:「有錢嗎?要是有錢就趕緊上,再說,你的身子也不值幾個錢。」

  本想把王花枝氣吐血,夏沫沫卻湧出無盡的淒涼,她恨恨地說:「走個場就給一百萬,您說有沒有錢?可惜,我沒有要。」

  夏沫沫被「破」了?王花枝才不關心呢,她惱羞成怒的是養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沒有丁點盈利,她拍著屁股一蹦三丈高:「你個作死的,以後更不值錢了,我去要。」

  夏沫沫抓起手邊的水杯摔在地上,凌厲的帶有血跡的杯片對準腦袋:「您前腳出門,我後腳就讓您後悔。」

  王花枝罵罵咧咧著「賠錢貨」、「禍害精」、「賤人」,眼珠亂動地撤回了腿。

  身後,薛子健捧著一大束玫瑰怔怔地站在那兒,倏而,又轉身走人了。

  夏沫沫的眼珠凸起,頭都要炸了,夏威夷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用手指著夏沫沫嚷嚷:「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夏沫沫惡狠狠地回頭瞪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已經十五歲了,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她當下決定,無論多難,她都要再打份兒工,儘早送這個太子弟弟出國,這樣的人,或許讓他受足了罪,才是長大的最佳方式。

  可工作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嗎?況且還有人刻意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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