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預知未來

  果然，對方知道蒲牢的存在！

  林啟眼神堅定，表面思索著如何回應，內心卻溝通上螭吻三者。

  「三位前輩，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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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螭吻三者也早已注意這裡很久了！

  其中脾氣最為跳脫的螭吻當即開口說道：「這裡的確有蒲牢的氣息，那傢伙必定藏在這方天地之中！」

  而負屓亦是開口：「螭吻說得沒錯，我們本認為蒲牢並不在此界之中，因為我等從未感受到與他相關的任何氣息，然而如今看來，是蒲牢自己藏了起來，刻意不讓任何人察覺到他的行蹤！」

  狴犴沉聲說道：「蒲牢此舉必定有他的深意，或許我們只有喚醒他沉睡在林啟體內的那一道神識，才能夠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螭吻不禁說道：「怎麼問？如今我們三者的神識亦是受到了創傷，僅僅也只能夠維持自身意識而不散，又怎麼可能喚醒蒲牢的神識？」

  負屓說道：「那還不如讓林啟自行打探，我相信那個女娃娃也一定是從林啟身上感知到了我等九子的一縷氣息，所以對方才會將林啟帶到此地，特別試探。」

  狴犴也沒有和螭吻計較，朝著林啟說道：「負屓所言有理，不過在沒有確定蒲牢的真實情況之前，你也一定不要暴露太多自身絕密！」

  林啟心中有了判斷，當即應下三者的主意，意識再度回到了大殿之中。

  而少女則一直在等待林啟開口。

  見到林啟沉默了數息，她的眼神也不禁變得冷漠。

  就在她內心有些按耐不住之時，林啟也突然開口了。

  「你和蒲牢是什麼關係？」

  少女頓時審視林啟，冷聲開口：「是本座在問你話！」

  然而下一刻，林啟卻突然變得強勢起來！

  他挺直脊樑，目光如炬，身上流露出一絲蒲牢的氣息，就仿佛代表著蒲牢意志一般，直指少女。

  「那這樣的答覆你可滿意！」

  面對林啟驟然變化的氣息，少女眼神也終於變得凝重，眼神充滿了敬畏。

  她可以確定，林啟的確和主上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下一刻，少女便收起自身鋒芒，眼神之中的寒意也徹底散去。

  「道友勿怪，本座並非惡意，只是想確定你的身份。」

  林啟也並非得寸進尺之人，他冷哼一聲，旋即收起了體內的蒲牢之力。

  如今蒲牢尚未甦醒，他藉助元嬰之力去調動對方的力量，消耗也顯而易見，尤其明顯。

  不過既然已經達成了目的，林啟也不在乎剛才的那一些損耗。

  他望向少女，問道：「你是蒲牢的人？」

  少女此刻已經確定了林啟那非同尋常的身份，沉吟之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是主上座下八眾之一，林兮，統御著東蠻域之中的梟。」

  梟？

  林啟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詞。

  他頓時望向少女，問道：「梟是什麼？」

  少女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說道：「梟是主上在三千年前所創建的勢力，代表著主上的權威，也一直以主上為信仰。」

  「可大約千年前，主上就徹底失去了音訊，只留下了一些法令，讓我們繼續照做，便再也沒有降下過法諭。」

  林啟不禁皺眉。

  三千年前。

  正好是九子記憶之中的空窗期。

  那時候的蒲牢為何會建立起梟這樣的勢力？

  而千年前，蒲牢便徹底失去了音訊。

  對應的不正是林啟沉睡的千年？

  難不成蒲牢與其他龍子都是在千年前被煉為九劍，封印在他體內的嗎？

  林啟本人為自己知道了足夠多的真相，可如今少女的一番話，卻又為他增添了不少疑點。

  然而苦思良久之後，林啟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放下。

  他望著少女，繼續問道：「那你們這千年來都在做些什麼，梟的其他人又在哪？」

  面對林啟的詢問，少女卻陷入了沉默。

  她望著林啟那熠熠生輝的雙眸，最終搖頭說道：「抱歉，無論你和主上是什麼關係，有關梟內部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訴你。」

  「這是主上的命令，我作為八眾之一，理當遵從他的法諭。」

  林啟有些意外。

  看來蒲牢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警惕！

  可如今該怎麼辦？

  蒲牢正在沉睡之中，劍軀也遺落在了未知地域，他根本無法從蒲牢那裡獲得任何情報。

  鑄劍之體乃是絕密，自己也不能輕易暴露。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林啟有些左右為難，搖擺不定。

  並非是他好奇心太重，而是事關蒲牢的情報與線索，他真的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就在林啟思緒萬千之時，負屓的聲音突然傳來。

  「林啟，不用問她了，她不會再說了的。」

  林啟有些不解，當即問道：「前輩此言何意？」

  螭吻搶答道：「蒲牢生於海中，卻好鳴喜聽，擁有預知未來，洞悉天機的神通。」

  「在我等九子之中，他和嘲風都最為神秘，只不過嘲風是喜好遊歷萬界，故而不為我們所知。而他卻是擅長推衍天機，常常行事詭異莫測。」

  「三千年前，他一定是預見了某種未來，所以才在暗中建立起這樣一個勢力，為他未雨綢繆的手段。」

  林啟第一次聽聞有關蒲牢的事情，內心倒是大為所動。

  不過既然螭吻和負屓都這麼說了，那麼他繼續追問下去怕是也失去了意義。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狴犴突然開口說道：「或許三千年的蒲牢預見了一部分未來，所以特地組建了梟，用來幫助林啟呢？」

  此言一出，螭吻和負屓頓時陷入了思索之中。

  林啟則想到了什麼，神情瞬間恍然大悟！

  「你是說公義之氣？！」

  「沒錯！」

  狴犴沉聲開口：「梟在百年前便於左國境內懲奸除惡，必然是得到了蒲牢的指示，在提前收集足夠的公義正氣，為我如今復甦做準備。」

  「否則天底下又怎麼可能會存在如此巧合之事？」

  林啟深以為然。

  狴犴所言的確有他的道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梟出現在左國，並收集公義正氣的原因！

  當即，林啟氣定神閒，望向了少女。

  他已經猜到了梟的使命，如今只需要落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