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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求平安

2024-07-15 00:09:11 作者: 三尺錦書

  見謝緒臉上的怒火已經遮掩不住了,陸輕染輕笑了起來。

  「不過侯爺既然這般關心我,我便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去大理寺了。」

  「你去大理寺,為長寧王的案子?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仗著宣陽侯夫人的身份,若是闖禍了,還要我侯府為你收拾爛攤子,你……」

  「侯爺!」陸輕染打斷謝緒的話,眉頭挑了一挑,「我若有心讓你侯府難看,我就白日去了。」

  「你!」

  「你看,我還是為你們宣陽侯府留著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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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緒氣得臉發青,他娶了陸輕染,卻不知她是這般伶牙俐齒之人,也不知她這般膽大妄為。

  「不過夜深了,侯爺既然來我這院了,便在此安置吧。」陸輕染道。

  「你讓我在你這兒?」

  「咱們是夫妻啊,還怕誰說閒話?」

  謝緒實在看不透陸輕染,今日本想來警告她兩句,卻沒有討到好。而仔細想來,他每次面對陸輕染,好像都會敗下陣來。

  這樣一想,謝緒更生氣了,起身就要走。

  「侯爺一直在錦月軒安置,將我這正室夫人置於何地?」陸輕染淡淡道。

  「在我心中,婉柔才是我的妻。」謝緒冷聲道。

  「侯爺心中如何以為的,我不在乎,可外人卻會看我笑話。」

  「與我何關?」

  見謝緒已經大步往外走了,陸輕染眼睛眯了一眯,衝著他背影大聲道:「侯爺與陸婉柔情難自控的時候,可想到了披時你二人的身份,姐夫和小姨子,二位可真給各自府上長臉呢!」

  謝緒聽到這話,猛地頓住腳步,轉身瞪著陸輕染。

  「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過我會些醫術吧,侯爺好像從未放在心上過。」

  「所以呢?」

  「婉柔是我妹妹,她懷孕了,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應該去給她診診脈,好教她安心養胎。」

  「你……」謝緒握緊拳頭,「你竟知道!」

  「啊,你們有意想瞞我?」

  「你何時知道的?」

  「算來應該是你們成婚那日吧。」

  謝緒一口血氣上涌,她竟然那麼早就知道了,卻裝作不知道,看他們演戲,甚至以此拿捏他們。

  此時,他只覺自己像個小丑,被她玩弄於股掌。

  「嬤嬤,你去外面招呼一聲,侯爺今晚在西院安置。」陸輕染吩咐段嬤嬤道。

  段嬤嬤剛送來熱茶,見謝緒臉色鐵青,應了一聲便趕忙出去了。

  謝緒就站在門口,只一步就要邁出這門了,卻只能壓制著怒火轉身走回去。

  「侯爺這般生氣,難道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呵,侯爺儘管放寬心,我呢,其實挺愛乾淨的。」

  說著,陸輕染起身,朝西屋走去。

  「侯爺住東屋吧,只是你得受凍了,府上不給我炭火,我屋裡燒的還是討來的呢。」

  不再管謝緒,陸輕染進了西屋。

  段嬤嬤進來伺候,說是已經知會外面了,想來明兒一早府上所有人都會知道侯府今晚宿在這院。

  「躲在暗處想害我的人,有一部分來自侯府,他在這院,至少我能睡個安穩覺。而其他人,最好以為謝緒是我的靠山,這樣他們在害我的時候也會有所顧忌。」

  陸輕染說著嘆了口氣,這般費心算計,著實讓她心累。可裴九思這瘋狗被關起來了,她也只能暫時靠一靠宣陽侯府。

  這一夜果然安穩,陸輕染也睡了個好覺。

  翌日一早醒來,段嬤嬤說謝緒天剛蒙蒙亮就走了,好像是錦月軒那邊有事。

  「我睡了個好覺,但陸婉柔昨晚大抵是沒有睡好。」

  「東屋的燈亮了一晚。」

  「嘖,侯爺也沒睡著呢。」

  陸輕染忍不住笑了起來,許是心情好,胃口跟著也好了,早飯吃了不少。

  臨出府的時候,陸輕染去看了青竹,給她換了藥,病囑咐她好生休息。

  出了西院,她又去了東院。

  徐嬤嬤將她攔住,說是老夫人身子不舒服,不想見她。

  「呀,婆母最近怎麼總是生病,怕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陸輕染裝作驚訝的樣子。

  老夫人無非是見到她就煩,所以每次她來請安,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將她拒之門外。

  「夫人休要胡說!」徐嬤嬤皺眉道。

  陸輕染一臉關切,「婆母為這個家操心操力,我這個做兒媳的卻不能在她身邊伺候,心中實在有愧。這樣吧,我去寺廟給婆母燒香祈福吧,還有道觀,也要驅驅祟氣。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切以婆母身子康健為重。」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徐嬤嬤一下沒接上。

  等到陸輕染走遠了,徐嬤嬤回屋將這些話說給老夫人。

  老夫人也覺不可思議,「她這是轉性了?」

  有了這個藉口,陸輕染讓管家備好馬車,而後就出門了。她和宋毓川約好,她先在城內排查,再去城外,而宋毓川帶人暗中協助她。

  城內有兩座寺廟,卻有六座道觀,這與先皇和皇上信奉道家也有關係。

  陸輕染走馬觀花一般,一座寺廟接著一座道觀的,進去裡面燒個香,轉一圈就出來。

  雖如此,但到最後一座道觀的時候,天也快黑了。

  這道觀看上去十分破舊,門上的漆色斑駁,上面掛著牌匾,但風吹日曬的,牌匾上的字已經看不清了。

  陸輕染都懷疑這道觀是不是已經廢棄了,正這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砰砰的聲音。

  像是金屬撞擊什麼發出的,在這樣的夜色下,在這樣荒涼的地方,聽著讓人脊背發寒。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段嬤嬤往前一步,擋在了陸輕染跟前。

  吱的一聲,半掩的門被拉開一條更大的縫。

  一穿著青色大褂的老道探出頭來,看到門外有人,驚了一驚,而後忙將門打開,向陸輕染合手行禮。

  「居士,天色已晚,若是供香,還請明日再來吧。」

  陸輕染看到這老道只有一條腿,架著根拐棍,這拐棍是鐵煉造的,所以那砰砰的奇怪的聲音是這拐棍敲打地面的聲音。

  而這道士不僅瘸了一條腿,還瞎了一隻眼,頭髮已經全白,形容枯槁,那道袍上補丁連著補丁。

  想來平日裡,這裡的香火併不多。

  「道長若不介意,可否容我現在進去燒三炷香?」

  那老道想了想,拄著拐棍讓開了,「居士請。」

  「謝謝。」

  陸輕染道過謝,由段嬤嬤扶著她上了台階,經過那老道的時候,他身上那股檀香混雜著莫名腥臭的氣味兒更加濃烈了。

  應該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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