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首戰大勝

  曹操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袁敘麾下有荀攸、賈詡、魯肅、劉曄等人出謀劃策，後方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就在李傕、郭汜、趙岑等一眾西涼鐵騎殺向楚軍後方，突然軍陣左右兩側殺聲大起。

  只見從兩邊殺出兩支人馬，一路是馬岱，一路是龐德。

  龐德手持長刀，騎白馬，一馬當先殺入敵軍之中，只見一道刀光閃過，敵軍趙岑被來勢洶洶的龐德給鎮住了，措手不及之下被龐德一刀斬於馬下。

  

  楚軍騎兵一看主將如此驍勇，僅一招就秒殺了敵將，頓時全軍上下士氣大增，紛紛奮勇前進殺向敵軍。

  這讓晉軍騎兵的攻勢一下子就受挫了，沒有最開始進攻的勢頭。

  這還沒有完，楚軍軍陣後方中間位置也殺出一支騎兵，為首的戰將正是張遼。

  張遼的出現讓李傕、郭汜等人大吃一驚。

  因為張遼是袁敘的心腹戰將，也是中軍大將，前方戰況激烈，張遼這個時候理應在前方指揮大軍才對，怎麼會出現在後方？

  這擺明就是袁敘把大將張遼留在後方，就是專門對付他們用的。

  楚軍前方大將有黃忠、馬超兩員虎將壓陣，並且袁敘根本就沒有打算率先發起進攻。

  最前面有高順的陷陣營頂住，還有獨有的箭陣消耗敵軍，外加鐵鎖連環騎兵來回地疾馳殺敵，這三大招下來就足夠擋著晉軍的進攻。

  袁敘這才把放心張遼放在後方，以防萬一。

  這個時候就暴露了袁紹麾下派系的一個問題：要是順風局，李傕、郭汜他們肯定會勇往直前，但面對早有準備的楚軍，李傕、郭汜他們就不打算硬碰硬了。

  之前跟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交手，已經損失了不少的西涼鐵騎。

  現在要是把自己家底在這裡拼光了，李傕等人對袁紹利用價值幾乎沒有的時候，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於是李傕、郭汜等人短兵相接幾下後，知道沒辦法輕鬆攻破楚軍陣地，就果斷下令退兵，保存實力，反正已經戰死了一個趙岑，也可以向袁紹交差了。

  ……

  袁紹還正幻想著李傕、郭汜等西涼鐵騎在楚軍陣地里來往衝殺，配合前方大軍打得楚軍潰不成軍的時候，突然發現楚軍後方好像沒有出現亂相。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騎兵匆匆趕來，口中高聲匯報導：「啟稟大王，楚軍後方早有準備，是由敵將張遼親自坐鎮後方，李將軍等人無法攻破敵軍後方，趙將軍（趙岑）已經陣亡，李將軍等人只能率領騎兵後撤了。」

  聽完最新戰報，此刻袁紹的臉色異常難看，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沒想到袁敘早有準備。

  孫堅再也忍不住了，肅聲說道：「晉王，如今後方攻勢無果，還是先退兵吧，別再讓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白白犧牲了。」

  劉備也進言道：「晉王，袁敘狡詐，今日之戰，我們還是先暫退，改日重振旗鼓之後，我們再與袁敘決一死戰。」

  曹操聽著劉備和孫堅的話，心中默默搖頭，你們這麼說，袁紹肯定退兵才怪。

  還是看我的吧！

  曹操親自出馬，朗聲道：「晉王，今日之戰，楚軍被我軍打得只能龜縮在陣中，只敢派少量的騎兵出來送死，不敢與我軍正面拼殺，在士氣上已經壓制住袁敘了。」

  「但我軍士兵畢竟長途跋涉而來，且今日交戰良久，天色漸暗，不如今日先放袁敘一馬，改日再和袁敘一戰。」

  被曹操這麼一說，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晉軍好像占盡優勢一樣。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曹操說得還真沒錯。

  楚軍以陷陣營為中線，兩排皆是盾牌長槍，後方又是弓箭、弩箭仰射晉軍士兵，不主動出擊，的確是「龜縮」在陣中，不和晉軍混戰。

  「只敢派出少量騎兵」是指：楚軍的確是派出了鐵鎖連環騎兵在晉軍中衝殺。

  所以，曹操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前方戰事，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袁紹好面子，聽到曹操這麼說，當即下令鳴金收兵，同時讓前方的顏良、高覽率軍斷後，避免楚軍追擊。

  袁紹退軍的命令一下，曹操、劉備等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同時心中又開始滴血了。

  剛才沖在最前端的將領士兵都是他們的人，這一仗不知道戰死了多少人？

  晉軍一退兵，楚軍方陣中馬超就立刻率領的騎兵殺了出來，以擲標槍射殺晉軍士兵，又追殺了一陣，直到斷後的顏良等人擺出防禦陣營殺來，馬超長槍一揮，騎兵們從遠處射了幾輪箭，這才緩緩撤去。

  這一仗晉軍一方士兵死傷無數，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而這一仗楚軍仗著箭陣以及陷陣營、鐵鎖連環馬殺得晉軍大敗而歸，和晉軍傷亡人數相比，楚軍的傷亡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

  晉軍大營之中，唉聲嘆氣一片，失敗陰霾籠罩著所有人身上，尤其是曹操、劉備他們身上充滿悲傷之情。

  晉軍（包含曹操、劉備、呂布、孫堅四方勢力在內）一共陣亡四萬多士兵，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其中曹操、劉備、呂布、孫堅他們麾下的士兵損失最大，幾乎就是元氣大傷。

  如果說士兵的損失讓曹操、劉備、呂布、孫堅他們心中滴血，那麾下戰將的陣亡更讓他們傷心欲絕。

  曹操麾下：曹洪被弩車射出的鐵箭射死；夏侯淵、李典中箭，身負重傷，短時間無法再戰。

  孫堅麾下：程普對上楚軍的鐵鎖連環馬，結果戰馬之間連接的鐵鎖圍在中間，無法突圍被殺；黃蓋等人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劉備麾下：損失還算小，只有於糜（劉基的部將）死於亂軍之中，關羽手臂中了一箭。

  呂布麾下：郝萌死於連弩，侯成死於鐵鎖連環馬。

  袁紹則沒有戰將戰死，因為顏良他們主要的任務是督軍，讓曹操、劉備他們的部將沖。

  果然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戰死、受傷的戰將大多數都是中箭。